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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怒气冲冲走到李家媳妇跟前,掐着腰,瞪着眼睛道“我说,李家媳妇,我没把你咋着吧?怎么还没完没了,上次从你家门口路过,你就一直盯着我不放。一连好几次了,谁能受得了?”
李家媳妇镇静的看着张婆子,“张大姐,你也不用生气,非得找我一个人的岔干嘛?咱村人谁不知道,你家儿媳妇干的好事。你这也是看得开,儿媳妇干那事,挣来的银子,你还招摇过市,穿金戴银。要是我家儿媳那样,我还哪有脸脸面在村里呆着,早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李家媳妇,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该找个地缝钻里了。”张婆子厉声问道。
“我可说不清,我哪能说得清,又不是我儿媳,要想知道咋回事,回家问问你家何小棠不就知道了。唉,张大姐,也就是我好心告诉你,要不全村人都传开了,耻笑你家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扬的恨不得天下都知道了。”
张婆子听着有些蹊跷,而且还提到了何小棠,一提到何小棠,深知没好事。张婆子听李家媳妇说完,也顾不上搭话。扭头,大扠步往家赶,气得鼓鼓的,要找何小棠问个明白。“死丫头,臭不要脸的何小棠,你给我滚出来。”
正骂着,只见何老娘和何壮从前门而入,“张婆子,何小棠呢,我找她有些事问?”这次何老娘还蛮客气的。
“你找我们家何小棠干嘛?”张婆子一脸不耐烦,叉着腰问道。
“老姐姐,这你就甭管了,只管让她来见我便是。”
这边何小棠在柴房烧火做饭,听着张婆子没好气的喊,又听何老娘在说话,心底百般纳闷。“这是咋了?我又惹谁了啊,唉,走吧,不管咋样,我也得出去看看啊。”
“娘,怎么了?”何小棠没见到人,先答应道,以免慢了,惹张婆子怒骂一顿,可就不值了。来到前屋,看何老娘和何壮呆呆站在那,顿生厌恶。尤其看见何壮,吃的越来越胖,跟肥猪一模一样。
张婆子和何老娘齐声答道“死丫头,你说怎么了,啊。”
两人面面相觑,张婆子心想:叫我娘,又不是叫你。这老不死的,就是不嫌害臊。
何老娘心想:以生母为大,这姑娘看到我,肯定地一声叫的我啊,跟你这个死八婆有啥关系。
“老大姐,可否让我先说,说完就走,你家里的事,等我走了再解决。”
张婆子见何老娘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阻止,“说吧,说吧,赶紧说完,离开我家。”
“我说何小棠,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你说当初生你下来,有多不易,差点大流血死了。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这飞黄腾达了,一分钱不想着我。都说养儿防老,你这也忒没良心了,啊。”
何小棠忽而明白了,这是来要钱的啊“何老娘,我早已跟你不是母女。其一要是我能选,绝不会选投胎你家。其二,我在你家不是打就是骂,还不给吃饭,折磨的快死了,你十两银子卖给别人。其三,养儿防老,我可不是儿,再说了,就算是儿,也不是你儿啊。你的大儿子,诺,在你身后呢,找他要银子去。”何小棠朝着何壮那边努嘴道。
“哎呀,你这死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翅膀硬了是不是?”何老娘气的眼睛提溜圆。
“咱俩没关系了,跟个陌生人,怎么不敢说话,我又没偷你的,抢你的。”何小棠心想:这回,就要灭灭你的锐气。
“我告诉你何小棠,别不知好歹,你那一百两银子,立马给我十两,否则把你的好事都抖落出来。看在母女情面上,我也不想揭你短,赶紧去给我拿十两银子,我立刻走人。”何老娘威胁的语气跟何小棠说。
“十两银子,我的好事?你说的哪门子话,听不懂,赶紧带着何壮离开我们张家。”何小棠也彻底蒙了。
这边张婆子见何老娘提银子,一个高蹦起来“十两银子给你,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赶紧滚出我们张家,你恁偏口张舌的,好扯淡,到明日死了时,不使个绳子扛子。”
“张婆子,你这老花根,老奴才,老粉嘴,贱没廉耻老狗骨头。强似你家媳妇在外养汉子,你还在睡梦里。”
当下两个差些不曾打起来。
多亏张近朝从书房走出来劝住,“娘,别吵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张近朝听说跟何小棠有关,什么养汉子。
“呵,我说近朝啊,你也是个读书人,连自家老婆都看不住。在外胡搞乱搞的,卖身换银子,也不管管?你说养就养了,你娘这还穿金戴银,招摇过市,唉,连我都替你们家丢人。”何老娘看何小棠和张婆子没有给银子的意思,干脆把事抖落出来算了,让张家颜面扫地。
“何婶子,我敬你一尺,叫你一声何婶子,你可别瞎扯。”张近朝听何老娘这么说,也不相信何小棠做出那种事。
唯张婆子一点火就着,“你个八婆,给我说明白了,何小棠养谁家汉子换银子了?”张婆子气的鼻孔蹿火。
“娘,你怎么就听别人瞎说呢,何小棠不是那种人。”张近朝依然坚持,替何小棠辩解到。
“我说近朝,不是我在这说你,你也太老实了,都被这狐狸精鬼迷三道骗的团团转。咱村,都传遍了,就你们娘俩不知道。”何老娘底气十足的说。
“何老娘,我告诉你,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何小棠堂堂正正做人,你别诬陷我,小心去衙门告你。”何小棠指着何老娘说到。
“哎呦喂,你还在那狡辩,我就当着你们全家面,把这话说明白了。咱村王小,前些日子,在裁缝店门口路过,看见你跟城里那个叫司徒家的公子一起挑选面料。后来咱村焦大,去司徒家六楼吃饭,又看见那位公子跟你有说有笑,还递给你一兜东西,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银子了。”何老娘有理有据的说道。 秀才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