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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的余欢,凭着记忆摸到了手机,闭着眼睛按下快速接听键:“喂?”
“欢姐,来活了。”韩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低沉急促,他是余欢的搭档。
“位置。”一听到来活了这三个字,余欢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往外走。
“广发路24号,理查德医学院旧址,”韩灏看着同事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好看的俊美微微蹙起。
“我马上到。”
说话间,余欢已经到了公寓的楼下,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发动了她的座驾,一路向坐标地址狂飙而去。
余欢,年轻又冷艳的御姐,是T市当之无愧的警务之花。可她并非是摆在警局里的花瓶,而是一位战斗第一线的警务人员。
因其,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对于案件总能有独到而深刻的见解,屡破大案要案悬案。
一路踩着功绩,凭着能力坐上了刑警队长的位置,不仅是T市有史以来的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也是唯一的女刑警队长。
为了市民良好的生活环境,提升破案率的同时也降低犯罪可能为前提,T市给余欢成立了特别办案小组。给予其成员一部分特权的同时,也将身份神秘但同样是高级刑侦人才的段野,以顾问的身份空降到了小组内,而余欢很是不喜欢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余欢到达现场的时候,法医已经开始采集证据了,而韩灏身为副队正在确认所有证物袋并编号对应,以及……
那个上头空降而来,自以为是还爱指手画脚又不干事,出来办案还穿得西装革履,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似的段野。
知道的他是协同办案的顾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领导视察来了。
余欢叹了口气后嘀咕了一句,关上车门向现场走去。
此时警戒线外并没有围观群众,媒体也没有来,这让余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社会舆论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对刑侦的工作都是存在破坏性的,至少在隐蔽性这一块就很令人头疼。
“来了,余队。”警员们看到余欢,纷纷打招呼。
“不用看我,你们继续忙,”余欢点点头,找到韩灏问,“情况怎么样?”
身为T市的刑警队长,余欢向来是巾帼不让须眉。一个女人统管刑警队伍,还屡屡破下大案,这在T市是绝无仅有的。大家都说,余欢生来就是个当警察的料子。
大概这就是韩灏愿意放弃在H市的光明前途,前来追随她的原因。
一直低头干活的韩灏回头看见了余欢,他挥动这夹着记号笔的手打招呼:“欢姐,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这场面我很久都没见过了。”
“好。”余欢抬腿就要走,却被段野拦住了。
“喂,我说,你没看见我在这里么?”
比起韩灏一米八的高个,段野就显得矮了一些,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他用下巴看人,把鼻孔朝到天上去。
一张写满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脸上,却长着一双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也是让人看着心烦的眼睛。
余欢翻了一个白眼后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段顾问好,要不我先请段顾问去喝杯咖啡,我们再来破案啊?”说着就推开了段野继续往里面走去。
余欢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自视甚高的业余人员。他从前是干嘛的,余欢不知道,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领导派来的顾问,协助破案的,虽然人是怪了点,好在还是有点脑子的,思路很清奇,也很犀利。自从他被派来后,警队的破案率确实有那么点儿提高。
不过余欢还是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这种人,放在刑警队里早晚是要被踢出去的。
“那倒不用,一起走吧。”段野笑起来显得很狡猾,露出两颗尖尖的,洁白的虎牙。
将手里活交给下属的韩灏,交代了两句就跟上了余欢说道:“欢姐,这理查德医学院是所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废弃的医学院。因为在以前,从这里走出过不少优秀的医生护士,所以现在主校区已经扩大搬走了,眼下这边也面临拆迁……应该是预谋性作案……也就是谋杀。”
听到谋杀两个字余欢微微蹙眉,叹了一口气:“报案人的情况如何?”
“报案人是两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深夜来这里做冒险性的直播。发现了死者后其中一人果断报警,但是两人都受了些惊吓,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做辅导。等医生确定两人情绪稳定之后,我们就可以录口供了。”
“附近有没有监控?”
“没有。这里算是个城中村,比较偏僻。路上没有设置监控,附近也没有建筑物使用监控。”
“唔……”余欢皱皱眉头,“真是个犯罪的绝佳地点。”
“是的……”韩灏缓缓点头,“把作案地点选在这里,简直是……无懈可击。”
两人一问一答的前行,段野在一旁兜兜转转,余欢也懒得管他。
穿过破旧的楼道,三人来到了案发现场。已经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余欢,此时也不禁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现场的惨烈程度,而是因为尸体的受伤部位,让余欢看着都痛。
受害人躺在手术台上,一身白色的医护制服,已经被血浸后又风干成褐色,身体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走到尸体的身边,余欢带上了白橡胶手套后翻看着尸体的情况,心里已经开始收集尸体上留下的证据于脑海。
最后目光落在死者交叠在胸前的手上,一朵雪白的玫瑰看着纯净安详,却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刚才我提前看了一下受害者,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应是凌晨十二点到四点之间,因失血性休克死亡。”韩灏站在余欢的一侧小声的说。
“再具体点。”余欢的眼睛从玫瑰上离开,继续手里的动作,并没有注意到韩灏的窘态。
“额……这……”
“是从小腹开始切的。”余欢一边用指腹按压死者伤口,一边指导性的说道:“作案工具应该是一把带有10号或20—24号刀头的手术刀,而尸体前后创口共长达约二十五点八厘米,从小腹,沿着肚脐的下端中心点一路向下,贯穿了整个小腹。刀口平滑,所以应该是10刀片。但看着内部虽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主要血管损伤不大,应该不是致命伤。”
“所以,余队那天不想破案了,可否考虑到我们法医科来养老啊”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法医白婉从尸体后面抬起头来。一头黑发被扎成利落的马尾,身上全副武装,只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余欢。
“致命伤是什么?”余欢边观察尸体边问。
白婉摘下口罩,指着那被切得不成样子的身体说:“她的一个器官不见了,我认为那才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
“什么器官?”余欢想要扒开死者伤口看看,但是怕破坏证据而作罢。
“子宫。”白婉说着皱眉:“就像余队说的,作案工具确实是一把10号刀头的手术刀,已经被送检验科了。而且手术刀的刀口平滑,但是体内壁的伤口并不整齐,看起来并不像是切除的,更像是撕扯过后被拿掉的。但这都是我的初步经验性推测,样本我已经采集送往研究所,等待进一步坚定结果才能作为证据。”
“初步血液检测结果如何?”余欢看向白婉。
“在死者体内抽取的血液,初步检测到麻醉剂的主要成分,但扔需要仪器经行更深入的进一步检测。”白婉无奈的抿着唇笑了笑,收拾了起了工具。
摘下手套交给韩灏,余欢环视周围。这是一间医学教室,窗台上零零碎碎摆着一些她不认识的玻璃器皿。讲台、课桌、椅子一应俱全,只不过全布满了厚重的灰尘。教室中央,便是一架可移动手术台,上面躺着受害者。很明显整个教室之中,只有这架手术台是被后搬进来的。
黑暗的医学教室,惨死在教室中央的,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整个案发现场给余欢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
一直沉默的段野摸着自己的下巴:“死者,女,尸体全长173.4厘米,除去被注射麻醉剂的针眼以外,全身无其他伤痕。致命伤是子宫被暴力摘除,导致了大出血。“
“你在嘟囔什么?”余欢瞥眼看着顾野,想听听这个顾问还有什么高见。
段野舔了舔嘴唇,指着手术台的尸体:“余队,根据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我们初步判断这是,死者先被迷晕,而后被移至理查德医学院。除了两位报案人,在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指纹的蓄意谋杀案。”
女人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手术台下方,映得她的脸更加惨白。让余欢看了一眼后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她吸了一口气后接过白婉的初步验尸报告,低头翻看着:“被摘除的子宫找到了吗?”
“还没,我一接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调查组的同事们正在搜查。”韩灏说,“不过医学院很大,还需要些时间。” 死亡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