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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和颐宫大火

乌夜啼 燚燚 4258 2021-04-0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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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及?哈哈哈……”青离冷笑起来,“贱人,你别太狂妄了!就算本宫等不及,还有本宫的皇子哪!他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是吗?”

  一个声音平地响起,虽然语气不急不缓,可却隐着雷霆,包蕴着万钧气势。

  青离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在车辇上站起,施礼说:“臣妾叩见皇上。”

  苏虞给太后见了礼,厌恶地扫了一眼青离,说:“太后可曾听到皇后刚才之言?”

  太后听这话,心里老大的不爽,便说:“皇上来得迟了,没有听到葴凝一句一句地顶撞哀家,只听到皇后的愤激之言了!”

  苏虞说:“那今日,朕就来一句一句较较真。皇后,皇子才满月,你不为皇子修身积德,反倒想让他将来作恶。有你这样的母后教导,皇子将来难成贤才。来人,传朕旨意:将皇子苏靖,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封王拜侯。”

  青离惊出一身冷汗,她“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痛哭失声。

  太后眼前直冒金星,她手指苏虞,气息微弱地说:“你!你……你这个好色之徒!你这个忤逆之子、无道昏君!你……”

  太后脑袋一晕,身体向后一仰,昏死过去了。

  苏虞这才慌了神,赶紧命御医救护。

  青离扑倒在太后身上,嚎啕痛哭。

  御医紧急救治,总算把太后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李总管说:“太后身体虚弱,不宜受惊扰,还是回宫好好静养才是。”

  于是便命仪仗车辇回宫。

  苏虞见太后病得不轻,只得交待了和颐宫的內侍照料好葴凝,自己随着太后的车辇回宫了。

  太后总算被御医救醒了。可是她全身无力,头脑昏胀,虽说睁着眼睛,却口不能言,人也认不清了。

  武威王陈晟听说皇姐病倒,慌了神,赶紧到宫里探望。

  见御医走马灯似的围着太后救治,青离哭得眼睛都肿了,陈晟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青离将陈晟请到漪兰宫,讲述了白天发生的事。

  青离啼哭道:“原本太后想训诫那个贱人,让她有所收敛。谁知倒连累了皇子了……”

  陈晟说:“这都是那个妖女闹的。不铲除她,梧国国无宁日!可怜我的孩儿,你受委屈了。此事交给为父处理,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那陈晟又安慰了青离一番,就匆匆离开了梧宫。

  苏虞亲自侍奉太后左右,端茶送药。

  太后闭目流泪,不肯服药,非要逼着苏虞撤销圣旨,收回成命。

  苏虞说:“太后安心养病,莫为这些闲事操心。朕朝令夕改,总不妥当。”

  太后唉声叹气,可是见苏虞态度坚决,却也无可奈何。

  苏虞守着太后,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谯楼上打了五更鼓。

  李总管面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望望太后,俯首低声对苏虞说:“皇上请出来一下,外面有个和颐宫的侍卫,说有要事求见皇上。”

  苏虞听说是和颐宫来人,忙跟着李总管出来。

  那侍卫看到苏虞,慌忙跪倒在地,禀报说:“皇上,大事不好!昨夜和颐宫遭遇大火,宫内人员没有出来一个,现在那里已成一片废墟。”

  苏虞脑袋“嗡”地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

  李总管也慌了,赶紧搀扶住苏虞,问侍卫道:“葴凝公主呢?她……情况怎样?”

  侍卫回禀道:“卑职昨夜轮休,未在和颐宫。今天凌晨早早就去换班,却发现有当地官员已经带人赶到,说他们已经来迟了,当值的侍卫,还有內侍、宫女……包括葴凝公主的遗体,都已经找到……”

  “备车,马上到和颐宫!”苏虞有气无力地下令。

  “皇上……”李总管还想劝说两句,又觉得阻拦不住,忙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让小顺子跟着服侍您。”

  和颐宫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宫墙坍塌了,只偶尔残留一小段儿墙根儿,焦黑着。

  地面上的草都顶着焦黑的残梗,浓黑和深褐色交杂着。岩石上也蒙覆着一层黑烟。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烧焦味儿。

  苏虞的马车径自往后行驶,到了他和葴凝住的宫室前,马车停下了。

  那里,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倒塌的屋梁和檩条、椽子等物,都已经烧成了黑炭。

  苏虞从车上下来时,两腿一软,身子向车下栽倒下去,昏死了过去。

  小顺子赶紧和侍卫一起,将苏虞送到附近干净的民居,请御医抢救。

  负责清理那块儿废墟的人员,不久就来向小顺子禀报说:“现场清理过了,那里有一具烧焦的遗骸,遭落下的房梁损坏,遗骸惨不忍睹。遗骸头部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凤钗,竟完好无损,已让人清理干净,带了过来。

  小顺子怕苏虞看见葴凝遗骸会更加伤情,又知葴凝不为太后等人所容,因此命人将葴凝遗体装殓,先草草葬在这里,待日后苏虞身体、情绪平复,再做安置。

  结果苏虞醒来,听了小顺子禀报,再见到凤钗,又哭晕过去,如此反复了几次。

  绿油油的田地,整齐的田垄,窄小的林间小道,蜿蜒的山路,郊野的驿站,村外的断桥……

  到处,都留下了小顺子的足迹。

  小顺子记不清,自己跟着苏虞,曾走过了多少地方。

  苏虞从来不管斜风细雨,还是电闪雷鸣;也不区分烈日炎炎或者冷风侵骨,他好像已不知道冷热,不知道疲惫,不知道忧乐。

  苏虞已经对外界的一切都丧失了感知力,除了酒。

  他只在口渴的时候,接过小顺子递过来的酒壶,饮个畅快,就又趔趔趄趄地,向前踏上无尽的征途。

  记不清走过了多少个日出日落。小顺子跟在苏虞后面,走得脚磨出了茧子,走得脸起了层黑皮。

  苏虞总是走得飞快,小顺子时而小碎步跑着撵他,时而大踏步跟着,常常走得浑身汗淋淋的。

  可是今天——

  瓢泼般的大雨啊!只几下就把衣服淋得通透,沥沥地往下面滴着水。狂风一阵一阵地刮卷过来,小顺子冷得直打哆嗦。

  可苏虞就是不听劝,旁边就有凉亭可以避雨,他偏不过去,还一把把小顺子举到他头顶的雨伞推开。 乌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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