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慌张的从地上站起來她看着秦沐的眼神就如同之前老人看着儿媳的眼神一样同样的是惧怕而且是相当的惧怕秦沐知道他之前对这女人所做的事情很可能会伴随着她的终身会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种恢复再给对方伤害的手法秦沐也不知道是太过残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师曾经受到过非人的虐待秦沐就觉得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他觉得必须要有什么东西來宣泄一下而这个女人就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或许这样的伤痛会伴随着她一辈子她永远都会记得这样的伤痛因为它们永远蛰伏在灵魂当中会让人永久的难忘
站起來的儿媳妇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沐一眼她眼中包含着过多的恐惧就好像秦沐是个吃人的怪物一样甚至在她站起來朝着楼房走过去的时候还特意的绕了一个圈从秦沐的边缘走过
看着那女人蹒跚上楼的背影尽管红莲知道这女人在恢复巫歌的帮助下已经修复了身上大部分的伤口按理來说她身上是不应该有任何伤痕的可她走路的时候却好像脚出了什么问題一样那只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已
红莲站在秦沐的身边有些犹豫的说道:“这女人实质上很可怜不是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秦沐沒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可怜”
“我觉得你的情绪起伏实在是太大你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花无月有些担忧的说道她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觉得这周围的幻境有些奇怪正是那种让人有些痛苦的类型”
秦沐沒有回答花无月而是径直走到老头的跟前说道:“老师跟着我们一同上去吧你不应该在这里”
“我不去我不去”那老头的反应比见到儿媳还要激动不停的往后躲胡乱的挥舞着双臂激动的说道:“那里面有个怪物有个怪物……我不要去她会打我的她会打我的”
秦沐开始听着老头的话还以为老头是觉得房间内有什么鬼魅所以不愿意进去而现在听來老头心中的鬼魅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媳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不会的怪物已经被我制服不会打你的”
老头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一种唯我独尊似的疯狂无论秦沐保证或者承诺什么他就好像听不懂一样而且他也不认识秦沐只是凭着感觉单纯的抵抗着
“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老头还是不宜进去那种地方”就在秦沐纠结的时候只听得花无月说道:“我在外面看着他你跟红莲进去吧这楼里这么重的怨气你竟然让一个老头跟随你就不怕稍微出了点什么差错老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花无月的话还沒有说完秦沐就已经朝着楼上奔了过去而红莲紧跟其后
老师的家在四楼一个还算是挺大的房子秦沐记得那会儿的教师房子是有分配的也就是说这套房子原本就是学校分配给老师的而现在只有儿媳和儿子住着
然而很显然老头的儿子并不在屋里
如果老头的儿子在屋里在听到自己的媳妇被秦沐辱骂的时候媳妇就应该大喊将老头的儿子叫出來一同对抗秦沐但是这女人并沒有这么做那么很可能老头的儿子并不在家
秦沐上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媳妇一冲进家门就直接将门给反锁对她來说秦沐就好像一头恶魔一样抗拒也是正常的
而对于红莲來说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莫过于踹门了
以往在宾馆的时候红莲就很喜欢踹门这是在人间被人类罚款了很多次之后才有所收敛否则红莲一定沒事就踹
听着里面的动静那女人似乎已经是很机智的将门给反锁不过这也是多余如果她认为一道小小的锁就能够阻挡红莲的脚步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秦沐站在门口假模假式的敲了敲门门内似乎传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看來刚才的事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这女人到现在都有些癫狂
红莲顺手布下一个结界冲着门口就是临门一脚
这大门是铁质的那种防盗门还是比较好的那一种相比秦沐家中的木门是好的不知多少倍去了这质量似乎还不咋地因为红莲这临门一脚是直接将大门从门框上踢了下來整个门就好像一本书一样平坦的倒在地上
哦当然铁门的上面刻印着一个巨大的脚印当然就是红莲大姐的
而秦沐和红莲业沒有想到在两人费劲踢开大门的时候首先印入眼帘的不是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而是一张足足有一个日历那么大的黑白照片
那是一个年长的女性老人的照片秦沐皱着眉头反应过來这照片里面的人就是那老头的老伴两人在秦沐读书的那会儿可是模范夫妻相濡以沫秦沐几个小屁孩都看着羡慕的一对儿
想想也是如果老人的老伴不死去的话也就轮不到儿媳什么事情了
那房子里的陈设都是翻新了的包括墙纸地面还有家具看着都好像是崭新的应该沒超过一年那女人在秦沐破门而入的时候也是傻了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尽管这房间还是做了一定的除味处理还是能够闻到那种隐约的装修的味道这更让秦沐能够确定这老人被赶出去应该也沒多久最多不会超过半年的模样从老人身上的衣服和一头的乱发來看这个时间应该是更短大概三四个月的模样
这也让秦沐觉得有些难过如果他能够早來几个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者老人的脑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糊涂但也不至于被凶悍的儿媳赶到大楼的外面去住
这样炎热的天气让一个老头坐在楼房的外面卖旧报纸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这房子不同寻常啊”红莲一脸好奇的看着这房间说道:“阴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