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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醋意大发:“我若是不拉住你,怕你在他怀里是出不来了。”说罢甩开她的手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江沉月呐呐:“我们刚才是在告别,你别瞎想。”
“告别?难道告别就非要拥抱吗?就没有其他的方式吗?而且如此投入,进去个大活人都没发现。”李清风振振有词。
江沉月知道他吃醋了,心里一甜,噗地一笑:“你吃醋了?没想到你吃醋的样子这么好玩。”
“这鱼烤的外焦里嫩的,还真是不错哟!”玉泊涵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河边。他见李清风也不搭理他,月儿正垂着头抱膝坐着,样子好像在偷笑。
他接着说:“鱼虽然不错,不过月儿炒的菜也不能浪费。”说着就把焦糊的茄块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江沉月没想到他居然把那盘焦糊的茄子也端来了,忙上前抢过盘子:“这都糊了,你不能吃。”
“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而且也不难吃。”玉泊涵笑嘻嘻地说。
江沉月指着和煤炭似的茄块:“这东西吃了怕要中毒的。”说着将剩下的茄块倒入了河中。
她拿起一条烤得金黄的小鱼递给了玉泊涵:“你吃这个。”
玉泊涵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李清风:“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又挑了一条小鱼拿到李清风面前:“你也快吃吧!要不一会凉了,肉质的口感就不好了。”
李清风见这二人在面前一搭一档,一肚子气正没处撒,见月儿来问,恨恨道:“我不吃!”
玉泊涵见状故意吧唧嘴:“清风,这鱼儿可真香!不吃可惜喽!”
月儿板起脸:“当真不吃?”
“不吃!”李清风气哼哼地甩出一句。
江沉月索性让他如愿:“好!你不吃拉倒!”
玉泊涵故意叹道:“清风,你倒是吃一点呀!你辛辛苦苦烤的鱼,你若不吃,一会儿叫我都吃光了。”
李清风也不理他,本想着月儿会再来劝自己,到时候好借坡下驴,没想到她居然坐在那里,不再理自己。一时间又没个台阶下,只得继续生闷气。
江沉月把鱼放在盘子里,一点点的摆弄着,将刺一根根都挑了出来。不知何时,她已坐到了李清风身旁,轻声:“我把鱼刺都拔出去了。你要不要尝一尝?”瞧着她弯弯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自个。
他心里也软了,只是仍然故作姿态:“你留着自己吃吧。”
江沉月知道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轻笑:“你瞧,你这个死样子!”
金黄的鱼肉,带着肉香,带着调料的香,带着唇齿的香。肉在江沉月的口中,却离李清风的唇如此近。
只听她说:“你还不吃,难道是等我嚼碎了吐到你嘴里?”
烤鱼真的很鲜美,李清风只觉这是他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鱼肉。
他的怒气与醋意瞬间烟 消云散。他看到月儿的眼睛弯弯如同新月,柔软的红唇,此情此景,你是否会沉醉其中?
玉泊涵自然很生气,要说不看,就在面前。看了只有更嫉妒。用手捂住眼睛,捂得手都累了,居然还在吃?这个挨千刀的李清风你就不能快点吃?
不过玉泊涵也很聪明,为了不让手受累。他干脆将腰带解下蒙起了眼睛,倒在圆润的板石上乘凉。心中又在一遍一遍的暗骂李清风。骂着骂着他竟然睡着了。也难怪他会睡着?
树荫下,青石上,凉风徐过,又正是午睡的时间。就连靠在李清风怀里的月儿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的嘴角挂着甜笑,似乎正在做一个好梦。
笑笑来到了河边,见烤鱼一点没剩,只剩竹签子。不禁脸皱成一团气道:“你们可真够朋友,一点也不给我留。”
李清风被她这样一说也觉不好意思,讪讪地忙岔开话题:“你不是去接人了吗?接到了吗?”
笑笑展颜一笑:“接到了,在屋里呆着呢。一会儿我带你们去见见她。”说着笑笑拽了一把柔软的长草就去逗玉泊涵。
玉泊涵只觉脸上痒痒的,好似有许多只苍蝇在脸上走来走去。他被折磨得抓心挠肝,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扯下腰带。只见笑笑还在那哈哈大笑。
笑笑瞪起眼珠发威:“你这没良心的,烤鱼一条都没给人家留。你想饿死我?”
他本要发火,被这一问,突然支支吾吾撒谎:“我……我只吃到一条,剩下的都被李清风吃了。”
笑笑撅着小嘴:“你心里分明就没我,枉我对你如此好!我姐姐说得对,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玉泊涵见她生气了,叹道:“不就是一条鱼吗?你至于发这么大感慨吗?还把天下男人一顿骂,我……我现在就跳到河里给你捉鱼去。捉上来就烤,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就让你吃上香喷喷的烤鱼。”说着就要脱衣服跳河。
笑笑一见他的认真样,忍不住笑,忙摇手阻拦道:“不用了,我已不饿了。”
“为什么,你早上都没吃?”玉泊涵突然关心的问,脸上都是疼惜的表情。
“姐姐给我带了京城“全福顺”的绿豆糕,我早都吃饱了。”她瞧玉泊涵关心自个,心里更美,急忙告诉他。
“我就知道你这馋猫不会饿肚子。”玉泊涵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笑笑不服气地瞪圆了眼睛:“谁是馋猫?”
玉泊涵连忙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道:“是我,我是。”
笑笑得意道:“哼!”
江沉月也醒了,走过来好奇问:“你姐姐让你接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笑笑叹气,眼睛里好像都有了水光。
江沉月皱眉捋着长头发:“哦!此话怎讲?”
笑笑解释说:“我姐姐虽是七大高手之一,行事狠辣,只因早年吃了男人的亏,上了男人的当,所以才会……但她对可怜的女人却一向很是同情。也救过不少受人欺侮的女孩。这次她又救了一个受重伤的女子,带回来让我照看。”
李清风也赞同:“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人是最复杂的动物。没想到令姐居然如此热心。能够去帮助别人而又不图回报,令人敬佩。”
笑笑叹气:“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没看到那个女孩子有多可怜,浑身上下都是伤。谁看到了都会出手相救的。”
李清风了疑惑地“哦!”了一声。
笑笑详细地说:“我姐姐是从云州妓院中将她救出的,只是她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镔铁打造的镣铐。刀剑斧劈都没办法打开,看来只有设计这镣铐的人才能打开。”
江沉月不解地问:“别人为何要将她铐上呢?是妓院的老鸨怕她逃走吗?可是戴着枷锁还能接客吗?”
笑笑皱眉:“当然是怕她逃走了,其实老鸨一定有钥匙,可以在接客时打开。”
江沉月急得:“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她,说不定风哥有办法可以开锁。”
笑笑抽了两下嘴角还是硬着头皮说:“你现在虽急着见她,只怕见了又会后悔。”
江沉月瞪着大眼奇道:“我为何要后悔?”
笑笑亦步亦趋地说:“因为这女子极美,简直是人间尤物。我见了她就自惭形秽,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说更加勾起了江沉月的好奇心,她一向自恃美貌天下无双,除去她大姐,她还没有服过谁。此时倒有了争强好胜之心。笑道:“我偏要看一看。”
玉泊涵也是不信道:“我不信有人可以超过月儿。就算别人的容颜胜于她,可月儿的才情,从容却是无人能及。尤其月儿说话的声音让人听了如聆仙乐。最可贵的是月儿永远在笑,还未说话,她就先笑了,这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赏心悦目。”
笑笑直撇撇嘴:“这马屁拍得可真响!”又冲江沉月摊手笑道:“不过说的又好像都是实话。”
江沉月已经不好意思地捂着发烧的红脸:“你们不要说了,再说我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李清风拍手笑道:“你们只说她的优点,却忘记了缺点。”
笑笑奇怪:“月姐姐有什么缺点?”
李清风瞟了一眼月儿,慢悠悠说:“外表似仙女,吃醋像泼妇。平时温柔似水,发起火来像夜叉。”
江沉月瞪着牛眼冲李清风吼:“哎!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火?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咬你。”
玉泊涵瞧着月儿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月儿平时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我一直想听听她会不会说脏话?也特别想瞧一下她发火的神态?”
笑笑也拍着手附和:“月姐姐,今天能不能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江沉月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好!你们可准备好了。”
笑笑晃着脑袋,跳着舞步,耍宝:“开始吧!”
江沉月清了清嗓子准备了一下情绪,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可眼中天生的一丝笑意却是如何也藏不住。
她一秒又破功:“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好得很,叫我如何发火?”
笑笑出主意:“这好办!可以由一个人将你惹毛了,你自然就发火了。”
玉泊涵急忙抢先笑道:“我来!这个机会我可不能错过。”说着他在河边拾起了一把小石子,如同顽童用弹弓打麻雀一般去打月儿。
江沉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玉泊涵,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
她双手叉腰:“你打我?”
玉泊涵故意装无辜:“没有啊!你一定是瞧错了,我可没扔石子打人。”
只见她用春葱般的芊芊玉手指一指玉泊涵,大声道:“你滚!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谁叫你欠手,烂手,拿石子打我。”
玉泊涵忍不住笑道:“你瞧?咱的月儿骂人都这么文雅。说是“欠手”“烂手”不说“欠爪子”“烂爪子”。”
她如泄了气的皮球,骂完又自悔失言。让玉泊涵一说,又不觉怔住。
笑笑已笑弯了腰,李清风也在笑,还有玉泊涵,大家都在笑。
笑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月姐姐,能不能再骂他一骂?我还想听。”
此时月儿才反应过来,这几个笑嘻嘻地一顿胡闹。闹完就赶紧去看那个笑笑口中的女人去了。
映入江沉月眼帘的是一个娇怯怯的女子,她坐在炕沿上,披散着长发,眼中还带着泪光。
的确比自己还美,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她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她见到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造物主当真神奇,却是一点瑕疵也没有留下,这女子美得不似真人。
玉泊涵第二个进来的,他见月儿的神情,忙安慰:“月儿,你虽不及她美艳,却自带一种邻家气质,你也不用失落。” 江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