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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见到她吧?”
叙灯火果然是看不见的。
在场其他人虽然也对希丝娜大概所在的位置投以注视,但是他们应该也遇到和叙灯火同样的问题才是。
君言点点头。
“她看起来怎么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
得到答案的叙灯火“嗯”了一声,此时阿伦德尔轻唤了一声希丝娜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随即精准地聚焦在希丝娜之上。显然希丝娜收敛了她的力量。
“诸位请看。”
阿伦德尔手中突然旋出耀眼的光芒,大量如玻璃碎片的发光屑片甩出,形成漩涡般旋动起来。
“是‘光之轴’。”叙灯火指出阿伦德尔的力量。
那些光芒不断朝阿伦德尔的掌心之中凝聚,最后勾勒出修长尖锐的形态,描绘出枪的形态。光枪成形后,阿伦德尔二话不说将之朝希丝娜掷去。
时刻魔法师之首的这一举动完全超乎众人所料。
君言下意识想要阻止,但是光枪已经飞了出去,眼看就要命中希丝娜的心脏。
光枪停住了。
像是遭到冻结一样,飞行的光枪凝在了希丝娜的左胸之前,然后突然沿着来路倒飞回去,最终射回到阿伦德尔的手中。
光枪的时间被倒流了。
“哦哦!”
本无尘发出惊叹之声,彷佛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情况一样,但是他显然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情况,因为他就是最先试着向“时之核”出手的人。
“和刚才的不一样了!”
本无尘紧接着发出的惊叹,证明了事情不如表面般简单。
“不一样?什么意思?”
洛娅毕丝娜率先沉不住气,目露怀疑地看向本无尘。本无尘先望向阿伦德尔,在后者首肯之后,他才善哉善哉地叫了两声。
“刚才老衲遇见的情况并非是时间倒流,而是时间停滞了。老衲自信体质还是不错,有碎岩之力,不过那过时候,老衲的身体真的是一动都不动不了。嗯,那已经不是有一种力量加诸在自己身上,更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样……真是可怕呐。”
本无尘心有余悸地发出感叹。
他应该是这群魔法师里,最不爱面子的和直率的,表情的颇为多变。
“我则是时间被错开了。”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阿卡斯德在接受了依月的治疗下,情况似乎好转了不少,扬声道出了自己所遇到的情况。
“整个术式都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时间加速,一半时间倒流……整个术式在顷刻之间就崩溃了,最后还污染了魔力,伤了我。”
阿斯卡德无地自容,垂下了脑袋,沮丧之余也隐含着不甘。他羞愧得身体都颤了起来,但更多是对“时之核”的惮忌。
“真是太可怕了,再精密的术式,只要一个地方出错就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更何况是整个术式被搅得一塌糊涂!天啊,我明明已经特地在受影响的范围外施法了。”
阿斯卡德和其他人的情况说明了几件事。
“时之核”的防御机制影响范围不仅是只限于时间持续受到影响的范围,同时这种防御机制不只有一种干涉能果。它可能令时间倒流,可能令时间凝滞,也可能令时间加速,自然也可以同时产生数种效果。
换而言之,也就是无论在何种距离对“时之核”加以干涉,都会受到“时之核”的反击,而这种反击充满不确定性,谁都不知道它会以何种形式的时间干涉能力加以反击,而且这些反击并不是单纯的一种,它甚至可以组合起来。
“确实棘手啊……”
叙灯火捏着下巴发出评价。
君言由于缺乏魔法上的知识,不太明白更深层的问题。
“具体难在哪里?”
“在防御机制的反击具有随机性的情况下,要制定一套方案就显得更为困难,要把所有可能性计算在内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是吗?否则在不知道防御机制会作出何种反击的情况下,术式就无法产生该有的效果。”
“也就是说,要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但我们不知道有多少种可能性,这也是个难点。如果可能性太多,实制上要针对性地去制定一个术式,也是相当困难的。简单来说,就像是写代码一样。需要应付的情况变多了,代码量也会大大增加,而代码量一增加,出错的可能性充就大了。”
叙灯火说明完后,转向了阿伦德尔。
“阿伦德尔公,这种情况你更需要预先说明,而且是详细说明才行吧?”
阿伦德尔先是点头,但继而又露出苦涩的表情否定了叙灯火的说法:
“叙小姐所说的都没有错,但是当这个变量无限多时,根本就不可能预先去把这些变量通通考虑进去,从而去制定一个针对性的术式。”
叙灯火哑口无言。
君言思索了一会儿,试着提出自己的意见:
“基础模式不是只有几种吗?虽然会有组合的可能性,但终究基础是那几种罢了,所以我们只要针对这三个基础模式在术式里加入一些反制手段,然后再因应对方的组合再将反制手段加以组合,不就行了吗?”
“这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问题。”
叙灯火重重地叹出一口气,“那种效果几乎是在瞬间施加的,就算想要拦截……一颗射出即命中的导弹要怎么拦截呢?”
确实是无法拦截。
君言自觉自己的意见有些多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阿伦德尔公,这情况你应该得提早说的啊……”
霍尔顿发出感叹,很疲倦地按压着鼻尖两旁的位置。
他真的事前完全不知情吗?君言想不见得,应对局终究是应对局,有着一整个庞大的组织在背后支撑,他不太可能事先一无所知。
“说明白了和不说明白也是一样的,而且有时候说明白,很多人就知难而退。我不想诸位顾虑太多。”
阿伦德尔这番话已经有些目中无人了。
人们不约而同露出或多或少的不悦之色,不过“挑灯者”却仍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而本无尘则是目露苦笑。当然,君言也是没有所谓的。
“阿伦德尔公有相关的方案吗?”霍尔顿又问。
“正如叙小姐所言,要考虑所有可能性并不太现实,但像君先生所言,要灵活应变也是难以实现的。”
“那阿伦德尔公是不是已经有任何腹案呢?”
霍尔顿认为阿伦德尔没有直面回答问题。
“如果仅仅计较防御机制,这事情没完没了。我已经审视过有关的问题,所以才特地邀请几位。几位手上所掌握的力量,我认为有可能突然绕过这个防御机制,比方说阿卡斯德阁下,他是空间魔法数一数二的权威,我认为他的空间魔法可以直接将“时之核”转移出来,所以我才会邀请他。”
阿伦德尔事先已经考虑过所有情况,并作出了相应的评估,最终才会选定了在场几人并作出邀请。
也就是说,他不需要集思广益,他需要的仅仅是几人的力量罢了。
“这是在世界上已知,有可能绕过防御机制的几人,请诸位相信我的判断,并尽可能地沿着我的思路作出尝试。” 魔法灾害应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