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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想不想(改错字)

沉溺 蓝掉 13477 2021-04-06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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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下来后,温燕时刚要把戒指还给她,她却侧过头,淡淡说一句:“帮我还给他。”

  她可不想做什么小红娘,陈绒喜欢他不假,可不会做小三,他都结婚了,那么陈绒自然走得远远地。

  温燕时久经女人圈,也了解女人那点臭毛病,矫情,一旦作起来是不要命的,尤其看她这幅委屈的小模样,没由来笑出声。

  “我可不做你们的中间人,这是婚戒吧,要还婚戒,你得自己去。”

  贺翊翊此时是闭着眼睛的,所以看不到他说什么。

  温燕时待了一会儿,等到护士来查房,护士看她睡着的样子,摇了摇她的胳膊,等她睁开眼,用手语比划,问她的情况。

  贺翊翊看清楚了她的手语,说:“我能说话,喉咙没什么,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护士接着比划,贺翊翊认真看,温柔地一一回答。

  两个人旁若无人交流,被她们忽视的温燕时有点吃惊,呆了呆,目光沉沉落在贺翊翊的耳朵上,迟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她是……残疾人?

  聋了?

  也没听说贺翊翊耳朵不行啊,她之前还能听见的。

  护士走出去前还特地提醒她注意休息,再住院观察几天,等身体彻底没问题了,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贺翊翊又躺回床上,不想动。

  她闭着眼睛,温燕时靠近把戒指放在她枕头边,她也没察觉。

  温燕时跑出去抽了根烟回到陆礼寒的病房,疑惑再三,还是问了,“礼寒,我刚才看护士查房和贺小姐用手语沟通,看这样子,贺小姐似乎听力有问题。”

  陆礼寒躺着,没动。

  见他沉默应该是默认了,温燕时又说:“真是听力有问题?”

  那不就是半个残疾人嘛。

  温燕时想起陆礼寒所说,把她毁了。意思是她的耳朵是他造成的?

  陆礼寒明显不太想提起这桩事,只因事关贺翊翊,她的耳疾,已经有不少人清楚,她虽然表面上没有异常,但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多少爱漂亮,她怕别人看她的眼神,带上那么几分耐人寻常的味道。

  是同情或者看低?

  她都不愿意。

  宁可不要别人的同情或怜悯,她只想做个正常人。

  不要别人把她当成弱者。

  陆礼寒想抽烟,可惜身上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想来,温燕时也不会给他抽。

  “要不要我找几个耳科这边的专家帮她看看?不过也得回国。”温燕时认识的人都在国内,人家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来国外帮贺翊翊看耳朵。

  陆礼寒终于有了反应:“贺漳给她找过医生看,诊断都一样,贺漳找的医生,不比你认识的差。”

  这话没有一点贬义的意思,他只是让温燕时别白费功夫了。

  温燕时悻悻摸了摸鼻子,“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为妙。”她都想摘下婚戒还给他了,这意思是不是在说,她有离婚的打算。

  温燕时离开医院前,留了几个人帮忙守在贺翊翊的病房外,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怕她想不开半夜跑路,到时候可不好找人。

  平静过了几日,陆礼寒都没有来病房看过她一眼,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让温燕时转达,贺翊翊旁敲侧击想问点什么,结果一问三不知,温燕时最后干脆坦白:“是他不太想说,意思是不太想见你,至于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她清楚什么?

  ……

  酒店失火,巡捕随即来到医院找他们做了简单的笔录,自然是分开进行的。

  巡捕还送来他房间的护照,没有被火烧到,因为扑火及时,只是沾到了水,还能使用。

  先前巡捕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昏迷,做不了笔录,现在醒了,巡捕才过来做笔录。

  送走了巡捕,温燕时也跟着走了,陆礼寒这才打电话给贺敏,说:“敏姑姑,我找到翊翊了,不过,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贺敏问:“什么事?”

  “我托人把她送到您那边,就这几天的事。”

  贺敏没去辨别他话里的意思,便答应了。这边形势不稳,大部分学校不得不听课,她也不放心让贺翊翊一个人留在这边,再不久也要过年了,贺翊翊去她那,也遂了她一开始的打算。

  贺敏也就没让她老公去接贺翊翊。

  当然差点在火场被烧死的事情,陆礼寒没告诉贺敏。

  忙了几天,温燕时没休息好,好不容易抽空回酒店休息,陆礼寒随即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上面说:“再帮我最后一个忙,送她去乌克兰,到她姑姑那。”

  啧。

  温燕时看完信息,暗骂一句:自己老婆让别的男人送。

  他就不该来,让陆礼寒自生自灭才对。

  ……

  他们所在的医院正是贺翊翊女室友金做手术的医院,金出院那天,贺翊翊也刚好办出院手续。

  而陆礼寒那边情况如何,她一概不知。

  见不到他的面,温燕时也不提,她什么都不清楚。

  金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和她打招呼。

  “你注意休息。”贺翊翊比较冷淡,她也刚出院,虽然是温燕时陪同的。

  金笑了笑:“贺,很谢谢你。”

  贺翊翊看她的眼神有点复杂,听到这声道谢,沉默几秒,费劲看她的唇语,说:“不用,你也帮过我,我也帮了你,算是不拖不欠了。”

  金的笑容戛然而止:“你借我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场大火,她的包包挂在身上,所幸没有丢失,最重要的护照也在,才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不用了。”贺翊翊不想和她多聊,刚转身,金消失多时的男朋友突然出现在医院。

  金看到他,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走,有了孩子不负责,还走。

  温燕时弯腰,面对面和她说话:“那个外国妞,是你同学?”

  “室友。”

  “她被渣了啊。”

  金不断说着抱怨的话,骂她男朋友渣,都是用英语说得,温燕时学历不低,和陆礼寒一样,对英语了得,自然是听得懂的。

  贺翊翊没了助听器,完全听不懂,还好温燕时暂时当她的‘耳朵’,他的英语也了得,想来也是,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肯定自身都很优秀。

  她没明确说,温燕时带着她就往外走。

  金和她男朋友越吵越凶,甚至要打起来,医院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拉开两个人,金回头看到贺翊翊要走的身影,立刻朝她喊:“贺,你别走,你帮帮我,求求你……”

  贺翊翊没回头,自然不知道金喊她。

  倒是温燕时懒懒散散说:“那个外国妞,在喊你帮忙。”

  贺翊翊说:“我帮不了她什么。”

  能帮的都帮了,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贺漳留给她的,不是拿来当做慈善捐出去,还给一个会伤害自己的人。

  她对金算是不错了。

  念在校友和室友的份上,她已经尽力了。

  温燕时说:“按照我以前听来的说法,你的心肠柔软温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现在变了,铁石心肠?嗯?”

  贺翊翊也说:“那是以前。”

  助听器没了,她现在跟聋人没什么区别,可以看得懂唇语和手势,其他没了办法。

  金黄色的阳光普照大地,贺翊翊站在阳光下,整个人被渡上了一层柔软的光芒,像是西方里的皮肤白皙的精灵。

  温燕时萌生一动,拿手机拍了一张她的背影,发给了陆礼寒,附字:确定让她走了?那我真的送她去乌克兰。

  自己送和让别人送,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温燕时故意刺他呢。

  可迟迟没有收到他的回应。

  温燕时又发一句:那你呢?你回江城?

  几分钟后,在温燕时打开后座车门让贺翊翊上车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陆礼寒的回信,他说:不是,处理点私事,你的人我借走了,至于多少费用,回去给个数,我把钱汇到你账上。

  算的挺清楚。

  有钱不赚是傻子,温燕时自然不和他客气。

  温燕时在本地有认识的大佬,车也是大佬那边慷慨借他的。

  因为贺翊翊要先回一趟公寓拿衣服,天气寒冷,她的外套穿了几天了,自从上次公寓遭窃后,门锁坏了,她就把行李收起来,暂时放在同学那,现在回去,也是去同学那拿回来。

  温燕时耐心比陆礼寒好太多了,她做什么,他都说好。

  她说谢谢。

  温燕时说:“不客气,毕竟受人嘱托,得照顾好你。”

  他是温柔,且真诚,不让人感觉一丝假意和不适,虽然,带那么一点点清傲,俨然是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里。

  贺翊翊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喜欢陈绒?”

  陈绒性格直爽又不失细腻,且重感情,和他应该可以互补。

  温燕时挑眉,说:“物有相克,人也一样,你大概会觉得陈绒和我性格互补,也就是所谓的相克。我情愿活得潇洒恣意,也不要被所谓情爱缠身,左右情绪,就好比陆礼寒。”

  被看穿想法的贺翊翊沉默了,看他的眼睛透着光,微微走神,想起某人。

  温燕时拿了根烟示意,“介意吗?”

  贺翊翊摇头,虽然她刚好。

  “爱情不是一定必须厮守终生,也有体验派的恋爱,我呢,徘徊在中间。既不想要所谓的爱情,更不想谈恋爱,陈绒喜欢我,只是她漫长岁月里无聊的消遣,我也给过她机会,体验了一把我的爱情,时间到了,也该结束。”

  这个男人,真的比陆礼寒还要绝情。

  温柔的刀子慢慢凌迟处置陈绒的爱情。

  “所以,贺小姐,别再帮陈绒打听我的态度了。”

  他明显是误会了,陈绒就没让她帮过忙,贺翊翊低头,不再看他的唇,说:“陈绒离开江城很久了,她没打听你,我也不是帮她说好话。”

  离开?温燕时皱了眉:“是么。”

  没在多说。

  去公寓拿了行李箱,贺翊翊再三和同学道谢和告别,学校停课,这里这么乱,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边,所以乘着这个机会,还是去一趟乌克兰吧。

  同学表示理解,与她告别。

  温燕时帮忙提行李箱,痞里痞气叼着烟:“你和陈绒怎么会成为朋友?”

  突然一问,贺翊翊也反问:“你和陆礼寒,又怎么会成为朋友?”还帮他这么多。

  温燕时忍不住笑了。

  ……

  去机场路上,依旧那么乱,去机场的路上则多少比平时至少几倍的警力部署,也就没那么乱了。

  温燕时看了一圈外面,悠悠的说:“也不知道陆礼寒在打什么主意,没说回不回江城,也没说去哪里,昨晚上就从医院走了。”

  他说这话,贺翊翊没有看他的唇,自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机票是温燕时费了点心思搞到的,拿了机票,温燕时和她一同过了安检上飞机。

  没了助听器的贺翊翊,跟一个聋人没什么两样,也就格外敏感,深怕发生什么事。

  到登机最后一步,贺翊翊抬头,十分正经问他:“可以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吗?”

  温燕时故意卖关子,勾唇微笑:“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她不肯走了,后面排了很长的队伍,都在催促。

  “还是说,你想回去找他?不可以哦,我答应了他,把你平安送到乌克兰。”

  ……

  夜晚八点,某间酒店里,温燕时留下的人手中有一个叫阿初的男人,短发高个,不苟言笑,听从了温燕时的安排,帮陆礼寒调查贺翊翊的女室友。

  陆礼寒依着落地窗在抽烟,眉目极深,听着阿初说着这几日的调查。

  “贺小姐的室友叫金,是本地人,家境不好,家里兄弟姐妹居多,她在酒吧喝酒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那男朋友背景复杂,不过不是什么有气候的人,只是一个黑道的小打手。金因为他,也被带入了这个圈子,认识了和他一样的人。”

  所以那天在医院围堵他们的几个男的,也是所谓的小混混了?

  陆礼寒说:“那几个人呢?”

  “已经绑到了,因为酒店有监控,没带上来,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近期十分乱,巡捕巡逻频繁,他们不是当地人,对当地环境不太熟悉,还是温燕时联系了当地一个有权势的朋友,朋友提供了地点,阿初才把那几个人绑去了温燕时朋友那边。

  陆礼寒亲自去了一趟。

  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提前让温燕时把贺翊翊送走,也是怕这些人报复。

  来到那处隐秘的地方,那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布,阴暗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来人,只有车辆碾压过的声音。

  而派出去另外几个人,还把金的男朋友绑来了。

  阿初看着陆礼寒,然后问:“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说的是中文,那几个人听不懂。

  陆礼寒咬着眼底,神色阴霾,捋了捋额前碎发,没直接说怎么处理,仿佛他心里的怒火,是用言语说不出来。

  阿初是替人办事,是温燕时手下,对温燕时忠心耿耿,他说的话就是命令,要他留下给陆礼寒使唤,他也不会有意见,也不好奇陆礼寒的做法。

  这些统统不该问。

  那几个人似乎意识到危险来临,不断哀嚎,可是胶布贴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尤其是金的男朋友,像条驱虫,不断在地上蠕动。

  借着混蛋的车前灯,他看到了背光站立的陆礼寒,天寒地冻,他身上似乎散发渗人的气息,一步步朝他走进,五官深陷黑暗,让人看不清楚。

  “求求你,别杀我……求你放过我……”

  说话间尿了裤子。

  一股味道弥漫开来。

  阿初面无表情依旧盯着看。

  陆礼寒啧了一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女朋友,我把她送给你,她活好什么都会,求你了……”

  关键时候,男人直接把金出卖掉。

  陆礼寒点了一根烟,没多说话。

  越是沉默,被当成俘虏的男人越是害怕惊恐,说:“你们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我认识一个女人,她不只有钱还漂亮,还是外国妞,求你们了放了我……”

  陆礼寒来了兴趣了,低沉问:“那外国妞,和我一样的肤色?”

  “是啊,她有的是钱,她都能借钱给我女朋友打胎,她不缺钱,一定可以满足你们!”被未知的恐怖侵蚀的男人胡言乱语,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注意到陆礼寒说的话,而后反应过来,说:“你们是谁?”

  夜晚太黑,看不见他是什么样的人。

  车前灯被关掉,陆礼寒仿佛融入黑暗,只是手里拿着的烟燃着火红色的光,一明一灭。

  ……

  早上八点多,飞机成功抵达乌克兰首都的机场。

  一样的寒冷,一样的大雪。

  贺翊翊紧紧抱着背包跟在温燕时身后走出机场。

  贺敏驱车来接人,早已等待多时。

  两人见面,都红了眼睛,贺敏是真心疼她,摘下手套,摸着她的小脸蛋,说:“谢天谢地,你可算平安了。”

  贺翊翊也喊了一声:“姑姑。”即便之前闹得不愉快,可贺敏始终是她姑姑。

  温燕时看着这两人在大雪中相聚,忍不住打破温馨的画面,说:“雪越下越大了,贺小姐穿得少,再聊下去,只怕又要进医院了。”

  这是贺敏第一次见温燕时,道了声谢,说:“你是礼寒的朋友吗?之前礼寒说会有一位朋友送翊翊来我这,原来他说的朋友是你。”

  上了车,温燕时坐副驾,贺敏开车。

  在国外,贺翊翊没有驾照,只能由贺敏驱车。

  回到贺敏所在的家里,小皮在楼上学习,知道贺翊翊要来,听到车声,便迫不及待从楼上飞奔下来,见到刚进屋的姐姐,立刻抱上去。

  面对已经高自己半个头的小皮,贺翊翊被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满心欢喜说:“小皮,你长大了。”

  贺敏给他们倒了热咖啡,说:“今天大雪,小皮爸爸还在上班,出门的时候还滑了一跤,还好没事,我还害怕飞机延误,等不到你们。”

  小皮抱着贺翊翊的胳膊不肯放手,又看温燕时,挺陌生的,不是陆礼寒,于是小声问贺翊翊,“礼寒哥哥呢?”

  说起陆礼寒,贺翊翊脸上的笑不太自然,倒是温燕时听到了,几句话带过,帮她解围。

  贺敏也不知道陆礼寒的行踪,于是也问:“礼寒呢?没和你说他去哪里了?不是去找你了?”

  温燕时观察贺翊翊的小动作,她握着咖啡的杯子的手指在轻轻发抖,于是代她说:“礼寒还有点事情在处理,等处理完了,应该会联系您。”

  用的是联系,不是来这里。

  言语之下,温燕时也道出了自己不知道陆礼寒行踪的意思。

  贺敏深深叹口气:“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九点钟,在贺敏家里吃了顿早餐,牛奶面包和酸黄瓜,贺翊翊有点吃不惯,温燕时的口味似乎和她一样,吃不太惯。

  贺敏也联系上了陆礼寒,问他:“礼寒,你在哪?”

  陆礼寒那边风很大,他说:“怎么了?敏姑姑,翊翊到了吗?”

  “刚到没多久,她很好,没事,倒是你,你还在那边?怎么不一起来。”

  陆礼寒没回答,而是说:“敏姑姑,帮我照顾好翊翊。”说完便挂了电话。

  贺敏这下不放心了,在拨通,那边已经关机了,去找贺翊翊,就问:“礼寒真没说做什么去吗?”

  贺翊翊也不清楚,摇了摇头。

  温燕时倒是说:“我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大事。”

  温燕时是猜到几分陆礼寒要做什么的,尤其阿初是他的人,随时向他汇报陆礼寒的行踪。但他觉得还不是时候可以说明,那就暂时先不说。

  贺翊翊也有不好的预感了,眼皮一直在跳,找了借口,把温燕时叫到一边,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还留在那边?他要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她的头发挡着耳朵,连贺敏都没发现她的助听器没有了。

  所以刚才和贺敏说话,她一直盯着贺敏的唇看,就怕错过什么。

  温燕时抬手挑开她脸颊边的头发,捋到耳后,盯着她的耳廓,说:“你应该去配一个助听器了。”

  她往后退几步,下意识捂着耳朵。

  “你想他来找你吗?”

  贺翊翊看着他的唇动着。

  心里默念了一句。

  温燕时拿出手机拨通阿初的手机,递给她,唇边溢着意味深长的笑:“他应该是帮你出气去了,如果想他来,你就告诉他,听不见也没关系,你还可以用嘴巴说。”

  她没接过,另一只手插入上衣口袋,摸着口袋里的戒指。

  那天在医院醒过来,发现戒指在枕边,才反应过来,温燕时没拿给陆礼寒,她也见不到陆礼寒,就收了起来,一直放着,更没戴上。

  温燕时耐心极好,还在等待:“不要想以前,想当下,你想不想见他?” 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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