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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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心头一紧。
谢瑜的姿势,倒像是要拿着簪子索命一般,罢了罢了,待到了晚上,就把东西给了他,她与他便各过安静的生活,谁也不扰。
“世子,我自己来吧。”道清抬手,握住了冰冷的朱钗。
谢瑜神色微愣,却也松了手。
道清扫了眼那簪子,是一支藕荷色的八宝流云簪,她突而便又思索到了那喜欢藕荷色的昭韫,垂了垂目,便把那簪子压在了发髻侧。
确认衣衫端正,道清站起身。
澹月拿着物件凑近,把手里的一个红色福袋递给道清:“姑娘,方才整理婚服时,这个掉出来了。”
道清慌忙拿过,握在掌心松了口气:“还好没丢,这可是应琢送我的护身符。”
“四哥儿送的?”澹月颇有些惊讶,随后又接道,“四哥儿有心了。”
道清扬唇笑了笑:“我弟弟自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说毕,想到身后还站着谢瑜,便觉自己有些多话冷落了他,便回眸对谢瑜道:“世子,我们走吧。”
谢瑜清淡地扫过她握在掌心的福袋,又把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唇上扬起似曾相识的笑意,微一额首。
因昨日才到的端王府,她也未曾看得分明。
如今随着谢瑜行在回廊间,两侧皆有垂了流苏的细帘用以挡风,身侧起先是竹影丛丛,转而又开阔起来便见池水绕曲,甚有藤蔓攀爬古树假石,颇有雅致。
即使如今天逐渐温热,可端王府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炎热之气。
她侧目仰头,顺着景边行边看,也未曾注意自己脚步落了几分。
待察觉之时,抬眼才看到谢瑜正站在她身侧,眼神倒也一如往日里的清淡温润,可眼底却又浮上了曾薄光,折射着外头的余热。
“是我走神了,世子见谅。”道清对着他作揖,行止端方。
谢瑜见着眼前少女的姿态,她神色端庄,倒也真多了成婚妇人的庄重,可他心头却突而郁结,闷在胸口无处可泄。
除却方才早日里他故意不让她下床时,她还有几分自然狡黠的神色,可她片刻后便压了下去。
那女使提及福袋,她眼底有光,拿着那东西竟是这般爱惜的模样,但这些神色从未对他有过流露。
又是那个晏应琢。
昨日那挑衅般的话语,她缩在晏家小郎身后的身影,便又浮了上来。
就连是对着山石这些死物,她眼底的欢悦都似乎比看他要多出许多。
那股无端的怒意充斥了他的血脉,可又无处可落,只能压在身体里翻滚。
那··如果··
如果砍了这些树植,搬了山石,将她用最柔嫩又坚韧的绳索绑在床榻上,她便再也见不到那晏应琢。
也不会再去看那些死物,视线便只能落在他身上了罢。
道清见谢瑜面色又无甚多情绪,盯着面前的一片池色不语,她蹙眉小声提议道:“世子?”
谢瑜转身看了她一眼,神色收尽,微一点头,又踏步向前。
端王府正堂比晏家要宽敞许多,便也漏风更甚,夏日里是凉快,冬日想来是严寒。
只是端王府人丁比晏家少了许多,四四方方的屋舍内,除却三两仆众,便只有一中年男子坐在堂上。
道清俯身作揖,照着礼节请安。
那男子抬眸,她才对这位端王谢绩瞧见了分明。
男子眉宇间还能窥见年少时的俊朗,想来当年也是打马风流,看尽繁花的少年郎,只是如今两鬓斑白,神色间还有些郁郁之气,便似整个人少了许多精气神,看着便觉萎靡不振。
道清看过原文,她知晓这位端王自清河郡主故去后,便翻然悔悟。
可惜斯人已去,徒留遗憾,便终日痴迷佛道,求得解脱。
而谢瑜,他对他的这位父亲,因母亲的原因,更无多感情,父子间的关系,颇有些微妙。
道清侧目观察,谢瑜也对着端王作揖,神态里,倒也没流露出什么情绪。
“三郎,方才宫里派了人来,让你带新妇入宫拜见,官家与娘娘也想见见道清。”谢绩开口,他与谢瑜说话时,不像父对子的交流,反像是同事之间的工作交接。
“儿知道了。”谢瑜应和了声,“父亲可还有话要与阿清说?”
谢绩视线移到道清身上,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又垂了头,把话咽了下去,对着二人摆摆手。
谢瑜便拉着道清径直出了正堂。
道清只来得及匆匆对着谢绩一揖,抬腿随着谢瑜出了门。
日头还不热,道清站在回廊里,还能感觉到徐徐微风。
方才她听闻要进宫,也有些紧张。
这些都不是公司任务派遣,剧情自发,她虽可随心而动,可总也要按着逻辑行进。
“世子,进宫要注意什么吗?”道清思索了翻,还是开了口询问。
谢瑜倒转过身来,他神色里依旧是清淡如常:“不用紧张,万事有我。”
道清抿唇,又低下头暗想,你那花花心思这么多,有你才要担心吧。
午后光线炽热,即使坐在车厢内,也能感觉到外头渐渐升涨的日头。
谢瑜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道清指尖勾开一个角,瞥了眼外头喧闹的街市,打发着前进时一路无趣。
接近大内,周边的铺子也少了些。
御沟水两道的莲荷皆开,亭亭玉立,于青翠荷叶间见粉色花朵,望之如绣。
除却夏日里盛放的花朵,那些桧树在近夏时便如巨擘般遮掩了大半日光,更显得这条御道清凉宽阔。
未曾想这封建王朝的绿植竟也做得这般好,道清感慨一番,余光扫到前头咫尺的宫门,才把帘子放下。
内东门的侍从大抵都是识得端王府的马车,便也象征性的搜索一番作罢。
因是属皇亲戚里,又是为家事,便是在帝后闲居的延福宫拜见。
谢瑜先下了马车,道清揽着裙角便要往下跳,却见谢瑜对着她伸出了手。
盛日虫鸣间,少年眉目温和,五官清隽,眼底薄光淡淡,指尖洁净修长,看着她的时候,如同看着温柔缱绻的爱人。
道清眉梢一跳,她却是避开了谢瑜的手,只微微一搭内侍的衣袖,便自己跳了下来。
谢瑜却也清淡地收回了手,似并未有什么影响,接而重新拢进衣袖间。
宫中肃静,道清便也一路低着头跟在谢瑜身后,偶余光扫过溪涧庭院阁楼,这倒比她曾经见过的宫殿都要雅致许多。
北京故宫气势恢宏,苏州园林又是雅致清新,大梁的宫殿倒都占了一份,不偏不倚,恰得其份。
接而内侍通报,道清便随着谢瑜进了延福宫。
宫殿里有若有若无的香气,不同市井上的浓烈,但是宜人庄重之气,很衬季节与宫殿巍峨。
其间有沙曼隔开,家具皆为重檀色。
虽是宫殿,也多了几分文人墨客雅致。
她不敢再细看,照着进宫前才匆匆学的礼仪,便对着遥遥坐在上方的男子行礼。
“起来坐吧。”坐在上头的男子道了声,声线低沉透着威仪,言辞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暮色之气。
内侍递过两方高凳,待二人坐下,道清才看分明了当今官家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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