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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的生命都是长久的,非常永久,这就引起了嫉妒。
天地都是短瞬,不是一天一更,而是依据每个人的梦境一更。只要有了梦,知道那梦,不管是什么,这个人的一天就是新的一天,而有的人很久还在过那很老的一天。
人有心有眼,可是我有魔术,使你的眼睛不是你看到的,看到的真实不过是一层一层的虚幻,说胡诌,天上明明的有两个大灯笼,如果是真的,这就更加可悲,你竟然以为是真的了,也就意味着欺骗从很久就开始了。
从未有梦,这个极高的追求,已经遗失在山里,那是丢掉的仙书。
有梦而不知道那是梦,就是“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样永存的纯真也离家出走,离乡是在春天。
梦与现实,就是智障,被说成聪明人。
任何的解释都是后来,后来是为这个解释更多的解释,面对问题的时候已经无法说明,毁尸灭迹了,没有依据,成了笑柄。
也许这也好像说,每一个人都是乞丐,也真的是乞丐。
你饿你的,这是我的。文明就是这么破了。
你抢吧劫吧,都拿走吧,外面露凉,行走在路上也多穿件衣服。这时候你觉得你被抢劫了。
本来空,赤条条的来,后来有了伪装,连自己也合起火来骗自己,文化盛行,是这样的,本来这样,这是生活,你那样绝对不对,这个有毒,那个不能吃,一天一天就没有衣服穿了。
你活得好不好,你为生而找到自己了吗,否则也无法死。
现在的死都不是死了,已经不会死。
你活得好不好,应该是在问,你的心痛不痛?
你的心痛不痛?如果有人这么问三十八号,他不会说痛。刚才还在痛,问的时候就不痛了,一问一答都是欺骗。
其实还在痛,有两痛在交织进行。
离开宫殿,离开城门,在城墙下的浮云中这一群人离开。
离开就是回来,转了很多日子,浮云都稀稀松松的和白布白布的很多次了,又回到了城门,回到城门进城还是宫殿。
这也是欺骗。
春天离家出走,回来没个时日,也没混出个样子来,只有自己是礼物,那就是最好的礼物。生还,就是把你自己带回来,因为活着就有秘密,死了就没有了,不能再一次的死。
经上一再说,向罪死向人活,设喻多多就是一个生一个死,其他的都是条件。
不能再一次的死,是那不会死的,那是真死。就是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本钱。
会死,才叫真正的死亡,因为关系到生命,也真的是关系到生命,就用了强烈的字眼,死。
死亡无法真正的面对,生命尽头的死亡可以面对,不过就是死了,生死一条线,这头到那头,无非就是遗憾和不服,弥留之际还在多余的问题上挣扎。或者虚虚的有些透明了,说些儿孙当自强的话,不是去争什么强横什么,是要活着,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永远会被误解,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好活着,留存和延续着生命,这一代不行了还有下一代,孙子不行了还有孙女甚至外孙女。这没有男女分别,“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免得我来咒诅遍地。”
那不是无常们的绳捆索绑,而是软语的征求,你要走了,咱这就走吧。你是没有机会了,留给后代吧。行行行,再给你三天,不,给你七天的时间好了。
知道了死限也不知道秘密,好像知道了但终究不知道,明明又觉得近在眼前,好像很简单,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但那是一种巨大的温暖,也不是无法办到,而活着才是基础。
盖棺论定也还是不知道,但把活着流传了下去。
生死两扇门,只在一条线。这是什么意思,或者问还有下一句吗,希望从下一句中找出蛛丝马迹来,可是痛的时候这一切都变得遥远。
双身天神离开了,这就是之一的痛。
说是未入宫殿之际,其实是在进了宫殿之后,三十八号的心恐慌起来。
在没有任何借助的情况下,也就是不是因为事情本身也没有任何事件引起的境地中,只能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人们所加以运用的只有意识而已,这是个普遍现象。人们的使用意识非常的纯熟,只是做了一些杂工。
力士搬砖或者绣女耕地,智密的将军做些木栅栏,农药咽进肚子里。
只要再进一步,不是依靠经验和偏离文明的文明,甚至科技,就是一个新的天地。
三十八号动用意识的时候,魔王第七把刀也感觉到了,他也是两眼抹黑。双身天神和三十八号的灵也都感觉到了,灵未动双身天神已经接战迎战,去战斗。
不是挥舞时空刃探知,如果那样反而好了,而是意识,而是不能敲开鸡蛋壳的意识,去察觉而不被发觉。他的意识从来没有这么远过,他要找的是那群人的每一个,他们的岁月,我镇,卡都城,未成城,然后线头断在了雪山。
这些人走件雪山坳,这些人又走出来。
不是一拨人而是三拨人进去了,出来的只有这一群人。
那地方叫魔极山,里里外外能是够飞翔眼睛可以看到他的人,他号称双身,只有分身。
在一处山洞中,饶宇轩被古蛇进入,不是原貌的古蛇而是在无狱死掉的那个分身。
里面是各种铜制的箱子,发着幽蓝光,箱子里面有鲜血,皮肉,一些蟾蜍的内脏,有的是黑黑的衣服,还有不同颜色的腰带,莫论的上半身眼见放在一块黑黝黝的板子上,有一个巨大海盗的徽章嘴角流着血。上面的图案不是风帆、箱子、骷颅头或者一个典雅的美女头像,而是一条大蛇在俯瞰着一座城。一个蛇头分开了两个身子,几乎围绕了大半个银币。城市在币上很模糊,但能看出山影。城里有一座山,一条小路通往城边,通往了币之外。
沉重的门响,吊着的油灯忽然燃起来绿绿的光,转出两个人来,是卜一般和卜二般。
他们开始工作,转着莫论看,而忽然同时转身,嘴巴夸张的裂开,蛇头的蛇信子像两柄黑黑的长矛刺过来,刺向徽章的大蛇的嘴边的血。
双身天神选择了死亡,他的分身钉死在大蛇的嘴边,显出形象来,是灰绿灰绿一只巨大的壁虎。圆圆的眼睛中是两个人类的眼睛,当年能够攀爬时空之壁的四只脚就是人类的手,而死后伸出来的舌头是还没有成形的粉色的壁虎,头是头,尾巴是舌根。
不动声色,长途迁徙,他有时候只能爬行,也能够在水里游泳,光中的一个壁虎。吐出来一个幼小的自己,自己再把前一个自己吞噬,这就是前行。
回来,他就老了,没有了鳞片,眼睛模糊,呲着牙,舌头的幼小的它已经干瘪,再也不能够灵活。
我是你,我也和你在一起,但不论什么现在别看我,今后也不会看见我。我就是你,就是你,我回你的家,而不是我的家。
这是灵后来告诉三十八号的,甚至没有提壁虎的事情,三十八号以后也没有提过,他还是风姿顶顶的样子,双手引刀,站在他的头发上迎风而长久的啸叫。
然后双身天神变成宁静晚霞中的一缕炊烟,飘向灵的天空,散开和融化,无影无踪。
用灵去压制灵,灵在追悼中呼啸而出,他因为这件事情而蜕变。他的高空更远,他有时候想起过双身天神。
这时候的三十八号非常冷,有月亮的晚上就独望月轮。
天下都是死物,都在爬行,没有人抬起头来。所谓好一点和差一点,都没有多少分别,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影子,没有安心没有目的,一生流浪。贪婪的吃东西,不断地穿衣服,把自己累死。给一瓢饮,给一点粮,他们拒绝而且高傲地看着你。他们总算有超过的人了,你反而引发了他们的自傲。
痛吗?三十八号自己问自己。
“我还活着!”他咬紧牙关这么狠狠地对自己说。
“不要去,不要去,去不得!”方方的规劝就像是怒吼,不管他凭的是什么,三十八号深思熟虑之后竟然听从了。
再次进入宫殿,除了痛就是更痛,叫人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是,这好像不是原来的宫殿了,为什么不是了,凭什么是又不是了呢。
“因为这是一个谜,这是一个谜中的谜,我深深爱上了你。”孔孔孔,咚咚咚,阿佳阿佳回来了,“谜啊谜,就是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我们舞啊舞一曲。”
叫人甩头发的曲子从很深的地方运输过来,底下一层是密集海水托着的震撼节奏,节奏都要升上来不要沉下去,鸟窝中的蛋和夕阳下的群山。上面一层只能缭绕,雪后的清晨和嫩音的老三篇。所有的窗子忽然打开,鸡蛋皮的光悄悄退去,光的刀剑攻了进来,热烈成无情。窗子外面玉栏闪耀,百鸟振声,青天澄碧,万里如水。
红头发的白拖裙女子,扯开开矿的声音高扬金唱,“古来事何必急,晴朝飞万户,都是爱,爱也么爱上了你。”宫门自然开了。一对对的有情人,踩着旋舞飘进来,周围全是春风,沉醉就是主题。
“都是爱,都是爱,爱也么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曲子一直回旋,把篱笆都埋进了田里,土地翻滚起来,蝴蝶蜜蜂趁春光,人生梦一场。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