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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一直紧张观望着法场上情景的东瑗,见此低声惊呼了一声。
葴凝的心也急骤地狂跳起来,她又惶恐地看向一旁的司空楠。
而此时,监斩官手里的火签令已经坠落地上,刽子手拿起法刀,含了口酒,“噗”地向手里持着的刀刃上喷洒去……
就在刽子手低首喷酒的这一刹那,法场中央突然出现了八名蒙面黑衣人。
毫无征兆,毫无影迹,就这么蓦地横空出世,让人疑心是不是黑无常突然现形,或者这些人是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刽子手顷刻间就被踢翻在地上,看押囚犯的几个捕快还未举起手里的腰刀,已经被“刷刷”干倒了,血“汩汩”地往外冒着。
与此同时,有两名黑衣人已经摘掉犯人的亡命牌,砍断了他身上捆绑的绳子。
这时,监斩官和侍卫,御林军纷纷反应过来了。
“有人劫法场!赶快抓住他们!”监斩官指着法场中央喊道,但他的声音湮没在周围百姓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里。
御林军迅速反应,刀枪凛凛,剑光闪闪,像蜂群一般,将几个黑衣人围在正中。
黑衣人果然勇不可当。利剑扬起,便有数十兵士倒地;枪戟划过,立时百步之内血流成河。
然而,御林军越聚越多,前赴后继地重重包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形成厚厚的人墙,将黑衣人困在法场中间。
而此时,葴凝注意到,外面街巷中待命的御林军也正像蚁群一般,从四面八方匆匆地往法场中间围去……
如果这些人形成合抱,黑衣人想休想再撤出来了。
施乐和司空楠都异常焦灼,紧张地盯着法场中的争斗。
这时,忽然又有一群蒙面黑衣人如天将临凡,从法场四角飞驰而下。
与刚才的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人都身披一件黑色斗篷。
这批黑斗篷分落在两个地点:一路与先前的黑衣人汇合一起,一路落在监斩官席前,眼错不见便已干掉侍卫,将利剑架在了监斩官的脖子上。
“呀——”
老百姓见此变故,吓得拔腿就跑,唯恐祸及自身。
“哗——”
如退潮一般,看热闹的老百姓跌跌撞撞,推推搡搡地亡命去了。胆儿大的也退到安全处,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御林军立刻退下!让开道路!否则就砍了这狗官的脑袋!”一个黑斗篷喝了一声,声若洪钟,连距离如此遥远的茶楼上都听得清楚。
法场上顿时静寂了下来,御林军将士都转过头,难以置信地察看着这突发状态。
监斩官吓得浑身若筛糠般抖着,连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他又颤抖着冲御林军喊道:“快退下!快退下!快让开路!”
一听监斩官大人发令,御林军将领打了个手势,御林军齐刷刷地往后退,立刻让出了通道。
圈内被围困的人迅速从通道里出来,与押着监斩官的黑斗篷们汇合在一起。
葴凝看到黑衣人与黑斗篷交头接耳了几句,一个黑衣人忽然将袖子一挥,从他的袖中飞出一团白色粉末来,像山中的浓雾一般,将他们罩住。
众人还在惊诧,再看浓雾中间,已经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法场上的人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知道别人的眼睛也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后,这些人才明白:他们是活见鬼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几十个人连同囚犯,就在他们的眼前,全部消失不见了!
监斩官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惊魂未定,被属下保护着逃离了法场……
一时间,梧州城里传言四起,街谈巷议,酒楼里说书的最前沿内容,就是“天兵天将和无常联合救走文曲星的故事”。
没人知道,那白色的粉末,就是药神娘娘研制的消影粉,能随时将人隐藏不见。
在到达玮国境内的时候,司空楠赞道:“葴凝,药神娘娘,你那消影粉真绝了,给我点儿玩玩吧?”
葴凝笑道:“你不会是拿了跟司空瑾玩捉迷藏吧?那样太不道德了!”
“对了,葴凝,那黑斗篷是你请的救兵吗?你还请了别人相助,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葴凝吃惊地看向司空楠的眼睛,见他不像是说笑,有些意外。
“司空,我以为那些都是你安排的人呢!这么说,后来的穿黑斗篷的人,不是你的人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帮助我们?”司空楠盯住了葴凝的脸,“那些人武功超拔,训练有素,难道是凌潇的风行军?”
葴凝摇了摇头,说:“事急我来不及请凌潇帮忙,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之前我曾向南王求助,可他……不肯帮我。”
司空楠眼里闪过一缕疑惑:“如果说是南王的人,倒有挺像。目前各方的军事情况,也只有南王的部下能跟风行军比肩。过去问问就行了,他们在前面小树林里等着呢!”
前面的小树林里,确实等候着一群人。他们个个挺拔精劲,让人怀疑树木成了精,幻化成了密林的卫士。
只是他们全部着黑衣,没看见一个扬起的斗篷。而且……滕绶没跟他们在一起?
司空楠一怔,问道:“滕绶呢?怎么没见他?!”
他手下一人拱手说:“皇上,南王的人把滕绶带走了,说南王抓他有用场。我们拦不住,只好把他们放走了。”
司空楠看向葴凝。
葴凝也不知南王要滕绶“有什么用”,不过,她的心还是放了下来。
从葴凝对南王的了解上看,他应该没有加害滕绶的理由。
换言之,滕绶在南王手里,绝对是安全的。
在将葴凝送到萨朗城边境时,司空楠又依依不舍地拉住了她的手。
“葴凝……”
“司空,这次多亏你帮了我,不然,我真的会很绝望的。谢谢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长……”
司空楠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起来:“葴凝,你一直这样堵我的口。你看看现在你的状况!一个柔弱的女子,守着一座孤城,无依无靠的。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行,我改变不了你,只有再耐心地等,等你回心转意! ”
司空楠轻轻地抱住了葴凝,说:“分手在即,让我以兄长的身份抱抱你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