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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帮手吗?”
君言思索了一会儿,叙灯火提出的问题确实是无解的。
应对局的任务是必须优先的,而这也有利于君言和叙灯火本身的立场,应对局那一方面肯定也会优先于破坏“时之核”的任务。
既然如此,君言就必须把希丝娜的优先度压后才行。
但是,这是其极困难的。
如果能够把“时之核”的优先度往后压去,但么在处理希丝娜的事情上就不会遇到阿伦德尔的阻力,而其中的问题在于,君言不一定能够再接触到“时之核”。
在抽出“时之核”的一瞬间,就是最好毁掉它的机会。
只是一个次序的颠倒,整件事就会呈现不到的面貌,君言却从中左右为难。事实上,唯一的阻碍也只有阿伦德尔一人罢了。
想到这里,君言忽然灵光一闪。
“那么,有没有办法对付阿伦德尔呢?”
“对付阿伦德尔?”
叙灯火觉得这是个天荒夜谭。
沿着这个思路,只需要再想一层,君言就不难确定其中的陷阱或是不妥之处。君言惊觉一件事,就算无论是君言还是叙灯火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任务本身上,考虑的都是完成任务后该如何逃脱,却忘记考虑事后的事情。
“阿圈,你说我们这次就算能够逃脱,阿伦德尔就会真的罢休吗?”
“这……”
叙灯火由不得倒抽了一口气。
她轻抿嘴巴,轻轻咬住了自己屈起的食指。
“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帮助应对局毁掉“时之核”就等于得罪阿伦德尔,尽管应对局似乎认为“时之核”的威胁远高于白炎本身,所以想要优先处理,但是他们真的就没有考虑过以后的问题吗?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奇怪就奇怪在叙灯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君言也没有注意到这一件事,并在这种缺乏考量的情况下,答应了霍尔顿。
彷佛有一股力量在引导他们答应这件事一样。
“……是霍尔顿吗?”
叙灯火神色阴郁,“有人对我们做了一些手脚也说不定。”
“怎么回事?”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你不说我还不可能注意到……有某种力量在左右我们的思考,而且港都应对局那边可能也受到了一定影响。‘时之核’的问题终究是雾都的问题,然后才是整个世界的问题。白炎的力量于港都这边而言是个不安定因素没有错,但是只要利用得当,依然是一种好力量,所以你才会被同意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港都应对局真的会轻易放弃白炎的力量,去帮助雾都解决‘时之核’的问题吗?”
叙灯火遭到点明后,思维瞬间清晰起来。君言尝试将思考的起点放在更根本的位置,就是毁掉“时之核”后要如何保全白炎这个问题。
“雾都应对局会不会有对付阿伦德尔的意思?”
叙灯火闻言一愣。
“你的意思是说,把‘时之核’毁了后,应对局又要向阿伦德尔下手呢?”
如果应对局真有这个意思,那么君言认为接下来的行动也许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君言这边的行动唯一阻碍就是阿伦德尔,应对局要是想对付阿伦德尔的话,那么至少在这一层面上双方的企图是一致的。
“这也本该是我们事先要了解清楚的事情。”
叙灯火烦闷地轻啐一声。
接着,她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君言瞧,眼神很是沉重。
“我们可能被算计了。”
君言不由得放轻呼吸。
如果真的如叙灯火所说,霍尔顿做了某些手脚,引导他们答应这个请求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为复杂。也就是说,比起原先所估算,霍尔顿和雾都应对局更不可信得多。
“但是,你上司也会那么轻易被算计吗?”
“我不知道。”叙灯火摇了摇头,“我看过霍尔顿的资料,他是一个一流的魔法师,如果有时间加以布置的话,他也许能够驱使很强大的力量。”
“他是怎么样的魔法师?”
君言完全不知道。他本来应该警戒霍尔顿的,但是这份警戒心却在不知不觉间遭到了削弱。
“他是个香料师。”
“香料师?”君言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调香师之类的?是做香水的?”
“很意外是不?”
叙灯火的语气变得耐人寻味。
“魔法的形式本来就形形式式的,香料魔法也是其中一种形式。香料本来就是流传很久的东西,也是人类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某些魔法传统里,香料甚至有占卜吉凶的功能,而香味更是有镇定心神的力量。就像音乐一样,可以影响人们的情绪。实际上,人们用来观察世界的,不外乎就是五感罢了,而香味所影响的自己也是其中一种感觉。”
“引导认知吗?”
君言曾经读过一本讲述这种认知引导的书。
借由音乐、画面、味道甚至是温度之类,可以左右一个人的认知能力。正因为人类不是完全的理性生物,所以可以借由影响一个人的感情而影响一个人的本身。
君言不太理解其中的理论,但是现象却是确实的。
“我应该多加警觉的。”
叙灯火不无悔恨地咬起牙来。
她自觉对此抱有责任,但是在都上了贼船的现在,这是于事无补的,她想必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沉溺在其中多久。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促使自己重新专注于当下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现在又意识到呢?”君言又有一个疑惑。
“可能是这个城堡的关系。”
叙灯火随便抛出一个可能性。
“你说他是香料师,但是我们没有一直和他在一起,那么味道是从那里来的?”
“味道是可以传播的。”
叙灯火皱起了眉头,似乎很不耐烦般。
“比方说,你去吃火锅,吃完之后身上不会有一股味道吗?这股味道可以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个比喻很好理解,君言没有花上多少脑力就能够明白。
“这个城堡有某种保护结界存在……一般而言,作为魔法师的据点或是物产,都会有这种保护性的措施,可能正是这种措施削弱了那种味道才是。”
君言觉得这实在是很奇妙,简简单单的香味竟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效果。
但是,问题又回归到原点:
“说起来,我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香味不一定是我们能够闻到的,有些味道是我们闻不到的,但那难道就不是味道吗?”
“……真复杂。”
君言把体重全部交到椅背上,像是要把自己埋在沙发之中一样。
“阿言,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才行。”叙灯火不容置疑地指出。
“好……”
君言意识到叙灯火只是在重申不能草率行事,并没有要求自己放弃希丝娜的意思。不过,叙灯火很快又补上一句:
“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你必须要放弃希丝娜,这是我的条件。”
君言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是,对上叙灯火的眼睛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空间。叙灯火今次是认真的,而且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那坚定的目光告诉君言,只要他敢拒绝她就会把他强制带走。
“好。”
君言不是不懂学习的人。
在以往的事情里头,他知道叙灯火极大多时候都是对的。
“很好。”
叙灯火审视了君言足足十多秒,待断定他真的没有蒙混的打算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先从受邀者的身份说起吧。”
“嗯?”
君言不明白为什么要谈到这件事,脑袋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大厅里,宴会结束后剩下来几个人的容貌。
“看看谁能拉拢咯,这不是你说的吗?找人一起对付阿伦德尔。”
尽管这么问很奇怪,因为这个主意本来就是君言提出来的,但那更多是一种第一想法,经不起任何考究。
“魔法师是很现实的人,如果我们有一个计划其他人是觉得可行的,有一些人说不定愿意和我们合作。无论是击杀阿伦德尔这件事本身已经足以叫任何一位魔法师身价大涨,而且阿伦德尔的魔法财产可是一直都备受窥探的。”
叙灯火勾着嘴角,字里行间尽是一种不屑和嘲讽。君言将她说的这一番话稍作总结成一句话:
“也就是说,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很多?”
“一语中的。”
叙灯火弹响手指。
“嗯……”
君言沉吟起来,再次回想起刚才大厅里的八个人。这八个人都是受到阿伦德尔邀请而来,是某方面的魔法权威,而他们给君言留下的印象确实足够深刻。
“除了你和我,在场的有那个苦行僧、‘飞翔者’、‘挑灯者’还有霍尔顿……剩下的两个人,我不认识。”
“其中一位估计是‘净火的巫女’,是神道教的权威。”
“岛国的?”
君言视线往上移,脑海里浮现那位女性的巫女打扮。那确实像是岛国神社里的巫女一样,不过比起一般巫女的衣服,那名女性身上的巫女服多了几分庄严,而且衣服的层次似乎也多出了不少。
“那剩下一位神官呢?”
“不知道,但是一查就大概知道了。”
叙灯火如此回答的时候,已经在操作手机了。君言凑过去,待距离近到他可以闻到对方的体香味时,对方手机上的画面也映入眼中。 魔法灾害应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