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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淼轻笑了下，“你还记得这个梗啊？”
凌念念挑眉，“能不记得么？这可是让我走上另一条路的指明灯。”
林森淼不置可否，转过身来，俯视着她，“如果你敢的话，你可以给裴教授写自荐信，让他收你到他的工作室。”
凌念念认真思考了会儿，摇摇头，“算了。”
林森淼有点意外，“怎么？裴教授的工作室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每年写自荐信的人多了去了，能被录取的顶多也就一个两个而已。”
凌念念自然知道裴教授的“难能之处”，但她不能这样做，在林森淼狐疑的目光里，她轻轻吐出四个字，“人言可畏。”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兴奋上个三天三夜，绞尽脑汁写自荐信。可现在不行，有太多事情她不清楚，每个有意对她伸出援手的人，她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会连累到对方。
每个看起来都很平常的时刻，她心里一直都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
她沉默着，原本聚集星光的眸子盛满了心事，林森淼定定看着她良久，轻咳了两下打破安静。
“其实，你还有一个途径可以得到很不错的实习机会。”林森淼两手插在西裤的裤兜里，西装革履的他此刻做出这样的动作，优雅中不失闲逸。
凌念念被拉回神，眼眸重新聚集了点光亮，两人此刻挨得有点近，凌念念下意识揪住男人的袖口，“什么途径？”
如果能快点确定实习的事情，到时候她就不用再忙得团团转，也能让凌琛扬放心。
自从出了那些事之后，凌琛扬就一直很担心凌念念会受到很多影响。
落在揪着袖口的手上的视线收回来，林森淼忽然买起关子，笑吟吟看向凌念念，“你真想知道？这个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一听到还要有代价，凌念念就泄了一半气，顿时对这个途径没了大半兴趣，这肯定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他是林森淼啊！
林森淼介绍的工作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林森淼打量着她变化的脸色，继续逗她：“怎么，你退缩了？”
“我没有！”凌念念咬咬牙，眼神越发坚定，“什么代价？不会是要我隐瞒现在的身份，混入某某重点监视团伙吧？这事我做不来的。”
凌念念顺便皮了一下。
林森淼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直截了当说道：“是软件编程师实习助理，工作时间很被动，挺辛苦的。”
软件编程师实习助理？
没听说过。
“难吗？”凌念念问道，“我也才学了快两个学期，好多东西都不懂的。”
“所以才是助理。”林森淼看着她说道，“助理的工作就是听从编程师的吩咐做事，实习助理比助理更加辛苦一点，可能连端茶递水买午餐这种事都会包揽，但是进入这家公司，你会学到很多东西。”
凌念念认真思考了会儿，觉得林森淼说的不无道理，“我能不能问一下，是哪家公司？”
“中软集团听说过么？”林森淼微微笑着问道，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有力地震撼着凌念念的神经。
缓了缓心情，凌念念舌头有些发硬，“是我想的那个中软集团么？”
林森淼挑了下眉，“应该是吧，我们这边也只有一家中软公司。”
“啊！”凌念念忍不住尖叫了声，旋即意识到这里不能大声喧哗，下意识捂住嘴巴，“学长，别说你中软当实习助理，去他们食堂当打菜员我也愿意。”
中软啊。
全称就不说了，每个学计算机的都对这个名字烂熟于心，中软简直是每个计算机学子梦寐以求的天堂，但这天堂，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凌念念反观了下自己的水平，蔫了下来，眉毛耷拉着，“学长啊，我觉得我没戏。”
“怎么说？”林森淼眉心拧了一下，“只是实习助理而已，不需要很高水平的。”
“还不止这个问题啊。”凌念念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你想想啊，中软诶，光是我们学校就有一批大佬在虎视眈眈进入中软，我虽然报了辅修，但是学的东西没有主专业是计算机的多啊，而且还有其他学校一起来竞争，我之前就听说过中软在招聘时刷人刷得特别厉害，估计我连初试都进不了。”
凌念念对自身能力的认知向来都非常明确，中软就像一块香飘十里的肉，各方豺狼虎豹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撕咬对手，她一只小鸡仔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吧。
可是……
很不甘心啊。
不对中软抱有幻想的计算机人不是好编程师。
“但是呢——”凌念念嘿嘿笑了两下，“我觉得可以去试一下，如果第一轮被刷下来，我就断了进中软的心吧。”
林森淼笑了笑，淡声道：“那你最好在三月份之前投好简历，据我了解，他们三月份会招人面试。”
“明白！”凌念念挺直腰板敬了一个礼，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春天里的新月。
两人又聊了会儿关于谣言的事情，凌念念终于想起来秦暮暮的存在，秦暮暮出来又不带手机，“要不我去找找看，说不定她迷路了。”
“去吧。”林森淼理解凌念念的意思，也不做多余的挽留，“我先回包厢里，你找到她也一起回去吧。”
“好。”
林森淼回包厢后，凌念念去洗手间找人，却没发现秦暮暮的身影。
凌念念以为她回去了，打电话给秦妈妈，秦妈妈却说秦暮暮还没回来，还很着急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我去找她回来就好了。”凌念念安抚道，挂了电话之后开始四处找秦暮暮，终于在一个小花园的亭子下面找到了人。
秦暮暮趴在石桌子上睡得正香，凌念念绕着她走了一圈，停下脚步，俯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快跑啊，着火了！”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