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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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细碎的话语声,头巨疼无比。
视线里涌入几丝光线,她稍适应些,四下看去,才发现这是间简陋的柴房,空气里有什么腐朽的味道。
破旧的桌椅上放着一盏油灯,只点亮了大半的屋舍,照得物件都有些重影。
她晃了晃头,低头,见自己虽被绑在屋柱间,但衣衫齐整,微微拢住的指尖还挂着那柄簪刀。
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确定我会没事?”道清询问系统。
“宿主放心,公司对员工的安全有绝对保护,如果真有事情发生,系统会直接切断宿主五感保护宿主。”
道清点头。
门外说话声大了些,有人踢门而入。
带来了一阵水汽迎面,道清别过头。
桌面上的油灯微晃,整个屋舍内的投影也连带着变了形状。
“怎么是你?”身前的人言语了一句,语气里有些鄙夷。
道清抬头,看清了来人。
见方才还在雅集上的魏泗衣衫未换,发冠上镶嵌的明珠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有些晃眼。
他虽生得并不歪瓜裂枣,但说话语气与神态,却是浮夸至极,眼下乌青很重,萎靡放荡的模样。
她日日见的不是应琢,就是裴洵,谢瑜这般秀朗的少年郎,见到魏泗这样的,真一时有些无法入目。
魏泗扯开门,对着门外的侍从骂道:“绑错了人看不到吗?都干什么吃的。”
外面的人跪作一团,哭喊求饶:“郎君,我等并不认识那程三姑娘啊,谁知道,那程家马车里坐得竟不是程三姑娘,郎君饶命啊。”
魏泗踢了几脚,泄了愤。
后又道:“罢了罢了,等我完事再来折腾你们。”
门又被大力关上,烛火几欲熄灭。
魏泗寻了凳子坐下,他上下扫了眼道清,咧嘴笑了起来:“晏家的姑娘?”
道清见他神色轻浮,也虚势得昂起头:“怎么,是我。”
她手里还握着那唯一可供防身的簪刀,拇指微抬,露出锋利的刀刃来。
“你……你绑我做什么!”她大了声音,试图给自己增几分气势。
魏泗歪着头,咧嘴笑了起来。
“外头都说你与沈继云有染,即是如此,想必早已与你那相好上过床了吧。”他言语龌龊,言语间,视线扫到道清裸露出来的脖颈间。
“罢了罢了,左右也是辛苦一场,爷也不嫌弃你。”魏泗言语间,站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道清试图镇定,心中默问系统,怎么人还没来?
“做什么?”魏泗蹲下身,扯了几下衣襟,
挑起指尖左右观赏了几分道清的脸,啧啧了一声。
“我好歹是晏家的姑娘,我伯父是秘书少监,你这么做,不怕到时候谏官弹劾你父亲吗?”
道清组织着语言,又继续道:“如今,正是你父亲关键的时期,若是被……被汝王抓住了错处,怕是,你们家盼望的事情,就要落了空了。”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能给自己提供时间的语句了,她的指尖捏在一处,几要扣出鲜血来。
魏泗听毕,稍稍愣了半晌,唇角又一勾:“你这小娘子懂得倒是挺多,不过……”
他指尖滑到了道清衣襟处,语气也跟着漫不经心起来:“我魏泗想要的女人,即使是当朝宰执的女儿,只要我想要,总能得到的。”
以往看小说或是影视剧,面对这样的情况时,都只是同情女子的身份,可如今是她亲自面临,却觉得屈辱极了。
若是她未曾被绑住,大抵能直接动手对着魏泗扇巴掌。
魏泗的指尖顺着她的衣衫缓缓扯开,他继续着话语:“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最近,我家的确要注意些名声,不过没关系,大不了,爷我完了事,再和你那伯父讨了你做妾,想来,也没什么影响。”
“你要的是程三姑娘,不是我。”道清别过脸,她试图错开魏泗的手指。
明明试图镇定,可言语间,音色却细微发抖起来。
“本我也是想着放了你,你这张脸嘛,食之无味,不过方才……”魏泗顿了顿,目光盯着她,如同判了死刑。
“你倒是有几分见识,你们晏家虽没什么太大地位,但也是朝中官员,爷我纳了你做妾,以后你们晏家就由我们献王府护着了。”
她手中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手腕微转,刀柄扣住绳索,试图割开这些绳子。
即使千万次提醒自己淡定,可全身都止不住发抖,连同手里的簪刀的进展都带着艰难起来。
她曾想过的,自己遇到这样侵犯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事情?
与侵犯者交涉,她已经努力做了,如果接下来系统的保证无法实现,她就只有自救一条路。
往日对此的种种设想,真正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唤,无人可盼。
方才上一秒,她甚至还有一丝一点的奢望,这次剧情发生了转变,也许谢瑜就有了一丝丝态度的转变,会怜悯地施舍帮助。
魏泗冷哼一声,她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寒意袭上身。
明明不是寒冷的季节里,可她却觉得全身如坠冰窟。
为什么系统说好的结束还不到来,为什么!!
冰冷的指尖游走在她的锁骨间,她的眼眶不自知里浸润,控制不住,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畏惧,厌恶,屈辱,交织在一起,躲不开,避不掉。
咬紧了下唇,她生长到这个年岁,从未受过这般身心交杂的痛苦,原来所谓侵犯竟是这般的绝望。
她本来,就不该对不该报希望的人,报以希望啊。
那令人作呕的躯体俯身而来,肮脏手指游走到她的腰腹间。
被扣在后头的手心不敢松懈本分。
再一点,再磨一点,再多一点,她就可以松开这些桎梏。
她想系统停住,系统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声安慰宿主再忍耐几分。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翻涌而出。
“滚开···滚开···”声音里带着呜咽,最后竟哑了下去。
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扭曲,试图挣脱覆在她身上的这个恶心的东西。
直至手中的绳索一松,她的双手得到了自由。
她盯着附在她脖颈间的这具□□,眼眶里氤氲的水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只剩一个本能,毁了眼前这个人。
手腕举了起来,刀刃在昏黄的烛火下发出冷光,距离脖颈只有咫尺,只待殷红的血液来祭奠。
门被大力扯开,卷进一屋的寒风。
身上的东西被人扯开,道清听到一声闷响,男子吃痛地□□一声,滚做一团。
她视线模糊,身上却是被衣衫一裹。
油灯左右晃动不堪,她看不清身前的人。
只能辩驳出是什么黛蓝的衣衫。
另一个靛青的身影本在揍着魏泗,此刻转过头来,吃惊道:“晏姑娘?”
耳边传来系统播报任务结束的声音,她已经不愿再去分辨那冰冷的机械声。
晃在她身前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回的晏府。
依稀听到有人与她说把衣衫整理好,又察觉到有人似乎替她重新梳理了发辫。
待下车的时候,听闻有熟悉的声音说了句什么话,她也分不清。
直到呆坐在被褥上良久,听到烛花响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姑娘,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澹月红着眼问。
道清仰头见澹月面色焦急,扯了扯唇角笑道:“没事啊。”
“姑娘,你与我说说话吧,究竟是怎么了?你别自己闷着。”流云也在一侧红着眼。
她只是觉得累极了而已。
“宿主,你还好吧。”耳畔里系统发出声响。
道清今日也懒得与其沟通,只应和一声:“不好。”
“宿主,公司将会对你今日受到的身心伤害做一定补偿的。”系统回。
道清点了点头,她也不愿再去思索又是什么补偿之类的东西。
原本今日在原书中的剧情是魏泗因裴洵屡屡给其脸色而不悦,且又在之前的承天节上求娶不成,怀恨在心,便设计意图让带昭韫出城玷污,想一举污了裴家的名声。
却被谢瑜暗中知晓计划,谢瑜便设计暗示道清其要去宝禅寺的消息,原身痴迷谢瑜,借了程昭韫的马车前去,二人相换,受害的成了晏道清。
之后,他又递了昭韫被掠走的消息于裴洵,裴洵听闻怒不可遏,径直打断了魏泗的腿脚,却发现救护的是晏道清。
环环相扣,谢瑜自是算得极好。
只是今日多有变化,道清本以为也不过是被那魏泗占便宜几下,可真实遇到那些,即使侵害未遂,也屈辱不可言语。
谢瑜此人,或许真视原身如蝼蚁罢了。
道清盯着握在掌心的被褥,被褥上针脚细密,颜色还是她最喜的绯红。
她阖了阖眼,把心头交杂的情绪吞咽下去,复睁开时,对还满脸揪心的澹月与流云笑道:“今天有点想洗澡。”
车厢里只点了一支烛火,搁在车壁伸出来的一块矮小的台面上。
裴洵抬头看坐在右侧的谢瑜。
谢瑜的面容被烛火照亮了一半,神色看不分明。
他往日里见谢瑜都是温润亲和的模样,可今日不知是这车厢过于狭隘,还是烛火晦暗,他竟觉得他身上似涌动着看不分明的暗流,把他紧紧裹挟其中。
裴洵目光移走到他的指缝间,见空隙处露出一角檀木来,看形制,似是一枚簪子。
“瑾之?”裴洵思索片刻,唤了一声。
谢瑜抬眸,对上裴洵的眼睛。
他生来是琥珀色的瞳仁,衬着几方烛火,搅动了沉浸在底下的暗波涌动。
裴洵并非不知眼前这位幼年时的同窗好友,也对他的未过门的妻子有几分爱慕。
可谢瑜从来发乎情止乎礼,他也无法直接指摘什么。
今日所遇之事也有诸多疑惑,明明有诸多话要问出口,可到了嘴边,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恍惚中,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方才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少年,也许喜欢的人,并非他的妻子。
他今日本以为受伤害的是他的昭韫,可待他断了魏泗的腿脚,回眸,却看到谢瑜蹲着身,替那晏家姑娘拢上衣衫。
那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谢瑜向来温文有礼,今日即使隔着朦胧的灯火,他也看到他眼底不可遏制的怒意和滔天的愤恨。
他整个人似被搅在一团分不清的泥团间,卷携着呼啸的风声,沿着屋舍几要冲破而出。
裴洵盯着他,话又吞咽回去,只答道:“今日之事,我已警告魏七,想来他断然不敢说出口。”
谢瑜对上他的眼神,面色中露出一丝古怪来。
眼底浮过讥诮,嘴角扬起颇有些扭曲的笑意,哑声道:“与我何关?”
车厢的烛火微微晃动几分,响起一声爆裂的烛花声响。
车厢内一时也安静下来,而后,听到了雨滴落在车檐上的密密麻麻的声响。
外头的车夫对着车内道了声下雨了,便又挥着鞭子赶起了马车,马憨鸣一声,车速快了起来,消失在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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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谢姓男子行为与作者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顶锅盖逃走中~
剧透ps:老谢马上要迎来他的转折了~ 穿书后我当了系统的内测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