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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夜场不适合我
我感觉自己非常丢人地跟着黑皮回到车里，黑皮没有立马发动车子，而是又掏出香烟点了一支。
“抱歉，昨夜一宿没睡。”他淡淡地说道。
“额，那个，酒吧，远吗？疲劳驾驶很危险的......”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当我听到他说自己一夜没睡，说真的，我本来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是紧张得要跳出嗓子眼了。
“哈哈哈哈。”黑皮又大学起来，“嗨。那个，云云是吧，你今年多大？”
“怎么了？我，我成年了。”我答道。
“哦。哦，成年了。那个，你以前去过酒吧吗？”
“去过啊！不过就一次......”
“一次？呵呵，怪不得了。”他默默地叹道。
“怪不得？什么怪不得？”我一听，来了好奇心，追问他道。
“哦，没什么，不过以我的经验。夜场不适合你。”
“啊？什么叫夜场不适合我？”
黑皮的话让我更生郁闷，刚刚在金碧辉煌，人家说我不行，这会儿黑皮又说夜场不适合我，如果连这两个地方都不能容下我，那我还能做什么？我望着后视镜里黑皮的眼睛和额头，胸闷得喘不过气。
“云云，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相反，你太良家妇女了懂吗？”
“不懂？”我皱着眉头，把目光转向窗外。
我就是搞不懂了，我是去唱歌的，这跟我是不是良家妇女有什么关系？还什么太良家妇女了，我又不是去卖......
“哎，行了，不和你多说了，你先想想等会儿试唱什么歌。”黑皮交代道。
“什么歌都可以吗？”我立马回过神来。
“当然不是，那种疼不疼、痒不痒的歌都别唱。”
“嗯，请问，什么叫疼不疼、痒不痒的歌？”
“哎，就是特蛋疼的歌。”
“呃，那，什么是特蛋疼的歌？”
“这......我怎么跟你说？”
“要不，你举几个例子？”
“嗯。举例子，好好好，比如两只蝴蝶。”
“啊？那你放心，这样的歌我是不会唱的。”
“不不不，不光是这个......”黑皮似乎有些着急上火，“云云，我跟你说啊，就是那种比较慢的、比较感伤的歌都别唱，别人去酒吧都是找乐子的，你，明白吗？”
“呃，可是那个两只蝴蝶。不算很慢，也不算很感伤啊。”
“哎。”黑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后，接着说道，“算了算了，你想几个节奏快的，到时候你问对方吧。”
我听得出，是我的“二”把天聊死了，可黑皮说的我确实不太明白。只能到了地方，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多久，黑皮把车停了下来，带我一起走入了一家名叫“High一夜”的酒吧。看到这名字我心生鄙夷。这么土的名字能有什么听歌的人？
时间还早，里面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黑皮，来了。”一个高个子、留着小络腮胡的男人迎了过来。
“嗨，林哥。”黑皮笑脸相迎地和他打招呼，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快也向人家问声好。
“林哥好。”我后知后觉地道了一句。
那位林哥朝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没问我歌唱得如何，却开口问我会不会跳舞。
“啊？跳舞？我。我不会。”我如实告诉他，“我只会唱歌。”
“哦。”他应了一声，示意黑皮上前。
他俩距离我走远了几步后交头接耳交谈起来。我无趣地东张西望，说实话，上次进酒吧实在心情很差，根本没有多留意黑乎乎的酒吧里到底什么样，现在灯火还算通明之时，我才得以一览酒吧全貌。
“你叫云云？”林哥走过来，对我招了招手。
“是，我叫云云。”我快步走上前，“林哥，什么事？”
“这样啊。我和黑皮商量了一下，他非常顶你，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试一晚。如果可以就留下来，如果不可以，我也会给你结了今天的钱，明白？”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连眼睛也似乎根本没有看我。
“哦，哦，明白。”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挂满了问号，试一晚？那一晚唱几首歌呢？是按时付钱，还是按唱的数量？
“嗨，想什么呢？”黑皮拍了我一下，把我惊了一跳。
“我，我就唱歌啊。”我对他重复确认道。
“你看到了，我做不了主，你自己跟林哥说去。”黑皮说完，手指了指舞台的侧方，“那边，后台，快跟林哥过去。”
“哦。”我稀里糊涂地快步追上林哥，跟着他唯唯诺诺地走到后台。
说是后台。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暗间，让女孩子在这里换衣服、化妆。
“你在这里换衣服化妆，等会出去告诉DJ你要唱什么歌。”说完，林哥立马就退了出去。
换衣服？我没带衣服、没衣服可换啊！我心里默默想着，愣愣地站在原地。
“新来的？演出服在那边，自己选。”坐在里面正化妆的一个女孩子提醒我道。
“哦，谢谢。”
到了一个新环境，最重要的就是有“前辈”的指点啊！我心里边感叹边在衣架旁挑选起来。
咦。这件好露！妈呀，这件更露！我的天哪，这明明是只是遮臀款上衣、怎么会是裙子呢？
“喂，你叫什么？”
“你问我吗？”我转过身来，看到那女孩正盯着我。
“当然了，这里就我们两人。”
“哦，我叫云云。”我笑着答道，“你呢？”
“yue yue。”她回。
“岳岳？是岳云鹏那个小岳岳的‘岳岳’吗？”
“月亮的月。”她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后转过身涂口红，看得出来，我又把天聊死了，因为她问我名字的时候，表情似乎比较愉悦，但转过去的时候，冷若冰霜。
哎，文灿呐文灿，亏你还是文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嘴这么笨，脑子也这么笨，不会说话、不会聊天，你呀你，活该你找不到工作......
“咚咚咚。”
没等我和月月回答，门就被打开了。
“新来的，等等唱什么歌？”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戴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脸，听说话的声音，倒有点苏打绿的感觉。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