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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希回到家没有看到自己妈妈，感到有点失望。
这跑得也太快了吧？不是说好等我送的吗？
柳妍希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很快有人接听。
“妍希，妈妈已经到机场了，你不用来。”
“不是说好让我送你吗？骗我。”
柳妈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赶着开会，妈妈也想等你，我的乖女儿。”
柳妍希噘嘴道：“这次离开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别又弄个一年半载。”
她这个妈妈一年到头满世界飞，让她常常挂念，有时候她不由会想，这老妈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放心，这次不会太久，下个月就回来，到时候妈妈给你带礼物。”
“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你回来。”
“哎呦，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警察局长，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呢？”
柳妍希撒娇道：“谁说警察局长就不能像小孩子一样，老妈你规定的？”
“好了好了，妈妈答应你，处理完美国这边的事就回来，要上飞机，不说啦，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熬夜。”
“哦。”
挂了电话，柳妍希看着空荡荡的家，感到有点无聊，有时候她工作到很晚，并不是真的案件多，而是因为朋友太少，回家无聊，她才用工作充实自己的生活。
————
朝鲜半岛，夜色迷人。
在一处海岸前，两艘小船一东一西，缓缓靠近，一艘船里走出三个人，站在船头，遥遥望着对面的船。
为首一人带着黑铁面具，全身包裹在黑袍下，只能看出模糊的人形，其余部位尽皆掩藏。
倒是身旁两位，脸容丑陋扭曲，红色眼珠，似人似鬼，形若怪物，却没有丝毫掩藏。
这不是博罗和沙智又是谁。
“大人，我们到了。”博罗恭敬看着黑袍人。
对面的船走出一人，身长八尺，上身赤，。果，皮肤白色，青筋暴现，下身穿着长裤，有护甲，顶上一个寒铁头盔，罩住头颅。
这身材装扮，若是走到大街上，定然会引人围观，毕竟这不像人，更像个怪物。
看到巨人出现，博罗和沙智神情肃穆，半跪在地上，恭敬道：“红眼族沙智（博罗），参见二统领。”
“起来！”巨人的声音非常轻柔，给人一种亲切感。
黑袍人上前两步道：“你就是祖涅？”
“时间太长，我可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祖涅走上岸，边走边道：“你们来得太晚了。”
“魔神从来没有忘记你们，不管多少年，我们都会来。”
黑袍人走上岸，仰视祖涅，“我苏醒不久，你应该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太古天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岸上有屋，屋里有人，一个老奶奶可能是睡不着，跑出来吹风，祖涅等人明明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就像看空气一样，毫无察觉。
祖涅伸手指着老奶奶道：“看看这弱小的人类，你是否和我一样轻视她？”
“我觉得轻视是一种侮辱，对我的侮辱。”
黑袍人靠近老奶奶，伸手一点，老奶奶瞬间化成灰烬，消失于无形，“这样的人类，值得我看在眼里？”
“当年我也是这样认为。”
祖涅背负着手，仰头看天，蓝色的眼睛射，。出一道光，在天空中化成一个巨大的屏幕。
黑袍人知道这是祖涅将记忆投射出来的画面。
画面是一片海洋，海洋中出现一个黑洞，黑洞里面出现一艘船，一艘能够装载数万人的船。
一个个容貌身材肤色各不相同的古魔族统领站在月台上，看着周围海洋景色交谈。
为首一人全身血红，貌似干尸，身穿战甲，手持双翼金枪，仰头看天，仿佛透过无尽岁月看到了今日的黑袍人。
“太古天将军？”
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太古天，古魔族中最接近魔神的存在，“赤域”最高元帅，远征大将军，天外天统治者，八大统领之首。
魔神是信仰，存在却无法看见，太古天不同，太古天就像魔神的代言人，对于绝大部分的古魔族人而言，看到太古天，就如同看到魔神。
画面中的太古天，用人类的审美观来看，可以说是一个恐怖的怪物，可对于古魔而言，太古天算是非常俊美的一个战斗族人，他有着威震宇宙的盖世风采。
突然，画面一转，海洋的上空出现了九个穿着银白色战甲的青年人——这是地球人类。
“呼——”
战鼓吹响，无论是黑袍人还是沙智博罗，听着战鼓的声音，都产生一种战意，一种无惧一切，粉碎眼前敌人的战意。
“尔等外域之人，率大军擅闯天元，罪该万死。”九个银甲战士齐喝一声，天地变色，山河崩裂。
“哈哈哈……这就是天元守护？”太古天手持长枪，猛地扔上天空，一道金光刺破苍穹，九个银甲战士同时退开。
“三千年了，你还不出来？”
“噌——”
天空一道绿光闪过，化成一个身穿绿色素裙的女子。
女子高高在上，气质优雅，脸部模糊，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
只见画面中的太古天飞上天空，冷眼看着她，道：“若非有你，我们绝不可能找到天元，我真感谢你。”
黑袍等人看着天空的画面都很入神，唯独祖涅没有丝毫感觉，这是他的记忆，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脑海之中，能有什么感觉。
眼看画面中的女子和太古天说了几句话就要打起来，祖涅忽然眉头一皱，伸手指向天空。
天空一道蓝光回到他的眼中，画面顿时消失。
黑袍人不解，“为什么？”
沙智和博罗也是疑惑。
祖涅长叹一口气，道：“我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此地不宜久留。”
“她现在有这般可怕，竟然让你如此忌惮？”
祖涅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道石门，边打开门边道：“现在的她，已经达到了大统领当年的境界，而我，这两千年来寸步未进。”
黑袍人身躯一震，“她竟然到了那一步？”
“呵呵，若非如此，我们又岂会东躲西藏？”祖涅走进门里面。
黑袍人见状，也跟着进去。
沙智和博罗没有丝毫停留，他们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出现。
————
三日后，晚上，华夏西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镇，镇上的餐馆已经关门，两旁少有的几家商铺还开着灯。
虽然时间很晚，可是作为十里八村出城进城的必经之路，这里平日人流不少，镇上营业的网吧，发廊中的温柔乡，藏在菜市场里的小赌场，这都是吸引人流的重要场所。
不过今晚这里似乎有点不同，整条街道虽然都有灯光，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气氛非常诡异。
偶尔一辆车从城里来，很快就熄了火，紧接着周遭又归于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哪怕是一只蚊子的声音。
“嗒嗒……”
马路上出现了一个女子，身材高挑，古装素裙，轻纱遮脸，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一家商铺，当看到里面满地残碎的尸体时，黛眉登时蹙起，“我来晚了。”
“我突然觉得，你来得晚不晚，对我并无帮助。”
白羽靠在一张电脑椅上，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虽然他杀了人，杀了这条街几百个人，但是他没有心情去愧疚，因为接下来他可能会杀更多的人。
神秘女子来到白羽面前，轻声道：“你这样下去会危害整个人类世界。”
“那你就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第一次第二次我可以勉强控制，接下来，我可能会彻底失控。”
白羽仰头看着女子，若是以往，他对这个女人必然尊敬，可是在那种渐渐出现的渴望之下，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尊敬的前辈失去了敬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淫，。邪。
他看女人的眼神充满炙热，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女人压到身上，发泄无尽的欲，。望。
神秘女子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一点，微微后退一步，怒道：“白羽，你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
白羽喘着，粗气，自嘲一笑，“你以为我想这样？
我现在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第一次我可以自残自虐，利用痛觉或者琴声去控制自己，可是今天晚上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刚说完这话，白羽突然对神秘女子伸出手。
神秘女子愠怒，眼中一道绿光闪过，白羽整个人倒飞而出，撞穿商店的墙，飞出几百米远，落在地上的时候全身血肉模糊。
“唰——”
白羽从马路上消失，眨眼间又回到商店内，一手按在神秘女子香肩上。
他血红的眼眸充满火热，就在他想要伸手摘下女人的轻纱，一亲芳泽的时候，神秘女子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瞬间让他不能动弹。
虽然被定住了身，可是仍然无法控制白羽体内的那种冲动，神秘女子惊讶地发现，对方正在用功力冲击自己的封印。
“白羽，难道九百九十九世轮回锤炼出来的精神力量也没法让你控制自己？”
神秘女子感到有点失落，“你一定要撑过去，不要让我失望。”
“啊——”
白羽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缓缓伸出一只手，他的动作很慢，很艰难，可他还是要碰到眼前的女人。
神秘女子这次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看着那只手伸来。
她不是无力反抗，也不是想让白羽碰自己身体，她是想看看白羽是不是真的无能为力。
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温热，这一丝温热让她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依然没有出手制止白羽，她不相信自己两千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是镜花水月。
白羽把脸庞贴近过去，隔着轻纱嗅着女人的体香。他在竭力控制自己，可是又忍不住。
“前……前辈……如果你帮不了我，那……那就杀了我吧。”
白羽全身冒着热气，脸容扭曲，双眼渐渐流出鲜血，鲜血越流越快，从刚开始的流血，很快就变成了喷血。
鲜血染红了白羽全身，也染红了神秘女子的素裙。
白羽越是抗拒那种渴望就越痛苦，神秘女子自负天下间没有人比自己更强，可是面对眼前这一幕却束手无策。
她什么都做不了。
“杀了……杀了我……我不想……不想有朝一日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杀死。”
白羽的眼球也跟着鲜血喷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继续对神秘女子出手。
神秘女子静静看着他，并没有回话，也没有出手杀他。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大约十分钟过去，白羽渐渐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种渴望消失，空洞的双眼部位没有鲜血喷出。
神秘女子在他身前蹲下，轻声道：“我不杀你，你也撑过来了。”
血肉在蠕动，掉在地上的两颗眼球被白羽捡起塞回原位，因为痛苦而扭曲错位的脸部骨头被他用手按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白羽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睡觉。
神秘女子在他身旁盘腿坐下，一阵绿光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瞬间将白羽溅，射，。到身上的鲜血从身上剥离。
“这不是踏入天人境的征兆，踏入天人境并没有这样的征兆，这是太古天的心脏在作怪，你要撑过去。”
“连前辈都无能为力？”白羽忽然翻了个身，把头枕在女人的腿上。
神秘女子有点羞怒，“白羽，你并非失控，莫要无礼。”
“我知道这样对前辈很不敬，前辈要打要杀，悉随尊便，但是在这之前，我只希望前辈可以让我安稳睡一觉。”
白羽闭着眼，声音很弱，喃喃道：“让我幻想一下自己靠在心爱之人的腿上。”
神秘女子低头瞥了他一眼，“白羽，你既然如此爱叶晚晴，为何还要睡在其她女人身上？你不觉得心中愧疚？”
她没有再生气，也没有把白羽推开。
她对白羽只是一种老人看待后辈的感觉，虽然不太喜欢被白羽枕在腿上，可是想到白羽这凄惨的一生跟自己撇不开关系，她心软了。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