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滴血的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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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拉环(1)
见到这个家伙已死,我放了心,又急忙奔回到舱内,继续搜索整条大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来到动力舱,发现里面一切安全,没有藏着残余匪徒。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操控台,原来早就被修理好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们迟迟不肯离去的真正原因,是想取回黄金,并不是因为大船受到了破坏。从某种角度上,应该感谢那些鬼猴,要不是它们把宝物抬走,我是根本没有机会夺得这艘大船的。
军火舱里还堆放着原来的武器,只是墙角的那些刑具上,不再绑有女人。这伙强盗看到上次那个瘦高个儿惨死的景象,想必也没了虐待女人的情趣。
接下来搜索大船下一层的卧室,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下二层去的门口。我只好先跑回甲板上,对着那三十七个女人说:“你们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这群裸体女人眼睛里又闪动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现在你们不用害怕什么,要勇敢的指出你们当中哪个女人是这船上的成员,沧鬼是有女爪牙的,要是不说出来,我把你们全踢下大海喂鲨鱼。”
有几个白人女人,听完我的怒斥后,哭着抬起脸用英语对我说:“我们都是客轮上的乘客,被这群强盗抢劫到船上来,他们要卖我们到南非做妓女,我们的亲人都给这群恶魔杀害了,现在我们只想回国。”说完那几个白人女子又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
一个东南亚女人支起上身,开始放声哭诉:“船上的女人都是被海盗抢来的,我们里面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是两个十二岁的娃娃,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孩子,却被那个遭诅咒的老家伙给侮辱了。真是造孽啊。”她的乳房和脖子布满了抓痕,一看便知受了虐待和毒打。
我注意到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她俩望着哭诉的女人,很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但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踟蹰着始终不敢动弹。
“真的没有内鬼,我早听说沧鬼身边有几个女手下,你们当中谁是?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自己纠出你来,到时候折磨得你比现在的女人惨痛十倍。我想我审讯战俘和特工的那点手段,还是够你受用的。”
我的话一说完,趴在地上的肤色各异的女人,都抽动着屁股哭泣起来,一条条脊椎骨在薄薄的背皮下耸动,昭示着受到摧残的身心。
几天不见的太阳,终于再次爬上了远远的半空,把温暖的余晖铺洒在甲板。我身体上的疼痛,在取得巨大胜利后的喜悦中也淡去了不少。但我知道,打下大船很难,想守住大船更非易事。
我突然在这群趴伏的女人当中,看到了那个黑人姑娘,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站起身子过来。黑人女孩好像不记得那晚曾给我递过熏肉和美酒。
她畏畏缩缩的靠近了我,头依旧垂得很低。我伸手抚摸她那黑色短发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光滑脖颈,指尖刚一碰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电击一般周身哆嗦了一下。“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劳动,和你做爱,做你的仆人,不要……”
没想到她是如此惧怕男人的接近,这群女人里持有她这种心态的不在少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既然会讲英文,那么我问你,这些女人里面谁是沧鬼的手下?你不要害怕,要说实话,有我在这里,现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尽管大胆的讲实话。”
我以安慰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因为我亲眼见过这个黑人女孩受伤害,所以她首先被排除在怀疑之外。“嗯,嗯……”黑女孩吱呜起来,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说吧,现在讲真话不会错,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见我刚才哄骗沧鬼老贼就以为我又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的帮助,请说出实话吧,姑娘。”我小声的伏在她黑亮的耳朵上说着,黑女孩的耳朵很柔软,不由得另我心脏抽搐,深呼吸了一口她躯体上散发的女性味道。
滴血的拉环(2)
“嗯,这些女人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儿。”她唯唯诺诺地对我说着,始终不敢抬起脸来看我。
“你走过去看看,要是看到可疑的女人,你就马上告诉我,放心吧,已经没人再会伤害你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握着手枪和黑女孩的手,朝趴着的那堆儿女人走去。这群女人们立刻躁动起来,个个害怕得要命,嘴里发出更清晰的呜咽声,使着劲儿把身体贴紧在甲板上。
“两个小女孩去扶起你们的妈妈,站到一边去。还有你和你,也去站到一边,其它人不许乱动。”我一边仔细观察她们的身体,一边判断她们的身份。
当中很多女人的肩膀、大腿、臀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抓痕和鞭伤,我每仔细确认出一个女人身上伤口的结疤时间后,就要求她起身站到一边去。最后还剩下十二个女人趴在甲板上,因为我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
“你们平躺在甲板上,尽量展示出身体上的伤痕,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
几个白人女子脸上,已经哭得面目全非,她们饱含着巨大的委屈,慢慢把赤条的身子翻转过来。有两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小腹上露出明显的咬伤和抓痕。另外几个女人的乳房下面,被雪茄烟卷烫出十字伤疤。
眼前的景象另我浑身的血液沸腾,这群邪恶的家伙竟然把无辜的女人摧残到这种程度。
“你和你,还有你,也去站到一边。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最后只剩两个女人躺在甲板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紧紧并拢着双腿,只是秀美的脸上凝聚着痛苦的表情。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只能枪毙了你俩。”说完,我就拉动一下手枪的保险,故意把机械碰撞的声音弄得很大,装出要射击的样子,吓唬这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惊恐万状,急忙努力的说起话来,但是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也许是德语或者法语之类。看来她俩一直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就拉过黑女孩,指着她身上的伤口,比划着给她俩理解,身上没有伤痕是要枪毙的。
这个情景也使我吓了一跳,忙示意她不要乱动,并让身旁那个长着湛蓝色漂亮眼睛和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趴远一点。
我收起手枪慢慢蹲下,分开这个白皙女人的双腿,一个手雷的拉环正摇晃着露在外面。
这使我极度的气愤,沧鬼这个老杂碎,居然如此恶毒,想用这个漂亮女人做成人肉炸弹靠近我,真是人性泯灭。
现在眼前是个大麻烦了,如果我直接取出手雷,极容易使这个女人的器官破裂得更严重,要是慢慢地拖出手雷,就有爆炸的可能。
如果迟迟不取出手雷,女人又会很痛苦,而且周围肿胀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液。我回头对身后的黑女孩说:“姑娘,你帮我托起她的后背,我得取出她里面的东西。”
黑女孩一听我要救人,立刻看明白我不是在蓄意作恶,就积极主动的跑过来,拖起白人女子上半身。
我尽量使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一只手按住她私处露出的手雷拉环儿,另一只手按在她绵软的阴阜,像导娩医师一样,鼓励她自己用力,挤出器官里的东西。
这个过程中,她很痛苦,全身湿汗淋淋,不住发出悲痛的惨叫,我抠住手雷表面的指甲也适当的用力向外牵引,以减轻她的疼痛。
由于手雷是椭圆形,只要探出了中间最粗的部分,就可以直接拖拽了。当她把手雷从狭窄的肉缝中挤出一半时,我迅速将手雷一拽伴着女人的一声痛喊,手雷的拉环儿也弹了出来,我急速扭身把沾满黏血的手雷抛进海水里。手雷在船身和海面之间就爆响了。周围的女人们惊吓得齐口发出呼声。
白女人屁股下的甲板上,已经流出一滩血水,人也虚脱得厉害。“过来几个人照看一下她。”我话刚一说完,立刻围拢过三四个女人,有的为她擦汗,有的为她擦血。
我自己的额头也布满了冷汗,幸好沾满血水的手雷拉环没在女人的体内时挤滑掉,那样不仅女人要丧命,附近的人都会炸成重伤。
红头发的女人见到白皙女人平安无事之后,也平静的把上身躺在了甲板上,她那一头秀丽的红发和俊美的容貌,在旭日的红光中极为美丽动人。
擦完额头上的汗水,我让自己静了静神,便朝红发女人移动过去。她不再像先前那么惧怕我,而是主动打开了双腿给我看她的私处。
她和白皙女子情况是一样的,也是被沧鬼老贼残忍的制成了人肉炸弹。黑女孩这次主动走过来帮我,她托起红发女子的上身,并伸出两条漆黑发亮的细胳膊,勾起红发女人的双腿,以便我能轻松的拔出里面的手雷。
在我将拽出的第二颗手雷抛进大海之后,红发女子总算保住了性命,私处也没受到太大损害。
滴血的拉环(3)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都是受害女性了,你们放心吧,地狱的日子结束了,很快就会送你们回自己的国家。”说完,我就跑回了舱内,将里面所有的尸体背负出来,丢弃进汪洋大海,同时又把那些死匪徒的武器悄悄藏在了楼梯的下面。
从这些女人的嘴里,我知道大厅中间的桌子底下有个暗门,掀开后就可以下到卧室和厨房。这些地方都是我未检查过的,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恶匪之类。
从军火仓库里,我搬来一箱颗烟雾弹和闪光雷,放到大厅的中央。一打开桌子下面的暗门,就向里面抛了三颗闪光雷,接着又丢进去十颗烟雾弹。
如果里面还有敌人的话,一定会承受不住烟熏,自动的跑上大厅。沧鬼还在旁边的大桌子上昏迷着,我端起冲锋枪,心中默数着分秒,等待可能出来的敌人。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修好了大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又他妈在上面窝斗。烟雾弹都丢进卧室和厨房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随着声音的逼近,一个头戴蓝色帽子、胳膊纹有青色虎头的家伙,喘着大气着爬了上来。
“嗒嗒嗒嗒”射出的子弹还没等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就结果了他的生命和抱怨。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又丢下去两颗闪光雷,一阵刺眼的光亮闪过后,我也跟着跳下二层。
里面就像一节卧铺车厢,但床位都空着,昔日那些睡在舱里的悍匪,此刻早已亡魂在了岛上和船上。我把铺下搜索完毕,又往里面的厨房丢进一颗闪光雷,里面并未发出刺痛双眼的尖叫。
我这才一脚踹开厨房的门板,看到的只有食物和酒类,没有人和可以藏身的地方。
现在这艘大船上,就只有我和沧鬼两个男人了。在海魔号未到来之前,我就是这个大船的主宰,是所有女人信赖和依托的正义力量。
我放心的回到甲板上,对那些女人说:“你们都到舱里去吧,里面安全了,那两个受伤的女人,大家帮忙抬下去。”女人们听说大船里的恶徒全部被杀掉,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和悲伤。
喜的是伤害她们的人都遭到了报应,悲的是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受到的残虐。
女人们听完我的话,都极力点头,表示愿意遵守我的意见。但我自己心中却担心着她们。这些女人里面,大多数心理健康程度还不清楚,在一切安顿好之前,必须堤防着她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顿了顿说:“现在,我要把你们也捆绑起来,你们不要害怕,这只是暂时的。岛上还有几个女人和你们一样,也受到了恶徒的伤害,等我把她们接到船上来,就开动大船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我也是个恶徒,绝不会单枪匹马到船上来杀沧鬼。那些上岛的恶棍,大部分也是被我杀死的。好了,时间宝贵,你们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不要介意被我绑一会儿,都合作一下。”
大厅的烟雾消逝不少,我在大船内翻找了很多地方,总算发现一个小药箱。里面药棉、碘酊、抗体针剂都是成套,比起池春在山洞用石盆简单熬治的汤药,效果差异太多了。
处理好那几个女人和自己的伤口,我稍作休息了一会儿,才重新规整了武器,找来一个橡皮筏,顺着锚链下了大船,开始滑回岛上。
大船周围的血腥,也许已经引来鲨鱼,但我依旧逃不开冒险,必须及早赶回山洞,结束三个女人野人般的生活。
天空的太阳已经偏斜很多,希望黄昏之前,我能顺利赶回山洞,告诉她们不必再去躲藏。否则,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几个以为我死亡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只是肩膀的疼痛使大脑阵阵眩晕。如果这个时候,我昏死过去,那将会酿成怎样的误会与悲情。
橘黄色的小橡皮筏,不多一会儿就靠了岸,我把载体掩藏在一簇茂密的荒草下。虽然船上的悍匪全部铲除,就剩一个被绑住的老沧鬼,可意外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毕竟我没亲眼见到逃出鬼猴追杀的那几个匪徒的尸体,还得堤防着点。
滴血的拉环(4)
如果我从树林跑回山洞,最快也得三个小时,而且还有遇上鬼猴的可能。现在大船都夺到手里了,要是被鬼猴杀死,可就太不幸了。
径直跑到谷顶垂下麻藤的地方,我努力尝试着往上面爬,岩壁经过阳光的照射,散发着潮热的湿气,直往人的脸上扑。我脱下上身的绿外套,左肩上的绷带有些松懈,医用棉纱的上层又渗出血渍。
我把布条拆开,用牙齿和右手用重新勒紧,尽量箍紧伤口,防止攀爬的时候,胳膊太过用力,使大量的血液喷流出来。
悬吊在额前的这条麻藤,才是我通往胜利的最后一道防线,几日来的雨淋,使它有些腐败,它总有一天要断裂。这种断裂在我每使用它攀爬一次,就越向我靠近。
假如我爬到三四十米高的谷壁处,麻藤突然断裂,失去的就不再是我和伊凉等人的生命。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总试着回忆那晚自己取弹片的一幕,赤裸的池春坐在我小腹上,用她最柔软湿滑的部位,夹挤并吸收我所有的痛楚。
肩膀的疼痛阵阵袭上心头,虽然隔着绿色的外套,但依然能感觉血液在绷紧的布带下汩汩涌出。我的头脑里,像正灌入大量的铅水,把双眼压得昏昏沉沉。
我此时在麻藤上的状态,正如醉酒的人,虽然很想作为或者不作为着一种行为,但自己的内心,却清楚后果的严重性。我已经爬了二十多米高,如果意志稍稍松懈一下,整个身体就会坠落下去,永远看不到下一个日出。
脚上的军靴帮了我很大的忙,它比我以前的马靴有更好的扒抓藤绳的作用。其中有几次,我蹬踹谷壁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壁面上青色的苔藓和白蘑菇,它们像一滩湿泥糊在上面,丝毫不提供给我一牛顿的摩擦力。如果在陆地上,顶多我会摔倒,可现在是在玩儿命。
快到谷顶的时候,我的眼睛开始出现幻觉,能看到很多金色的蝴蝶萦绕身旁,它们用细软的虫爪拽住我的肩头和胳膊,一齐使劲把我往上拉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沉重的身体里拉上天空。
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只要我相信了眼前的幻觉,双手和双脚一放松,灵魂就真的被金色的蝴蝶抽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中,浮想起三个女人声音,但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很想和她们告别,哪怕付出再大的痛苦,也要告诉她们去船上,不要再在岛上逃生。可是,我的神经已经无法对周身的肌肉发出支配,我仿佛一尊石像,摇摇欲坠的悬挂在岩壁上。
我试着张开嘴巴,用牙齿死死咬住粗大的麻藤,把自己的一切像筹码一样压在这根藤绳上。现在我不能在继续往上爬了,必须让自己缓一缓,等眼前的幻觉消失。
突然,我感觉有几条蛇从头顶上扑咬下来,抽打一下我的背部之后,开始咬住我的双脚。当时我就连疼得感觉都麻木了,整个身子开始被蛇叼着往上移动,像是要将我送进它的胃里。
肩膀和腰腿在石壁上磨得很痛,我明显感觉自己开始发飘,也许上帝已经打开了天堂的大门,我正被天使的手使劲儿抓住肩膀,向天空中飘去,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醒醒啊,追马,是我们。你快醒醒啊。”杂乱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无数的雨水不断滴洒在我的脸上。昏迷中,我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体上的重力完全卸去。但是我还是死死抓牢麻藤,我要再坚持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们三个,我好想多挺一会儿。
“放松些,放手吧,没有事情,你安全了。”这句话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到很多白色的天使在争抢我手中的麻藤。“给我吧,不要撑得这么辛苦了。”
我好想和这些要我放弃麻藤的天使对话,告诉它们,我还不能安心的呆进天堂,伊凉她们还需要我。可是,我始终张不开嘴巴,我感觉体内的神经就像一张蜘蛛的大网,将我牢牢禁锢着。
现在我唯一能办到的,就是牢牢抓住麻藤,不要被人抢走。只要我一失去麻藤,等待我的就是五六十米高的谷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滴血的拉环(5)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我躺在燥热的岩石上,池春和伊凉正呼扇着芭蕉叶,为我驱赶蚊虫,芦雅拿着布条不断擦拭我冒出的虚汗。
三个女人的眼睛,哭得有些浮肿,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天空上方的火烧云。“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在洞顶,这里很安全,你总算醒了,太好了。”三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又喜极而泣,从俊美的脸庞上滑落下很多泪水。
“你肩膀的伤口,我已经给你重新包扎过了,现在失血过去,要好好躺着修养,不要乱动,也不要费力说话。”池春一边抹着粉色眼角的泪珠,一边又哭又笑的对我说着。
三个女人的脸庞,堵在我视线的上方,遮住了火烧云,仿佛刚更新了一副更美的画卷。我感觉她们的美丽镶嵌进了天空,带给我无限的安宁。
我闭合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们不要担心,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康复。芦雅用棉布条浇蘸了一些淡水,慢慢滴在我的嘴唇上,她哭泣过的小脸越发粉的可爱,也潜伏了一些笑意。能看到我现在还活着,她一定是开心的不得了。
伊凉是个聪慧的女孩儿,她看出我眼睛里闪动着狐疑,知道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破涕为笑对我轻声讲述起来。
“你走了之后,我们都很担心,就在天刚露出太阳影子时,却听见院子的门被疯狂的撞击,我们以为是坏人围剿过来,就立刻躲进洞内的大石后面,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是……”
听伊凉这么一停顿,我眼睛里立刻跳动出一丝亮光,池春看出伊凉在和我讲她们的经历,就急忙接过话茬,想说得简明扼要些,以免我情绪不安。
“我来讲吧,我们在洞里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坏人出现在洞口,可是院子的木门还是响个不停,芦雅以为是岛上的亡魂作祟,吓得腿都软了。我和伊凉确定这不是人类,就果断的抓着洞门的藤绳爬上了谷顶,又把婴儿和芦雅绑好后也拖了上来,然后就趴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你们受伤没?”我吃力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芦雅高兴地笑出声,一双小手抚摸着我微烫的额头说:“我们没受伤,等那几只扑咬院门的花豹从水下潜游进来时,大家早已经上了谷顶。它们很大很凶,不断瞪着我们,嘶吼着向谷顶上窜跳。有一只灰黑色的豹子,竟用爪子勾着木门往上爬,眼看就要弓背跳跃上来,伊凉却被吓哭了,我就朝灰豹开枪,最后把它们全吓得不敢再往上爬。”
芦雅的话刚一说完,伊凉眼睛里就洋溢出好笑的表情,我想芦雅一定又把自己的糗事儿和伊凉颠倒了,这丫头的性格我最了解。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表示对芦雅的赞许。“豹群还在吗?”芦雅见我这么问,又像个小英雄似的讲述起来。“不知道,我开枪之后它们都跑得不见了踪影。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我也会用枪。”
伊凉终于忍不住,用细嫩的手捂住嘴巴笑了一下,然后接过池春手里的孩子,抱到我的面前。不知道她是想拿我逗小孩,还是拿小孩逗我。其实,伊凉的父亲那天要是把她留在我的阁楼,也许她现在的肚子里,早已怀有我的骨肉。
“来,吃药。”说着,池春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略略张开,肉红的舌头顶出一小撮儿墨色粘稠的糊糊,用她白玉般的手指沾着,掰开我的嘴唇塞了进去。我舌头的味蕾,即刻感到苦涩异常,并不自觉地耸动一下喉结,把池春为我咀嚼的草药咽了下去。
女人天生就是哺育生命的圣灵,她们养育了男人又安抚着男人,而男人多是破坏生命。
“你们,不要下谷顶,等几个小时,我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坐在我头前的池春,突然弯下身子,用她柔软香甜的嘴巴,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好好修养吧,洞顶比山洞安全多了,要不是那几只野豹,我们就上不到谷顶,也不会看到你悬挂在这么高的峭壁上睡着了。”
听池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又一次的险象环生。
滴血的拉环(6)
“喊你半天,见你没反应,可把我们吓坏了,就急忙削断木门上的麻藤,垂下去圈套你的双脚。当时我们几个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怕慢上一秒,让你坠落下去。”
池春说话时的紧张表情,仿佛又另大家回复到刚才救我时的情景,每个人脸上洋溢出惶恐。
伊凉察觉到了这些,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就轻声和我说:“你啊,真是顽固。我们几个费劲把你拉上来之后,你还在半昏迷着,怎么劝说也不肯放开手和脚上夹着的麻藤,总以为自己还挂在峭壁上,像个倔强的孩子。”
伊凉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从我把池春救出斯诺号,直到此刻,我才察觉到她对我隐瞒着一件事情。事实上,她一直都能听得懂柬埔寨语。这些日子里,她抱着幼小的婴儿,对我和芦雅伊凉等人,还是存有戒心。
一直以来,池春故意用半吊子英文和我交流,就是想知道我们私下交流些什么,是否对她造成危险。我之前一直没有怀疑过池春这一点,可伊凉刚刚的调侃,用的是柬埔寨土语,池春的会意另我立刻意识到她的城府。
我不知道该不该责难这样一个女人,她心里其实还惦念着过去,惦念着孩子的父亲。无论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怪她,也不会揭穿她,逼着她交出真诚。
现在我身体虚弱,感觉举枪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对付野豹,就是过来几只豹猫,都可以把我吃掉。为了能尽快回复自己的实力,我又闭上了眼睛,使自己慢慢睡去。
今夜是不会再降雨水了,四周的岩石还散发着白日里吸收的热气,使我们感觉很温暖。几个女人一边用芭蕉叶子为我驱赶着蚊虫,一边望着晴空里的星星嬉笑。
这很难思议,也许我命中注定要继续守护这几个女人,抑或我们之间还有未了却的情缘。出乎意料的是,我被池春这个女人救回了两次生命。
当海鸟婉转的叫声再次浮响于我浅浅的睡梦时,微微的寒冷已将我冻醒。三个女人伏在我身边熟睡着,伊凉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贴紧我,她知道我夜里会感觉到寒冷,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熊皮尽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岛上湿凉的空气,五脏六腑透出无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经和肌肉抽动几下,感觉身体又属于了自己。轻轻掀开熊皮,盖在睡梦中的伊凉身上,她白脂红膏的嘴唇,呢喃了几下,像是和梦中出现的亲人说话。
我慢慢站起身后,来回走了两步,虽然头还有些晕,但现在握枪的力气总算恢复了。为了夜里安全,池春早已从我军靴里抽出匕首,砍断了悬吊木门的单根麻藤,防止野豹夜里攀上洞顶偷袭。
M25和莱福两把狙击步枪还在洞里,池春她们爬上谷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上这种武器。四周弥漫着薄薄的晨雾,单纯使用肉眼,只能清晰观测到五十米范围内隐藏的危险。
院子内前几日虽有过厮杀,可变化不大。只四周的树木,经过丰沛雨水冲刷后,变得异常葱郁。我在树林见过一次野豹,亲眼目睹了一个悍匪被活活咬死,当时对我可帮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颜色,多属警戒色,只要它们趴伏在某棵大树的横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轻易的辨别出。
可肉眼搜索的范围还是非常有限,如果某只野豹隐蔽在百米远的地方守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些饥饿的豹子,一定把我们锁定成了目标。它们虽是猫科动物,却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诈,很会做一些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假象。
岛上大部分食肉野兽,这会儿觅食的欲望都很强烈。最要命的是林中匪徒的死尸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们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正是类似的原因,这群花豹才不约而同寻到院子附近,嗅觉到人的气息之后,躁狂的顶撞院门,甚至精明到从水下潜出。人吃人都是会上瘾,更何况野兽。
如果这几只野兽依旧潜伏在附近,伺机扑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手软,必然竭尽全力射杀它们。
手上虽然有充足的热武器,子弹也能轻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袭击的那个悍匪,当时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把这群凶猛的动物当作新的敌人。
抽回悬在谷壁上的麻藤,将它甩到洞口下面,我捡起脚下的两把冲锋枪,填满子弹,开始试着用一只手下到洞口。
双脚一粘地,我就打开枪械的保险,使之能够随时向扑来的危险射击。这时的光线还不够明朗,洞内有些黑魆。
滴血的拉环(7)
从谷顶往下爬的时候,我动作很轻,一是不想吵醒还睡着的女人,二是自己身体虚弱,不可太过用力。还好,以我此时的身体状态,对付几只野豹倒是足够。
如果对手是人,那就会不可避免地要出现搏杀。抵制野豹的关键,还是要把它射杀在远处,倘若给扑到近身,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野豹的牙齿和爪子,能轻易撕开人的皮肉,这种可不是皮外伤,而是致命的重伤。假如伤口再感染上细菌,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逃一死。
我举着武器把洞里搜索了一边,找到那两把狙击步枪,挂在自己身后,就到院子里查看木墙的牢固情况。其实,院门还是相当结实的,要不是下面有通畅的水坑,野豹很难进来。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对木头的损害度,远在斧头和锯子之下。
院门的附近,有很多足够大的石头。由于我肩膀不宜过度用力,所以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杆儿,把二十多块儿大石全部橇进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几只野豹耐不住食性,又钻进来闹事儿。
防御工事加牢之后,我来到小瀑布下面,板面已被瀑流冲击的很光滑。掀开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面上三四十条青黑色的鳟鱼,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后翻潜入潭底。
大家蟒皮袋子里的晒肉干儿,吃得所剩无几。而这几条鳟鱼落在这里,会白白浪费掉。我把包围坑潭的石磊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缺口,让里面的积水能迅猛倾泻出来。
如果哪条鳟鱼不小心,混在水流中冲出来,我就蹲在旁边用木棍猛砸鱼头,把它抡个半死,捡起放到一边,再等下一条。
这些鳟鱼的命运是和我们相反的,等会儿太阳高高升起后,我就带着伊凉她们离开了,所以该带走的一定会尽量带走。
有几条鳟鱼的黑亮脑壳,被木棍敲击的过重,晶亮的鱼眼和褐色鱼鳃都渗出了血,它们半张开着的嘴巴,迟迟不肯合拢,像个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这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带来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伤口,给我带来痛苦一样。为了不使鳟鱼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几下,直到它没任何知觉。
我在洞里升起了火后,池春她们也已经在洞顶上醒来。
“现在下来吧,院子我已经堵好,野兽进不来了。”上面的女人见我恢复得很快,都非常高兴。听完我的话后,池春先把婴儿用绳子系下来,然后和伊凉一起把芦雅再系下来。
池春最后一个下来,快到洞口的时候,她突然脚下蹬滑,栽进我的怀里。我结实的双臂拖住她丰腴柔嫩的屁股,感觉到无限的温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惊又慌,忙用玉臂使劲儿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双足站到岩石上。她见两个小丫头都已进入洞内,就猛得扑咬我的嘴巴,把舌头强行送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池春显然压力很大,现在我这个强壮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面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动和喜悦,才对我如此的热切,急于释放她无限的温情。
池春的嘴里还保留着草药的味道,那热烫的舌头一和我的碰触,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头顶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弱,就没过分的纠缠,轻轻推开我后,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也跑进了洞里。 人性禁岛(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