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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甲二两位祭祀都是成熟的铁匠,精赤着上身你一锤子我一锤子的敲打,小心翼翼又不管己事的设局和谋破,国王终于生气了。
你们两个臭货消停点不行,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想想办法,期限马上就到了。
沉稳的甲一说,王上,你真的考虑成熟了?你的选择不再改变了吗?要知道只有一条路走,走这条路就走不了另外一条,没有回头的可能。
明显比甲一年青一截的甲二也说,兄长说的是。王上,咱都是拼着命得来的天下,也享够福了,不在乎那点子荣华富贵。只要你说一句,我们哥俩无条件的跟随你。是福是祸,一体担当。你这里只要定意不改了,我们就着手开始安排。
王上阴阳怪气地看着二位说,哼哼,我说二位祭司大人,两个臭货,我知道你们演戏演习惯了,那都是烟幕弹。这里没有别人,就我们哥仨,就别试探我了。我意已决。
甲一看看甲二又看看王上,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二弟,容我这么叫你一声。计划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你点头。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篡位。
王上不理解了,篡位?篡什么位?我直接让给你就是了。
甲二也随声附和了大哥,二哥,没错,今夜良宵美景,诗酒风流,正是篡位之时。
王上这次不是故作生气而是真生气了。“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天空下着比雨丝的丝线粗一点的雨也已经下了小半夜,第二天街道上无疑是形形色色的花伞和没有花的伞。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和树上都有滴滴答答的雨的雨,到处湿漉漉的平添人生的一种情调,烦厌或者欣喜。独立的或三两只花伞还有树的形廓和美的象征,是个应该那样的顺心,满胡同道子的伞的时候那是不按照季节开错了的花。跟本没有你想述说的故事的线索,这真的不如那竹子的大大油纸伞,冉冉的来冉冉的去,很像一个故事的开始。
不管怎么说,把打伞的人稀释掉一部分,伞不再拥挤的时候,那一只蓝蓝的小黄花花伞才从错落的脚步和重叠的伞影中突出出来。那是没有人打着的一把伞,伞下面没有人。但看不出没有人,它还有移动和蹦跳的动作,也会在交通指挥岗旁边的钢制电线杆边上打了个电话,又一飘一歪的往前走。有目击者说,伞进到一家叫“不二轩”的饺子馆里面就没有了,只有地上残存的水印证明有人进来过。
如此,才开始有了故事的样子。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甲一甲二依旧竖着斗鸡眼水火不容,满朝文武各自给自己这一集团的领袖撸胳膊挽袖子的打气,似乎都在戏里,眼睛背后没有眼睛。
王上从座椅上立起来,背着手在玉阶上来回走了几趟,忽然停下就发起雷霆来。
你看看你们俩,你看看你们俩,还有点风度有点人臣的威荣没有,和大街上的泼妇并无二致。都滚回家去,三日后来朝,谁能先叫朕开口说话谁就赢了,朕许可他做大祭司三年。败的一方去提里居墨种田,不唤毋回。可也别闲着,三年后重新比过。
大殿之上噤若寒蝉。
三天后。本来很好的天气突然翻起乌云,乌云连成一个大大的块压得王城都矮小下去。暴雨将至啊,正是多事之秋也。
就和原先的故事一样,肉段甲二开始左右朝政呼风唤雨。甲一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王城。
又过了三天,王上上朝,文官言事武将出谋。那场雨下是下下来了,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个过场,被风吹得去了远处。有染发的客人探头进来瞧瞧就走了,还是去了她买了金卡的店。
缓袍高冠的官员正奏对兴修水利事宜,上下三千年纵横半万里的推陈出新。殿门口宝帘风动,殿中多出一个人来。
黑袍一荡,百官纷纷靠边“爬”了。
他俊岸冷酷的体态容貌忽然静止得千秋万岁。
黑袍人:“王上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上:“和从前一样。”
黑袍人:“我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
王上:“我其实也想要,但我不能要。”
黑袍人:“你不怕我杀死你,杀死你的民?”
王上:“怕。但我还是会拒绝你。”
黑袍人:“没有商谈的余地了?”
王上:“没有。”
黑袍人:“让我看看你是谁,竟敢糊弄我?”
黑袍人胳膊一伸一缩,王座上的王上就到了他的手中。他右手抓着王上的脖子,左手在王上脸上搓抹了几下,然后把王上掼到了地上。
王上不是王上,王上是甲二。廷中官员的窃窃私语正说明了这一事实真相。
黑袍人往那些摔跌出去的官员望了一眼,立时有二十几个人爬起身来站在了黑袍人身前,个个低着头。
“白痴。光拿好处了,什么事也办不成。还不快去拿人。”黑袍人怒吼一声后,有二位将军小跑着出殿去了。
王上是甲二,王上去哪里了?自残的那个甲二又是谁?
没半盏茶功夫,“自残的甲二”和王上被将军押解着来了,将军吁吁的满脸汗。
王上虽然竭力振动他养尊处优的玉面和龙黄之气,但掩盖不住他的萎靡和恚怒。
王上一见甲二就上去踹了他几脚,你这篡位的逆贼,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来人!”往常这一声吆喝那该是多么的天雷滚滚肃杀刑刚,又是多么的春风送暖花开遍地呀。来者云集,水一样有条不紊的秩序带动命令快速有效地执行。但现在没有人来,他们都怯怯地看着黑袍人,那才是主场和中心。王上的春风也就一入玉门关将军白发乱了。失位的萧索是镜匾边上的苍蝇,挥不去色厉内荏的故老故事。
黑袍人讥笑的目光直接从王上脸上收起,转向“自残的甲二”,“你是谁?”
担架上的肉段声音平静地说,我是甲二的长子,甲二一。
黑袍人点点头。
又去看正想再踹甲二一脚被身后兵士拉扯住的王上,你又是谁?
我是王上。王上说。
你不是王上。黑袍人说。我认识王上的声音,你不是他。
王上说:“我真是王上。”
黑袍人笑了,他笑的时候从他身体里面又走出一个黑袍人,这个走出来的黑袍人进入了王上身体。和王上的身影完全重叠后又走出来,也走回来,越走越小,跳进黑袍人的掌心就小得看不见了。
黑袍人又问王上,你是谁?
王上显得很惊恐也很虚弱,我是甲一二,甲一的次子。我潜伏在甲二家是为了探听消息,为三年后的比试做准备。没想到被甲二发现了,让我冒充了王上。
无稽之谈,都是无稽之谈。黑袍人说着又问甲二,王上去哪儿了?
甲二说,被我杀了,丢进了西苑墙边的那口枯井中,挨着一颗开白花的丁香树。
黑袍人看看那二位将军,二位将军又小跑着出殿去了。
黑袍人:“甲二,我可以让你做真正的王上,你和你的民都要跟从我,我会满足你的任何欲望。”
甲二:“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不管我是王上还是甲二,这都不可能。”
黑袍人忽然暴怒起来,“你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我杀了你们!”
身体提到了空中,周身爆发出蔚蓝色的光芒,随之凝成七十二条黑蛇,这就要把廷中的人击杀。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黑蛇的名字就叫吞象蛇。
吞象蛇盘旋飞舞,有些蛇头有了模糊的人的五官,正要一掠而出饱餐一顿之际,甲一二突然说,且慢!
黑袍人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分出一条粗蛇直奔甲一二而去。
甲一二挥了三次手,轻微的风依恋着槐花的白香。第一次挥手,骤然旋起一小阵砂风,飞沙走石的砂风把黑蛇捆住。第二次挥手,把黑蛇和砂风冻成冰。第三次挥手,光明的火焰把冰吞掉,然后化为乌有。
黑袍人惊怒,乌列,你敢坏我的好事?
乌列:“萨斯姆,我没想坏你的好事,我只是阻止你杀人。”
萨斯姆:“你能阻止得了吗?”口中似乎念了一声晦涩的咒语,殿外的天空黑压压站满了人,使本来灰暗的天空愈加黑暗,好像凝固了似的。精灵飞翔,鬼怪木然,千奇百怪,张牙舞爪,几疑世界末日。
乌列不动声色,嘴唇略微动了动。
萨斯姆脸色忽然苍白了不少,很疼痛似地略略弓着腰,“你暗算我?”
乌列:“我本来不想,可是你非要走入我的身体,我只能来而不往非礼也了,你知道我的炼金术吧。”
萨斯姆收起吞象蛇,收起殿外的众手下,心有不甘对乌列说,“这次算你赢了。”
临走的时候抛袖甩收,带着那些已经投靠他的官员和正在挖丁香树旁那口古井的二位将军,一溜烟地消失不见了。
按照计划,逃跑路线都是精心设计的,也故布疑阵地分成了七道。
甲一和王上按着预定的路线在第四道线上匆匆赶路。
只要进入提里居墨农田,自己的命就算保住了,自己的民也会保住了,也不枉费了甲一甲二的一番苦心。
反应过来的萨斯姆因为受了伤,难以明目张胆地和乌列作对,谁知道他还隐藏了多少实力,只派出二十一名手下查询和拦截那七拨人群。
收割不收割那些人的欲望已经不再重要了,吃了这个暗亏,他一定要报复。
堂堂欲望堕天使的名头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于是七条逃跑路线上的人们迎头遭遇了他们致命的命运考验。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