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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下的缝隙里有一个保存很好的铁盒子,用油纸包着,外皮也没有生锈,看着很古朴,有些年头了。
林小筱眨了眨眼睛,鬼叫道:“有宝物耶。”
“嘘,你能小声点吗?岛上还有人呢。”我白了她一眼。
林小筱收住了嘴巴。
我拿起了铁盒,端详了下,就是普通的铁盒,并无机关,我打开后,从里面飘出一股墨香。
铁盒子里有一封信,上面用黄符纸压着,是为了防潮。
信件上无字无书,我拆开信,里面有一张信纸,上面落满了端正圆润的毛笔字,用繁体字写的。
“祭我者,为苍南来人,可见此信。
不管,你是照字辈的还是基字辈的,能来祭我,算是有心了。往事成梦,一别大陆快五十载,在此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业已自足。
但我根是在大陆,当年离开,几多忧愁,浅浅海涯,隔绝一世,两世苍茫,泪痕斑斑。我张月湖愧对诸多苍南师祖了。
世间常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以苍南为名,开山立叶,也总有一天回归大陆。你是来者,是我后辈,也是我苍南正统,收我花叶,理所应当。望垂怜之,不要造太多杀业。
留信乞怜,望手足情深,再造荣耀。
丁丑年庚戌月丁未日。张月湖留。”
我默念完信笺,心中感伤,此信应该是我大师伯临死时留下的,而今刚好二十年了。
但是,我大师伯死了这么久,现在这份情谊又断了,如今统制苍南派的人跟大陆没有关系,甚至轻视我们,不用雷霆手段,难以征服。
可是,这是同门厮杀,手足相残,多少有些不忍。
“走吧,我们回去。”
我惆怅的道,摸了摸林小筱的脑袋。
林小筱点了点头。
回到宾馆后,我的房间内亮着明黄色的灯,在榻榻米上坐在一群人,围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
这地图应该是胡海君等人今天扮成香客进山烧香时描画的,上面都是笔划,是手工地图。
“这统制苍南派和龙虎派同气连枝,苍南派只有两名第四境的高手和守山大阵,我看就先击破苍梧山再说。若是强攻龙虎山,这上面有一名第五境的高手坐阵,加上至宝天师印,又占据地利,仰仗阵法,我怕是很难攻下。就算攻下,也有死伤。” 楚钟天喝着清茶,指点江山。
“这倒是,攻龙虎山不易,攻苍梧山的话,那就容易多了。”张福耕咧嘴笑道。
老天师张振羽捋着胡须,满脸堆笑,道:“正是此理,先攻苍梧山。”
“只是阵法不好破,苍梧山有天一生水阵,以莲湖为阵盘,小岛为阵心。若是打斗起来,苍南诸人开启大阵,这阵法一动,莲湖之水必动,化为水兵水将都很难对付了,还有其他变化就未可知了。”老苟摇头晃脑的说道。
老瞎子沉吟道:“天一生水,化水为兵!这大阵当真厉害,这第五境的高手也不能轻易破之。”
张月风看了眼张子桑,他是阵法师,问道:“张子桑,你有什么方法破阵?”
张子桑拧着眉头,一脸深沉,道:“这小岛靠近苍梧山,是回湖望月的格局,莲湖的湖水不是死水,是顺时针转动,水流围着此岛绕行,形成气势。要是想要破阵,必要毁了此岛,破了格局,泄掉阵气,此阵瓦解。”
“我看行,毁了此岛,那个天一生水局就破了,就可以拿下苍梧山,管他们同不同意一并收编了。”老苟笑了笑道。
我听见他们对话,心中一惊。
要毁了那座岛,那是万万不可,我大师伯就葬在上面,毁了岛,简直造了大孽。
况且,要是统制苍南派的人知道我们毁了岛,那收编计划必定落空。
“此计不可。”我坚定的说道。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投射过来疑惑的眼神。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信件递给了张月风,说道:“我大师伯葬在这岛上,要是毁了这岛,不就是毁了我大师伯的坟墓吗?”
张月风看完了这份信,又递给了老苟,叹道:“当年,我跟大师兄同门学道,我才六七岁,对大师兄的记忆不深。但是,大师兄对我照顾有加,予我衣予我食,如今他葬身此岛,肯定不能毁了他的坟墓。”
“月湖还是惦记着我们苍南的,本来这也是他的基业,我们强夺之,已经有些不好受了。若是杀他门徒,怕是他在九泉之下都要骂我这个师叔了。”
老苟看完了信,浑浊的眼睛通红,泛着泪光,唏嘘不已。
“如此看来,也只有拿龙虎山开刀了。”楚钟天沉思道,手指点了点龙虎山。
张福耕等人龙虎天师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变得铁青,像是吃了苍蝇般难看。
也不说话了,像是噎住了。
想算计我?坑我?没门!
事先,我就把大师伯葬身小岛上的事情告知了我师叔和老苟,他们这是故意演了一出戏而已。
攻山,就意味着你死我活,龙虎派的目的是想迎回天师印,并不想把湾岛的龙虎派全得罪光。
同理,我们也是。
我们的目的是统一苍南派,迎回符神圣皇印,不是要攻下山头,杀光这里的人。
况且,同门相残,手足相杀,也是道门的大忌,会被外人非议。
当然,必要时雷霆手段也不可或缺。
“我们还可以再研究研究,若是不能毁了这岛,也可以从别处下手,或许同样破了此阵……”
张福耕手指刮了刮脸庞上的汗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这时,张月风一头扑在桌子上,鬼哭狼嚎,声音悲切,眼泪鼻涕齐出,“大师兄啊!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呢!我都没能看上你一眼啊!师兄啊,我痛彻心扉……”
我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被张月风忽然而来的这一嗓子吓得一跳,差点把嘴边的茶都喷了出来。
师叔,你这演技是否太浮夸了?
你要哭早就哭出来了,那大师伯跟你也只见过几面而已,有屁印象,用的着这么哭?
张福耕被我师叔这一嗓子一吓,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连声安慰道:“故人已逝,节哀顺便。”
楚钟天眉眼冷冽,说道:“我看还是先动龙虎山好了。这苍梧山的阵心不破,有再高的招也没办法攻破。”
闻言,张福耕仰天叹气,道:“也罢,只能如此了。”
这时,老苟手指点着地图,说道:“这龙虎山在西北,与苍梧山遥遥相望,为乾宫,与大陆的龙虎山一样,都是九子锁金阵。要破此阵,就要破九子阵心,必要先找九子方位。”
老苟说话间看了眼张福耕,他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阵法因地制宜,肯定不同。这九子的位置跟大陆的不一样。”
张子桑打量着龙虎山的地形图,思索片刻后,说道:“这阵法的九子应该是按照九星连珠的星辰运转排列的,要想破阵,需要实地勘察,花些时间。”
张子桑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道:“可能隐藏很深,需要三五天的时间。”
“那行,此事就交给你办了,需要什么东西,或是调用谁,你知应一声就行了。”
立马,我拍板决定了,让龙虎派等人插不上话。
张子桑收了地形图,拱手一礼,道:“掌门,那我下去安排了。”
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先图龙虎派,在谋统制苍南派。
张子桑走后,其他人也纷纷离去,下去休息了。
张月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老子,演技如何?”
“浮夸!太浮夸了!”我笑着道。
“说实话,我当年还小,对师兄没什么印象,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多少有些宗门情谊,如今他葬在那里,我正好晚上去看看他,也算聊表心意。”张月风叹道,目光缅怀。
“正好同去,带上几瓶老酒。当年,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呢。只是岁月如白马过隙,忽然逝去,故人沧桑。”老苟长叹了声。
张月风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了,屋内就剩下我和夜明鸟。
刚才,夜明鸟跟姜胖子等人赌博,输了钱,很不开心,跑到我这里来了。
它攀在一个木瓜上,用鸟喙啄食,一副大杀特杀的样子。
我扬头看向了窗外,远处的霓虹灯的灯光一闪一闪,让我微微一怔。
那诱人的招牌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想起那些女人娇嗲嗲的声音,我来了心思。
这时候,林小筱回房洗澡了,这丫头不洗一个钟头是不会洗完的,另外还要面膜化妆。
“走,傻鸟,我带你去汤浴。”我踢了一脚夜明鸟,笑道。
“真的?你不怕小魔女?”夜明鸟一屁股栽在沙发上,仰头问道。
“快去快回。”我低声说道。
“哟西。”夜明鸟狡黠的笑了声。
为了不惊动别人,我和夜明鸟蹑手蹑脚地跃出窗户,顺着下水管道往下爬。 捉鬼大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