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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界不能想通,自从有了五界这个规矩就定下了。这是一个规定,也可能是一个期望。总有一天,五界都成了安详和乐的乐土,那时候就是门打开的时候。
而现在不能,强者得有所收敛,弱者必须受到保护,人间是重中之重。去人间的壁障特别厚特别的如金刚岩一般难以有所作为,任尔东西南北风任尔千凿万击只是岿然不动。
第二击马上就像下雨一样开始瓢泼和肆虐,魔天开了口子,雨下得更大。
魔道也是一个循环,这个道走在自己的路上,这个道偶然的断开,会拉动其他相应的变异。有魔杀魔,一株树就会枯死;有魔聚敛钱财,破财和酷刑之道就会洞开;有魔区无动于衷的冷漠,那些善心的大能力者就会醒来;有魔来不顾规矩想打通界隔,雨就会下起来,阻止魔眼的窥探防止了效仿。
天空浓云密布,那是三十七条蟒蛇形成的田野。
它们要动了。不等它们动,魔头们先走了一步。孟梦魇这次没有尖利的吼叫,不知道他的嗓子为什么这么好,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好嗓子就得配好舞台,他站在台上作揖,作揖就是抱了一个圈,这个圈圈就是他的声音,有质有形的圈圈就是魔音最后的喑哑一击。
所有的魔音都是为了最后的宁静,所以看着是他先仰天倒下,无声无息的仰天后倒,那些圈圈才冲进了深坑黑洞。高魔尺还是黑轮虎,他只展动了一个翼就到了已经开始震动的蟒蛇原野下面,四翼直直伸开,身上所有的黑轮都飞出来幻化出一个小黑轮,小黑轮里又跨出来一个小黑虎,小黑虎虎啸一声借着空中下坠的力量流星一样进入了黑坑。
此时,前戏的准备功夫已经做足了的蟒蛇开始疯狂的掐头去尾。它们平躺着一直在膨胀,等到了一个极限就停住了,冰冷的蛇眼有一种梦幻的臣服还有一种燃烧的愤怒,它们只有一个信号就是撞击开那个深坑里面的青石,什么方法那是它们自己的事情,而它们也好像知道怎么才是最有力的。
蛇眼中的那一道神秘的细缝开始时是空旷,就像它们生活和游行一样舒展,后来起了风之后天气变冷,它们把自己养足正等着长眠就被装在了石翁中。石瓮再一次给了它们几乎激出身体的力量,它们只有凝聚这股力量才可以活着,要不自己就得去咬自己,这时候眼神是服命的等待。今天出土了,全新的环境和莫名其妙的天气,又有一股力量加进来,它们受不了了,它们已经消化不了,消化不了就得吐出来,也叫转嫁,眼神开始缠绕死亡的阴影,那是绝世的恰逢其时和孤注一掷的自行化解,幸福正在降临。
幸福也正在逃匿,一般情况下谁觉察到幸福那幸福必定正在消失,盯这个字,就是孑孓一身的看,看这个字就是幸福的感知,是别的界春天的沉醉和沉醉的晚上,知这个字就是口的利箭,它们也只好掐头去尾的去追赶幸福。
幸福,哪里逃!蟒蛇的大好头颅忽然自脖根而断,再断一小截尾巴调整方向,膨胀的力量无比的惊人,就像人的鬼的修罗的仙的膨胀都是自取灭亡而一样,魔蛇的膨胀力量也是无视生命,它们是比夸克还要蕴涵力量的旦粒。蟒蛇头颅争前恐后旦粒弹一样挤进了黑坑。 随其后,张牙舞不张牙了他舞爪,他身后忽然生出来一个魔爪,单独的一个魔爪,一个长长的伸缩自如但信誓旦旦坚硬的魔丝连接着一个四爪的魔爪,在空中一运力沾着蟒蛇因爆裂而纷飞的蛇血蛇肉扎进了石床上。
这是魔头连同魔蛇的家底,就看能不能破障了。高魔丈爬行着到了坑边,手里抓着三足的金玉蟾。坑底的石床黑黑的细缝在爬行在扩大,软化了一般,中间的一个小坑在不停的漏下去。为了看明白,他招手喘着气说了一个起,那些血肉模糊的蟒蛇脑袋立刻喷泉一样升上坑散落在了坑的周围。
小坑在继续漏下去,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似地停了一停,但小坑的周围还在不停地打着转,就是金刚钻瓷器活的那个钻和透。眨眼之间,小坑以无比的速度飞快的前行,然后上下透亮,总算打开了没白费功夫。
金玉蟾被高魔丈一下子扔了下去,快走。
金玉蟾刚跳进小坑,小坑就弥合住了。上面的魔头舒了一口气但也开始担起了心,成功没有?金玉蟾到底有没有偷渡过去?他们疲惫地喘息着面面相觑。据说,后来他们又把那棵蓝桃花树搬回了原处,让它继续盛开。各自的回到自己府邸洞穴闭关锁门修炼,也好把损失的魔功再提升回来。也遗忘了这件事,好像那没有发生过。
修炼也不容易。金玉蟾的修炼进化是一个循序渐进,这个好理解,就算看透了全貌,也得一步路一步路的走,空过了中间就是埋下了隐患,迟迟早早都是要来补全的,又何必费那个二遍的事,脚步不停总会到达,飞起来就模糊了许多,不是真刀真枪最后是一碰就碎,夸夸其谈的所谓解悟是真正的魔障。
它的修炼还有一个要命处,就是积攒。虽然每上升一个层次都会带来魔力的提升和魔法的威力,但微乎其微。非要等到全盘透彻,才会来一个整合到了天地之外。它功法九层,现在到了第八层,第八层已经结丹,刚刚学会了变化人形。差个几天的功夫就能见着第九层的门了,谁知道现在要逃跑,跑就跑到天涯海角,它选择了东海。
偏僻和安静的环境是它的首选,这也是它为什么一直和剑石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剑石的不喜欢受打扰正符合了它的心意,它的虚弱期也要仰仗他的保护。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市大隐隐于朝,这不仅仅是总结而是它战战兢兢的历险。
二转三,正在山洞中死了一样的恢复。
一个大傻子莽莽撞撞地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竹枝竹枝上挂着一枚一枚的铜钱,在他是丁零当啷的很好玩,在我却是要了命。
我的本性就是天生对金银珠宝敏感,它们在哪里我全知道,不是鼻子嗅不是眼睛看,随便走走,那地方就埋着宝藏。
铜钱?铜钱也是我爱的。不想动,但昏头昏脑的就跟着他走了。
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这句话是真的,我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走,他傻呵呵的在人前显摆,拿着个金钱竹枝戏弄我。他怎么摆,我就怎么摇,合辙合拍的亲密无间。
竹枝往上一挑,我就得跳起来;他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他眯眨着眼躺在大石头上休息,我就在石头下的阴影里假寐。
“刘海,刘海,再抓一个!”
刘海不孚众望,领着小伙伴们东找西找,我越来越觉得傻了眼,这个大傻子原来有天生的功能,我的人间同类藏在哪里他一眼就能看出,凡做过坏事,用蟾钮害人的,惊吓了小孩的,修行已经高级但强逼良家妇女的,都被他一一用石头打死。
头顶中秃,一圈头发像个帽子一样戴在他的头上,敞怀袒胸,肥肥的一张大脸,言笑无节,怎么看怎么傻,但我云里雾里,不敢确信自己的眼睛。
天时不济,村庄和周围的镇衙县府都闹起了饥荒。开始是旱灾,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那些土地龟裂得比蛤蟆的嘴都大,树木都成了木桩子,树叶没有了,树皮也被扒走了,满眼望去没有一点绿色。人们蝗虫一样四处去逃荒。
相对走着的两个人,用大大的戴笠遮盖着毒辣辣的太阳,相逢无语,摇摇头叹息一声,各奔前程。
后来是瘟疫。旱灾和瘟疫是孪生兄弟,不舍得分开。
人类大批大批的死去,人人寒蝉,死亡就在脚后跟跟着。
刘海忽然转头对我说,得救他们,做好了这件事,我就放你走。
他的抽风是认真的,他一直知道我,而装着不认识。没有人认得我是金玉蟾,只有他。这在我是小事,这次是他跟着我来到一个叫欢乐谷的地方,名字俗气,但宝藏和遍布全谷的草药正是迫切的和亟需的。
人们得救,生活慢慢恢复了太平。
大傻子还是大傻子,某一天忽然感悟,离开了村庄住到了距离村子很远的山上,天天砍柴度日,这是另一段刘海砍樵的故事。
后来我就走了,刘海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既然走了就是用一块布挡住了彼此,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再没有见过面。
隐于市的故事是这样的。
五转六,躺在集市中一家铺面的后面小院的一块压住水沟的青石下面虚虚弱弱的的等着恢复元气。
开铺的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开的是酱油铺兼卖着自己做的荷包。
来打酱油的不都是孩子,买荷包的全都是大人。
他们是真正的童叟无欺买卖公平,声誉很好,日子过得结巴,但勉强还混得下去。
孩子早出晚归在一家私塾读书,隔着三条街,清早或者傍晚能听到那些童稚的读书声,这让大人很是开怀,觉得日子这般过法没有什么不对。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