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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月大义凛然地说:“证据倒没有,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她故意在地下写下“月”这个血字。分明就是想陷害我。她陷害我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嫉妒我。”
顺儿气得脸通红,气极反笑,一向平静的她也换了脸色,对视上江沉月的眼睛:“江沉月,我为何要嫉妒你?我比你好看,比你更招人喜欢。我犯得着嫉妒你吗?”她连称呼都改了,直呼她的名字,显见已气极。
江沉月手一叉腰反唇相讥:“因为你嫉妒李大哥喜欢我,而你喜欢李大哥,我说得对吧?”
顺儿气得浑身发抖,不过气势却是丝毫不减,淡然:“是……我是喜欢风哥,可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一直不敢介入。而现在你竟然如此冤枉好人。我会光明正大的和你竞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江沉月咬着嘴唇气得跺脚:“你敢?”
“我为何不敢?之前我把你当好人,不忍破坏你们。你既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也不用再……因为风哥如果和你在一起,那是害了他。”她说的振振有词。
江沉月用手虚虚地指了一下她:“你……”
李清风不耐烦地说:“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又转首对月儿说:“昨晚我一直在为顺儿疗伤,她伤的很重,一整夜都处于昏迷之中。而我一夜未合眼,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能出去杀人?”
玉泊涵也道:“何况顺儿还戴着手铐脚铐,别说杀人了,被杀还差不多。”
江沉月瞅了瞅他们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咬牙说:“好,很好!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男人果然都是只看皮囊的呆瓜。她可怜兮兮的一副样子,你们就都信她了。难道你们以为人就是我杀的?我又有何动机去杀人?”
玉泊涵对李清风说:“月儿虽与老板娘吵过架,但也不至于就杀了她吧。”
李清风解释:“现在只是矛头都指向她,对她不利而已。我又没说什么?你看她就先发起火来了。”
江沉月此时心内却如电光火石一般闪出来一个念头,昨晚她在朦胧中似乎听到了玉泊涵开门的声音。她当时也没多想,只不过认为他可能是去解手而已。但此刻她却不禁怀疑了起来。她不知为何灵魂深处对李清风就是十分信任的。一共只有四个人,排除了李清风和自己,而顺儿不但手脚受制,又一直在李清风身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玉泊涵了。也只有他才会有那么昂贵的匕首,那匕首说不定就是离国进贡的。只是她还是想不通玉泊涵为何要杀老板娘呢?
她心中虽如此猜测,嘴上却一字未提,因为她不能让玉泊涵受到危险。她自己甚至也解释不清楚。
这一件无头公案一时间也是不了了之。因为李清风认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决不会妄下论断。他们安葬了老板娘,四人又急忙赶路去了。
行了七八日,终于到了北齐的京城。这一路奔波大家都十分辛苦。李清风提议由他带着顺儿单独去苏州,因为这一来一往又要十几天的行程。他希望月儿在京城找个客栈好生休息一下。月儿也只好答应。她与玉泊涵住在了京城最豪华的云天客栈。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又睡了一觉。只觉连日的疲惫终于得到了缓解。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终于可以解解馋了。这些日子吃得实在是太素了。她就恍如是一个从道观中下山的小道姑一般只觉凡心顿起。好似离开这花花世界已经很久了。
坐在对面的玉泊涵见她大吞大嚼,吃饭还吧唧嘴。只觉月儿在自己脑中的完美形象彻底被打破。不过瞧着她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可爱。忍不住道:“又没人和你抢?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
江沉月喝了一大口汤,顺了一下,终于不噎得慌了,又打个嗝:“其实我本来也不是淑女,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还有许多毛病。”
“哦!你还有什么毛病?你倒说来听听。”他好奇地引逗着。
“恶作剧,调皮捣蛋什么的。”她边说边拿起个鸡翅又吃了起来。
“太笼统了,能否举个例子?”玉泊涵笑得灿烂。
“例如我在家中时,虽也会读书习字,学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但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会和若侨从后花园的狗洞中钻出去,去大街小巷闲逛。我俩还曾经女扮男装去过妓院找乐子哩。还曾假扮过小乞丐在街上乞讨过。最有趣的是,有一次我让若侨扮上男装。她穿男装很帅的,我叫她去勾引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勾引完之后就跑掉了。害得那千金小姐要死要活的害了相思病呢。我们还曾偷过御史中丞李相公家的波斯猫,我们还……”
玉泊涵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拍了好几下,乐道:“怪不得你一直嫁不出去,肯定你的事迹风闻出去,人家都吓跑了。”
江沉月也忍不住笑道:“也许是的。”
“你做了这么多趣事,难道就没有被抓住的时候吗?”
“当然有了。”她又接着:“只不过当时别人纵然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有谁敢惹江家的二小姐呢?”
玉泊涵见她神情甜蜜而又惆怅,显然是忆起往昔甜蜜时光的欢愉却又夹杂着亲人已逝的痛苦。安慰:“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已是尊贵的皇后。无论你如何捉弄别人,他们一样不敢吱声的。 ”
“可我并不想做皇后的。”
“你就是讲上再多你的丑闻,我也不会被吓跑的。”突又深情道:“千里姻缘一线牵,你难道不觉得你我的相识本就是一场缘分吗?”
江沉月垂头:“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我只想把你当大哥。”
玉泊涵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手里拿着碧玉雕成的酒杯,杯上刻着一条蛟龙,一只彩凤,纹路硌着他修长的手指麻酥酥地传到了心里,他苦笑:“如果你没有在半路上遇到李清风,是不是就……”
江沉月不待他说完就截口道:“人生没有如果,更不可能重来。”
玉泊涵苦涩:“我不信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江沉月叹道:“或许有吧。你和风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男子。我甚至曾经有过贪心的想法,希望你们永远不要离开我。所以我徘徊在你们两个人之 间……”
“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的与众不同,你敢于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你不矫揉造作。我喜欢你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江沉月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你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我看你已被爱情迷失了心智。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就是这样由来的吗?”
“好像是肉麻了些,那你同意和我回宫了吗?”
江沉月赶忙摇摇头,不过她又不忍去瞧被拒绝的玉泊涵,只能将目光望向别处。只见酒楼里很是热闹。人们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只因她和玉泊涵坐的是最靠里面的位置,相对清静一些。望了一眼窗外,街上行人如织,有好多小孩子在那里跑 来跑去。
玉泊涵突然站了起来,后退两步单膝跪下。姿态笔挺:“月儿,你若不答应与我回宫,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江沉月没想到他会突然下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站起来:“你快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玉泊涵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如石雕般屹然不动。
江沉月转了转眼珠子,撅嘴:“你少来这套,我就不信你永远不起来。”
玉泊涵仍然一动不动,姿势恭敬,宛如面对的是佛祖菩萨一般。
酒楼中吃饭的男男女女,渐渐围了上来,都起哄:“答应他……”
江沉月急道:“你……你若再不起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说着已走到窗前。
众人本以为是一场求婚的喜剧,没想到女主居然要跳楼,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居然都愣住了。
只听玉泊涵悠悠道:“我也不信你会真的跳下去?”
她被玉泊涵说中了心思,索性站在了窗沿之上,微风徐来,吹动她的衣裙,飘飘欲仙。
她咬着嘴唇:“我若真跳下去呢?”
玉泊涵瞟了她一眼,漠然不语。
江沉月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又出卖了一切。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劝:“姑娘快下来!那上面危险。”
她回转头对众人:“你们为何不帮我劝劝跪着的那位?”
众人只当是小夫妻闹矛盾,多起哄:“还是要姑娘来劝才管用哩!”
江沉月微一沉吟,只觉还是先不要在这里闹下去了。万一玉泊涵的身份暴露,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刚要下来,却看到楼下的大路之上许多官府的人在开路,一顶红色的小轿十分醒目。她猜想这轿中人一定是哪家的千金,只是轿中人从窗口中探头出来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虽然隔得很远,但江沉月一眼就认出了轿中人。
这一惊之下,脚下一滑竟跌出了窗外。玉泊涵箭一般冲了过去,却只抓住一片衣服的碎片,这楼有四层之高,纵不摔死,恐也会受伤。只见玉泊涵施展功力飞身而下……
江沉月只觉自个这下可要摔惨了,只不过她此时并没有受伤。她挣扎着想起来却是如同被铁箍箍住了一般,一丝也动弹不得。抬眼望去只见路人已将她围在中间,都在指指点点。
她红着脸:“放开我。”
玉泊涵叹道:“你压在我身上,我的骨头都快碎掉了。真没想到你这么重。”原来玉泊涵为了救江沉月,虽然勉强抱住了她却将自己摔倒了。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好多人都在看呢!”
玉泊涵松开了她的手腕,又搂住了她的纤腰,坏笑地瞧着她,目中的柔情似要沁出水来。 江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