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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恢复这段记忆已经四年了,这个梦也缠了我四年,时而都会出现,时而提醒着我,那个女孩差点在我怀中死亡。
我站在一米以外,看着年少的我抱着一脸青紫红肿身体以及冻得僵硬的女孩,她微弱的呼吸连带着我,一同不能呼吸,两眼酸涩涨疼。
我走过去,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伸出颤抖的手,拨开当在她脸上冻结成饼状的黑发,展露眼前的除了伤痕处,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只剩苍白,我似乎已经听不到她的心跳声……心痛如斯,噩梦将我再度吸入旋涡。
不……不!
呼,大肆的呼吸,我猛然坐立在床上。
一室漆黑,静谧无限,我诚惶诚恐地转身,注视着睡在我身旁的女人,勾着唇角,绝美的女人。
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胜过一切事物,任何人。
我小心翼翼地过去,拥抱上她,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处,确定那均匀的搏动声,这不是梦,她还活着,活在我的世界里,且就在我的身边,即使我仍然不相信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两年了。
抚摸着她细腻的脸庞,岁月似乎没有将她改变,还是这般的美丽如初,就连抚摸的触感一同多少年前一般,那么温暖,那么白皙娇嫩。
何其幸运,我的人生会遇到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或许我只能是个自闭症患者或者疯子。
颜辰非,当我第一次会念出自己这个名字时,我就被誉为了天才,智商159,拥有着过目不忘本领。
或许因为这样的本领,我记事太早,当我用瞳孔认真地观望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两种颜色。
黑色和红色。
黑色是黑暗而狭小的橱柜,红色则是鲜血和猩红的眼睛。
那个生我的人,被称为母亲的人,拥有着极度的产后抑郁症,在我没回到颜家之前,大概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关着,或者被辱骂拷打着。
我被强硬地接回了颜家后,她仍然时不时还会出现在我身边,只是不在针对我,而是针对称为父亲的男人。
那时起,我又习惯了吵闹,无止境的争吵。
我超高的惊人天赋并没有让他们引以为奇,没有任何的特殊执导或教育,更多时候都是我自己在摸索,在学习。
我进幼儿园那天,一个屋子里全是与我一同大的孩子,哭哭啼啼,吵闹的要命,可是我却没有一丝厌恶,或许对吵闹习以为常,更或许我已经了缺失感官,不懂何为情绪。
总之我只想玩好我手中的魔方,尽快把它回归成六面同色。
当我专心旋转着魔方时,不同于屋子哭声的另外一种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呼噜声?
我一丝好奇地转过头,看着我隔壁睡得正香的小女孩,她嘴角桌子上一大片透明的液体,让我觉得惊奇。
我被她夺了目光,观察着那片水迹到底能蔓延到哪?只是没有几分钟,她醒了。
两眼惺忪地睁开,黑眼珠转了两圈后,猛然一瞪,连我都被她这么一振奋的动作都心脏扑通一跳。
她四处展望,眨啊眨,眼睛里的亮度越来越散发着热光,伸手掐着自己的脸,拍了好几声啪啪响,虽然被哭声挡了,但我仍然觉得那应该很疼。
她哭了,是哇一声!爆炸式的哭声,在我没反应过来之际。
越哭越凶,一发不可收拾。
一边哭还一边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实在是……一言难尽,我转回头,试图继续我的魔方时,偏偏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声音太大,大到一个屋子,我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不得不转头再看着她。
就那一瞬,她的大嗓门没了,突如其来变成了低沉的抽吸,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双手抓着肚子上的肉,死死地看着……好似一股我很熟悉的感觉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出现。
是……绝望吗?
不知道,我随手拿着老师先前给的饼干朝着她递了去。
别哭了,给你吃饼干。
我看着她,她神奇地看着我,然后痴傻地把我的手指都给吃了,感觉到指腹被死死咬住,猝不及防地疼。
她道歉了,然后……抱住了我,很温暖,我没感受过的温暖,只是短暂的几秒,就被老师给扯开。
她被拉走了,隔了好几个位置。
而我有些混沌,感觉到脸上有湿热,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我流出来的东西。
这是我和她的初遇,无法忘怀的初遇。
接下来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都把她不停地朝着我身边拉近。
她总是看着我,她说我是最好看的孩子,就连她的妈妈也这么说。
她竟然会魔方,我琢磨了好多天都没解开,她却是分分钟的事。
最无法理解的事,她时不时地会亲我,在那之前,我只是用眼睛看过,而没有感受过,软软的,热乎乎地碰触,然后亲完后她会甜甜地一笑。
……
我被她搞糊涂了,但是我却被她跟吸引了目光,因为她让我觉得神奇。
很快,我便发现了一件事,我很期待上学,期待见到这个叫丫丫的小女孩。
她是我的眼睛是她的,很霸道的模样,明明长在我身上,怎么会是她的?可是我觉得给她也无所谓,只要她笑了就好。
她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不停地羡慕不停地展望,她说这里是天堂。
这么冰冷的地方,是天堂?
如果不是为了看到她,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争吵嚎叫的地方,只有噩梦的地方。
……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尽量避开了称之为父母的他们的视线,偏偏还是没抵得过伤害来袭。
我被生我的人推下了楼,或许她是失手,或许她是故意,总之,那是我伤得最重的一次。
我错失了幼儿园毕业的日子,我听到了别墅门口哭喊的声音,可我却不敢出现在那小女孩面前,因为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她说她喜欢漂亮的孩子。
可惜我不是。
我受伤后的好一段时间,伤我的那个女人都没再来这别墅里,不过我发现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开始关注了我,不再那么不管不问。
念小学,他帮我安排到了丫丫的班级,这是我唯一感激他的事。
重逢的丫丫,哭完之后却不理我。
胸口有点闷,尤其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对她的依赖。
我在想着各种办法如何去讨好她时,她却先心软了,从那一刻起,我竟看不得她哭得模样。
虽然不懂这样的感情是何种面貌,但我明确地告诉她,我想牵着她的手,长长久久牵着,希望这份温暖能一直在我身边。
可是当我发现她对别人也笑得很甜很美的时候,我有点恐慌,以前没有过的感觉,她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她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孩子。
我不想这唯一的温暖给别人抢走,所以我祈求她,祈求她只看着我一个人,可不可以。
她答应了。
在我兴奋的同时,不幸跟着来了。
生我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家,带着笑容出现,那笑容让我觉得可怕。
她说她解脱了,终于解脱了这个家的束缚,终于不用在面对我这张脸,她觉得可怕的脸,我的存在让她觉得屈辱,是她今生最大的噩梦。
我以为我不会疼,但事实是听着她说完这些话,我还是流了眼泪,悲怜的泪水,我是爱她的,我知道,即便她没给过我一天爱,但是我心底最深处爱着她,我也曾奢望她能像丫丫的妈妈一样疼爱丫丫那样,爱着我,可最后却是这般刻薄残忍的话,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恨自己太懂事,听明白她说得一切。
这个家的男主人姗姗来迟,看到我眼泪竟红着脸怒吼了她。
争吵再度在这个房子里响彻,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唯一一次,我咬了她。
很幼稚的动作,却带着报复心理,我被她甩在了墙上,温热在后脑勺蔓延开。
我的母亲终于从这个家彻底消失了。
而我最大不幸的消息来了。
我的一只耳朵失聪,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受伤,而是旧疾潜伏引发,只是先前没有明显症状。
少了一个听力,让我彻底恐慌起来,而就在这时,有个孩子试图想从我身边带走丫丫,我想我被彻底刺激了,我发疯地想留着她在我身边,所以我第一次开口跟我的父亲提请求。
我把能威胁到我的人调开了她的身边,但是日子越长,我越清晰地明白,迟早有一日她会发现我已经不是她心中完美的人。
我只是一个disable。
我频繁地开始做噩梦,梦到那个女人最后走的时候对我说的话,那一声声,一句句,甚至是她的表情,如恶魔一样缠着我,使我夜夜无眠,只期盼这白天的到来,早点看到那张笑脸。
我以为我能苟且偷生地待在她身边,隐瞒着这个可怕的秘密,可还是无意中被人知晓了,颜廷根,我的父亲再三向校长警告,不准泄漏此事,但是校长的儿子却是想夺走那个孩子的人。
在那个生日宴会上,我看到了美好的她,在朝着另一个孩子撒娇卖萌,甜甜地微笑,我想过去拉着她走,却被一道身影挡着。
他眼中的不屑和讥讽的话语,让我愤怒,也让我害怕,我害怕在这样的场合里被揭穿。
所以我逃了。
我回避了她,下定决心地回避,在没有受到伤害之前。
因为我竟是如此地害怕,害怕她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冷言对我,失望而去,更重要的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绝望的表情和哭泣的模样。
可是她还是哭了。
而我已经没了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行尸走肉很贴切。
我每天都走过她的窗前,是如此的坏心,我希望她不要忘记我,而事实她果然很傻,她蹩脚地偷看,笨拙地跟踪,都让我极其地愉悦,可我却是个胆小鬼,只敢这样窃喜,自私地享受。
长达一千个日子,我讶异她的毅力,更鄙视自己的自私。
直到那一日,她抱着我,用着软糯低矮的声音跟我说,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好像听到了破裂的声音,像是坚固的盔甲破裂的声音,像是河水决堤的声音……
风轻轻地吹过,她的味道,一直都有能让我心安下来功效,我不知从何处借来的力量,竟然再度回到她的身旁。
三年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拥抱她,而她却毫无神经地先拥抱了我,祈求的姿态让我心软不已,尤其是她疲惫睡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的心如擂鼓一样躁动着。
我舍不得眨眼,四个小时,她睡了四个小时,我看了四个小时。
明明她的模样一直在我脑中,却仍不愿错过着每一瞬间。
她流口水的毛病一直没改,被她当成大抱枕唯一的证据就是我的衬衫整个胸口处,都湿了。
察觉到她快醒来,我急忙洗了澡让陈叔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带她去吃东西,好好重温我们的时光,只是没想到噩梦来得如此快。
被揭穿了,很赤裸。
我试图无畏惧地离开,却被她跟随。
偌大的房间,先前的甜蜜一瞬间变成了最可笑的笑料。
她花容失色地问那些话什么意思,甚是执拗,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我不想坦白,她却步步紧逼。
黑夜降临了,我看着窗外的黑色,荒凉蔓延,不过是我贪心的恶果,迟早会来的。
我苦涩一笑,全数道出。
我等着她的失望,等来的却是她的咬伤。
对,咬得很重,连同后背突如其来的压力,我下意识地稳住她的身子。
她咽哽地问,哪只耳朵。
我不想难堪到底,却抵不过她的眼眸,我说了,她的唇瞬间靠了上去。
热风灌入耳朵,即便没了听觉,但直觉还在,那股热风瞬间穿透了我整个身体。
我僵直的身体使她犯傻地以为我听见她说了什么。
我自嘲的话语让她甚是不喜,我不知道这样的不喜为何意,在我揣测地那一瞬,她说她要陪在我身边一辈子,无论我是何种样貌,她都想留在我身边。
我以为是梦,可是她真是存在的,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声音,是真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烟火炸开的声音,冬雪消融的声音,嫩芽破壁的声音……
她说都怪我,累了她三年,浪费了三年,我却不后悔,如果没有这三年,我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真会有一个陪一直念念不忘与我。
我已经尽量克制给她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但她说我比以前更腻人了,不过她喜欢。
听着她说喜欢的时候,我明显有了奇异的感觉,很小时候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直到我看到了她的初潮。
青少年的身体在飞快的长,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的欲望在翘头,很邪恶,却很满足,尤其是在那些旖旎的梦后,内心喜悦与愧疚相互厮磨带来的爽意。
多少个日夜,我都在幻想着她的身体……
只可惜她没神经,太粗心的毛病一直在,很难发现我们已经长大了,而我善于隐藏,隐藏对她的渴望。
我的心理有着极度的阴暗面,可是我却不愿她看到这一面,只是骗得了她却骗不了我自己,我仿佛在恶魔的门外徘徊,直到她不经心的诱惑,想得到她的心越来越迫切,在我放肆地狂吻得到她甜美之后,午夜梦回,我逐渐在反思。
我真的能配得上她吗?我真的可以让她的父母无条件地把她送给我吗?
她问我长大后干什么?
我没有梦想,唯一有的就是拥有她,但这一点似乎并不太容易,最起码我要优秀到让她的父母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是可以照顾他们女儿一生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我第一次有了目标,有了积极性,我想治好我的耳朵还有我不健康的心理,我不想再被过去的噩梦所缠。
一个月,我辗转去了三家医疗中心,结论相同的一致。
我的耳神经已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有心理。
这样的结果,让我躁郁。
回国的那日,看着她汗洒淋漓地站在门口,顶着大太阳等着我时。
一股无力感在我心底深处蔓延。
我想得到她,真的很想,可是我该用什么办法留住她,让她长久地只看着我一个人,只相信我一个人。
我的沉思让她局促不安,看着她扭扭捏捏地站在我房间,我遏止不下心里的欲望,再度夺取她的甜美,而她如我所愿的回应。
而她的反应最后只能让我的罪恶感更加浓烈。
我试图用一根项链绑着她的身心,明明直到那多幼稚与滑稽,可更幼稚的事我都做出来了,我筑了一个家。
一间属于我和她的房子。
金屋藏娇,我学着典故,妄想把她藏匿住,让世人无法窥觑她的美,但她狡黠的小聪明似乎起了作用,并没有轻易地上当,我一边替她高兴,却又一边默默地失望。
直到一些未曾预料的事爆发,我才发现我跟她的关系如履薄冰,经不起推敲。
为了治疗,我向秦家打听了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毕竟那是我的根源,缠绕我的噩梦,必须先从那解决才行。
但是我不知丫丫如何突然发现我的内心深处的秘密,她似乎察觉了我的不正常,在加上一些意外的人干扰,让她十分怀疑我的身体和心理。
这样的怀疑,令我不安,而她突然出国离开,直接让我不堪一击地崩塌。
我没有能力保护她,也没有能力照顾她,这样的思绪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身心,我的思绪。
精神错乱的我,干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让她看到最不堪的一幕,我追逐而去,她冷面相对。
回去的路上我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一个人痛苦的事要拉着她陪着我痛苦?既然我没那能力照顾她,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难道我要毁了她的人生吗?
我沉默了,这样的问题根深蒂固地扎进了我的脑海里。
她来诀别,我犹在迟疑,这样的迟疑伤害了她,看到她哭,我就明白我真的不能再把她留在身边,否则我对不起她的父母,更对不起她的人生。
她颓废地一步步离去,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然后她却在我之前先发了疯,她质问我是不是有抑郁症……
我最深处的秘密被她了然于心。
她全部都知道,我想回避的时间都没有,赤裸裸地被她揭露,就像当初一样。
她说她痛心没有保护好我,这是多傻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我想逃离,却还是被她的怀抱给慰藉,我还能自私吗?在我死命挣扎斗争的时候,她看出了我的惶恐。
她坚定地目光熠熠动人,轻轻地诉说着这天地间最动人的情话,她想陪我日出而行日落而归。
我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力量敢这么坚信,总之我得了宝,瑰丽无比的宝物,世间万物都换不得。
我以为神明降了福祉给我,不然她的父母怎么能那那么轻易答应允许我们相伴,只是一句照顾好的条件。
医生说我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当我还没来得及雀跃这些事时,噩梦来得太快,令我措手不及。
因为我,她被绑架了,我的高智商我的金钱,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是让她在我眼前消失。
再找到她时,便是那一场触目惊心的相逢。
一动不动的她,没有往日的笑容,没有固有的生气,也没有狡黠闪动的明眸,只有无尽的伤痕。
在她一次次推进抢救室时,我的灵魂亦同被掏空般。
我终究是害了她,害了我最爱的她。
我疯狂地报复那些伤害的人,可当午夜降临的时候,我才发现,令她到如此地步的人,是我。
是我。
正如那个女人所说的,我的存在是个错误。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因为总会看到她的影子,她生机勃勃地出现在我面前,很快她躺在雪地里的画面也跟着清晰出现。
时而欢愉,时而绝望。
直到她哭着求我忘了她,让她重获新生,我好像已经无力应对了,选择了妥协,顺便将自己封闭。
可是我脑海里总是有一句话,从左耳闯进来的话。
你是被深爱着的。
再往后长达的数年里,我的脑海里仅有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我没有梦,但每个夜里这句话都会在。
我试图寻找这句话的来源,可惜无从查稽。 重回三岁撩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