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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地里的密会

风月石门沟 zgsxsltsj 3949 2021-04-0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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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年偷偷一乐,又侧身睡下,紧瞅她两眼后,就去解她胸前的扣子。梅子又睁开眼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瑞年却并不住手。梅子无法,只得侧起身子,背对着他,仍把眼闭上。

  梅子不再动弹,却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瑞年便又微微探起身来,凑近她的耳边悄声叫道:“梅子!梅子!”梅子一声儿不吱。瑞年又说:“我实在憋不住了!咱出去吧,啊?”梅子以一阵急似一阵的鼾声回答他。瑞年悄声说道:“我叫你装睡!”复又躺下,却将手挪至她的腹部,将她的布裤带使劲一扯。

  “你弄啥呀?!”梅子终于无奈的低声叫起来,“真的你别……,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急啥呀?”“你转过来呀!”瑞年低声说,“我要看着你的脸,要不,我心里不踏实,睡不着觉。”梅子没有吱声,却默默地转过身来。瑞年的两只手早又摸索到她胸前,急急的解起扣子来。梅子没动,只悄悄说了一句:“你真要命!”就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梅子竟真的睡着了。她再次醒来时,眼里竟是满天的繁星。身上竟有一个人,却是瑞年,正在剧烈的动作。梅子不觉又惊又气又羞,心中又十分疑惑:他到底啥时候把我势反到屋外头来的?我咋一点都不知道呢?她又满眼怨恨的将他的面孔死盯了半晌,想骂他,却又不敢作声——如果有了声响,被人发现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可是渐渐的,她竟有些情不自禁了,便于不知不觉中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于是,她也迷*离了眼睛,便朦胧中看见一个五彩的巨石,就有镇龙石那般大,于云雾缭绕中朝他们靠近。然后又看见她和瑞年竟携手走上了那方五彩石,那石上竟也有一个大石洞,就跟孽龙洞一模一样。他们俩又携手跑进了洞里,然后,然后呢,她竟化作了一汪潭水,瑞年却成了一只竹排,竹排在水里或打转或前行,竟溅起许许多多的浪花……那竹排竟在潭心急速下沉了,顷刻间已不见了踪影。梅子大惊,急睁开眼来,却见她还是她,瑞年还是瑞年,哪有什么潭水和竹排呢?只不过满天的星还在,一轮椭圆的月亮依然高悬在中天。却也有“哗哗”的声响,那是唐家河在奔涌。

  ……又是好半日过去。终于,她在瑞年脊背上狠拧了一下,悄声骂道:“你把人害死!今回非怀私娃子不可!”

  瑞年道:“放心,等我一回去就请媒人。”

  ……他们穿好衣服后,又携着手,悄没声息的回到工棚里,重新上床躺下。所幸传海等人睡得很沉,并未发现他们出去及回来。他们二人都已经十分困倦了,不消一会儿便都沉入了梦乡。

  梅子她们次日便回去了。梅子一走,瑞年便像被抽掉了魂似的,一连数日都没精打采的,心里头一会儿回味跟梅子在月亮地里的那番美妙,一会儿又寻思她要是真的怀娃了,而他又死了,那不是把她给害了吗?一会儿更是进一步想象他死后会是个啥样子?……想来想去的,他心里就越发烦乱了,也就懒得去上班了,便央及纠徍去给他请了假,然后就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在床上连躺了两三日后,瑞年竟真的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了,偶尔下床去上厕所,脚下都是软的,走上不几步就要停住歇一会子。纠徍等人见他整个人都垮架了,就要领他去卫生院看病,他却硬撑着死活不肯。他病重的消息不知怎么竟给传到了工头耳朵里,便在一日晚饭后,工头领着几个管事的来宿舍看了他一回,还给留了两瓶梨罐头及一斤饼干。瑞年便将饼干给舍友们分了,罐头却留着自己吃。他一次舍不得多吃,最多只吃两瓣梨,再喝一口泡梨的糖水。

  当他将一瓶梨罐头吃掉差不多三分之二时,身上竟多少有了些力气,精神也清爽了许多,便很想出去转一转。当下是后晌,具体是几点钟,他却说不清楚,反正纠徍他们已去上班很有些时辰了。瑞年出了宿舍后,又沿着工棚朝前走了好半天。起先,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一样,可是渐渐的,胳膊腿都不再软了,走起路来脚下也就实确多了。于是,他又信步走到了街上。却见街上络绎不绝的行进着十多辆架子车,每一辆架子车都拉着三四根两三丈长的木头。他搭眼望去,并没有从拉架子车的人中发现认识的面孔,就不再看他们,而是沿着街边只顾朝东走去。

  不知不觉间,瑞年已走到了供销社院门前,这一处街面竟相当热闹,供销社的几个门市里都装了好些人,门市部外的房檐坎上、街边上也站着不少人。瑞年看了半日才确定,好多人都是来买化肥的,站在门市部里面的都是排队购买的,外面的人则是帮忙往回拉货的。忽听得百货门市部外站着的一堆人中竟爆出了一阵笑声,瑞年心中好奇,就走上房檐坎,踅摸过去看热闹。

  他竖耳听了半日,方听明白是有人讲故经,讲的什么穆桂英杨宗保之类。又听了一会儿,他便益发听明白了,原来讲的那人是在向人讲述前多日在岩屋看的老戏。他忽又想起,那一日梅子曾提起,玲玲最近也要来唐家河演老戏的,于是就尴尴儿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剧团也要到咱这儿演老戏呢?”

  人堆中一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乡党才是个洋人!戏箱今儿黑就拉过来了,戏台子正在加班搭呢,你没见满街都在拉树?就是搭戏台子用的。”

  瑞年淡淡一笑:“我一点音信儿都不知道!”又问:“那是不是明儿就开始演戏呢?”那人却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瑞年心中忽然有了莫名的冲动,很想知道玲玲啥时候来,在哪儿住,便欲向那人打听,转念一想,他未必知道玲玲是谁,就转而欲问他演员们啥时候来,尚未及开口,忽听得门市里一声喊,那人应了一声就扑进门去了。

  瑞年不觉满心遗憾,却又想,干脆去问一下搭戏台子的人,他们肯定知道演员啥时候来、在哪住。于是,他下了房檐坎,朝东快步走去,不一会儿已追上了拉架子车的队伍……他一直到赶上最前面那辆架子车,方慢下脚步。他暗想,拉木头的肯定跟搭戏台子的是一伙的,说不定也知道演员来的时间呢,就欲向这辆架子车掌车辕的那位三十来岁的男人打听,却见他满脸都是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又不好意思开口了。又寻思道:“干脆先给他帮一会忙,然后再打听。”于是上前扯住车辕说:“这个大哥,看你累的!我给你帮忙拉一阵儿吧。”那人自然高兴,便少不得说了两句奉承瑞年的话,然后便让瑞年去掌车辕,他自己则去后面推车子。

  这一队架子车的目的地却是中心小学的操场,本次剧团前来演出的戏台子搭建地点就选在那儿。这个操场因为在学校大铁门外面,是开放式操场,很方便四面八方的群众前来看戏。操场面积也很大,即便全公社一半左右的人都来看戏,也能容纳得下。瑞年拉着车子黑水汗流、气喘吁吁的走进那个开放式操场时,却见操场东侧好些人正在忙碌,而那个坐东面西的戏台子的木头平台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瑞年便不太明白又拉了这么多木头还有什么用场?因此在卸完木头后,他便向其中一人询问,那人便说是出于安全考虑,除了在戏台后面要搭建上下戏台的坡道外,在戏台的南北两侧也要搭建斜坡道,以防工作人员在戏台南北两侧意外踏空而直接甩在地上。听闻此言,瑞年不由得想起了前年秋冬时节玲玲他们在石门沟演出的事。跟现在这个戏台子的搭建方法一比,那一次的戏台子简直是胡搭一气,所幸除过玲玲把脚窝了外,再未出现其它意外。

  后来,瑞年便又了解到:剧团一部分工作人员今天晚上随戏箱一块儿到唐家河街道,连夜要撑起幕帐。音响灯光等等,也要连夜安装。明日早上,本次演出的大部队人马就到了。根据计划,明日下午就要开始演出。不过瑞年并未打听到剧团的人来后将要住在哪儿。

  瑞年又在那戏台子跟前流连了好半日,方折身往唐家河街道走去。一边走,心中一边就想:不知道玲玲是今晚上来呢,还是明儿早上来?也不知道她现在长变了没有?……算起来,他与玲玲已有一年多天气没见面了,并且也没有音信相通。过年时候玲玲倒是回来了,可是并没有来他家拜年,他也没有去过她门上,便也就没能见上一面。忽然他又想,玲玲现在人大了,名气也大了,工作也忙,肯定早就把他忘了呢!是啊,她为啥还要记得他呢?她是衍荣的媳妇,把他忘了,不是对她更好吗?更何况,她是走州过县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弄多大的世事呢?而他,则只能拌一辈子土巴,并且他现在还在修公路,说不定哪一天把小命就报销了……想着想着,忽觉一阵莫名的酸楚涌上了心头。 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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