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两相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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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私底下,似乎和虞妙音常常见面。
苏乔低头思忖要不要去问问虞妙音。
她是知道虞妙音是被迫入的王府,而在入府之前,已与旁人两情相悦,是以当初她才替虞妙音为秦长淮说话。让秦长淮只是把她养在府中,并不要她伺候。
这个陈顺,会是虞妙音当初所心慕的人吗?
虞妙音若是对自己的情郎念念不忘,并为之守节,自是值得人赞叹,便是苏乔私底下与秦长淮说起此事时,也是敬佩不已。
可再怎么,她也已是秦长淮的人,圣上御旨亲封的侧妃。
若是在王府里与旁的男人私相授受......那便罪该万死。
便是她,也千万容不得他二人苟活于世。
若陈顺与虞妙音并无关系......文人最具傲骨。便是虞家倒了散了,以他的本事,全然可以另谋一条出路。入仕也好,另入官宦富贵人家做门客也好,都好过在这当下人,成日里被人呼来喝去。
虽然目前尚无证据,可事情已然清晰了,只是不知,她二人到底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正要派人去把虞妙音叫来,宛露却先进了门。
她冲苏乔一行礼,道:“苏侧妃,王妃请您过去。”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苏乔问道,瞧着宛露的脸色,似乎是有什么大事。
“奴婢不知,侧妃去了便知晓。”宛露一面说,一面看似不经意地望了曲书安一眼。
苏乔望向曲书安,心想许是为着他和魏陶姜长住北苑,胡湘儿觉得不合适了,想要劝她一劝,心中安定了些许,笑道:“我这便去,书安,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曲书安应了,视线扫过宛露时,却不甚友好。
归荑阁中寂静无声,胡湘儿的一双子女此时也不知去哪了,没了孩子的闹腾,屋子里显得格外空旷。
“乔儿见过侧妃。”苏乔行了一礼,而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宛露接过侍女送上的茶水,放到苏乔身边的小桌上后,便领着屋中的婢女悉数退了出去。
“王妃,可是出什么事了?”苏乔见这阵仗,便知不是为着魏陶姜他们的事——若是为此,胡湘儿与她说一说便是,也不至于让丫头们出去。北苑里住的这几位客人,王府上下都是知晓的。
既然要叫旁人都出去,便是要说鲜有人知的事。
“虞氏的事,你知道了?”胡湘儿道,声音泛着冷。
苏乔一听,便知自己让曲书安去调查陈顺的事,已让胡湘儿知晓。
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乔儿只知,那陈顺曾在虞府做过门客,或许二人曾是旧识......却不能就此判定他们之间有什么胡来。妙音......也不是那样的人。”苏乔道,她与虞妙音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对她多多少少算是了解。
她有自己的一分傲气在,应当不可能做出这等低贱的事。
“我的人亲自见到他们搂抱在一处,哪还有假?”胡湘儿鄙夷一笑,“尚在王府之中,便如此不知廉耻。实在可恶。”
苏乔一惊,万没想到虞妙音竟如此胆大。
她与陈顺,真敢在王府暗度陈仓不曾?
“一开始,只是有人发现他们私底下见面,偶然还有争执。我便留了心,命人盯着,却见到他们搂抱在一处,打情骂俏。”胡湘儿眸光沉沉,已然是有了主意。
苏乔平定了几分心绪,问道:“王妃打算如何处理。”
“本来我想暂且留着他们,待得王爷回来与你说明之后,再做处理。如今既然你也知晓了,倒不如早些有个了解,以免脏了宁王府的地方。”胡湘儿道,虞妙音如今还能留在王府,她自身乖巧懂事,不是个惹祸的是一回事,更大的原因,还在苏乔身上。
虞妙音与苏乔交好,苏乔也乐于和她来往,加之虞妙音不曾有什么错处,留她在府中荣华一世,也没什么。
若是她错了什么需得大的惩治,只怕要先知会一声苏乔才好。
而苏乔之前与秦长淮闹了脾气,胡湘儿怕自己先做了主,会引起她对秦长淮的误会,便命人好好盯着,只等秦长淮回来与苏乔商议好了再说。
既然苏乔已经知晓,倒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
胡湘儿是决计容不得虞妙音再留在王府中了,如今只看苏乔的态度。若是苏乔执意要保,她便与苏乔闹翻了也无所谓。
到时苏乔便是要恨,也只不过恨她,与秦长淮无关。
“虽然证据确凿,也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才是。不然传了出去,反倒叫人说咱们有意欺负她。”苏乔道,她也想给虞妙音一个机会。
若一切都是误会,至多把陈顺打出去罢了。若她真敢做了那等子龌蹉事,便怪不得她冷面无情。
“将虞侧妃和陈顺带过来。”胡湘儿扬声道,门外的宛露当即道了一声喏。
不多时,两人先后进了屋子,相视一眼,皆愣住了。
“虞氏,本妃问你。”胡湘儿开口,威严的气势让虞妙音心中一凛,“你可认识此人?”
“回王妃的话,妾、妾不认得他......”
“还敢撒谎!”胡湘儿一喝,唬得虞妙音跪了下去,“陈顺,你入王府之前,在何处当差?”
陈顺早在见到虞妙音时,便知二人的过往被人翻了出来,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不然唯有死路一条:“小的,小的只在京城中浑噩度日......”
“看来虞府对门客的确大方,能叫你孤身在京城这么久,还能自在的浑噩度日。”胡湘儿俯视着跪地的两人,虞妙音连忙解释:
“昔日府中门客众多,且都是男子。妾身乃是女儿家,自然不便与外男相见,故而从未识得这位先生,求王妃明鉴。”
“是吗?可要请故人前来,辩个分明?”胡湘儿冷声问着,虞妙音一怔。
“宛露,请吴先生过来。”
宛露应了,一去一返之间,身后多了一名三十上下,气质儒雅的男子。
“吴辛村见过王妃。”吴辛村进屋后,只望着面前的地毯,目不斜视。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