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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白铃猛然想到:按着之前大家做出的推断,这一切幻觉,都是诱导我们做出种种误判,连带着我们在现实中的躯体也做出错误的举动……
如果本来没事,我却怀着必死之心这样做------那不是自杀么?
想到这里,她手上的劲力便不由得一缓,跟着,啪地一下,腿上弹出一根诡异的肉条,把她的手打到了一边。
白铃深吸一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啊!对了,听说柳条可以辟邪,不远处就有一颗大柳树!
有一种直觉告诉她,只要爬到柳树那里,她就可以解脱了!
她的两条腿都几乎麻木了,使不上力气,她使劲把另一只手也从束缚中抽了出来,往那棵鬼木森森的大柳树爬去。手指流出的血滴在地上,只听到地面沙沙的响,手指尖就像是有东西在磨咬一样疼到骨头里,她不敢多想什么,只是拼命地爬。
爬到大柳树跟前时,她居然激动得哭了起来,把手拍了上去。
这回,可以得救了吧?
一拍之下,那柳树竟然发出幽咽沉闷的声响,绽出闪烁着绿荧荧的燐火,忽地一下,幽暗的夜被照亮了,白铃发现,自己刚才那一拍,竟然拍出一个血手印来。再往身下看去,只见密密麻森的小虫子爬着自己,有甲虫、有蜈蚣、还有蛆,舔吸自己流下来的血,手指尖上就聚满了长有黑壳的甲虫,将自己的手指骨咬得咯咯作响!她吓得赶紧又将手在柳树干上拍了又拍,要拍打到这些虫子。
幽冷的鬼火如漆,阴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感觉不出任何生命的光彩,鬼气重压扑面而来,一个幽冷清绝的声音响起:“你如此主动送上门来,将身体献祭,孤便笑纳了,哦呵呵呵……”
白铃悲伤绝望得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我这居然是自投死路?啊呀,有辟邪能力的应该是桃树啊,我怎么会以为柳木,巴巴的爬了过来?
鬼火凝聚在大柳树上,就像独眼巨人的大眼,阴森森地盯着白铃,那被,白铃拍出血手印的地方也裂开了,裂出一张嘴,在笑,那笑声阴惨惨的,让人冷到骨头里,那嘴里探出两条柳枝一样的东西,跟着这东西就变成了带着倒刺的舌头,舌头上还长有燃烧着鬼火的眼睛,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有多少。
白铃吓得又哭了起来,勉力撑起身子,想往回跑,没出两步,早被伸出的柳条拌倒,摔得啃了满嘴的泥,她感觉嘴里苦得不行,舌头、嗓子眼里也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欧地一下,连胃里的食物都给呕吐了出来。在鬼火的照耀下,分明看到呕吐物里有虫子在挣扎扭动。
她还感觉舌头上分明有虫子在动,已经钻进了舌头里,这有一种让她想把舌头咬下嚼碎的冲动!
她猛地摇摇头-----不!冷静点!要坚持活下去啊!她绝不能受了恶梦主人的逼迫诱导嚼舌自尽!
于是她就被柳条绑住,倒吊了起来,跟着柳树上探出一根长又粗的什么东西,好像手一样,把她剩下的衣物也扯得乱七八糟,这回她是彻底衣不遮体了。
那东西在白铃的两腿间探了探,白铃吓得要死了,她夹紧双腿,拼命扭动尖叫,不让那东西得逞。
于是那东西就从白铃尖叫的嘴巴里捅了进去:“啊,这倒是个产卵的好地方!”
白铃使劲咬,但是咬不到,韧韧硬硬的就像载重汽车的轮胎,她感觉那东西捅过了喉管、食道、一直顶到了胃里,她被噎得直翻白眼,有好几条虫子也一起从齿缝里钻了进去,跟着胃里那东西开始蠕动……
白铃恶心得要命,直翻白眼,但想吐又吐不出来。
其它的柳条也跟了过来,在白铃的胸背上划出伤口,捅进去,白铃亲眼看到有黑黑的虫子得意地咬掉她胸前殷红的樱桃,挤了进去,占了这最肥美的地盘,白铃想哭,想哭得惊天动地,可她就是哭不出声!
白铃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好像只过了短短的时间,又好像是几小时那样漫长,胃里那东西抽搐着喷出了什么,白铃感觉胃里被恶心的东西装得满满的,尽管嘴里被堵着,她还是无法自控地呕出了不少白沫。
白铃感觉自己要完了,但她偏偏还是没有死,还是保有清醒的意志。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这是梦,可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都宁可自己真的死了。
但她现在却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杀的力气,只能看着红色的钻头样东西垂了下来,在她的额头点了点,似乎感觉比较硬,转换了地方,来到头顶百汇穴缓缓地钻了下去。
那是一种连灵魂都要被钻碎的痛感。
白铃惨笑:要死了么?这样也好,死了,就再也不用受到这种苦痛了吧?
那钻头似乎也喷了一些什么东西进去,白铃感觉像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清爽感,跟着又有一种酥酥的感觉反弹到全身,每一根骨头都酥酥的,一切难受都消失不见了,那是一种攀登到巅峰之后的舒爽,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跟着,泛起一种被征服与操纵的渴望,身体好像很空虚,希望异物们进入自己体内更多!
但是白铃的心却彻底觉了下去:她肯定是彻底怪物控制了,怪物这是要干什么?
更多的异物围拢了过来,附体在白铃身上,就像披上了一层绿色的树蔓衣服,这时候白铃并不觉得难受了,白铃感觉身体在动,却不由自己意志操纵,想伸手,但她发现自己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嘴巴张开了,声音却不是她发出的:“小左,小右,我们出发,楼里还有很多高级生物,等我们寄生与征服。”
白铃心中一凛,小左小右?那是说谁?
她很快就明白了:黑猫化为寄生兽钻进了白铃的左腿,钻进腹腔的店长回过头来又占据了右腿,分别就成了小左和小右。
这两条腿配合得不是很协调,白铃就像醉汉一样,一摇三晃,向楼里走去。
白铃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停止了跳动,透凉透凉的,身上唯一还受到操纵的就是眼珠子,眼珠子向下转了转,看到她的皮肤上,几乎每一平方厘米空间,都探出了莲蓬头一样的眼珠子。有的眼珠子会顶出来,露出里边的虫体,过一会,又扭动着缩回去,但奇怪的是,白铃感觉,好像每一个被虫子钻出来的孔道,都变成了她的敏感部位,她同时被几千条虫子一起按住了交尾蹂躏一样!但是,不仅不疼,还有种舒爽到每一根毛孔里的死去活来的感觉!有如大海狂潮,此起彼伏,升起的时候,飘然欲仙,伏下的时候,就痒得厉害,恨不得虫子多动几下,给她杀杀痒!
要是白铃嘴巴还能叫,她一定会忍不住大叫:“饶了我吧!妾身不行了!承受不起了!不-------啊!用力,再用力!不要怜惜妾身!把我往死里弄吧!弄死我啊!”
在这种酥筋蚀骨般的感觉下,汗、泪、尿,都难以自控地流了出来……
身体是兴奋而舒服,但理智却已经绝望了,在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态下,白铃按下了门铃------不,宁死也不能给同伴们带来危险啊!同伴们,快跑啊!-----不,只要来客知道了,就一定能救她啊!
“谁啊?”门铃里传来了来雅的声音。
白铃想大喊救命,但她现在------连舌头都不听她使唤了!
“我,白铃,我给导师买了大中华,祝咱们中华兴旺发达。”声音虽然有些抖,但音质就和她的一样,这太可怕了!
“啊,是个吉利的名字。你看你,激动得声音都快走形了。”------粗心大叶的来雅没有发现不对,楼门被打开了,来雅压低了声音,“进来吧,我没告诉我爸是你,快一点,要不然他可能就要找借口遁啦!我这么帮你,你得谢谢我吧?------作为条件,以后见我得叫我师姐!”
白铃一边缓缓地走上楼梯,一边拍出体内的鲜血,向楼里的墙上涂抹着,很快墙上长出一层粘乎乎湿淋淋的血色肉壁,蠕动着,好像整条楼道随时要变成血盆大口咬下去似的。
白铃感觉自己的同伴要凶多吉少了,她恨不得高声大叫:“伙伴们!快跑啊!你们再不跑,就轮到你们被寄生了!”
白铃缓缓地接近了八楼,在门前,却没有敲,把手缓缓地贴到了什么上,感受着屋里的声音震撼,她的听觉似乎变导常灵敏,就听得来客在里边说:“老柳找我有点事,那我先去了。”
白铃猛然感觉心脏抽动了一下,身上的舒爽也变成了麻痒,跟着各处的伤口也疼得厉害,好像身体里的寄生者,对来客分外害怕,收拢了一些能力,将其用在避免被发觉上。
她想叫救命,可是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急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屋里又传来来雅撒娇缠着她爸的声音:“爸,白铃姐马上就回来了,人家还等着叫她小师姐,让她叫我师姐呢。”
白铃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来雅,你对我真够意思,可是,我,我没福气啊……
“呵,算了吧,这影响不好。也不是没给她机会。她来得慢,就算她缘份没到吧!”
“爸,再等会,别走啊,唉,这就走啦!”
又过了好几分钟,确定来客走远了,气息不在了,被寄生生物操纵的白铃才开始敲门。
“门没锁,虚掩着呢,自己进来吧。”里边传来了来雅的声音。
白铃将手一推,似乎不会开门,反将虚掩的门又给合上了。
于是又敲。
“不是吧,真是太激动了,连开门都不会啦?”活泼可爱的来雅一溜小跑到门前,开门,“铃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呢,就是你以后还是能当我的姐姐,坏消息就是……咦?你表情不太对啊?哎呀妈呀,你,你?”
白铃胃里一阵翻腾,扑地一下,就吐了惊骇得脸色发白的来雅一脸!
一脸的寄生虫卵!
白铃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队里唯一的治愈者,也被寄生了!
这下,全完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
脚步声走过来,刑俊跑过来,扶来雅,跟着就拼命甩手:“这是怎么了?啊哟妈呀,这什么玩艺?别往我手里钻啊!”-----明显是被吓到了!
白铃的心陷入绝望更深:不用怀疑,受害者,又多了一个…… 不寻常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