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不寻常事务所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白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昏暗的楼过道中。
周围的空气异常潮湿,不知为何脚踩在水泥地上软软的,就像踩在沼泽地里一样。隔着鞋子与丝袜,都能感觉到那种腐朽的潮气,好像要烂到骨头里的潮气。
空中散布着绿莹宝的鬼火,偶尔还会听到几声呜咽的鬼哭----再仔细听听,又像是风声,凄凉得宛如墓地。
但她不能退缩,她要给来客买烟。
她赖着来客要拜师,还巧妙地暗示,如果来客不收,就是重男轻女,对此来客笑了笑,递给她一张百元钞:“成啊,到楼下小卖店买包拜师烟,给我点上,就收了你这徒弟。”
猛然间她似乎想起:来客,好像从来不抽烟的吧?他应该是习惯喝茶的啊……
再说,如果献包拜师烟就可以入来客门下,排队的人能从这里一口气排到人民大会堂,能轮得到她?
但她还是怀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推开了小卖店的大门。
这一切都是考验!
如果不是做梦,这时候转身回去,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是做梦,注定要遇到危险,去不去买又会有什么区别?
“老板,来包烟,要小熊猫。”
递出去的不是百元钞,而是一张黄纸----冥币!
白铃的手臂已僵在当场,而店老板居然真的收下了:“八成新冥币一张收到;通往地狱的客船,将要启航,就差你一位了,上来吧。”
老板抬起头,恰好一点幽绿的鬼火飘了过来,照出------那是一张何等可怕的脸啊!
肉早已经腐烂了,乳白色的蛆虫视上边为乐土,拱来拱去。
“你!你~~”白铃语无伦次。
“叫我丑老板就可以了。啊~阿嚏!!”老板打了个喷嚏,从鼻孔里喷出了什么,那是一只黑色的蜈蚣,从一只鼻孔里喷出来,半截身子在唇边扭动了几下,又从另一只鼻孔往里钻,老板却也毫不在意,吸溜了一下鼻子,把蜈蚣更往里带了带。
白铃吓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她哆嗦着:“不,我只是来买包小熊猫。有么?没有,我就走啦,或者别的烟也可以……”
“啊,我给你找找。”老板拽过来一只箱子,打开,那股血腥与腐臭味当场把白铃熏得坐了个屁股墩,老板翻找着,滴着鲜血的尸块、肠子、心肺什么的,被拿出来又放回去。
终于,老板找到了。拎着后颈提了起来,给白铃看:“小熊猫没有,正宗埃及黑猫一只要不要?刚感染T病毒的,还透活呢!”
“妙!妙!”那是一只黑色的丧尸猫,脸都裂开了,绽出的血色肉牙还在颤抖着,它挥舞着爪子,看起来想跟白铃打个非常亲密的招呼。
白铃再也撑不住了,她吓得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撞开门夺路就跑。
老板拎着那只正宗的埃及黑猫感染T病毒版,跟在后边紧追不舍:“你给我站住!你不说别的也行么?”
白铃惊慌得就像个受了惊的幼儿园小孩,边跑边大叫:“救命啊!丑老板来了!”
“丑老板来了!丑老板来了!来了!来了~~~~~”就像幽谷一样,回声被放大了几倍,反弹回来,白铃感觉,恐慌从四面八方而来!
“敢耍我?站住!往哪跑!”丑老板猛地把那只黑猫扔了出去。
本来吓得腿软的白铃,眼角余光一扫,更是哭号着玩命往前跑。
埃及T病毒黑猫落到地上打了个滚,飞快向前追去,它张开了嘴------如菊花一样绽开了满是獠牙的嘴!啊呜一口,咬在白铃的左脚脚脖子上!
剧痛令白铃失去了身体平衡,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自烘烘的烂泥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呸地一声吐了出来,但是没吐干净,跟着就感觉舌头一疼,定睛一看,好大一只蚂蝗,咬在她的舌头上,一边咬一边还有扭动身体往里钻的意思。
白铃这一下可是魂飞魄散,吐也吐不出来,壮着胆子拉住,就把这条大蚂蝗往外拽,她的舌头立即就有一种要被生生拽出来似的疼痛,跟着舌头就尝到了血腥味儿,明显是拔之不出反而加重创口带出了血来。她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种苦头,不由得呜呜哭了起来。
丑老板见她跑不掉了,也便放缓脚步,边走边在远处大喊:“你说话不算数,要受报应的,要下拔舌地狱的!你看,这不是就遭报应了么?”
便在这时,脚脖子一疼,整只左脚竟然被T病毒黑猫咬了下来,三下两下,吃进了肚去,难得的美味,乐得它两只惨绿色的大眼,像蜗牛触角一样张出眼眶二十多厘米,来回转动,张开满嘴大牙,那牙在月夜星光的照耀下,闪着森森白光,叫声,似乎在夸美味“妙妙”,这猫笑得格外阴森恐怖,张口又咬住了白铃血肉模糊的小腿……
白铃头脑中还有一丝清晰的认识:这绝对不是现实,这肯定是做梦!恶梦!
但话说回来了,这就像看恐怖大片,明明看客们也知道剧中剧情再可怕,剧中角色们的遭遇再惨,跟现实中的看客也没半毛钱关系,根本伤不到看客们半根寒毛,可是-----还是照样会有人害怕啊!-----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算什么恐怖片?
白铃现在身临其境,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都明明白白地反馈着这是惨到极致的恐怖,即使她知道是陷入了如此逼真的一个恶梦,又叫她一个妹子如何不怕?
白铃号哭着,两只手肘撑地,匍匐向前爬行,在地上爬出了深深的泥痕,就觉身下沙沙作响,好像又什么寄生虫从衣服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在她身上啃咬!疼痒难忍。但她连看都不敢看了!而左小腿咯咯作响,疼痛一路向上,转眼间就要啃到膝盖骨了!
白铃被逼到绝境,怕得极了,竟是怒从胆边生!
反正也跑不了啦!你们不给老娘活路,老娘就和你们拼了!
该死奶朝天!不死万万年!
白铃一咬牙,咯地一下,就把蚂蝗咬成了两截,蚂蝗的下半截掉到地上,痛苦地挣扎扭动,上半截则在白铃嘴里使劲折腾,白铃嘿嘿惨笑,不断咬着牙,一截截,将蚂蝗咬得稀烂,咽进肚里去------我的血,不能白流,就用你的命、你的身体,给我补回来!
白铃翻身坐起,抬起右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就往病毒黑猫的脑袋上踩去。黑猫往前挤了一下,这一脚落下,竟然将黑猫的脖子都踩断了!
但是黑猫的头在剧烈的蠕动着,变成了一团活的肉,猛地从白铃左腿上的伤口挤了进去,剧疼白铃脸色大变,她往左腿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大腿皮肤内,一团拱起的肉团,就像是蛇一样,不断向上缓缓突进。
她发出了恐惧的叫声,飞快地解下腰带,在大腿上死死扎了一圈。
那肉团拱了又拱,似乎发现向上的路太难,便向周围扩散过去。要占据白铃的整个大腿,白铃想去拍打,却又不敢。只看着自己大腿像翻了天似的,绽开无数丑陋的肉芽,甚至还变出一张嘴来叹息着:“可惜啊,失败了……”
丑老板走了过来:“笨蛋!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我去把这女人的脑袋砍下来,你赶紧做好寄生!实现我们的计划!”
白铃尖叫着,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一块石头,扭身猛地向丑老板的脑袋扔了过去。
丑老板嘿嘿笑着,他笑得很大声,竟然把脑袋都笑裂了,砸向他脑袋的石头,就从他两片脑袋中间飞过。
那两片脑袋膨胀伸长变形,变得像是螳螂的刀臂一样,迅猛扎来,准确地穿过白铃的肩胛甲,把白铃死死钉在地上。
刀臂中又分出刀臂,比划着,还长出数根连着眼睛的触角,邪恶地盯着白铃,跟着,白铃的上衣扯个粉碎,露出了伟岸诱人的事业线,但那丑老板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的手掌在白铃的胸膛、脸蛋上摸索着,但不带有任何好色成份,倒像是家庭主妇在对摊上的猪肉挑拣验看:“你的身体不错啊,比我现在占的这具好,是时候换换啦!是吃心脏呢,还是吃大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哈哈哈……你摇头?好,那就一起吃掉吧!”
两根刀臂一上一下,同时扎向白铃的眼球、心脏。
当时,刀臂离白铃的眼睛只有一厘米,刀风刺激得白铃眼中涌出大量的泪水。白铃已经接近绝望了,她也不寻思抵抗了,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猛地一拳打向丑老板的心脏。
就在这时,白铃的左腿忽然分出两条触手,缠住了丑老板的两条刀臂,白铃的左大腿上也发出了声音:“她的抵抗意志很顽强,万一你据体失败,我短时间内不能再转移了,会死的!”
话音未落,扑地一下,白铃一拳迅如雷电、如穿腐土般洞穿了丑老板的心脏!丑老板的身体似乎腐坏已久,根本就不结实,伤口也并没有流血,只是缓缓流出了黑色的脓液。白铃感觉自己的手粘乎乎的,就像捣进了浆糊里。她发出了狂笑,暴发内劲追加伤害:“原来,你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去死吧!”
“混蛋!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丑老板痛苦挣扎扭动。他的一身烂肉渐渐都在哆嗦着腐朽掉落,头还在,其它的就只剩下了惨白的骨架
白铃的左大腿上发出了声音:“跟我一样,先寄生占据她身体其它部位,再要胁她做事吧!来,我帮你限制住她!”
白铃的左大腿忽地变形,伸出两道肉色圆月弯刀,刀就像活了一样,扭曲着,尖端扎进白铃左右手,将其钉在地上。
“也,只有如此了!似乎找到了一条孔洞----啊,不是……好得很,这里有条缝隙,有机可趁啊!”丑老板的脑袋化成一条蛇一样的生物,向下探索着,在白铃的肚脐眼摸了摸,捅了捅,白铃只吓得汗毛倒立,小腹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欲抗,两手和左腿都使不上力,只能把右腿踢来蹬去,却拿丑老板的脑袋无可奈何。丑老板似乎发现无缝可入,又向下摸索,趁白铃踢腿的时候,钻入了白铃两腿之间溪谷,挣扎扭动,要找个孔道挤进去,白铃脸色赤红,拼命地试图夹紧双腿。
撕撕!-------白铃的裤子被扯碎了。丑老板的动作更加放肆了,白铃只觉两腿间有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呻吟出声:“啊,啊,不,不要啊……停啊……受不了啦……”
十几秒后,丑老板似乎找到了正道,化出的肉蛇,猛地一挺,钻进了白铃的两腿之间的洞穴,开拓着自己的生存空间,白铃哆嗦着,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两腿间肌肉难以自控,忽紧忽松,忽地喷出一股尿来!
白铃只觉得小腹里有些不好描述的部位,膨胀来、膨胀去……一种死去活来的滋味令她扭动、耸动、摇晃身躯,哭号:“啊!饶命、饶了我吧!不要啊,快出来啊!”
丑老板脑袋化作的长蛇,在白铃两腿间的孔道里钻来扭去,还和他的同伴打着招呼:“啊,好舒服啊!很刺激啊!她后边还有一个孔道,你也来试试吧!一起开拓生存空间吧!”
“是么?我试试!”白铃的左腿发出了尖丝丝像猫叫的声音,“啊!果然,妙、妙啊!”
“饶、饶了我吧!求求你们啊……”白铃哭着,她只感觉菊花一紧,跟着膨胀起来……跟着便是一种令她羞愤欲死、连骨髓深处都麻了起来的特殊滋味儿,越来越往里深入……
“美女,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点,你会更舒服的,哈哈哈哈!”
求饶没有得到回应,两个怪物在两腿之间的动作反而越加放肆。
白铃觉得手上的束缚好像松了一些,她咬咬牙,猛地抽出右手,把手上的肌肉都扯烂了,她不顾一切地竖起掌刀,猛地向小腹扎去:“我绝不会屈服的!拼了!最多不就是死吗!和你们同归于尽!” 不寻常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