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捉弄汪衍荣李珺瑶同居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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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王施覃早又叫了起来:“珺瑶,女婿娃儿一来,就把老同学忘了!还不赶紧把门开开,把炭火拢上,把人都冻硬了。”几乎同时,焦晓梅也笑着叫了起来:“珺瑶,也不把你对象给咱介绍一下,是怕我跟他认得了啊?放心,我不吃窝边草。”
玲玲道:“还把我要忙死!一百张嘴也应付不过来。”便一边过去开门,一边就介绍衍荣跟焦晓梅认识了。
进门开灯后,玲玲又看了看蜂窝煤炉子,见火尽管还旺着,但是一顿饭做下来怕也就烧得差不多了,于是先换了块蜂窝煤,又将炉门打开,让炉火烧得更旺。随后,她便给焦晓梅以及衍荣、施覃都分配了活计,四个人共同做饭。
吃毕饭、洗了锅碗后,焦晓梅又提议打牌。于是两个女孩子脱鞋上床,偎在被子里,衍荣、施覃则坐在床边,打起升级来。衍荣打牌手艺不佳,他的对家玲玲也不怎么会打牌,他们便连连输牌,王施覃跟焦晓梅那一对已经升到“Q”了,他们却还在“4”上磨蹭。衍荣便有些泄气,说:“不打了吧,也不早了。得早点休息,明儿我还要起早些,要去给我二婶送钱。”玲玲便也将牌一放说:“算了,今晚上倒霉,一手好牌都不来。”却又跟焦晓梅说:“晓梅,今晚上我跟你挤一下吧。我可能会打呼噜,你可别嫌。”
焦晓梅却怪模怪样地看她一眼说:“珺瑶,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对象大老远的来了,你不说在屋陪他,还要跑我那儿去,像啥话?”
玲玲把脸一红道:“哎呀!你要死啊?我们没有结婚呢。你就乱说!”晓梅又说:“说得耍呢。不过,汪衍荣一看就是个白面书生,就是今晚上真跟你睡一个被窝,他也不一定敢动你。珺瑶,你敢不敢跟我打赌?”玲玲脸上益发红了,狠瞪焦晓梅一眼道:“懒得跟你说的!”
焦晓梅咯咯笑着,却早已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穿鞋子,一边说:“王施覃,你咋丧眼得不行?还不赶紧走,叫他小两口说一阵悄悄话。”王施覃便笑着站起身来说:“叫珺瑶跟衍荣说悄悄话,咱两个也说悄悄话走。”说话间,将焦晓梅的胳膊一扯。焦晓梅尚在系一只棉窝窝的鞋带,便被他拽得跟头乱窜的,只好直起身子,跟他走了,边走边回头说:“珺瑶,你两个也不敢磨蹭得太晚了。我睡觉死得很,要是睡着了,可别怪不给你开门。”
玲玲嗯了一声,说:“我等一会儿就过来。”话音未落,却听得“砰”一声门响,紧接着灯就灭了。玲玲便又埋怨道:“咋又停电了呢?”然后就听得王施覃的声音在宿舍外说道:“停电了好,你两个想做啥就做啥,反正没人看得见!”接着,便是焦晓梅的声音:“停电了好!珺瑶,这是老天爷在给你俩创造条件呢。”
玲玲急忙喊道:“晓梅,你等一下,黑灯瞎火的,咱俩一块走,一个人怕怕。”焦晓梅的声音渐渐远去:“没事,王施覃送我一下就行。你一会儿……”大概她已走到这排房子西头了(她的宿舍是最西边那间),后面说的是啥,玲玲便没听清楚。
两个人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后,眼睛都渐渐地适应了,也就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可是,屋里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竟然一时半会儿都没什么话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后,衍荣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便说:“你要是现在想过去了,我送你。”玲玲道:“等一会儿吧。外屋有火柴跟洋蜡。洋蜡在窗台上,火柴好像在小桌子上。你寻一下吧,把洋蜡点上。要是寻不着火柴,就寻一张烂报纸,在煤炉子里头把报纸点着,再把洋蜡点上。知道了吧?”
衍荣说一句:“你把我当小娃一样!”起身往外屋去了。少顷,屋子里便亮堂起来,然后便听得衍荣在外间说:“是不是光你宿舍停电呢?外头好像有电。”“哎呀,肯定是那两个瞎怂……!”玲玲叫了一声,揭开被子下了床,趿上鞋子,急急忙忙走到外间,却见衍荣手上捏着蜡烛,站在长条桌前,便看他一眼道:“你发呆啊?”衍荣道:“我在想呢,为啥外面不停电,光你房子停电呢?”
玲玲道:“你让一下,叫我看看。”衍荣便朝一旁挪了两步。玲玲来到长条桌前,踮起脚尖,前倾了身子,将窗帘拉开一点,朝外瞅了半天,果见对面楼房的很多窗户里都亮着灯光。她便噗嗤一笑,边说话边往门口走:“那两个怂瞎得要死!还把电给我拉了!”
原来单身宿舍每间屋子有一个闸刀,都在屋外的墙上离地五尺多高处装着。她便一边暗笑施覃跟晓梅是笨蛋,难道闸刀一拉,我就不会合上么?一边就拧开暗锁欲开门。可是任凭她怎么拉门,门就是拉不开。她便又轻叹一声说:“衍荣,咱俩出不去了。那两个瞎怂肯定是从外头把门扣给扣住了,故意整人呢!”
衍荣道:“那咋办?今晚上咋睡呢?”玲玲道:“咱先到里间再说吧。”
到了里间后,衍荣在桌上滴了一滴蜡液,将蜡烛底部往蜡滴上一按,立在桌上,然后便去床边坐下。此时,玲玲早已上床偎在了被子里。“要不,你也上床吧。”玲玲道,“总不能在床边坐一夜吧?天怪冷的,你要是冻病了,给你屋里可没办法交差了。”
衍荣道:“可是咱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玲玲噗嗤一笑说:“你咋还真成了书呆子呢?不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能定亲吗?反正人都知道你是我对象……”
衍荣犹豫了片刻,终于脱了鞋子上床也偎进了被子里。玲玲又扭头笑看他一眼说:“只有一个枕头,你说咱一会儿咋睡呢?”
“还睡啊?”
“不睡觉,你真坐一晚上啊?……我咋发现你前几年还活泛得不行,啥都知道,现在咋越来越成了木头了呢?”
衍荣笑了笑说:“其实我在学校话很多的,算是活跃分子呢。咋在你眼里就成了木头呢?是不是你在城里呆得时间长了,接触的都是城里人,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所以,我跟他们一比就瓷笨了?”
“你胡说啥呀?”玲玲笑瞪他一眼,“我是说那啥呢……咱俩虽说没订婚,但看家也快两年了。以前我能感觉出来你是我对象,现在反倒感觉不出来了。这一点,你连王施覃都不胜!”
衍荣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屎蛋子把你咋了?”
玲玲又笑了笑说:“哎呀,你咋不会听话呢?我是说屎蛋子都知道心疼人、关心人。比如有一回,我感冒发烧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屎蛋子来给我补课,一见我脸烧得跟火炭一样,就急得跟啥一样,赶紧扶我去医务室看病。走了没多远,我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把我背到医务室。还有一次……”
“你别说了。”衍荣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是……”本来是想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屎蛋子了?”却到底把后半句话忍住了,轻叹一口气,想了想方又说:“玲玲,从小到大,我对你的心可一直没有变过。”
玲玲笑了笑说:“噢,可我咋感觉不出来你喜欢我呢?”
“我真的一直没变过,一直喜欢你……”
“那我一个大活人就在你跟前,你咋一点点都没表现出来呢?”
衍荣道:“我……”,他隐约知道玲玲在渴望什么,不由得就将脸红了,心里咚咚乱跳起来,过了好半会方又说:“玲玲,本来他们就是捉弄人。要是咱俩今儿黑真的有个啥,那不是把你害了?”
玲玲淡笑一下说:“我知道了。……反正今儿黑一过去,不管咱俩有啥没有啥,焦晓梅肯定认为咱俩有啥了。不过也不要紧,她跟我关系好,不会跟人说的。就是跟人说了也不怕,反正咱俩是订过亲的,以后肯定要结婚。”
衍荣道:“害得你背黑锅。”
玲玲道:“没啥,反正我脸皮厚。睡吧。咱睡一头呢还是睡两头?”
衍荣道:“睡两头吧。睡一头我怕?”
“你怕啥啊?”玲玲噗嗤一笑道,“……那就,还是睡一头吧,考验考验你,是假正经呢还是真正经。你要是憋不住想那啥,我也不怪你。——主要是睡两头的话,脚对到鼻子跟前,把人能臭死。但有一点,枕头是我枕,你把衣裳一叠当枕头。”
衍荣道:“还脱衣裳啊?”
“你愿意把棉袄棉裤穿上睡了随便,但我不脱衣裳睡不着。”玲玲说着,就开始脱棉袄。衍荣急忙把脸撇到一边,不敢看她。玲玲回头瞄他一眼,笑道:“我穿有线衣呢,又不是精身子,你怕啥?当我是老虎啊?还不敢看。”
衍荣尴尬的笑笑,回头看她一眼,却见她已将棉袄扣子全部解开了,里面却是一件粉白色的线衣,胸前鼓起了两座小山。许是因为害羞,她竟是满面绯红,这绯红在蜡烛的映照下,格外的美艳。衍荣不觉看得有点呆了,喃喃道:“你真好看!” 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