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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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道清眨了眨眼睛,原是他方才定都瞧见了。
谢瑜把那水鸟递给她:“喜欢便收着罢。”
道清却是摇头:“不····不用了。”
“收着罢。”谢瑜不由分说,又开口道,语气里颇有些不能回绝的意图。
他眼底还映衬这水流的波光,与他本来就若秋潭般的眼眸混合在一处,生出一种异样的旖旎来。
“好吧。”道清伸手接过,却是避开了他的指尖,把那水鸭子揣在手里。
谢瑜神色颇有些满意。
“晏姑娘,你竟在此处呢?”道清还不知怎么回答,刘湘岚及时得出现在二人身后。
她对着谢瑜一揖,又扫过贴得颇有些近的二人,神色略有些惊讶。
“世子也在这里?”
谢瑜微微点头,面容里又恢复昔日里如常。
“我还以为姑娘走了,可是我招待不周了。”刘湘岚说话柔声,拉过道清,颇有些亲昵的意图。
“前头热闹,姑娘与世子且莫闷在此处了。”少女笑意盈盈,身上的蔷薇水芬芳,闻得人禁不住柔情几分。
道清被她扯着,便又回了前头庭阁间。
刘湘岚顺着她身侧坐下,昭韫见道清,本意欲前行几步,见到几步后的谢瑜,倒是微微一退,止住了脚步。
道清觉得自己此刻八卦探达很是灵验。
原文中,谢瑜来此雅集,不过是为了询问有了婚约的昭韫是否喜乐,自此,便也甘愿退居痴心人的位置上,再不起情爱的执念。
过程甚是伤人,想来方才二人必然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围着的世家姑娘们,见着刘湘岚与道清这般亲近的模样,面色中也皆露出讶异。
隔了几步,有些心急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倒是刘湘岚面不改色,只对着道清亲切交流,似未曾问讯。
道清倒是明白这位姑娘邀请她的缘由了,想来一是看看自己未婚夫君的前女友品貌如何,二来也是为了破一破邺都的流言,他们当事人都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可堵住众多悠悠之口。
这沈继云倒是个运气好的。
道清心下叹道。
她手里还攒着那只水鸟,触及肌肤间有些软意,竟摸得她有些上瘾。
“晏姑娘可会行酒令?”刘湘岚问她,言语中有好客意图。
“不会。”道清如实点点头。
刘湘岚有些为难,又问:“可会投壶?”
“不灵。”道清认真回。
“那,可会打茶?”刘湘岚试图再问些雅致的事务。
“不怎么熟。”道清倒是回得迅速。
那些四时闲事,她会看,会判,却都不怎么擅长。
这与原身刚好如出一辙。
“那姑娘擅长什么?”刘湘岚也无话可问,只得反问道。
“擅吃。”道清耿直地回答,“邺都城里哪里好吃我都知道。”
刘湘岚撵着帕子,捂唇噗嗤一笑。
杏眼弯成月牙笑道:“晏姑娘真是个有趣人。”
道清也尴尬着应和几声,目光越过人群,落到了昭韫身上。
她今日有任务在身,视线不愿脱离程昭韫。
有使女对着昭韫耳语几句,她面色微变,拔腿便要走。
接而裴洵追了几步,昭韫与他说了几句,裴洵微一点头,便也退了回去。
她四下余光又扫到魏泗,他的目光一直胶在昭韫身上,见昭韫动身,脸上的笑意更是放肆起来。
道清顺时站起身,对着刘湘岚匆匆一揖:“刘姑娘,今日有些事情,我先告辞了。”
她顾不得刘湘岚劝阻,径直跑了几步在石灯转角处追上昭韫。
“道清?”昭韫见道清行色匆忙,疑惑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道清扯住她询问:“你去哪里?”
昭韫颇有些意外,还是回:“方才小娘派了人过来,说她昨日去宝禅寺礼佛,有东西落在禅房,要我现时去寻东西给她。”
道清觉得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她只攒住昭韫的衣袖,直直道:“我替你去拿。”
“为何?”昭韫秀眉蹙起,神情颇有不解。
“我···我也有东西落在宝禅寺了,也要去。”道清挠挠头,囫囵里想了个法子。
“嗯?”昭韫倒是面色欢喜道,“那你我可同去。”
“不行。”道清呵住。
她心下腹诽,没有谢瑜做局,她自己主动找理由入局可太难了。
“为何?”昭韫不解。
“因为····因为我喜欢··喜欢一个人做你的马车。”此言一出,道清更想当场咬舌自尽。
昭韫面上浮过更大的困惑。
“我替你去取那物件,请昭韫现去永矾楼等我,以后再同你解释。”道清退后几步一揖,“拜托了。”
昭韫见道清这般固执,也便应允。
待出了柳圃,她目送程昭韫带着侍女远去,道清微松了口气。
今日连同澹月她也未曾带上。
而今,她要一人去面风雨,即使知晓前路终会无恙,但她心里却带着怯意。
仰头看了眼苍穹,早日还湛蓝的天色,如今布上了层峦叠嶂的厚云,再过些时辰,许是要下雨了。
她扶了扶发端上的流云簪。
这支簪,口子锋利,据说是她那位母亲在边陲地做生意时,偶尔觅得的物件,是她所有首饰中看起来最能隐蔽的凶器。
她顺着那些车马觅去。
程家马车,用青白车帘,檐角挂有“程”字木牌,尾缀铜铃,她认得。
车夫见她,只低着头,面色隐在阴影里,看不得分明,只如常拿来矮凳,虚扶她上车。
行云流水,分毫不错。
道清坐进车厢里,车帘还未落下,露出大半的外色。
出乎意料,一抹熟悉的黛蓝立在侧前方的榆树下,正望着她,神色不转。
有些距离,她倒是看不清谢瑜的表情。
她突然有些异样的期盼,也许谢瑜,会踏步前来,阻止她上这辆马车呢?
也许就会稍稍有了些同情和怜惜,便阻却了开始?
这个念头才稍稍探出头,就被她彻底掐灭。
任何人都会这么做,除却谢瑜。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把那青白的帘子扯下,毫不带任何留念。
里外被一帘彻底隔开。
外是墨云欲坠,风雨欲来;
内却蒙声寒意,凝色滞气;
“去宝禅寺。”道清隔着巾帘,闷声嘱托了一句。
她便靠在了车壁上。
车轴声起,与青石铺就的地面发出生涩的摩擦,她抵在壁面上随着车马有规律地颠簸起来。
手上的那只水鸟还被她固在掌心,因掌心发汗,本还描摹精细的水鸟面目不明,似是少了一只眼睛。
她盯着瞧了半晌,便觉马车停了停。
后又行驰了起来,勾起车马的巾帕一角去看,马车转到了僻静处,四面的小贩也行了数步才可看见。
她估摸着,再行些路程,便可出了邺都城。
她抬手摘下发髻上的流云簪,拢在袖口里死死捏住。
虽说系统再三声明她绝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即将要面对侵害却是事实,她不能做轻松的状态。
转而看了眼还被她抓在掌心的水鸟,她把这只水鸟放在的一侧马车的位置上。
四下有松林声起,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车外的车夫压声道了一句。
她捏紧了掌心的长簪,隐在袖口处。
才踏出马车,后颈便一凉,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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