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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

都别搭理他 魔王第七把刀 5757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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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鲁隆教授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说,实际上每一个男人都心存着一个世界,一场冒险或者叫一次远行。那是建立一个国家的事无巨细,任劳任怨宵衣旰食都可以,最后倾颓也行,至少有那么一次。反面的颠覆也是个不错的差事,只要做只要能做。

  女人在这方面就简单得多,她们需要的是一场深刻的爱情。但深刻的程度和怎么深刻因人而异。有女人提出分手的理由极为直接,“我知道你很好,但他比你更好。”见得吗?也许不见得。爱情遇挫时有少量女性进军政界,把掌权当成爱情一样来对待。没有理由和没有章法。

  他这么说自然就犯了众怒,支立区警局并不怎么顺利地把他“请”到了维维监狱。“害群之马”的收监,其实也是生活中极为平常的事件,不过是离了水的鱼在鱼盆里翻了个身,继续等待着它的死亡。

  臭嘴的鲁隆教授在监狱里也不安分,说什么语言相对于故事来讲并不算怎么的深刻,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的事件折射出来的语言才是应该被我们收取的。

  没有任何东西是在理想情况下绝对被控制,这只是上帝划的一条线,让我们知道人世和天国的区别。但每次证明这条线的存在和有人试图接近这条线都代表着无数生命的埋葬和对上帝的敬畏,这就是人命关天。

  他说他的,狱里的人分享不了他的热情,只把他当成疯子一样看待。时间长了人们听不到他奇谈怪论的时候又去找他,这才用目光发现他正蹲在墙角和一个十一二岁的脏孩子玩着抓石子的无聊游戏。

  脏孩子细细看是个女孩子,脏成她这样的样子叫想说几句什么的狱卒和犯人都无奈地摇摇头。

  她矮矮的胖胖的脏脏的,身上永远有土衣服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和样子,头发上永远有土,黄黄乱乱的头发很久很久没有洗过了,鼻尖上也粘了土,她玩石子玩得高兴,用手横着一抹的时候,腮帮子上都是土色。听人讲她似乎是个哑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和鲁隆教授玩得兴致高昂时偶尔笑一下露出一口的小白牙。小孩子总是不小心就爱作弊,鲁隆就孩子般大声嚷嚷着抗议,她有些羞羞的住了手,人们由此判定她只是哑巴耳朵幸好没有聋。

  她原先并不住在这里,前些日子才从牙牙女子监狱转过来。转狱备忘录如下记载: 希坤尤里居斯刚提多帕森,女,十三岁,马达加斯忽国支立区象鸟镇片瓦儿村人,因过失杀人罪于2031年入牙牙监狱服刑,疑为哑巴。

  转狱原因:1,因不堪受虐致使多人受伤,有暴力倾向。2,本人特脏,无人愿与之同住,但其本人并不享受单间待遇。3,至少三次以上失踪过,时间不等。本监狱设施尝未完善,无法实时监控。鉴于以上理由,经由支立区警局审核通过,现特此送达并备案,人与备忘录一并交付。某年月日。

  这份备案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维维监狱方面认为这不过是牙牙监狱甩出一个包袱而竭力渲染的借口。他们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人,没必要弄个真真切切显得自己这方面没有风度。

  所以现在希坤居住的很自由,是监狱伙房墙壁上接出来的一个小房子,原先是监狱大狼狗的位置,但大狼狗莫名其妙的走失了,希坤就成了那条狼狗。

  三面也都有钢筋栅栏,结结实实的,就是在人员进出饭堂的那一面开了个小门,矮小的希坤也得弓着腰才可以出来和进去。

  笼子上面盖着几条木板,倒也勉强能遮雨和遮阳。但毕竟是女孩子,就有好心的狱卒在周围糊了几张破草苫子算是维护了两方面的尊严。

  希坤是找着了,怎么把她弄出来先不说,但她真的像转狱备忘录上说的那样么?带着这个疑问,三十八号一行人来到了支立区象鸟镇她的姑母家里。

  那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姑母是从这句话开始进入故事也进入情感的。

  她的姑母是个很受看的中年妇女,包着白头巾,但仍露出了编成无数条小辫子的尖梢。脖子上的环是铜质的,说明她们家并不富裕。脚边和怀里是赤着身体的五个孩子,据说大一点的两个孩子随父亲去山上种木薯去了。这些孩子中仅有一个可以上学,他们负担不起那些学费,温饱都是问题。拿她的话来说,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就死了。

  提起希坤她就不停地抹眼泪。三十八号他们相信她是真的同情和可怜希坤,而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哭她自己的生活。

  鲁隆教授说过,任何的贫穷都是不自觉的,也是幸福的。但就怕认识到。一旦认识到了,贫穷才是真的,并且永远摆脱不了。

  姑母说,开始的时候她并不脏,也脆生生的会说话,生活在一个还不错的小家庭中。

  我弟弟信奉原始宗教,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但弟媳却是个基督徒,说是什么基督新教,我也分不清。她信得很虔诚。但上帝给了她希坤后,她再没有第二个孩子了。为此两个人经常的吵架。

  好脾气的弟媳其实不愿意吵架,那都是我弟弟的错。我们这里必须得生养多,否则前后都顾不住。死亡率高,长成的孩子不知道有几个,忽然刮来一阵子什么病,大批的孩子就夭亡了。孩子多了干活的帮手也多,种丁香挖石墨都需要人手。可是孩子多了吃饭也多,这真是个矛盾。

  很多人一辈子匆匆忙忙的,咽气的时候回头一看,也就是拉扯大了几个孩子。精神全都在吃上了。但这也不行,依然有饿死的。前天前村的刚瓦婶儿,为了给孩子省几口吃的,人瘦的风吹都站不住,栽在地上就死了,和活活饿死也没什么两样。

  我们这里是中部高原地区多干旱,人们都住在洞穴里。实在旱得厉害的时候,人们就组织起来求雨。那一次的干旱异乎寻常,是大半年没见雨点儿一个。谁知道求雨求出了问题,弟媳就死了。

  弟弟去山里抓指猴,三五天回不来,弟媳按着份子把粮食送过去,这叫敛粮。

  还没求雨的时候,血红了眼的片瓦儿村人准备献一次活祭,好救全村甚至全支立区的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几十个人,每家每户一个,就去穆库山求问神明,指定了谁谁就得献上命。

  你们看,就是那座高高的山。

  几十个人打着火把进了山洞,互相壮着胆往前摸索。山洞很长很长,路面也高高低低的不平,越来越冷,很多人就不想往前走了,说坐下来等。每个人都被编了号,之后被人半扶半架的老村长伙同其他人还得继续走下去。

  后来回忆起的人说,那时候走的似乎不是路了而是一场命运,而在焦渴疲累的情况下命运也不那么重要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随着往前走的有二十余人,弟媳也在里面。她后来也走不动了,不但觉得冷而且心里充满了惧怕。惧怕是一种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体变得像石头。也坐下来等。这些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

  她是第一次进这山洞,从来没敢进来过,都说这里面有邪灵鬼祟,惹上了就一辈子翻不了身,轻易没人敢进来。这一次也就是仗着人多。

  前面走的人声音遥远了起来,后面一点声息也听不见,她就心里直打鼓,连祷告什么的都忘了。正害怕的时候觉得有一只手和她握在了一起。她没想别的就紧紧抱着那只手。

  生命中有很多安慰,这也是一种。

  可她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愣怔了一下才觉出那不是人的手而是一只毛绒绒的手,虽然很温暖。

  她更加的骇怕了,甩开那只手就慌不择路的跑。中间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两个膝盖都流了血,脸上也摔肿了,长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散乱开了。她都不觉得,只是跑。

  跑啊跑,跑得再迈半步太阳穴都发出嗡嗡声音的时候,她看到前方出现了亮光。

  我们从门里来,你们从哪里来?

  真巧,阿望说,我们也是从门里来。

  喷亮:“门里?哪里有门?刚才我们几乎翻遍了这整个地方也没见什么门啊。”

  阿望:“一个道理,一个道理,其实现在不用翻也知道,这里也不见了你们的门,是不是?”

  喷亮:“是,这没有错,我们怀疑我们可能走错了地方,这里是你们的地方?”

  阿望:“不是,我们也才来。”

  喷亮的心有些凉,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客从何处来?’这是地主之人才问出来的话,就是土生土长的,以主人自居。你们这是游玩散心去了还是探访故人去了,恰好回来?”

  阿望:“你就别绕着圈子问了,我们不是这地方的人,这地方也不是我们的,我和阿朔只是路过,对这地方根本不熟。”

  喷亮:“那你们为什么要笑问‘客从何处来?’”

  阿望:“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喷亮:“你说的都是废话,我自然知道。”

  阿望笑了,“那客从何处来?”

  喷亮:“我,我们,从一道门里来,从另一个世界来。”

  阿望:“如果站在你的世界里,遇上你,问客从何处来呢?”

  喷亮:“如果那样,我会说我从父母而来,从最小的一个分子而来。”

  阿望:“那我穷追不舍的问客从何处来呢?”

  衣素衣噗嗤一声笑了。

  喷亮:“那会无穷无尽。”

  阿望:“真的无穷无尽吗?”

  喷亮:“请教,怎么才会穷尽回到关前?”

  阿望:“为什么用‘关’这个字?”

  “因为,”喷亮顿了顿说,“不仅你会卖关子我也会卖关子,再者说了鬼门关生死关都是关,追问下去总会来到关口这里,你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而且在这个关口前还要探明白你和这位女子演戏的事情,”阿望装着什么都知道,“我们性急了一点,来得太快没看上一场好架,你们是怎么预谋的?” 都别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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