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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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庋面色一凛,“是院子里的小厮曾被时侄儿训斥两句,怀恨在心,便在酒水里下的药。臣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李承澜立于案前,看着沈庋的目光阴侧侧的,语气中封沉着怒气,“跑了?你堂堂皇帝身边的暗卫,竟然让一个小厮跑了?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沈庋垂首,身边的炭盆传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星火落在他袍子上燎了个洞,可他丝毫不顾忌,只抿着唇,“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李承澜看见他坚毅的脸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挑杆将窗户叉开,如此泄进的寒气吹灭了沈庋身上的火星。
“你如今查到哪儿了?”
沈庋伏惟叩拜,“这小厮原是晏仲之人,后来不知怎的被调去时侄儿院里。那小厮做事起来极为懒怠,故而时侄儿常常骂他,想来是因为这个怀恨在心。”
因着这只是推断,没有确凿证据,沈庋也不敢轻易出手,怕打草惊蛇。
只是,一想到荀庆秋那张恬淡温润的脸,那像初生小猫一般娇小惹人生怜的孩子,便让人这般歹毒算计,沈庋也不由气怒。
李承澜睥睨着底下拜倒的沈庋。目光清冷。
“你向来办事决断,从不拖泥带水,如今牵扯到本家,便顾及良多。去年肖烟山之事,若你犹豫几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怕就要扣到你头上去了。”
沈庋搁在地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皇上......”
李承澜立在窗边,北风拂起他垂落的发,丝丝缕缕飞扬,“朕信你,才将此事委托于你,若你一直这般牵丝攀藤,那朕何必信你?”
沈庋响当当地叩了一首,“还请皇上再给属下三日时间,必得将那小厮缉拿归案。”
李承澜摇了摇头,眼神透露失望,“沈庋,就算那小厮当真胆大包天,因着主子训斥两句便胆敢下药,可拿合欢散去设计荀庆秋,可不像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小厮所能办到的。”
李承澜转过头,烛火覆在他脸上,映出好大一片阴翳,“这般错漏百出的说辞,也难为你沈庋敢拿出来糊弄。”
听他冷哼,沈庋面色遽变,“是属下办事不力,思虑不周。”
“这类的话你还是少说些,”李承澜摆摆手,轻轻一哂,“腾出这些时间去给朕留意留意那个晏仲。”
李承澜对此人可是记忆犹新,当时才到场就说些混淆是非的话,生怕旁人不认为沈时和荀庆秋发生了什么。
沈庋抬起头,正好看见阴翳之下的李承澜眼神幽深若谷。心头一怔,连忙应是。
.......
荀庆秋回去的时候,已然时候不早了。
天色依旧沉沉,半轮明月若隐若现,给夜色增添了一丝神秘。
荀庆秋踱步慢走,忽然瞧见前面小径闪过一个人影。
荀庆秋突然想起那日落水之时,她回头看见的那个推她下水的人,与方才那闪过的人影相似!
她来不及思考,追着那人影便快步走去。
身后下人见她面色凝重,行色匆匆,也不敢多问,急忙跟上。
追了一小段路,那人影忽而一闪,竟然就消失不见了,荀庆秋在周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
这时樊妈妈才出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方才那人,你可认得?”
樊妈妈想了想,“那身影甚是眼熟,好似是原先表少爷屋里的小厮,只是身上的着装不似府里衣着,不敢确定。”
一提到晏仲,荀庆秋便心一沉,追问:“原先是表哥院里的?后来调去哪里了?”
樊妈妈摇头,“这,奴婢也不大清楚。不过,好似在大爷院里见过,叫什么樊岐。”
联想到上次高老祖宴上,晏仲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落水的事情。荀庆秋后背登时冒出了冷汗。
晏仲当真这般歹毒,要将她置于死地?
若真是如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荀庆秋想着,便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附近,好像离晏仲的书斋不远……
“表妹。”
乍一回头,果然,就瞧见了他。
荀庆秋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低低唤了一声,“表哥。”
大抵是天色太暗,依靠樊妈妈手上的那盏昏暗的夜灯,也只能看出他的轮廓,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如何,不过,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在她脸上扫了好几圈。
他的语气似乎也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天色这么晚,二表妹来这里作甚?”
说话间,竟然又近了荀庆秋两步。吓得她脸色遽变。
樊妈妈适时站出来,将两人隔开,客气道:“方才瞧见一人影闪过,以为是刺客,吓着二小姐了。”
“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看见什么刺客,许是天暗,看错了吧。”晏仲笑笑,“可需要我护送你们回去?”
樊妈妈瞧了一眼身后神色不太自然的荀庆秋,联想之前他们母子所做之事,心里便多了些防备,于挡在荀庆秋身前,微微福礼,“多谢表少爷,我们自己回去便可。”
说罢,便拉着荀庆秋离开。
这次晏仲竟然也没有多加纠缠,只背着手,微笑着,就这样目送着荀庆秋走远。
站了好一会儿,他的笑容陡然僵硬,最后消失不见,转头,看向边上一处难以察觉的隐蔽处,冷道:“出来吧。”
那隐蔽处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下,钻出来一个人。
正是樊岐。
晏仲薄唇紧抿。怒斥道:“我不是叫你最近不要过来吗?”
最近沈庋频频出入四房,已经查到他头上来了,却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蠢,自投罗网。
樊岐哭丧着一张脸,“晏公子,您这钱……可已经拖了好几日了。”
以前办事,晏仲给钱可是爽快,可这回加上上次的合欢散,拖了小半个月了。
而他又听说晏仲母子名下的田产已经尽数划掉,心里难免着急……
晏仲咬牙。瞪着樊岐,“笑话,我怎么说也是沈家人,这么大家业,我会少你那几两银?”
樊岐面露苦涩。“那您就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可还等着这笔钱养家糊口呢。”
不得已,晏仲只好从兜里掏出几块碎银子,丢到那人怀中。
樊岐摸着那几颗碎银子,鼻子气歪。皱眉道:“晏公子,这只是办事的钱,那封口费……您可要明白,我这嘴......”
“你……”晏仲气急败坏,看着那人露出一副市井流氓的痞笑。明白自己不值得与之纠缠,便只能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丢给樊岐。
樊岐登时眼睛放光,不由得露出谄媚的笑容,朝着晏仲点头哈腰道:“多谢晏公子。您放心,我从来不认识您,也没替您办过什么事儿。不多叨扰,小的这就滚。”
说罢,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晏仲攥紧拳头,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如刀,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着寒光,锐利、凶狠。
“这人,不能留了……” 贵女重生:皇上,你今晚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