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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巧计安排

江沉月 暖蔷 7778 2021-04-06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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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沉月和玉泊涵已经在长草丛中,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江沉月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不耐烦,“你确定那个杨晓安会从这条路上过?不会弄错了吧?”

      

  “肯定错不了。这里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自己亲自跑出去采药?”江沉月问。

      这杨晓安是一位精通医道的奇女子,她常年奔波于深山大川之中去采集药材,据说她想练成一种可以叫人起死回生的灵药。她与她的哥哥杨树枝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晓安总是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何掉到了钱眼里,这二人虽为兄妹,实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倒还不如陌生人。

     

  “听说她要找一种叫黄萍子的药材,这种药材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最主要只要一采下来必须马上入药,否则就会化为青烟。”

      江沉月一听,心里更是充满了好奇,“我现在越来越想要见识一下她了。”

      玉泊涵笑道:“你见见她也好!听说她就是那位玄火公子的意中人。”

      江沉月恨不得立马就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马蹄声响起,玉泊涵一推江沉月,“来了……”

      江沉月屏气凝神,一颗心激动的快要跳出了腔子。

      她没有看到杨晓安,却看到了玄火。

      玄火一身黑衣,衣袖上镶嵌着火红的丝线滚的边。他将马拴好,就斜倚在一株树旁,他在等人。这图景像极了一幅画!

      玉泊涵推测,“他肯定是在等杨晓安。”

      江沉月咬紧嘴唇,也不说话,心里却酸酸的。

      晌午的阳光刺眼夺目,毒辣辣地,江沉月趴在草堆里,只觉腿都有些麻了。身上的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了,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她呲牙咧嘴地暗暗叫苦。

      这个时候玄火却走了。玉泊涵一使眼色,“跟着他。”

      江沉月还傻乎乎地问,“跟着他干什么?我们不是要看杨晓安吗?”

      玉泊涵看着她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架势,“跟着他就能见到。”

      玄火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影,他意识到晓安也许又在故意躲着他。这里果然有小路。

      这附近居然还有一条偏僻的小路,只是显然很少有人走,都是杂草荆棘,玄火在这条茅草道里急急的走着……

      终于江沉月果然看到了杨晓安。

      一个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身上背个柳条编的花筐, 脂粉不 施,却宛如山间的一泓清泉,看着就让人感觉甜丝丝的。

      玄火瞧见了她,柔情一笑,“晓安,你为何又躲我?”他的眸光中充满了宠溺。

    

  “我……我不想让你来接我。”

      玄火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你常年在外跑,又不许我跟着,你可知道我会担心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你。”

      晓安抽出了手,“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玄火有些着急,他满腹的相思,相思的苦,他道:“你当然值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值得。”

      晓安苦笑一声,“喜欢你的女子那样多,你又何必……”

      玄火不让她说完,截口道:“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你是我心里的奇花一朵,有了你,那些路柳墙花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江沉月躲在树木之后,听到了自己居然被并入了路柳墙花的行列,气得好像个大肚子蛤蟆,玉泊涵瞧着她撅起的嘴可以挂个油瓶了,就忍不住想笑。

      晓安接着道:“可我现在却还是不能答应你。我需要看到你的真心。”

      玄火听了这话,心内一喜,他好似迷雾中的人看到了曙光,笑道:“为了你,我死也甘愿。”

     

  “那倒不必,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晓安冷冷地说,她的语气那样疏离,好像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玄火一愣,着急道:“你不想看我得真心吗?”

      晓安笑了,笑得甜蜜,“二十年后,如果你还喜欢我?那时再来找我,我也许会考虑一下。”

      

  “为什么?”他的情绪似乎要失控了。

      晓安抿嘴笑了笑,叹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玄火抱着头,“你为何对我若即若离?不要折磨我好吗?”

      晓安突然又笑了笑,她一直在笑,只是这笑却如刀锋般锋利,可以“嗖”的一下就割开皮肉,深可见骨。她淡淡道:“你越是喜欢我,我却越是讨厌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话当然伤心,尤其听在玄火的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因为他不明白,更不想明白为何深情得不到回应,晓安让他碰了无数个硬钉子软钉子……

      他想不通?他们从小就认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可这么多年,纵然是个铁人也会被感动了吧!最重要的是晓安并没有喜欢的人!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自己呢?

      晓安突然像一只燕子般凌空飞起,她的轻功竟如此之高,她一飞冲天,踩着树稍飞走了。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远远的传来了她的笑声,又甜又细,好像是刀片割掉人的舌头。

      江沉月连忙掩住了嘴,好像生怕舌头被割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怔住了!没想到那位晓安姑娘的功夫这么俊!

      不过,她的心里又突然高兴起来。她竟有些感谢那位晓安姑娘了。人都说三十年远报,没想到眼前就得到了报应。什么叫现世现报,玄火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玄火,没想到你竟被拒绝的这么狼狈!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我相信这件事一定可以成为最劲爆的新闻。”江沉月已经负手走了出来,她在玄火面前晃悠着道。

      玄火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只是木立在那。

      江沉月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是聋子,一定可以听到我说的话。我看像你这种人,活该被人拒绝。啧啧……真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偷偷跟着我,莫非对我仍然有意思?”

      江沉月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她觉得现在正是自己的机会,机会来了,可不能错过。一个失意的人最需要的岂非就是安慰?

      江沉月瞅了瞅树后,发现玉泊涵不见了。心内暗喜,走了更好,要不她如果说一些肉麻的话可别让他听了去。她又抬头看了看树上,因为这家伙可别又躲在树上。树上只有乌鸦的巢,哪里有人影。

      她缓缓走近了玄火,低声道:“你现在想不想喝酒?”

      

  “想!而且想喝醉!”

      

  “我陪你去好不好?咱俩喝个一醉方休。”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玄火好像突然想起来, “我们喝了这么久了吗?天都黑了。”

     

   江沉月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脸红红的,“客人怎么全都不见了,就剩咱俩了。”

      这是家小酒馆,客人散得也早,要不是看他们出手阔绰,估计小二肯定要撵人了。

      玄火大笑,“没想到你这么能喝?倒是真人不露相。”

      江沉月嘻嘻笑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只不过你为什么在晃啊?”

      玄火叹道:“你醉了。”

      江沉月生气的辩解,“我没醉。我的酒量大得很,就连李尚书都曾夸奖过我是海量。”

     

  “哦!李尚书又是谁?”

    

  “他是我爹的好朋友,他的酒量在北齐的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也许他是为了巴结你们家,才夸你的呢!”

      江沉月大着舌头喃喃道:“你说得对,很有可能。”

      玄火一推酒杯,“算了,不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沉月手撑着腮,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问,“你还在烦恼吗?”

      

  “不烦恼。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越挫越勇。”

  他摇摇头,拿起酒壶嘴对嘴又喝上了,没想到里面已经没酒了,倒了半天……他又拿手去敲壶底,只倒出一滴酒来。赶紧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好香!看来还是酒香!”

      江沉月太失望了,本来想着安慰人家,顺便……没想到……还越挫越勇,我看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勉强挤出笑容,问道:“你难道就认定了晓安姑娘?”

      玄火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来江沉月还想着装醉去揩油,听了这话是真得醉了!

      听说失恋的人都特别想喝酒,想喝醉!

      也许醉了就可以失态,就能发泄。

      本来有些打瞌睡的小二,突然来了精神,他在桌子底下看到了一双美丽的脚!她的脚如白玉雕成,极尽妍态。江沉月不知何时已经把那软缎子的绣花鞋脱了下来。

      玄火瞧了一眼她的憨态,“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

      

  “那你住哪里?”

      江沉月解释,“这附近总有旅馆的。”

     

  “好!你自己能走吗?”

    

  “能啊!当然能。”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玄火叹气摇头:“醉成这样!”

      一个男人扛着一个昏睡的女人,男人手里还提着一双绣花鞋。她美丽的脚似摇曳在风中的香花,有时脚在某些方面更有诱惑力!

      这附近的小旅馆虽然不奢华,却很干净!尤其是床,好似精心整理过一样,崭新的床单被褥,锦帐流苏,浓浓的熏香。这好像一个洞房!

      玄火将她平整地放在了床上,拉过红色的鸳鸯被为她盖好。他得走了!已经将她安顿好了。

      他刚要走,手却已经紧紧的被拉住。江沉月用蚊子般的嗓音喊道:“你别走!”

      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她醉了吗?她好不容易装得睡着,这样他才能扛着她,才会将自己送到这里来。江沉月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生米做成熟饭,这是她听过的一句话,现在想来只觉特别有道理。

      玄火转身道:“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这会毁了你的清誉,你可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是多么重要?”

      江沉月已经坐了起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她哪里像个喝醉酒的人,简直比谁都清醒。她忽然觉得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 江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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