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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禁制之一种,谓之镇压禁制。除非脏布被移走,他才可以到得洞口,否则就永无出头之日。他颓然。这个禁制是明明才有的,或者在他萝卜茄子的时候。这种符箓禁制几乎是个宝,用了就没有了。
何必为我浪费一个,小子懒得开口了,只是在心里嘀咕。
他知道心制在这里,王就知道一切,这么阻止自己,自有他的理由。自己还不能露面,仅此而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疑问在点子上。很多故事都是这么写的,没事的时候数台阶数星星看手指怔怔地看着蓝天发呆,有事的时候事情就一连串的抛头露面,密集如一桶一桶的垃圾,波平波起让人目不暇接。这也难怪,好不容易拉动你的视线看往这里,就得使出浑身解数的精彩,把绝世的容颜和熏陶了太久的气质都拉扯出来罗列,朝花是朝花,夕拾不夕拾的自有缘法。
禁制谷发生了战事。
来自于皮里星球的诅咒国的人强势来袭,他们要驱逐原居民,占领禁制谷这个风水宝地。王,温达拉,切尔斯温达拉,接到战报的时候早已经披挂整齐,离开他的居处的时候顺手打开了一个石头盒子从里面捞起一块脏布,火速的去集结部属。
沉闷的鼓声嘭嘭嘭的震响起来。
蛇人们纷纷压压从各自的山洞冒出来,在祭台周围围城一个大圈。禁制谷的禁制很灵醒,他们不等鼓声响起就早已出来了。
断眉提着个熟铜棍带领着手下一干人也赶了过来,同仇敌忾,用不着打什么招呼。
禁制谷和诅咒国是宿仇,这也不是第一次来攻打他们了。禁制谷弱小,整合不起强大的力量去以牙还牙,但自保是很在行的。战线不能太长,守住祭台和断眉所在的悠悠塔就行。
省去了战前动员,也没有热血沸腾的高呼口号,直接就是调兵遣将。
断眉来到了这里,光着脊梁的老蛇人去了悠悠塔。一部分人藏匿起来,一部分人明火执仗的举着钢叉舞着红绫子扛着铁棍和铜棍。小怜也躲不了清闲,镶了边的红绫子香风飒飒。媚蛇人的腰肢炫目的摇摆。断眉的手下目不斜视。
部署完毕,一同望着天空。
这次天空下的不是雨,是人。
严格说来是鼠人,既像老鼠又像人,人的身子老鼠的嘴脸。扑闪扑闪的往下飞,有着蝙蝠的翅膀。清一色的都拿着刀,象牙刀。厚重光滑的质感,丰厚而高贵。
叮。钢叉和象牙刀相遇,声如金玉。
当。象牙刀磕飞了铁棍,铁棍打在石头上。
噗。绫子裹住了刀,刀拔出来时有鲜血沥出,就像锈蚀,刀上的红锈不断蔓延。
用第七十二号禁制。媚蛇人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传达了温达拉的命令,嘻嘻,咯咯,哈哈哈,她的笑就是语言。
象牙刀砍在什么上都像砍在红缎子上,噗,再拔出刀来时,艳艳的红锈就趴在刀上。再挥动刀的时候,刀就成了碎骨片。
鼠人们不得不从肋骨下拔出第二把或者第三把刀来。
天空是一场梦境,短兵相接的人们就是天空吐出来的梦呓。
天空也是蓝绒绒的幕布,没有光照没有背影,显得孱弱而伶仃。
总有人倒下,蛇或者鼠或者不光头的和尚,战局就是一锅粥,冒着腾腾的热气和热血。禁制谷显然占了上风。
天空中鼠人的首领一直没有加入战斗,俯视着战局也东张西望。
温达拉也没有加入战斗,他关注着空中的首领。
鼠人的二首领是灰灰的毛色和尖尖的嘴巴,长长的须如同雉鸡翎绕到身后,他在割破一个蛇人的喉咙后飘到空中,附耳对大首领说,“穿行在地底下的鼠人汇报说,没有发现有外人,他们在继续搜查。”
温达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心制告诉他,别府中的小子就要破除掉设置在那里的阻断禁制了,他毫不犹豫把怀里的脏布抛了出去。
断眉盯着二头领。二头领汇报情况的时候,他没有追,而是砍瓜切菜的大杀特杀。熟铜棍能变出十二根,风车一样轮转。二头领赶紧飘下来接下他。
白骨诅咒。二头领“叽叽,叽叽叽”的传达了大首领的指示。
蛇人们突然觉得身子胖了,身体的重量瞬间猛增,压得骨骼嘎吱嘎吱响,弱不胜衣。尾巴的行走和横扫不灵便了许多。
那些碎骨片风一样被刮起来,落在蛇人的身上就变成了头花,耀眼的洁白,是蜂窝一样的形状。
同时,鼠人的大首领张开巨大的翼翅扑向温达拉。
同时,断眉仰天张口吐出来一只飞鸟,乌鸦,三只爪子,乌鸦鸟哭似地叫一声,电射到一个蛇人的头上,啄食他们的头花,抖抖尾巴,又去啄食其他的头花。
温达拉瞧着大首领飞近,暂时不去关注围着破布团团转的小子,从腰间解下两个飞轮来。他的飞轮七个齿,幽暗而锋利。双轮在手,手一拨,一个飞轮就旋转着迎向大首领。
大首领没有武器在手,他飞,黑色的斗篷就呼啦啦展开来,那就是武器。
斗篷是他的背景,也隐藏了他的翅膀。他在空中先击出一拳,而后双手捏着一旋,斗篷刷拉拉切割下来。一切一割,一垛有着堞墙的城墙当着温达拉的头压下来。
飞轮飞出,一座精致的三角亭幻化出来,碧瓦红柱青砖古朴,随着飞轮呼啸。
亭子城墙都不想躲开,狭路相逢撞成齑粉。黄色的尘灰烟一样翻滚,半只弯曲的牛角以烟尘为背景滴溜溜打下来。
是在一个空间又铺上了另一个空间,自无而有自小而大的变化都瞧不出来,一根巴掌长的小树枝,还带着数片叶子,戏谑着去给牛角挠痒痒,互相追逐,在一条河流上爱一样地恨着。
那一拳才到,拳劲燃烧,铺出来一层金黄,是个箱子的形状。
箱子打开,里面嫩得有些透明的蚰蜒虫四散而逃。
温达拉站着没有躲,招了招手,飞轮忽然少了一个齿,六齿的飞轮解体,变成了线,不停地卷开,去牵绊大首领。
大首领的斗篷离身,卷成一束花,一束鸢尾花,给那些丝线缠绕。
他的肩膀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壁虎,壁虎露出头来,举起一只手。这只手捏住了一根针。第七齿变成的针,绣花针。
蚰蜒虫逃了不多远就在地上一个看不见的迷宫里排着队寻找出路。
温达拉和大首领都没沾到什么便宜,斗了个将遇良才。
哼哼,二人都装着不屑,又要动手。
天空的边缘迅速飞来一个三层的台阶,哼,站在台阶上的一个人也哼了一声。于是双方罢手,互相掩护着站到各自的阵线上,安全的距离之内。
从土里冒出来十几个鼠人,也仓皇地站在自己的队伍里。
在地底下他们也感觉到了威慑,这才出土一探究竟,没想到来的是头人。对着二首领询问的眼神,他们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没有结果。
在头人面前,他们不敢说话。
头人就是站在台阶上的人。
头人是人们对他们的通俗叫法,取题于他们的显著特征。
头人都光着大脑壳,头上有头。不是真的头上又生出一个头来,但很逼真。就是在脑袋之上长出来一个大瘤子,这个瘤子好像另一个脑袋,因为有鼻子有眼有嘴巴,就趴伏在脑袋之上。
这个头人的鼻子嘴巴还不清晰,眼睛也没有睁开,证明他不是最高级的头人,但已经是禁制谷和皮里国惹不起的了。
头人是卡莫顿人,卡莫顿人似乎是原始以来就有的,他们不但古老,而且神力惊人法力无边,据说他们只执行一个人的计划,而且从来不曾失败过。他们的出现就是旨意。
哼了一声,半个字也没说。但这架是没法打了。鼠人和蛇人们各自打扫战场,然后鼠人离开,蛇人归了洞府,断眉率领手下回到了悠悠塔,就像没有发生过战斗一样。
头人的台阶飘到了天空的边缘,消失。
围着脏布苦思破解之法的小子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知道是一种折磨,恋情一样地恋恋不舍。如果知道有人没有银子,无法到医馆给孩子看病,即便心狠心硬心大,但也感同身受。或者那不是心的问题,而是无能无力。爱断了线,彼此陌生,这就是末世。
小子用了无数种方法都不凑效,前面几次的凯旋和这次的挫败让他难以罢手,就疯了一样地围着脏布转。
牛角和小树枝厮打在一起,最后死亡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球。
这个小球从一个邪异的角度不停地蹦跳,流星一样经过很多很多年落在六六大陆白斑王国的都城外面一颗楝子树上,被树撞飞落在一个进京赶考的穷秀才头顶上。
秀才当场就被砸晕了,脑袋上砸进去一个小坑。
后来他经常解开头发给人看他的那个小坑,当别人问他为很么一直不会变老的时候。他说,他是被一颗时间球砸中的,还昏迷了三天半。
后来他又说,我如果说我说的时间球是一个谎话,你们信我还是信它?
人们面面相觑而后一哄而散。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