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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又不是人民币,谁都会喜欢。上帝偶尔还会收到“我操你妈的上帝”的污言秽语。他一时又觉得好笑,看着宋小优的眼睛里便多了一份嘲讽。
高祁的五官算不得俊气逼人的那种,却有一种特殊的质感,像一块质地上好的绸缎,喜欢的人一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也不会损它难看。
这份嘲讽看在宋小优眼里却变成了迷茫和无知,她心里的怒心还郁结着没有散去,原以为自己几句话就能激的这小子跟自己对骂两句,一旦骂起来,她就能找到借口打他一顿出气。原本她找到他就是想打他一耳光的,但见他一米八的个头,想必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他骂自己,她再打他一巴掌,那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她便扬高了声音说到,“高祁,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爸妈早就离婚了,只是因为……”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寂静而又阴风阵阵的小区里响起,声音之大惊的树上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四处纷飞。
“你说什么呢?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儿胡言乱语。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老高的学生的份上,今天 就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高祁抬头去看,竟然是自己老妈打了宋小优一巴掌。那一刻,他脑子里首先浮现的竟然是她踮起脚在那位叔叔脸上亲了一下的场景。如今再看她已俨然不是之前那个娇羞的小女孩儿的样子了,一脸怒气,倒有几分母夜叉的气质,生生把宋小优嚣张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史劲燕看着儿子,见他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惊,这个表情从来没有在自己儿子脸上出现过。有那么 一瞬间一丝惶恐从她心里一闪而过,她莫名地心跳加快,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再一低头竟看见儿子手里提着一袋子蔬菜,心下好奇,小声问到,“你刚去超市买菜了?”
高祁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冷淡,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此时一脸无常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史劲燕。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丝心里有愧又或者做了坏事而有的心虚的表情。她越表现的与平常无异,他心里的那个结就越拧越紧。
宋小优被打了一巴掌,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刚哭出一声,史劲燕的另一巴掌又甩了过去,这一次足足用了她十成的力气,竟是把宋小优打倒在地上。
高祁觉得自己老妈有点儿过分了,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只见一道白影一闪,宋小秀被一中年男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小区里的物业经理,刚好路过,原本以为是家长教训孩子,本想一走了之。
“史团长,现在是下班时间,一会儿小区里的人都回来了。何必跟一小丫头动气,有话好好说吗。”
史劲燕刚升了剧团的副团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物业经理是好心提醒她,一会儿人多口杂,不要为了这么个不经事的丫头片子丢了她副长的威仪。
史劲燕生平最好面子,当着平时对自己一脸奉承的物业经理的面,她不想让自己显得没有风度,于是便笑笑,说,“肖经理说笑了,这是老高的学生,我这个当师母的,学生行为有偏差,好心提点一二,免得她误入歧途。”
宋小优一边哭一边骂到,“谁认你是师母了,真给自己长脸。”
物业经理看了宋小优一眼,只觉得这小姑娘也太不识抬举了。明明自己在帮她开脱,她却非要在母老虎的屁股上拔毛。果然,史劲燕抬手又是一巴掌打上去,这一次连物业经理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什么是尊师重道,以前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你高老师之所以放弃你,这其中的原由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要给你留点脸面,你自己倒好,非要闹到我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到时候看是损了我的面子还是丢了你做人的本分。”
一番话说得宋小优立时闭了嘴。一时之间,四个人谁也没说话。宋羡知看着史劲燕微微有些生气的脸,回想着她说的话,难不成宋小优已经不再是老爸的学生了?
这个问题一直憋在他心里,和傍晚时分他看见母亲献出的那一吻一起成为他心头的两根刺,一整个晚上他都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晚上他老爸没有回家,史劲燕一反常态,竟然在客厅跳起了健美操。舒缓的音乐一直响到后半夜,直到楼下的邻居黄阿姨上来反抗,她才把音乐关了。洗澡的时候,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与早上那个一愁莫展的史劲燕判若两人。
第二天,高祁睡过头了,等他醒来才发现已经过了早自习的时间。他急匆匆起床没来得及洗漱就提上书包拉开门“踢踏,踢踏”地往楼下跑。这个点儿的公交车人满为患,他只得拦了出租车。等赶到学校刚好响起了第一节课的铃声。
下了车忘记付出费就狂奔出去,司机拉摇下车窗把头扬出去冲着他的背影喊,“哎,你还没给钱呢。”
他心急如焚,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往车里丢了十块钱,“不用找了。”
司机看着他远走的身影,又喊了一句,“还欠五毛。“
高祁没听清,他以为司机说的是,“找你五毛。”
他正赶时间呢,五毛钱已经不在话下了,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不用找了,”
司机摇着头,“这熊孩子,一看就是不好好学习的。”
此言差矣,这可是高祁头一遭迟到。
一整个上午,高祁都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好好听课,只觉得困。课间操铃声一响,同学们都忙着去楼下的大打操场排队,而他则双手一趴头一低躲在教室里睡大觉。
很不凑巧,刚好那天是星期一,学生会组织学生每个班挨个去检查,而这其中就有3班的石沫儿。她一推开高二(25班)的教室,便看到里面有个男生正趴在课桌上睡大觉,提笔就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高祁突然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望着她,一脸的迷茫,问到,“你是谁?” 他等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