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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两个,有梦境的梦和无梦之梦。
黑夜成就了睡眠也复回了梦,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睡不饱是很多人的相同的摆设,每一家门前都蹲坐着一条狗,不同的是品种花色和个头不一样,睡不够的原因各异,来也匆匆梦也匆匆,醒来时一切都很遥远。
梦境制造了遥远。隔着一个黑夜,今天不是昨天,心切的有些疏旧,热衷的有了裂痕,揣在心里的人也终于老去或离去。
摇摇摆摆出门上班,其实是进入前哨阵地或者率军就冲了出去,人生一场戏而且是武戏,不停地翻跟头和耍花枪,真刀真枪或者假模假式。
遥远的一切有的又回来了,是牛鼻子上的环或者车驾的轭,“熙熙攘攘名利来往”,说的是看淡和行淡而不是鼓吹吹喇叭和擂大鼓的去逼摧。但都是这样生活的呀,我为何不可?可啊,恭贺你依照着别人学会了生活,你的生活逼退到南墙石榴树下,这是真的遥远。
有的遥远回不来是真的遥远,那里面有你的背影和健康,崇尚自然的人,傻子,曾经一些人的繁华,凋敝的村庄和一些想头一些心事。
钟馗九人终于站到地面上的时候,遥远更多,现实的一切已经差不多就是底狱。
呵呵,我们是被震出来的,叶九民爱开玩笑。
那就是震出来的,大鬼并不追问,而是说:“那你们接下来?”
参观!我们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心狱和见识狱,孟珀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巡视着征求了其他人的意见。
一拍即合,有些观摩花钱都要去,何况这次免费而且有位大帝一级的向导。
那些远处看不清楚的山渐渐清楚了,这些山都站在比较高的地势上但彼此之间绝少相连,都是一支一支笔筒里的笔一样独立,山头形状不一样但都是上上下下的趋势。
行走间的十个人越走越小,后来就是微尘。
微尘进草叶经山洞钻铁门过浮桥绕巨台爬梯子,再从门缝中贴边进入一处山腹中时才越走越大的恢复了常身。
贼人们,为什么来到这里!
众人看了这个心狱就不想看别的了,又自大至小自小至大的走到了山脉之外,在去往见识狱的路上半天都没人讲话。这是一次悲痛或者是一次震撼,人们的生活复杂了一些,珍惜自己这是对的,但太珍惜了就是入了魔为珍惜而珍惜,去蹂躏自己也蹂躏他人。
这不是去往你家乡的路,这是迷路我迷了路。我不确定你爱我我宁肯爱自己,你们都是我的敌人。这边是烟囱的化肥厂,那边是制造炸药的兵工厂。没有钱什么都没有,口渴了也没有大妈摆茶,走了二十四站路,泪眼彷徨。
见识狱是自狱的外观,让鬼魂们知道分门别类的惩罚会一直进行下去,他们开始恨“侥幸”这个词,也许吧,不会吧,说不定我能逃过去,但谁都逃不过去。在心存侥幸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不该做但还是做了,做了就是个倡导,他可以做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很多人有了理由。
该咋地就咋地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唉,身不由己啊。这些也是明知是错还要去犯的,就算教育没发明启迪,不知道而犯的罪也逃不了法网,依然会受到刑惩这没有太多的区别。
见识狱也是个实体的大殿堂,是真的模仿秀。没鬼魂来的时候他们是一幅画,有参观者来了他们就动了起来。但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一直在动,从没停止过,不过就是换了表演者而已。对鬼魂者来说,这是眼睛欺骗了心或者心欺骗了眼神,是和火规之后的地肘规定有关,看不见不想看见的。
钟馗他们看不见心灵被折磨,但这些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万分的清醒。
孟珀先跑到外面去吐,吐着吐着又哭,她没有去擦脸,这一刻眼泪那么的干净和圣洁。
没等又一轮上场甚至没等这一轮表演完毕,众人也都出来了。出来后包括君士坦丁大帝都做着一个相同的动作,双膝跪地眼望苍天,让眼泪幸福地流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一切都是真的,人间看着那么光明但藏匿着这么多的丑恶。和睦相处为什么不好?名利金钱为什么那么重要?为什么有点了权势就去欺负最不该欺负的善良而“无知”的平民百姓也把他们变成恶人?这一支罪恶的队伍越来越强盛,是在谁的唆使下要把人间变成炼狱呢?
他们只祈求一种情况要真实存在,那就是恶有多恶恶有多多,善一定也要有多善有多多啊!没有止息,人间就不会有希望。这种情况必须改善,改善改善,不是注重在改而在于善,改而使之善。
他们想不到的是后来善的那么彻底,上帝用完了他的耐性人间末日来了,末的是恶但善良一样遭到了重创。善良罪丑本是开在一棵心树上的花,依附于恶就是善的重疾,善抬起头来恶被逼退但不愿离去,医治有时候就是死亡,死亡是最好的医治,美好的人间美好的地球不容许某些人肆意妄为。
钟馗问,这就完了吗?
大鬼君士坦丁大帝也依然望着天空,“其实这还没有完。”
还没有完?众人的眼睛都望过来。
这应该是第二层地狱,虽然叫底狱但不是最后的狱,还有第三层地狱叫无狱。无狱才是最后的狱,那个狱一旦开启,这个狱就不存在了,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黑痣说:“为什么这么麻烦?”
不麻烦,大劫难还没有来,这些鬼魂还没有复活和受审,他们之间也有好人。都在等,那些早来的鬼魂越来越模糊,快变成影子了。有人会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审判一切的死人和活人,谁都逃不过。这些鬼魂复活后有的会继续生存下去,有的有了第二次的死亡,那就是永世的死亡。而所谓永世的死亡就是无尽的受苦,永永远远。
许久之后。
那怎么才能开启无狱?我们想去看看。孟珀又首先倡议起来,众人没反对也许就是表示同意了。
开启无狱需要一把钥匙,而拿着那把钥匙的人还没出现,他的时候还没有来。
那是什么时候?钟馗郑重地问。
大鬼无奈地笑笑,这就不知道了,也许还有很多的遥远,也许巧了就是现在,就在目前。
借着这句话,或者说支撑着这一句话,衔接着这一句话又一轮的地震又开始了。
人如腐叶在惊恐中倒来歪去站不住脚,鬼魂如梦在聚集中訇然而散上下跳动,一吓一吓的重节奏塞满心域咚咚的敲打。天微黄。是个病态的无望,尘烟飘动不是往上去而是随着裂隙往下钻。
万里废野,摇来晃去,所有的生灵匍匐颤栗如陌上尘。无所适从一无是处,绝命微黄的气息死神一样飘转,无善无恶未觉己身,强大的压力处处笼罩,末日也就是这样了吧。
而恰好这就是。大地又忽然努力地跳跃了一下,去够什么东西总是差着一扁指的距离,再探探身够着的时候,瘦小的身躯连同握在手里的东西忽然重重摔在尘地上,那不过是一朵干枯的挂在梁头上的一棵草叫半枯草,地震一样照顾到了夜郭国水茫府紫霞镇小卫村。
地震到了火热的中心,咚咚的人心鬼心被敲打得如痴如醉,地皮接连的跳动,远处沉重的跳动使旋转十分的阻塞,一辈子都逃不出来的一个噩梦。
噗!噗!噗!大地先冒出几缕黄尘,噩梦醒来你最敬爱的人拿着刀子微笑着把刀扎入你的胸膛,旋转甩掉了阻塞的衣服变成赤膊大战,猛烈的鼓点变成了喘不上气来的喘息,大地硬硬的弓着身子弹跳了一下。
一个巨大的黑洞忽忽出现,把黑痣等九人一口吞下。他们在下落的途中听到底狱忽然噪声大作,不同的声音都喊着一句话,复活啦,复活啦!
依然坠落,弓着身子的大地平静如昔,旋转旋转出了阳光的和美,你最敬爱的人原来递给你一个吉祥的红苹果。地震走向无边的角落,回头的时候伸出八丈的黑舌头,桀桀笑着铺在地上。猛地一回首,却是墟里的炊烟,男耕着女织着,远处的绿叶忽然浪打浪地翻滚而来,把男女会意甜蜜的对视变成了残酷的记忆。
记忆是可怕的,随意被罪恶枪意志弹击中,花开千里又瘦成废墟。“我去你的家乡,我在路上。只要你愿意他没有不同意,二十四站路又有何妨,我还是要去,我在路上,我去你的家乡。你一定见到了我,我听到了你的歌唱。”
这次的坠落时间很长,中途似乎还飘了几个弯,好像是欲言又止,心意无法表达指着一树火红的石榴花傻笑。好在黑痣他们习惯了坠落,落向哪里都由你,只要我们还安然还在一起。头上的凤凰木闪动,原先上面“人不能靠自己”的一句话变成了简单的四个字,忍耐到底!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