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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朵氏和孩子(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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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母?”丁异不明白。

  “我从小是吃她的奶长大的,那么多年一直是她给我做饭,照顾我。”云开解释道。

  那不就跟娘亲一样了?丁异紧张地拉住云开的胳膊,听她又说道,“容妈妈对我不打不骂,但是天天给我灌输'我是个傻子,不能出去丢人,要老实在院子里待着,家里人才会喜欢我’的念头。安若素来欺负我时,她就假装看不到,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从不会跟宁家大少爷说起。”

  云开并不恨她,因为容妈妈并没有真正虐待过傻妞,“我想她一定也有自己的难处,宁家内院是江氏的地方,她一个下人还不是得听主子的。”

  宁家内院,江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妈妈,面色阴沉。

  容妈妈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住地磕头,“是奴婢眼拙认错了,夫人恕罪。”

  “眼拙?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才对!”江氏声色俱厉,“大姑娘好端端地在别院养病,你这样一闹让外人知道了,怎么看宁家?”

  容妈妈跪在地上只是不住地求饶。

  江氏冷哼一声,“容妈妈照顾大姑娘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大姑娘去养病未归,你也该歇息几天才是,收拾收拾,去荣山别院吧!”

  荣山别院是宁家的一处深山里的小庄子,罕有人迹,被派去做事的都是犯了错的下人。不过能囫囵着走出宁家,容妈妈已是谢天谢地了,“是,多谢夫人开恩。”

  江氏端起姜茶喝了几口,慢慢地道,“宁换那孩子不错,大少爷挺喜欢,就继续留在府中做事吧。”

  宁换是容妈妈的儿子,今年十岁,乃是她的命根子。容妈妈立时汗如雨下,“……是。”

  “这就上路吧,省得老爷回来见到你再心烦。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江氏警告道。

  “老奴明白,夫人这些年待大姑娘如己出,大姑娘在别院养病从未离开过。”容妈妈连忙道。

  江氏满意地点头,“去吧,让江丞送你上路。”

  江丞是夫人的心腹,最是心狠手辣的。

  容妈妈出来后,衣衫已全湿了,她大感自己活不了,想跑可自己的儿子还在宁家,她又能如何?

  心灰意冷地走了几步,忽然见大少爷正坐在竹林小亭中读书,容妈妈拜托身后的婆子,跑过去双膝跪地,“大少爷,老奴跟您辞行了。”

  婆子见了,一时也不敢近前。

  宁致远放下半晌也没看进去一页的书,,“妈妈这是要出门?”

  “夫人宽宏,念老奴身子骨不济,让奴婢去别院做事。”容妈妈含糊道。

  “如此也好。”宁致远知道这是因为方才她认错人被母亲怪罪了,“去了后让江丞读书识字,不可荒废。”

  江丞八岁后便在宁致远的院子里做事,宁致远见他聪慧,闲暇时教他认了几个字,那孩子都记得。

  容妈妈眼中带泪,“江丞不跟着奴婢走,请大少爷念在奴婢伺候大姑娘八年的份上,不要,不要……”

  这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宁致远觉察到不对,“你去何处?”

  “荣山别院。”容妈妈低声道。

  宁致远看了一眼远处等待的两个婆子,“我那院里还缺个看门的,妈妈若是舍不得江丞……”

  “奴婢愿意到大少爷的院里做事,多谢大少爷开恩,多谢大少爷开恩。”容妈妈连连磕头。

  宁致远点头,“你去吧,此事我自会跟母亲提起。”

  捡回一条命的容妈妈,急匆匆地收拾东西跑到宁致远的院子,保住儿子不住地后怕,又担心她在这里还能躲多久。

  一会儿,宁致远的丫鬟带她去了书房。

  关上门后,宁致远轻声问道,“妈妈真觉得安姑娘是……云儿?”

  容妈妈摇头,“打冷看过去那背影真是一模一样的,不过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大姑娘没有安姑娘会说,也没生了安姑娘那样的眼睛,胎记也对不上。”

  容妈妈擦着眼角,“奴婢打心底里盼着若真的是,该多好……”

  宁致远沉默着。

  安云开虽刁蛮任性,也丑了些,但她是自己的妹妹也好。自此他便不用再担心妹妹在外漂泊受苦,甚至埋尸荒野,不时从梦中惊醒了。

  可惜,她不是。

  安其满备齐了货,回到客栈后没多大一会儿,安其堂忽然冲了进来,“二哥,我过了,过了!”

  正在玩花绳的云开和丁异被吓了一跳,安其满不敢相信,“真的过了,能去青阳书院读书了?”

  “是!”安其堂兴奋地手舞足蹈,“书院先生考问的问题我都答上来了,先生很满意,让我暑后就入书院读书!”

  说完,他把一封信递给安其满,“二哥你看!”

  云开见了不免惊讶,没想到青阳书院也有录取通知书这东西。

  安其满看过后欢喜地无可无不可,“太好了,祖宗保佑啊,太好了!”

  安其堂傻傻地冲着云开笑,“我能入青阳书院还多亏了大姐儿。”

  云开张开小嘴巴,“我干了啥?”

  “那日大姐儿提了韩非子的《五蠹》,我这几日便翻出来默了默。昨日书院撞锁我去外边的书肆看书,偶然翻到一本关于韩非子的书,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想今日被问的都是那本书里有的!”

  云开暗道,安其堂的运气真好……

  “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是三叔肯用功,看了书还能记住,三叔靠着自己的真本事入学的。”

  安其堂傻傻地笑着,“那书是宁山长著的,宁山长和大姐儿都是我命定的贵人……二哥,我怎么觉得自己兴许真能考中秀才呢。”

  “啥叫兴许能,是一定能!”安其满是真得高兴,“青阳书院的学生还能考不中秀才?举人都成!三弟要好好读书,咱们家以后全靠你了。”

  “好!”安其堂干劲满满。

  “你中了秀才举人,咱们家就真的鱼跃龙门了,以后是个人就得高看咱们一眼,开儿和二姐儿能说上好婆家,大郎也能娶到大户人家的闺女当媳妇……”安其满开始畅想好日子。

  云开见爹越说没边儿,赶紧道,“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咱们叫一桌好菜庆祝一下?”

  “叫!再来一壶酒,咱们哥俩好好的喝几杯!”安其满的大手拍着三弟的小肩膀,哈哈大笑。

  云开一脸黑线,“吃饭可以,喝酒就免了!”

  这一趟来青阳,既卖了画,安其堂也入了书院,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一场欢笑后就该启程回家了。

  安其满打听到后天日升记有商队去南山镇去取货,便决定跟着一起回去,至于空出来的这一天,当然是要好好地在青阳转上一转,给家里人买点好东西回去。

  于是,安其堂又去书肆翻书读,安其满则带着云开和丁异在青阳县的大小街道里随意转悠。看着县城远胜南山镇的繁华,安其满的心思又活泛了,问这里的房价,柴米油盐的价钱,生计等,看能不能搬过来。

  云开和丁异的注意力则集中在来往的人身上,想着会不会遇到朵氏。

  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人总是觉得激动和不知疲倦的,不知不觉间三人就逛了大半个城的大街小巷。

  安其满怕两个孩子累了,寻了个路边茶摊吃茶歇息。即便是歇息,安其满也不闲着,又与卖茶的老汉话家常。

  云开和丁异这一圈转下来,眼睛都花了也没有看到一个像朵氏的人。丁异低着头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圈,云开把茶杯推到他面前,隔着面纱对他笑了笑,丁异也跟着笑了。

  “要搬到城里得先找好活计。这里可不比乡下,连吃棵青菜烧根柴都得用钱买。”卖茶的老汉开始给安其满介绍,“吃穿用住行,样样得要钱,花得你这心里头啊跟长草一样慌,没个进项真能把人逼疯了饿死了。在这里混不好,还不如在乡下种地靠在墙头上晒太阳过得舒坦。”

  安其满点头,“大叔说得在理儿。”

  云开便借机问道,“那有没有没找到活儿就搬过来的,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有啊,多着呢!”老汉带来帮忙的小孙女给他们添了水,旁边一个喝茶的老妇开腔了,“我老婆子住的那条街里头,个把月前来了个带儿子投亲的寡妇,可那户家人早就不知搬到哪儿去了,她们母子俩没地儿去,就留下来靠着洗补衣裳紧紧巴巴的过日子,连菜都舍不得买,更别提肉了。得亏那孩子机灵会来事儿,他娘还算有了个盼头,否则这日子有的熬……”

  云开又跟老妇聊了两句后,看着她拎着菜起篮子拄着棍杖,蹒跚着走进不远处的街道,便指着街口卖糖人的说,“爹,我想吃那个。”

  安其满掏出钱递给女儿,“别乱跑。”

  云开拉着丁异站在卖糖人的摊子前一边慢慢挑,一边往街里看。破旧的街道,关不严实的木门,爬满新绿藤的院墙,靠在墙下乘凉的两三老人,交揉着贫苦和闲淡的地方,有股让人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并不压抑。

  没有见到孩子,也没有见到他的寡妇娘。两人有点失望,买了糖人往回走时,丁异的糖人掉在了地上,漂亮的糖蝴蝶摔断了翅膀。

  还没等他弯腰去捡,一个背着包袱的瘦小男孩弯腰捡起来,吞了吞口水,才不舍地递给他。

  丁异摇头,“不,要了。”

  男孩惊喜地睁大眼睛,举着糖人跑了。

  还不等云开说什么,丁异又拉着她回到摊子前,细细地挑着。两人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背包袱的孩子跟路边的老人打招呼,举着糖人欢快地跑进街道最里边的一扇木门里。

  丁异盯着木门看了一会儿,才随意拿起一个糖人跟云开回到茶摊,听卖茶的老汉继续说着城里的好与坏。

  云开见丁异呆愣愣的有些不对劲儿。

  晌午时分三人用过饭回到客栈,云开拉着丁异问道,“老街口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对?”

  丁异看着自己的袖口,“我娘,在那里。”

  云开异常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褂,子,我娘,缝的。”丁异曾无数次蹲在一边看他娘织布、缝衣,别人的针线他分辨不出,但娘亲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云开很是惊喜,“你娘平安无事,太好了。”

  他们卖了画,三叔入了青阳书院,丁异找到了娘,这一趟真的是圆满了。现在云开盼望的就是能够平安返回家,跟娘亲分享喜悦。至于宁家人,早就被她扔到了犄角旮旯里。

  吃完饭熄了灯刚要睡下时,安其堂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二哥,丁异不见了!刚他还在呢,我看书入了迷,再抬头就找不见他了。”

  “坏了……”安其满立刻就要穿衣服去找。

  云开却知道他去了哪里,坐起来说道,“爹,三叔,忘记跟你们说了,丁异说今晚要去一个什么医馆,不回来了。”

  “你这孩子咋不早说,吓死爹了。”安其满惊出一身的冷汗,“怨不得他给我要了银票。”

  云开把头埋在被子里,怎么早说,她不也刚知道。

  丁异出去没跟她说,就好像天天围着自己撒娇的小奶狗忽然调头跑了一样,云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立刻一把把他拉回来,这傻孩子,明知道他娘不想见他,还是找什么扎心,知道她平安不就好了吗。

  再说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跑出去,就不知道害怕吗?

  云开又叹口气,他兴许还真不知道。之前他无数次一个人在树林里或村南地草垛里过夜,估计早就习惯黑夜了……

  此时的丁异却真的是害怕的。

  万家灯火中,他藏进院墙的瓜藤里,偷偷向小男孩儿进去的小院里张望。七月初三天上无月,看不清院里是什么样子,只堂屋里点了一盏灯,依稀小孩子的声音,很欢快。

  门,始终未开。

  终于堂屋的灯灭了,里间的灯亮起,一个人影清晰地映照在纸窗上。丁异看着那道影子,手紧紧抓着瓜藤,泪珠子一颗颗落在土墙上。 穿越之农门傻妞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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