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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旧伏在他的胸口,可江景年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她想知道的,他依旧事无巨细的说了。
“太太……”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即便她会嫌弃,会厌恶,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些不堪鄙夷的往事,都是出自他的手,都是他一件件谋算出来的,他从没想过要刻意隐瞒。
但是想到她会厌恶,他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重重的叹息,侧脸依旧贴着他的心跳。
那年他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男孩,为什么苏百涛要这么狠心。要毁了他的一生?
江景年坐了起来,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却被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给震到。
“寒星……”他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眼泪。眼底有懊恼也有自责。
他们的关系刚刚缓和,或许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的时机,他……急躁了吗?
“对不起。”他抱紧她,这三个字如此之轻,偏偏除了这个,他想不到更好的表达。
她仰起头,伸手触摸他的下巴,他的脸颊。声音依旧哽咽,“你对不起我什么呢?”
他跟苏百涛合谋杀了她哥哥?
可是现在她哥哥回来了。
而且她知道,他后悔了,最后关头不顾一切跳下海去救她哥的人也是他。
他的人生看似华丽,实则遍布荆棘,每一步行走都在算计人心,这是苏百涛灌输给他的人生理念。
家人不像家人,他这辈子活得其实比谁都累。
他吻住她的眼睛,想阻止她眼底的怜悯,“寒星,我不是好人,我做过很多错事,即便回头从来,我还是会选择错下去,我这样的人,原本是不值得你原谅的,可是太太,如果失去你,不管是柳寒云还是苏百涛,我会眼睛都不眨就……”
她的手覆住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出冷血的话。
“我问你,你发病的原因,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化成我的样子被人……”
他闭上眼睛轻叹,“是。”
“江景年。你好傻,明知道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
他蓦地睁眼看着她,目光专注,“假的也不行。”
江景年忽然就想起年少时,在厕所被他痛揍的那两个男同学,仅仅是对着她的杂志而已,他就已经暴戾成狂了,何况是亲眼看着。
或许,没有丽莎演的那一出,他到最后也还是会因为她发病,从骨子里。他就跟江松溪没有半分区别。
江松溪囚了华婉言,他囚了她,一样的路径,不一样的是,上天终于眷恋他,让他拥有了她的心。
柳寒星内心掀起滔天的情潮,抱着他的脖子就去吻他,热烈而情动。
一个男人为她生了病,入了魔,教她如何不动容?
面对江景年,她彻底输了,陷在他灭顶的深情里。自此再也不打算逃脱。
哥哥……
对不起!
她没有办法去恨这个男人。
……
————
江氏。
早上的例会,从开始到结束,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氛。
江景年很想视而不见,然而这些家伙一个个眼带暧昧的偷瞄着自己,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做作至极。
好不容易会议散了,江景年问周禹,“他们搞什么鬼?”
周禹忍俊不禁。“总裁昨天在群里如此亲民,还说年底奖金翻倍,大家只是太激动了吧。”
江景年皱眉,迟疑着问,“我……我昨天还说什么了?”
“你说你跟夫人是真爱,以后宠妻交流群每天都要讨论怎么对老婆好,对老婆好的男人才能成功。”
江景年,“……”
无奈的轻叹,他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觉得那里突突的跳的他难受。
他的江太太顽皮起来,也是无敌了,堂堂一个公司的老板。跟下属讨论……讨论这种问题,江景年明明觉得懊恼,偏偏嘴角扯出了笑意,宠溺的味道一览无余。
周禹在旁边瞧见他这幅表情。生生被喂了一大口狗粮。
“成恺那边怎么样了?”江景年问。
“贺玉明动用关系,给他找了几个案子,估摸着……是想挫挫他的锐气。”
江景年轻慢的笑了下,“一个走投无路的家伙。还有什么锐气能挫?贺玉明还是跟从前一样,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江景年扫了眼周禹,微微挑眉,“当然了,官司输了就让媒体宣扬出去,未来半年,我不想看到再有人去光顾成恺。”
“是,总裁。”
“对了,别忘记每天给贺玉明送花。”
“是。”
江景年伸手推了下镜框,温淡的眼眸里映着点点笑意,“周禹……”
“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约钟毓。”
……
疗养院。
江景年挪了一个小时出来,去了疗养院,既然柳寒云要回来了,他自然不能全然的束手就擒。
不过意外的是,在疗养院门口碰见了久违的人。他的父亲,江松溪。
原本就憔悴的人,此刻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父子见面,两人都是一愣,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彼此都是。
“父亲。”江景年主动开口。
“是你?”
江松溪的反应慢了半拍。头发白了一半,瞧着更加像个老人,其实满打满算,他也才五十几岁而已,偏偏瞧着却有无尽的衰败之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景年问,语气淡漠。
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留意到对方的服饰皱皱巴巴,就连脸上也有可笑的污渍,整个人看起来神志不清的。
“我……”江松溪眼底浮起疑惑,“我来……”
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根本就忘记了。
江景年皱眉,“你是来看外公的?”
“外公?”江松溪更加迷惑了,“你外公不是已经死了吗?”
“父亲,我跟寒星已经结婚了,我外公是宋鸿博。”江景年平静的提醒。
“你跟寒星结婚?”江松溪一副吃惊的样子,“那欢儿怎么办呢?你不是应该娶欢儿吗?”
江景年眉心皱的更深了,瞧他这幅样子,好像真是糊涂了一般。
招招手,周禹便上前。
“跟着他的看护呢?”
“总裁,你忘了,之前夫人让你放江董事出疗养院,后面就没有再让人跟着他了。”
“找人带他去做检查,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是,总裁。”
江景年绕过江松溪径自往里走去,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有太多表情,眼神木木的。 许你深情亿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