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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搭理他 魔王第七把刀 4163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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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疼算不上奇难杂症谁都有这个机会得上的,得上了是福气,比那些得不上而高谈阔论“当时,我气愤以极,恨得牙疼”的人要高级一些,但张百顺的牙疼在在的很夸张。

  当时有人怀疑那是不是牙,是牙就先拔牙,疼得翻滚疼得从脸上冒出火花来疼得死生都靠边站,那牙很可能不是牙。不是牙又是什么呢?人生而无牙死的时候如果不是满口的牙齿一个不剩那叫什么?该有牙还是该无牙?牙齿是一个什么角色?

  尖牙利口,戴发含牙,牙齿是一条路,用来吃也用来撕咬和进攻是个硬角色,对人来说是个保护和陪伴,什么都没有了还可以咬你,什么都不剩了风浊残年还有一颗牙,一切的热血都有牙这是个安排,不管是咬紧牙关还是拾人牙慧。

  牙通门,牙将就是把门的,从这个这个意义上来讲话语的冲口而出和吃相上的美食甘味都是牙齿的消极怠工不作为。

  又一村的人都没有过去,也不问过去,我不问你的过去你也别问我的将来,离散聚合,人生皆是戏,何必执着?阴晴月缺,相逢即是有缘,岂非你我?不会有人上去呼呼两拳把牙齿打掉了再说,也不会一群人摁住压住掰开嘴巴把疼牙拿出来再说话,干看着就是爱莫能助。

  他的这个疼不是牙坏了,猛然咯住了野菊花黄黄白白紫紫蓝蓝的开满山坡,从山下密集到山头,而是以牙齿为象征突然就决了水的汹涌的铺天和盖地,但应了一句话,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到了下午稍稍的停顿下来,被疼汗缠绕着乏力地两眼无神地盯着草屋上的木板看,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道虚线,是山洞外面正对着洞口的一条线。或者就是一道水做的立起来的薄薄的透明水墙,一群人挨次穿过那个水墙水幕,进的时候水幕会陷进去一个小坑,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坑就自动复原,一点蹊跷都没有。张百顺心想,如果在水幕上开出一道长方形的小门多好,一步就跨出来。

  刚这么想,就看到了跨越,一个小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在虚空中在跨过一个倒V字形的人字支架,支架是透明的不整齐,角度很小几乎贴在一起,支架本来没有,看不出来,但忽然就被挖了起来凝聚了起来,它骤然出现和周外的虚空瞬间的不一样。小女子跨过去,支架就消灭了,眼瞅着它的残影伸开两支脚在趴下在无限的浓密的伸展,伸展成一条虚空中的路。

  路上一个肥大每迈一步都肥肉乱颤的肥女出现在路的那一边的起头,她打出一个影子,诡影子,影子忽闪忽闪就快到了路的这一头,小女子刚抬腿又一个跨越的尽头。肥女突然就出现在诡影子上,笑着说,跑?还跑?认输投降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桀桀桀桀,声音就是鹅卵石在碰撞。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突然就听到草屋外传来群猫蹿房越脊和一声一声思春一样的魅惑叫声,可他嘴上没说心里说,天啊,成功了,等着吧,地震和蟒蛇将最早上演,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所有生灵无一不是孤独,所谓回去也仅仅是换一个地方孤独,何况牙疼还没终章,还得继续忍受,而自己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得奉命才行。这牙疼真好,包括任何病痛都是幸福,那是说明还有进展,无病无灾的等于停滞不前,若不是觉悟,外力有时候来得总是很幸运。

  猫哭了,猫叫了,一时间又一村的猫比花还要多,虽然有个别的调皮东家西家的逛荡,但极多数都围在了黑痣的房屋外,它们暂时不敢进院子,但也不会离去,除了梳头洗脸挠耳朵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刚听起来叫声很凄厉悲凉,它遇到了难以逾越的伤心事,失去了朝夕相对的同伴或者新鲜的小鱼竟然被狗叼走了。后来的叫声,其实还是那叫声,觉得有些回暖,愣头愣脑的小伙竟有人给他送衣服,修炼的“保证书”功法有了突破,给了妻子几万块钱难得的她有了几天好脸色。再听,叫声就华丽起来,叫声就是画笔着墨在清幽之谷,万万的山头浮在云层之上如同在海里,它们在迎接天门一纪元的一打开,各种色彩的花朵不停地落下,金甲威列,祥鸟和蔼,天帝舒广袖振蟒衣发玉声,“居昂弗吊,天降割于坤,若涉渊水。厥德升道达,弘制天诰,爽邦是杰。翼日群放,其难其慎,惟和惟一。从弟从萃,上闻以庭,册五亩、砗磲、贺旄,期化佑旋宁。”最后猫声婉转呼求,念起念落,什么都从座位上走下来,是自己才是别人,本身在孤立无援而手无寸铁的时候,思春就是最后的屏障和希望。

  黑痣无动于衷。他的眼睛盯在他的花盆上面,花盆不过是枯古的树截开一段挖出个凹,底部钻了几个透气透水的小孔,他又别开生面地做了一个花盘,依然是古枯的树挖出一个平坦的大凹,这样就别致多了,搬移和洒水晒土都方便。

  人无闲的时候老叹时间都去哪了,真闲下来的时候才知道闲是一种罪过,世界在外面游荡难以触摸,距离得近反而远,远的时候紧张劳作的时候却能看见它的笑容。这就好像你得看见过山,见过绝美的景色才能够想象的更美,凭空的时候空就真空了,空成邪恶,那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无闲他有事情忙,不是这个四不像奇怪和兀突的猫爪种子,种子栽下去他就由天由命了,但学着村人的侍弄一样也没落下,不过是求个安心。而大部分时间都练功不辍,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习惯也是一粒种子,只要播种了就有收获的期许在前方,他也这样告诫他的伙伴们。

  每天守着花盘用功,从盛练到枯从连练到断从气韵生动练到百口莫辩,这是怎么啦?他看看花盘,我是不是应该也有一粒种子?我的种子在哪里我有什么志向?杀人仅仅是为了公理?而人们心中的公理是什么样子的?帮忙帮助和行侠仗义或者只是一个借口,借用道理和歪曲道理是不是猫鼠同眠?不管懂得懂不得,生活依旧,生活就是本源?这个本源是哪里来的?本源不是一个地方,它所有的表现形式都是零敲碎打吃喝拉撒睡的细节,细节正大了本源才会光明,这光明的本源在哪里?谁附了属本源光明的含义?光明也不是趋向于你东趋向于你西,光明来的时候是不得不做的时候,是不是好事坏事都不是故意而是顺应?是顺应活着这个要求还是顺应要怎么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心思团成麻,麻棵青红着生长,我还要捏成丸,用武力来解决。

  他更加疲惫和绝望地练功,立拳,两个拳心挨着面对面门,徐徐落到胸口颤中穴拳面相抵,然后拳眼相对回收左右打开。左拳变掌来到右腋下,右拳以肘抹掌根交叉着分开,右拳随左掌开,侧身回掌出拳,这叫铁步十三尺第一式“来了”,要点是侧脸和进步,进步在侧身回掌出拳的时候。铁步十三尺重在步伐,每一步落下的方位不同,视情而转,它不是一字打的有进无退而是总共十三步,步步紧迫招招要命,要人的命。

  此时黑痣是坐着的,他心里在迈着步,但步法遇上了麻丸,使得他拖泥带水不灵活。那就走内,他先把心里用数随止观打扫干净,而后显出蓝天来,天空丝丝云彩就是个老鱼的轮廓,他进明堂下重楼入紫府转泥丸升命门过陶道顺印堂一溪直下,他在天空被融化被包裹又被抬爱和沉实。可是老鱼变成了麻,每一条麻线都是细细的千丈,蚊子似的小头小脑,它摆动它的身子来撩他。

  这也不行,怎么办?怎么办?没容他收功,天空飞来一只白猫,白猫吸收麻线,然后啪的一声消散。然后凝聚起来,吸收麻线,又来个啪的一声消散,如是者三。没有麻线了,天空很亲切地沉睡。

  他知道他不能想,就收了功法睁开眼睛。

  啪!又来一声!

  他看看花盘,花盆里竟然长出来植物,四节,它长出一节就是啪的一声,他看到的是最后一声,行功中的三声自然也出自这里。四节黑不溜秋的枝干,上面正瞬间开出来四片叶子,四片叶子合拢成一个圆球,然后再无声息。

  门外各颜色各形体的大小老少猫们齐声叫起来,声音说不出来的思念,一声一声一层一层像下雨,砂子一样的雨。下完这场雨,它们就解散了,霎时间走个没影,正在村头踱步的狄奂惊呆地发现,有一只猫是顺着路走的,一直走出小村外走到那本来过不去的邻村和另一只猫戏起蝶来,蝶旁的一棵通体蓝颜色的矮树正沐浴着黄色的太阳。

  连黑痣都不知道的事情是,猫们齐声轰鸣的时候,他养育了近二十年才刚刚长出来的猫尾巴花中间的圆球蠕动了一下,好像在答复外面的庆贺。

  如果那是庆贺。 都别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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