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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瞟了她一眼,故作惊诧状:“幸好我还没娶你,要不然真是悔之晚矣!”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别人越是不想娶我,我偏偏要贴上去。”江沉月故意气他。
李清风潇洒地打开扇子,扇着风:“我也有一个毛病,我从来不喜欢女人主动。”
她一时语塞,心中暗忖说话还要影射我,气得刚要摔门而去,一不小心居然踩在了一块自己扔在地下的西瓜皮上。她眼看就要摔倒,摔个四仰八叉,可她并没有摔倒,她倒在他的怀里。
情人的怀抱永远是多情的,情如水,滋润恋人干渴的内心。
她本来还打算故意和玉泊涵住一间房,气气李清风,此时的她,突然很想对他好,对顺儿好。主动献宠:“今晚,我和顺儿住一间房,你和玉泊涵住一间。你放心,我不但不会欺负顺儿,还会好好照顾她。”
李清风欣慰地笑道:“你倒学乖了,不过……这几晚还是要我和顺儿住一间。”
她不待他说完着急地问:“为什么?”
李清风握住她的手:“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我替顺儿把脉之时发现她中了一种毒。这毒若有若无,她自己都未察觉。我虽知她中的是什么毒,但却知此毒十分厉害,我必须尽快用内力将她的毒逼出,不然恐会有性命之忧。”
她急道:“我才不信哩。既然那么急,为何现在不给她排毒,非要等到晚上和她住在一起时再逼毒。”
“此毒若急若缓,在五脏之间徘徊,我只有待到子时一阳生。子时阴气盛极而衰,阳气初生。用我之内力滚滚阳气调动她的五脏,方能排出那至阴之毒。而此毒已进入经脉,又不可心急,总要四个晚上才能彻底逼出。”
“那你一整晚都不睡觉,你岂不是很累?又要耗费你的内力。”
李清风悠悠叹气道:“其实只要某些人不气我,我就开心得很。这人嘛!很少有累死的,却常有被人气死的。”
江沉月皱着小鼻子:“只是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叫我和玉泊涵怎么睡呢?这我可要好好想想。”
李清风拥她入怀:“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好办法。”
夜已深,江沉月却失眠了。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玉泊涵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自己睡在地上可就算了。他本来就睡不着觉,又听见她在床上数羊,而且数得声音那么大,叹道:“你就不能小点声。”
“你若不想在这睡,可以到外面去,没人拦你。”她说的轻巧。
玉泊涵坏笑着悠悠道:“你也不用拿我撒气。我知道你为何睡不着,你的一颗心都在惦记着对面那屋。其实你若不放心,大可偷偷去瞧瞧,也免得你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少出馊主意,万一被发现了,多丢人!”江沉月表面虽然在数落着他,心里却是已经活动了。
“也是,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的确容易被发现。若是打扰到了李清风为顺儿运功疗伤,没准你还会受到指责。”玉泊涵故意激将她,将她一军。
她呐呐:“我才不屑去趴墙角,况且我信任风哥,更信任我自己。”其实她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玉泊涵当然明白她的心意故意整事:“李清风是个君子,你又何必担心?至于顺儿虽然比你漂亮,虽然比你温柔,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李清风既然被你迷住了,少不得别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沉月生气:“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
“傻姑娘,我是要你有一些危机感。别情人被你的情敌抢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玉泊涵白了她一眼教育着。
江沉月斜眼打趣:“风哥若是被人抢走,你岂不是最开心?”
“我当然开心,不过只怕有些人就要哭鼻子了。”他望着她嬉皮笑脸的。
江沉月冷哼一声 “若是轻易就能被人抢走的,我也不稀罕。”
玉泊涵摇头:“我倒想知道你的嘴可以硬到什么时候?”
夜更深了,江沉月只顾和玉泊涵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直到她渐渐觉得眼皮发沉,也不知何时竟睡去了。见她睡着,玉泊涵只觉没人逗了,便也睡了。
早上江沉月一觉醒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见玉泊涵已经没了踪影。她推开门,见对面的房间房门敞开,被褥整齐的叠好,床单平整如新。心中暗忖难道这两人竟一夜未睡?可是人都跑哪去了?不会扔下我,都上路了吧。
一楼,大家都在一楼吃饭。李清风正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顺儿的口中。那样子温柔之极,顺儿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江沉月本来不想生气,就不知为何只觉热血刹那间冲进了脑子,她站在楼梯上,手都在颤抖。
老板娘竟然坐在了玉泊涵身边,不住的把切成薄片的烧鸭往他碗里放,笑道:“多吃些。”
玉泊涵边吃边说:“老板娘,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好吃的。居然不收钱,白给我们吃。”
江沉月才发现桌上摆着猪蹄、烧鸡、烤鸭、蒸排骨、还有几碟青菜。
老板娘笑道:“你们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好人,我看着高兴就愿意请客。要是都像那个尖酸刻薄的丫头那样,打死我也不会拿出这许多好东西。”
玉泊涵故意装作没听见,望了望外面无数道雨绳:“这雨下的如此大,今天恐怕不能赶路了。”
老板娘殷勤笑道:“无事,你们就是住上个十天半月的,我还养得起。况且我是个寡妇,整天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你们能多呆一天就有人多陪我一天,这里也多了一些人气。”
顺儿微笑:“老板娘,你人这样好,我们都不知如何感激你了。”她接着道:“都快晌午了,月姐姐怎地还没起床,一会儿可要替她多留些饭菜。”
李清风忙说:“我已经留完了。我见她睡的香就没舍得叫醒她,一会儿我给她送上去。”
江沉月只觉自己恨不得将楼梯板踩穿,她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几曾受过这种怨气。她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双手不住地微微颤抖。
顺儿不知何时已靠在了李清风肩头,她秀眉紧蹙,喃喃道:“突然心里慌得很……喘不上气来……”
李清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柔声说:“我扶你回房休息。”
顺儿微微喘息,瞅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走。”
她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铐、走起路来当真不便,再加上她手脚俱都有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清风接住了她,打横将她抱起,命令的口吻:“我送你上楼。”
顺儿双手受制,无法推拒,只叹道:“万一让月姐姐看到……怕是会起误会。”
李清风连忙解释:“你放心,她不是小气的人。嘴上虽然厉害,其实从不记仇,心软得很。”
顺儿柔媚一笑,又将头靠在了她的怀里,像小猫似的蹭蹭:“那我就放心了。”
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我却不放心。”只见江沉月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接着冷笑:“你们吃的挺开心、聊得也挺开心、可惜我却偏偏要扰一下你们的兴致。”
她见李清风仍抱着顺儿不放手,心中更怒,三步并二步走到餐桌旁,一脚将桌子踢翻、盘子、碗碎了一地。
玉泊涵早已躲到一旁看热闹去了。老板娘也很愤怒,碗的碎片差点没划到她的脸,她叉腰怒道:“好……你个什么月……你……你赔!三千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江沉月一拍手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这尖酸刻薄的人就不赔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老板娘已气极,一头撞进了她怀里,口中仍骂道:“老天啊!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连个小丫头也敢欺负我。相公啊!你在天之灵快看看吧!你倒是显一显灵啊!”
江沉月也不成想她突然耍起泼来,她的武功虽不能与李清风、玉泊涵他们相提并论,但自信还不至于不能对付一个泼妇,可此时她却推不开。
玉泊涵只觉以她的武功对付这乡村妇人,绰绰有余,断不会吃亏,这丫头肯定是在等李清风出手去救她。
李清风的确赶忙放下顺儿,分开了江沉月和老板娘。
江沉月对李清风怒道:“你抱着你的宝贝去吧。我不用你管。”
老板娘已盘腿坐在地上哭号,无非骂一些自己受欺负之类的话。
李清风走到老板娘身前,蹲了下去,把几张银票塞到她手中:“你别伤心了,这是三千两。对不起……”
老板娘得了银子,果然消停不少,只是嘴里兀自嘟囔:“李公子你是个大好人,怎会看上那个母老虎……”
江沉月在不远处跳脚叫道:“你……你说谁是母老虎?我看你才是。”
老板娘叫道:“哎哟,我又没提你名道你姓,你自己就对号入座,怨谁哩?这年头还有人捡骂的?”
江沉月只觉肚子兀自被这老妖婆撞得痛,正想去教训一下她。突然被李清风拦住:“不许胡闹,你怎地变成如此不讲理?”
“我哪里有胡闹?分明是她欺负我。”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老板娘。
李清风提醒:“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难道也要与一个可怜的妇人一般见识。”
她听了此话,心中一阵高兴,他毕竟是向着我的,也对,他又怎会向着外人。只是嘴上仍在逞强:“也对,我也犯不上跟这丑寡妇较劲,狗咬我一口,难道我还能去咬狗不成?我真是后悔,早知路上这么多恶狗、母狗、我真该在身边养一只藏獒,让天下的狗都怕我。”
玉泊涵在一旁早已笑弯了腰,拍手:“我当你的藏獒怎么样?做你的贴身保镖,我也不要工钱,只要你常陪我散散步,帮我洗洗身上的杂毛就行。”
江沉月白了他一眼。 江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