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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看得起我。”他不咸不淡的说。
贺翊翊低笑,是笑自己的愚昧之际。
陆礼寒顺她的头发,手掌滑下,轻轻放在她的腰后,说:“我也只是普通人,哪来那么大的能耐。”
他没能耐,她又能如何,她更没有。
她沉陷在自己世界里,内心时长麻木,更多时候绝望焦躁,一到晚上睡不着觉,坐立不安,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拉开窗帘,又看到黑夜的飘雪。
如果能让时间倒回……
她的焦虑被吴妈看在眼里,吴妈又不清楚她又经历了什么,只能宽慰说:“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常转,没有过不去的坎,放宽心,别想烦人的事。”
这段时间,陆礼寒经常回别墅陪她,一起吃饭,吃完饭就监督她吃药,她是怕的,只能乖巧顺从,乖乖‘接受治疗’。
吃完饭就回卧室待着,她哪里都不去,哪里也不想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没人告诉她,别墅甚至切断了网络,她拿了电脑也上不了网,手机也被陆礼寒拿走了。
等于是变相的软禁。
她不习惯,想去反抗,被陆礼寒的人守着,哪里都去不了。
于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越来越多,倒是最后直接疯癫。
见到人就发脾气,把别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吴妈战战兢兢给闵遇打电话说:“闵先生,贺小姐这样下去不行啊,她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
闵遇说:“没关系,注意别让她受伤就可以了,砸坏了那些你有空列个清单,重新买。”
吴妈说:“好吧。”语气颇有为难的意思。
到了晚上,贺翊翊又安静下来,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等到陆礼寒下班回到别墅,随口问了几句,“她吃饭没?”
“喝了点汤就说吃不下,又躺回去休息了。”吴妈唉声叹气,“贺小姐吃那么少根本没营养,迟早把胃饿坏。”
陆礼寒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脱下外套上了楼。
贺翊翊听到了开门声,还有熟悉的脚步声,她翻了个身,没动。
陆礼寒抽着烟,漫不经心说:“昨天还好好的,我离开一刻就不乖?”
“我说的,把贺氏给你,你放过顾行之。”
他嗤笑,轻佻:“还想他呢。”
“是你在害他。”
“我还能豁出我的命去害他?小千金,我肩膀也痛着呢,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她干脆坐起来,眼角还噙着泪光:“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陆礼寒去搂她,情不自禁去亲她的唇角,“我想要的很多。”
“贺氏是不是?我都说给你了,要签什么协议我都可以签,你答应我爸爸的也可以不算数。”
他摇头,只是固执堵住她接下来的话,“马上就结束了,你乖一点。”
……
与此同时,陆家也发生了一件事。
陆靳宾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打开一看,居然是小女儿陆然的私人照。
照片尺度极大,还有男人和陆然的合照,当然是不光彩的,不是正常角度拍摄的照片。
因为过年,陆然是在家里过的。
饶蔓心疼女儿,吩咐家里做饭的阿姨准备了不少菜肴都是符合陆然的口味,因为是自己唯一的女儿,饶蔓对陆然很是上心。就连让陆然出国留学,也是花了不少功夫。不惜陷害陆覃风。
陆靳宾收到信件立刻回到陆家,进屋第一件事情就叫饶蔓和陆然去他书房。
饶蔓和陆然都很错愕,陆然甚至害怕说:“妈妈,我是不是又做出什么了?爸爸看起来好吓人。”
是挺吓人的。
饶蔓想了一圈发觉自己近期也没做错什么,最近打麻将手气不错,赢了一点小钱,也没缠着陆靳宾要生活费,而陆然留学的钱,都是陆礼寒私下给的,也没问过陆靳宾,所以她也不知道陆靳宾为什么要生气。
“没事,可能是公司有事,你爸爸一直脾气不好,等会说话注意点,多说讨他欢心的。”
陆然心有余悸,她到底还是惧怕陆靳宾的。
“我还是很怕,要是等下发生什么事你帮我说说话。”
饶蔓说:“傻孩子,怕什么,他是你爸爸,还能吃了你不成。”
进了书房,陆靳宾双手背在腰后站在书架前,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籍。
饶蔓说:“怎么了老公,叫我们母女俩有什么事吗?这都要开饭了,饭菜凉了就不好吃吃了。”
陆然站在饶蔓身后,瑟瑟缩缩,很惧怕的样子。
陆靳宾没回头,而是说:“陆然去留学的钱真的是学校的奖学金吗?”
饶蔓说:“当然了,不止有奖学金,还有我多年存下来的私房钱。”
饶蔓对陆靳宾不给学费这事耿耿于怀多年,他如今又提出来,饶蔓心里自然是不太舒服的,而且还当着陆然的面。
陆靳宾冷冷哼道:“是真的当我傻呢?奖学金就不说,你的私房钱不是拿去赌博了?还有钱给陆然留学?你做梦吗?”
“老公,你这事什么意思?不相信我?”饶蔓沉迷赌博,陆靳宾是清楚的,朝夕共处这么多年,又是枕边人,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秉性。
陆靳宾绕道书桌前猛地一拍,桌上的笔筒立刻弹了弹:“饶蔓,你扪心自问,你那些钱到底哪里来的?”
饶蔓被他吼的心里一惊,面上佯装淡定说:“都是我的私房钱啊,然然要上学,我总不能不给她念书吧。”
陆靳宾冷笑,知道从饶蔓这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直接看着陆然,说:“你说说,你妈的钱是怎么来的,你直接说,如实说。”
陆然支支吾吾:“是妈妈的私房钱啊,爸爸,你在怀疑什么?你连妈都不信了吗?”
饶蔓握着陆然的手,示意她冷静,不要紧张。
陆靳宾气极反笑:“好一个私房钱,母女俩心贴心,打算是瞒到底了,什么都不交代。”
“我当初觉得你是真为了陆然好,把首饰包包卖掉,给她钱留学,可是没想到,你是卖她,让她去陪男人睡觉换钱,本来懒得关你们娘俩,现在好了,人家直接把照片发到我这来了,你们自己看看!铁证如山,还狡辩!”
一摞照片被陆靳宾拿出来丢在她们脚下,饶蔓和陆然一看彻底呆住了。
那照片是陆然之前被偷拍的私照,还有和男人的船照,这些原本是陆礼寒拿来威胁饶蔓的,怎么会在陆靳宾手里。
饶蔓和陆然脸都白了,饶蔓率先反应过来,说:“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明摆是来诬陷然然的,她这么小,流传出去,她以后怎么嫁人!”
陆靳宾:“现在知道以后怎么嫁人了?我陆家的面子都被你们丢尽了,陆然,你自己说,照片的男人是谁?”
“妈,这不是我,我不知道……”陆然躲在饶蔓身后不敢冒头,嗓音带上了哭腔。
饶蔓:“假的,照片都是假的,老公你别信,都是假照片,为了害我们家,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靳宾扯开饶蔓,一巴掌就打在陆然脸上,恶狠狠说:“假的,什么才是真的,你是被你妈惯坏了,什么上学,指不定又在外面乱搞,陆然,你不说这个男人是谁,我让人去查,看看等我查出来是谁,你们都别想好过!”
陆靳宾生气的原因就是陆然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在外面和野男人乱搞,还被拍了私照,万一传出去丢的是他的面子。
陆靳宾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去找人调查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寄来的照片是匿名的,没法查到来源。
所以这件事还不止一个人知道。
陆然一个劲的哭,饶蔓也哭,“然然她什么都不知道,照片肯定是假的,你这样伤害然然,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老子供你们吃穿还敢在外面做这种丢脸的事,还要我考虑你们感受,我看你们活得太安逸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个都不能出门,把这件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
一个小时后,陆覃风回到陆家,下人告诉了他陆靳宾在书房发火的事情,他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
书房里,饶蔓和陆然还在哭,多是饶蔓在安抚她,地上那些照片也被饶蔓捡起来一一撕碎丢尽垃圾桶。
陆靳宾坐在书桌前看电脑助理传来的文件,里面显示私照上男人的信息。
助理办事效率极快,也因为有那个男人的正面照,才能很快找到他。
陆靳宾看完文件,冷冷道:“陆然,你倒是厉害,十八岁就和男人出入酒吧喝酒,也就是从高中那会开始,你就学坏了。”
助理找来的资料还说明了陆然和那个男人是高中时候认识的,男人经常带她去酒吧玩,有一次喝多了,她就和那男人发生关系,又被拍了照片。
这段关系一直持续到大一,大一之后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她分手,不再纠缠她,之后就出了贺翊翊被陆覃风睡了那件事。
陆然哭着说:“不是的爸爸。”
“还想狡辩,你真是不要脸,什么男人都要,那么小就学坏。不用想了,肯定是饶蔓没教好你。”陆靳宾把罪名全推给了饶蔓。
饶蔓求饶说:“没有,我没有,然然是我亲女儿,我怎么会不希望她好。”
陆覃风敲门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说:“父亲,阿姨都做好饭了,怎么都不吃饭,怎么都在书房,这是怎么了?”
陆然见到陆覃风,蹭的起来跑到他身后,哭着喊:“哥,救救我。”她到底是亲近陆覃风的。
陆覃风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陆靳宾看着陆覃风说:“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公司没事,正好想阿姨做的饭了。”陆覃风又看看擦眼泪的饶蔓,“小妈,你怎么哭了?”
他问的太自然不过,饶蔓尴尬说:“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的意思。
陆然刚从在陆靳宾那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得到宣泄口,说:“哥,我害怕,我好害怕。”
“你还害怕,你有什么好怕?十八岁没到就和男人去酒吧喝酒,你怕什么?”
陆然躲在陆覃风身后似乎有了勇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爸爸,我去酒吧,是去找礼寒哥。”
陆靳宾:“你找他做什么,又跟他什么关系?”
陆然这才断断续续说:“那会礼寒哥刚回到家里,我不是很喜欢他,也听同学说在酒吧见到他在酒吧,我就去看看,没想到,会被他骗。爸爸,照片那个男人,就是礼寒哥的朋友,我是被逼的。”
陆然心里发憷,也没底,她也是临时起意,把锅甩给陆礼寒。
陆覃风皱了皱眉,“什么照片?这和礼寒有什么关系?”
饶蔓见机对陆覃风说了刚从的事,哭哭啼啼:“礼寒也太过分了,要不是他,然然也不会……哎,可怜的然然。”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陆然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哭泣不止。
她到底年纪小,经历少。
陆覃风柔声安抚了几句,对陆靳宾说:“父亲,然然还小,她很单纯,也许这里面有什么意外也不一定,还是先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陆靳宾冷哼,“还吃什么,现在把事情解决覃风你去打电话给礼寒,叫他回来一趟,当面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然是清楚自己说的都是假的,瞎编的,和她上床的男人是她以前喜欢过的,她是推给了陆礼寒,饶蔓也清楚,她更加害怕看饶蔓。
饶蔓思索良久,用眼神告诉她别慌。
陆覃风却不动,而是说:“我是觉得礼寒不会这样做,如果这个时候直接把礼寒叫回来,就是说明我们不信他,本来现在关系就不好,何况他还介意我和贺小姐那事,父亲,还是慎重的好。”
陆然插嘴:“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一个私生子,要不是爸爸心软让他回家,他凭什么拥有现在的身份地位,爸爸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难道我连一个私生子都比不上吗?”
“你还有脸说,你住嘴。”陆靳宾也不买账。
陆覃风拉住陆然,“父亲气头上,你不要说话了,这事交给我,你和小妈去吃饭。”
“哥哥,你要信我。”
“嗯,信你。你是我妹妹,自然是信你的。”
陆覃风良善的伪装在饶蔓和陆然出门书房门刹那龟裂,他冷漠的看着陆靳宾,一字一顿说:“陆礼寒今日不同往日,他手上有贺氏还有贺翊翊,父亲现在把他叫过来,做好了正面撕破脸的准备了?”
“当年那个项目就可以让他在贺漳那身败名裂,你倒好,还帮他解决。”
陆靳宾提的就是当年两家合作的一个项目出了工人跳楼那件事,事情过去很久了,一两年前翻出来闹腾了一个小波浪给陆礼寒添堵,其他什么作用也没有。
“徐亚还在,从调查到最后赔偿都是他盯着,我想做点手脚,实在没办法。”陆覃风倒是坦然。
陆靳宾冷哼:“野种,真以为是我的儿子,赵玫那贱人,就知道给我留麻烦。”
赵玫便是陆礼寒的生母。
陆覃风说:“陆礼寒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必要时候可以拿这个做文章。”
“嗯你处理。而且贺家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去查查看。”
陆覃风莞尔一笑:“贺小姐前男友持枪打伤了陆礼寒,贺小姐现在伤心的不行。我觉得,可以在这点顺便下手。”
陆靳宾思索:“也可以。”
陆覃风拖了关系终于把贺翊翊前男友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也就,花了点钱和时间。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陆覃风又去了一趟别墅,事先和陆礼寒打过招呼。
当然,陆礼寒也在,他不会让贺翊翊一个人面对陆覃风。
尤其现在关键时候,他和陆覃风闹的不愉快。
为了男人之间那点权势。
见了面,陆礼寒倒是招呼他喝茶。
陆覃风盯着茶盏说,“这茶,喝过一次就犯错,只怕不能再喝了。”
他在提莫名其妙睡了贺翊翊那次,喝了饶蔓沏的茶,第二天一早,他就和贺翊翊在一张床上了。
陆礼寒听出他的话音,笑了笑,不带任何情绪:“你是怕了?”
“怕倒不至于,只是再来一次,怕贺小姐身体遭不住。”
这话一出,陆礼寒悠地冷了脸,冷飕飕说:“得看你有没有机会。”
陆覃风又看了一眼楼梯口,“怎么不见贺小姐?”
“生病了,在休息。”
“贺小姐生病了,我能不能去看一眼,按理说,她也算是我弟妹,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陆礼寒只是淡淡说:“不太方便。”
“礼寒,说真心话,那晚的确不是我,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陆礼寒握着茶杯摩挲片刻,“大哥是什么意思?”
“这里没有外人,别装傻了。你是收买了小妈吧,用陆然的照片,让小妈在我喝的那杯茶里放药,所以,真正睡了贺翊翊的人,不是我,是你。”那晚,床单的确有痕迹的。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陆覃风本人是没有任何印象的,他一直怀疑,但没证据。
陆礼寒在他平静的视线下,咧嘴笑了笑:“是又怎样。”
“原来如此,真是你。”陆覃风似乎送了一大口气,说,“还好是你。”
陆覃风唯一的疑点弄清楚了,他来也是想再三确认一下。
陆礼寒勾唇:“是我,除了我,也没人可以碰她。”
“你还真是狠心,你做这些,只是单纯为了报复我么?还是想报复整个陆家?怪我们当年把你们赶出陆家?可那事不能怪我们,你妈失心疯,给父亲下药,虽然那药只是普通的泻药,可谁知道她会不会哪一天彻底变成疯子呢。”
提起心事,陆礼寒眼底更冷了。
母亲的死是他心里的伤。
陆覃风却轻描淡写提起来:“而且你是私生子,是你母亲没有经过父亲同意擅自生下来的,也就是说,原本你不该出现在陆家。父亲是一时心软,收养你们,可你们不知足,还要进族谱,尤其你妈。”
陆礼寒认真听完,才懒洋洋说:“陆家族谱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大哥,你太看得起陆家族谱了。”
又说:“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大哥今天来,不止是和我聊家常。”
“是,你找人偷拍陆然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不只是我,父亲也清楚了。你想想,怎么和父亲交代吧。”陆覃风说完,刚好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是贺翊翊下来了。
陆礼寒立刻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腰,一改刚才萧条散漫的态度,说:“怎么下来了?”
贺翊翊几乎同时皱眉,不喜欢他的亲近。
“贺小姐。”陆覃风向她打招呼,“我和礼寒刚才还在聊你,没想到你就下来了。”
她的眉目不展,虽然弄清楚了那晚的事情,但她依旧对陆家人没什么好印象。
陆礼寒说:“你穿的少,先上楼多加点衣服。”
她却摇头:“不用了,今天我要去公司。”
“你去公司做什么?”陆礼寒温柔摸她的头发。
“按理说,我才是最大的股东,股份还在我名下,我有去公司的权利,不是么?”
陆覃风和陆礼寒都楞了一下,觉得这口气不太像是她会说的话。
陆礼寒心里自然清楚她什么打算,附和她说:“没人拦着你,但是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好,再去也来得及。”
陆覃风:“贺小姐难得想去一趟公司,礼寒你怎么还拦着,这毕竟是人家父亲打拼大半辈子的心血。”
陆礼寒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冰冷,又扭过头看贺翊翊,“乖,等你身体好点了,再去,我亲自送你去。”
贺翊翊摇头,“我现在就要去。”
不过陆覃风没理由多留,自知留下不是时候,陆礼寒也懒得送他,反而贺翊翊说:“我送送您吧,正好,我也有话要和陆先生您说。”
她用的‘您’,让陆礼寒皱眉。
陆覃风说:“那麻烦贺小姐了。”
院子还在落雪,佣人正在扫雪。
陆礼寒想跟过来,被她说了一句:“礼寒,你还怕我跟陆先生走了不成?放心,我走不掉。”
她太冷静了,也太清醒了。
陆礼寒站在原地,没动。
陆覃风说:“贺小姐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你和礼寒之间的恩怨,因为什么引起,我不清楚,但是清楚,那晚上,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碰过我。我们的确是清白的。”
她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没有戴手套,露出一小节手腕,她不经意间抬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手腕,赫然入目是一道割腕的伤痕。
没有纱布裹着,露出正在痊愈的肉。
陆覃风看到后,眯了眯眼,以为看错了。
“的确是清白的。不过,贺小姐是怎么想明白的?”
贺翊翊放下手,“不是突然想明白的,而是礼寒说的。他算计了我,也许,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陆覃风余光瞥向别墅内,“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说的这些话,算是挑拨了。”
“不是挑拨,是我可以和你们做交易。”
陆覃风问:“什么交易?”
“我手上贺氏的股权,我要救一个人,你把他平安无事救出来,我就给你股权。”
陆覃风想,这小丫头片子是走投无路了吧?她所说的救一个人,不就是旧情人嘛。他持枪伤人,知法犯法,量刑更严重,这事,也不是秘密。 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