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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现在已经被海水淹没的山阴国，”秋瑾说：
“虽然我母亲的父母是山阴的国主，但在我们国家和邻国之间的战斗中，我的亲属被杀，我成为了俘虏。
那一年我才12岁便成为了临安太尉高俅的奴隶，他在战争中帮助了我们的敌人，我于是成为了战利品。”
她停下来说话，从海碗里用筷子夹了另一块冷爆鱼。
她的盔甲随意的丢弃在大厅的一角，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红绿相间的丝绸衬衫和一条蓝色的裤。
她把胳膊靠在桌子上，用一种不像女人的声调说话，李中申发现他非常喜欢她身上的这种英姿飒爽的阳刚之气。
“嗯，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偷偷学习战士们的技能，他们教我使用剑和弓，于是早就掌握了使用武器的方法。这就是说，我的计划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你当时的计划是打算逃跑？”
“还不止这一点咧，”秋瑾故意卖关子，笑着擦了擦嘴巴说：
“有一次，高俅亲自听说了我的古怪行为，我还记得他来到我们女生宿舍外的四合院时的笑声。
那个把我作为他的特别门生的士兵给了我一把剑，我们比划了好一会儿，向高俅展示了巧妙的剑术手法。
高俅认为这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娱乐，那天晚上他在招待客人时，觉得向客人们炫耀拥有一个会舞剑的女奴是个新奇的主意，是一种不同于通常的杂耍和那些在这种场合表演的传统节目的东西。
这对来说我很合适，我眨了眨睫毛，害羞地笑了笑，假装很高兴自己获得了这样的荣誉。”
李中申试图想象秋瑾挥舞着她的睫毛，扮演天真少女，但是这一努力击败了他的想象。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真的很好奇，几年来，他的注意力第一次从自己的问题上转移开了，他饱受丧妻之痛折磨的精神得到了休息。
秋瑾用一只粗糙的手托着下巴继续说道：
“嗯，那天晚上，我被介绍给了兴高采烈的客人们，他们看着我像个小女孩一样，与高俅手下的几位勇士们斗剑。
客人们边看边吃，节目显然非常能助酒兴。
还有好几个客人提出要花大价钱买我，这当然增加了高俅对拥有我的自豪感。自然，他拒绝出售。
我记得他对我喊道：现在，小瑾，接下来你要给我们展示什么节目啊？”
“我觉得时机已到，便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仿佛天真地大胆地说：大人，我听说您是位了不起的剑客，全临安最好的。
哈哈，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高俅回答说。
那么大人，您愿意赏光和我比试一下武艺吗？ 我挑战他说。
刚开始，高俅被吓了一跳。
但接着他笑了，据我所知他非常在乎颜面，在他的客人们面前，他很难拒绝。他决定迁就我，但又一本正经地说：
在这里，不同的比武形式有着不同的利害关系。
我们为第一次被身体划伤而战，为第一次在脸颊上被划伤而战，如此类推，直至决斗至死。
但我可不想毁了你的美貌，小瑾。
那么，大人您应该不会是害怕死在我的剑下吧。我继续挑衅说。
于是，宴会厅里充满了笑声，但我看到许多人用渴望的目光从我身上望向高俅。
当然，谁也不会怀疑高太尉会在决斗中获胜，但是他们一定会因为看到我的血溅了出来而倍感刺激的。
高俅不喝得酩酊大醉知所措，无法清醒地思考，也无法理解我的话的含义。但是他不想在客人面前丢脸
我不会杀这么有才华的奴隶的，他快活地说：如果你赢了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我的自由，我回答说。
我这样招待一个姑娘，也不会吃亏的……他开始说。
但随后人群向他咆哮起哄，要求他采取更有契约精神的态度。
毕竟，他们都知道他会和我玩一段时间，然后才会给我一个象征性的打击或解除我的武装。
“好吧！我同意这个约定”他笑了笑，耸了耸肩，从他的一个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剑。
他从餐桌上站起来走到地上，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我看得出来，他打算以延长决斗时间的方式来显摆他的技巧。
战斗开始时我表现得相当笨拙，我笨拙地挥剑过去，他漫不经心地闪开。
客人们向我欢呼，有些人甚至开始打赌这场决斗会持续多长时间。
当然，没有人打赌我会赢。”
秋瑾给自己倒了一杯黄酒，然后喝了下去，然后继续讲她的故事。
“你已经猜到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剑士。慢慢地，我开始展示我的才能。
接着，高俅开始意识到，他必须越来越多地运用他的技巧来保护自己。
我看得出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一个可怕的对手搏斗。
一想到被一个奴隶，而且是一个娇小的女奴痛打，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开始认真地战斗起来，打伤了我两次。一次在左肩，一次在大腿，但我继续战斗。
现在，我回想起来，当时周围一片寂静。
宴会大厅里，除了我们钢铁剑刃相互碰撞的声音和高俅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相互搏击了一个小时，只要一逮着机会他就会杀了我的。”
“我记得，”李中申说：“我数年前在临安旅行时听过一个故事，那么你就是那个……”
“我鉴湖女侠的江湖绰号就因此而得来的，我在高俅自己的大厅里，当着他自己的客人，当着他自己的保镖，把他杀死了。
我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刺穿了，他是我杀死的第一个人。
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我就举起了我的剑，提醒这次比武的约定：如果我赢得了决斗，我就可以得到我的自由。
我那时候怀疑高俅的亲信中是否有人是按照诚信来遵守了这个约定，如果不是因为高俅的宾客和那些对他的领土有野心的人，他们会在那里当场杀了我。
在那之后，死去的太尉的部下决定履行他们主人的协议。
宾客中还有好几个人聚集在我周围，向我提供他们家的职位。
你知道，这是一种新奇的事。
我接受了巴伐利亚大公盖伊•欧朋特的侍卫职位，你知道吗，大公的卫队在那里是规模最大的，因为他是所有贵族之中最强大的。
“你就是这样参军的吗？”
“是啊。最终我加入了巴伐利亚的军队。当大公被他叔叔的家族谋杀后，我离开了巴伐利亚的军队，去找一份新的工作。
当然，那是我遇到你父亲的时候。
我们一起在亚里西亚一半的军队里当过雇佣兵，而且经常是站在同一战线上！
大约在你父亲定居在申城的时候，我往东走，加入了乌克兰亲王的职业部队。在那里我向他建议重新改编他的军队，以便于我们对黑暗帝国的军团进行了良好的防御。”
“那你在乌克兰被黑暗帝国攻陷之后怎么样了？被俘虏了吗？”
秋瑾摇了摇头说：“我逃到了安第斯山脉，在那里一直呆到你和你的同伴们在江户城战役中扭转了局势。
帮助恢复乌克兰的重任落在了我的身上，图兰朵公主是亲王最小的女儿，也是这个家族唯一幸存的成员。
所以图兰朵公主安排我成为担当国家的大司马，并不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
“那么，你独自来到这里是否意味着你已经放弃那个职位了？还是说你只是微服私访？”
“我没有放弃这个职位，我也没有以提前通知的方式拜访你。”秋瑾坚定地说，好像是在责备中申试图让她快点讲出自己的故事。
“乌克兰遭到了入侵。”
“什么？是谁入侵了乌克兰？我还以为世界是相对太平的！”
“所以谁也没有预料得到。”
“是黑暗帝国复活了？”李中申惊声问道。
秋瑾举起一只手放在嘴唇上来示意让他安静下来。
她继续说：“入侵者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但我不认为这是黑暗帝国军队的余孽。
虽然人数众多，拥有强大的武器，但没有一个与黑暗帝国的士兵相似。
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不同种族组合成的，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携带着不同种类的武器，其中一些绝不是人。”
“那么这是一个由仍然忠于黑暗帝国的外族仆从士兵组成的军队？”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所知道的是，他们所到之处就会杀死了整个城镇和村庄的人口，直到最后一个新生的婴儿。
在这方面，他们就像强盗，而不是有组织的军队，似乎攻击国家就是为了抢劫。
因此，他们一步一步地扩大他们的活动，以及战利品。”
“那谁来领导他们？”
“我不知道，尽管我和他们在乌克兰的时候打过几场决战，虽然都被击败了。
那些侵略者要么有几个领导，要么没有。
他们似乎只靠贪婪和欲望来杀人，如同发生了蝗灾一样，没有其他更适合他们的描述。
即使是黑暗帝国也允许幸存者，因为它计划统治世界，需要人们来为之服务，但这些人确实要赶尽杀绝。”
李中申说：“很难想象还会有一个比黑暗帝国更糟糕的侵略者，但我相信你所说的。”
“是啊，请相信我，因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也许，你需要筹集一支军队来对抗这个强大的乌合之众？”
“唉，我逃走了。能做的仅此而已。我要把我的故事告诉任何愿意听的人，但我不认为会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多数人都不会关心在这样的事情，即使他们相信我，他们也会袖手旁观。
在此之前，试图建立一支军队将是徒劳的，而且我的作战经历说明：任何反对现在占领乌克兰的侵略者的军队都将被彻底摧毁。”
“那你会继续去江户城寻求援助吗？我父亲现在就在那里。”
秋瑾叹了一口气回答说：“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马上。
我十分疲倦，自从离开乌克兰后，我几乎没有停下来。
除非我想继续去江户城，如果你不反对，我想留在城堡里，直到我的老朋友回来。
当然，我没有任何理由强求你。”
“没问题，你很受欢迎！”李中申急切地说：
“这是我的荣幸！我很乐意听你告诉我关于你过去的故事，你必须让我知道你的经历，关于那些入侵者可能是从哪里来的等等。”
“我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想法，”秋瑾说：“没有逻辑可以解释，那些入侵者一夜之间就出现了。
与他们和谈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与老虎谋皮一样，会有一种绝望感。
正如我所说，那些人的衣服和形式是完全不同的。不是一样的。
早在我12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你父亲的老朋友莱斯特，他们两人是一同骑马出现在我面前的。
后来，我听说他在江户城被杀了……
然而，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在席卷我们的人群中认出了一个或数个熟悉的面孔，我竟然看到了一个长相类似他的人，”
李中申听到后心中为之一振，现在渴望听到所有秋瑾都能告诉他的消息。
他觉得自己快要解决他一直在做的问题了，毕竟，距离真相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缕曙光。
“你是说，还见到了一些熟悉的人，但却是已经死了的人？”
“是的，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谁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也许这些已经死去的人是要重建一个只属于尸者的帝国。”
“那你有没有见到女人在军队里骑马？”李中申急切地问。
“是的，有好几个。”
“里面有你可以辨认出来的人吗？”李中申爬过桌子，凝视着秋瑾。
她皱起眉头，试着回忆一下，然后她摇了摇头，她的灰辫子随着摆动。
李中申问道：“也许是罗小芙吗？”
“我不确定，我不认识她。我听说她也死于江户城之战？”
“是的，但这并不是说她不可能去过那里。”
“有那么多人，并不是每一个我都认识的啊。”
“好吧，如果你认出了莱斯特，也许其他在江户城之战死去的人会不会也在那里？”
“没错。”
李中申把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眼睛失去了迟钝，他感觉自己更有活力了。
“说他和其他人可能被迷住了，被迫屈从于敌人的意志。黑暗帝国有各种黑暗科技可以使这样的东西变得容易。”
“李将军，这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的。”
“如果人们不认为这是真的，那就听听我有关于斗神经历的历史吧。
但我早就有一种本能，你看。”
李中申告诉她，他的妻子并没有死在江户城，尽管她的死亡和埋葬都有很多目击者。
“也有可能，其他的朋友们中没有一个人死于江户城，所有人都是黑暗帝国秘密计划的受害者。
黑暗的帝国不能为罗小芙和其他的人提供替代的身体，然后把真正的人带到乌克兰作战吗？
能不能假设一下？这是一个黑暗帝国的奴隶军队，被那些逃脱了我们复仇的人控制？”
“在江户城战役之后，没有任何犯过罪黑暗帝国的前贵族逃离了制裁的。
因此，谁能做出这样的计划，即使他们外型上很相似，他们最终不会像一个真正的士兵能够打仗。”秋瑾撅起了嘴唇表示不太认可。
“直到这个想法进入我的脑海之前，我曾经一直都认为我妻子仍然是活在某个地方。”
“我听说你是不是老自我……”
“你是说你听说我疯了对吧？
嗯，姐姐，我相信我疯了。也许我已经沉迷于疯狂很久了，但只是因为这个想法，我内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被点燃起来了。”
“我理解你说的话，”秋瑾说：“但组织一支能与之对抗的军队需要相当多的钱，我有一种本能，那就是死亡。”
“我认为钱不是问题，但这要等我父亲回来提供帮助，”李中申告诉她说：
“但假设我有一种打败军队的手段呢？这不需要组织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
“你说什么？”
“如果我的理论能够使我们发现关于入侵者军队及其起源的真相，然后他们就会让我发现其中的弱点。”
“然后，根据这个弱点就可以一举击败他们，”秋瑾说：“但不幸的是，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测试弱点，那就是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要亲自潜伏在他们的基地之中。”
“嗯？我愿意冒这个险。
当我与黑暗帝国作战时，我很快意识到，没有办法通过硬碰硬的方式对抗来邪恶。
但如果寻求其首领的弱点，并利用这些弱点，那么他们就可以被击败，这就是我在为斗神服务中学到的东西。”
“我想你可以的！”秋瑾笑着说：“我和你一起去，但我认为现在才寻找弱点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如果我能找到一个隐藏的地方去观察，我都能想到一种打败他们的方式。”
李中申同时在想另一件事，他可能会从观察这些入侵者军队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把这个想法留给了自己，并没有立即立即说出口来。
他继续说：“你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那里，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从那个地方来观察这些蝗虫！”
“我的确很熟悉那里，但我已经逃离了那个地方。像我告诉你的那样，我不想失去我的生命。”
“姐姐，难道你不希望你的乌克兰可能被收复吗？你难道没有想过，甚至是秘密地想，你要得到我父亲的帮助，让他和他的申城军队来对抗你的敌人吗？”
秋瑾笑了说：“嗯，我知道瞒不过你，但是……”
“现在我给你一个报复敌人的机会！
作为交换，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带领我进入山区，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你就可以获得你所希望的支援。”
“你的动机是无私吗？”
李中申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承认说：“也许不是完全无私。我想测试一下我的理论，我妻子仍然活着，我可以救她。”
“我想我要带你去那里，”秋瑾说：“我不相信一个人告诉我，他所做的事情完全是无私的，但我认为我可以信任你。
我现在能看到的唯一的问题是：你是否能够在旅行中生存下来，你在过去不正常的饮食起居的情况下，你知道，”
她伸出手摸着他起来，就好像她是一个农民在市场上挑选一只家禽一样。
“你需要强身健体才能开始旅程，先把一些食物放进你的肚子里，然后锻炼身体，进行一些恢复性的模拟格斗。”
“我很高兴你对我没有排斥，我接受你的建议！”
李中申笑着回答，他的胸膛里又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 蒸汽奇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