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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以前是军医，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他去国外任聘教授，一年里也就回来两三次，他的太太也是医生，所以你们等下说话时别口无遮拦，吃饭也不能太过随便，人家都有洁癖的。”车里，秦妈妈体贴叮嘱道。
凌念念和秦暮暮像幼儿园里的小学生一样，重重点头。
秦妈妈这才心满意足地结束话题，闭目养神。
“终于解脱了。”秦暮暮和凌念念对视一眼，低声嘟囔道。
宴会设在一家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餐厅里，环境清幽宜人，丝竹声入耳，很是惬意。
和白天那场豪华盛宴相比，这家人显得低调优雅。
路上秦妈妈早已叮嘱过，所以两位小姑娘规规矩矩地坐在榻榻米上，温温婉碗地笑着，嘴角越发僵硬，再加上林夫人的视线时不时扫到这边来，两人不好做其他小动作。
秦妈妈眼尖，试探着问道：“林夫人，你猜一猜，这两位谁是暮暮。”
林夫人神色一顿，眼神有些诧异，“暮暮的话，我好久不见了，这个应该是暮暮吧。”说话的同时，林夫人手指指向凌念念，目光落在秦暮暮身上，“这个应该是暮暮的那个小表妹。”
秦妈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你猜错了。”
林夫人脸上一讪，笑得有些腼腆，看向秦暮暮，“这才是暮暮啊？这么多年没见，暮暮变化好大啊。”
“秦妈妈很认可这句话，点头附和，“可不是，上学之前老乖了，上学之后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整天疯疯癫癫的。”
“妈妈……”秦暮暮咬牙切齿地甩了个眼刀给老妈。
林夫人视线停留在一直安静着的凌念念身上，目光柔和，“那这位是？”
对于这个，秦暮暮比她老妈还要热情，抢了话头说道：“这位是我的好闺蜜，我妈的干女儿，凌念念，阿姨，你是不是也对她一见如故了？”
“一见如故？”林夫人咀嚼了下这个名字，笑容很是温婉，“嗯，还真是有点，我们的姓都有“lin”的读音。”
没想到林夫人这么可爱，凌念念的拘谨感没那么重了。
女人之间的友谊向来建立得很是奇妙，不一会儿，四个女人就打成一片，什么都能侃半天。最后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转回林夫人的儿子身上。
秦妈妈回忆了下，佯装苦恼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儿子比我家暮暮大两岁吧？年龄刚刚好啊。”
林夫人和秦妈妈一拍即合，道：“是啊。对了，暮暮是在国内读的大学吧？哪所学校？”
秦妈妈看了眼把头埋得老低的自家闺女，评价得很中肯，“唉，这丫头没什么本事，勉强爬上了本市的临大，她就不是学习的料，做其他的事情还好，就是一有关学习的，她就跟中了邪似的，没一次做得好的。”
凌念念对秦妈妈肃然起敬，论黑娃，秦妈妈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你们妈妈向来喜欢把话夸大，这个特点许多年都没有变。”林夫人调侃了两句，活跃气氛。
突然，门开了，服务员走进来，紧接着侧身，请进一位人物。
凌念念和秦暮暮正在交头接耳，两人目光上抬，看向门口，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学长！”
“嗯？”林森淼的手还放在门把上，冷不防收到两位学妹的问候，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你们俩怎么在这？”
凌念念和秦暮暮相视一笑，“我们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
秦妈妈和林夫人面面相觑，还搞不清楚状况。
林夫人：“儿子？你和两位妹妹认识？”
林森淼点点头，在林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这两位都是我的学妹，同个学校的。”
“那还真是缘分了。”林夫人笑道，目光扫过凌念念和秦暮暮，目光越发的柔和，“你们三个一定有很多话题要聊，反倒是我们这些老年人在场，会让你们拘谨放不开，要不这样吧，你们三个出去走走，等下菜上齐了我就叫你们回来。”
说完，林夫人冲秦妈妈打了个眼色，秦妈妈心领神会，附和说道：“对啊，你们年轻人扎堆一起玩，我们老年人也有自己的话题要聊。”
这“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了啊，三个年轻人只好随了他们的意思，出来走走了。
到了走廊上面，秦暮暮忽然停下来，捂着小腹说道：“不行了，我很急，要去洗手间，你们先走，我等会儿跟上，别走太远啊。”
“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凌念念跟她说道。
秦暮暮边走向洗手间边摆手，“不用，你先带学长到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凌念念一脸黑人问号，她对这里也不熟啊。
正想问这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秦暮暮已经消失在角落里，凌念念只好和林森淼一道走了。
好在他们之间的话题有好多，凌念念因为今天身上穿着的小礼裙，整个人显得拘谨了不少，“对了学长，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林森淼运筹在握的模样，微微笑道：“进行得很顺利，大概放假过后就能动手了。”
“那学姐很快就能‘沉冤得雪’了！”凌念念眼神亮晶晶的，这些日子，没几件事能让她觉得顺心的，今天这个消息算是第一件大喜事了。
林森淼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粉唇上，因为涂了润唇膏，嘴唇水润润的，视线仅停留两秒便移开，林森淼带她拐进一个院子里，“你呢，下学期就要实习了，有压力吗？”
“有啊！”凌念念实诚地嚎了一声，眉毛耷拉下来，“我的辅修证书还没下来，本专业还菜得很，到时候真的要去给网吧修电脑了。”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