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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赞美了一句，伊恩尚笑逐颜开，心情很好。
白羽瞥了完颜烈火一眼，“什么同出一源？她是我认的妹妹，不是亲生那种。一段时间不见，你还学会吹牛了？”
完颜烈火倒是没留意两人的姓氏不同，此时听了白羽的话，才想明白。
“原来是义妹，是我疏忽了。”
他看看伊恩尚道：“伊小妹，我这里有各种宋菜，你看看喜欢吃哪样，我马上给你去做。”
伊恩尚看看白羽，见男人没有意见才拿过菜单点了几味菜。
完颜烈火记下后，对白羽问：“白兄，你喜欢吃什么？”
白羽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抬头道：“把你最拿手的菜做出来就行了。”
“好，白兄稍等一会。”
完颜烈火说完这话正想离开，白羽却喊住他，“完颜，先别走。”
“白兄，还有何事？”
白羽看看周围走动的女服务员，然后又看看门口站着的迎宾大妈，示意完颜烈火凑近过来，在他耳边道：
“你请的这些员工都是‘小姐’？”
古时候小姐就是小姐，并不像现在这样，小姐的称呼会跟妓女联系在一起，所以完颜烈火一开始没听明白白羽的话。
可是看到白羽暧昧的目光扫视着那些女服务员时，他终于反应过来，清楚白羽说的小姐是何意。
“白兄果然观察力惊人，刚进店门就让你看出这些女子的出身。”
完颜烈火在白羽耳边道：“她们本是隔壁开妓院的女子，但是因为我需要扩大店面，必须打通两边的商铺，所以我就跟张老鸨谈，让她把店关了，为我工作，我可以给她们钱。
这样一来，她们不用再出卖肉体，而且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比起她们平日在妓院里赚的钱只多不少。”
白羽瞄了几眼那些女服务员，问道：“你给她们多少钱一个月？竟然可以让她们放弃老本行跟你干服务员？”
“不多不多，一万一个月罢了。”
完颜烈火轻描淡写说道：“能够让这些女子从良，也算是功德一件。
清雅是一名警察，喜欢为人民服务，我这样做，也算是为人民服务……”
见白羽的脸色有点怪，完颜烈火问：“白兄，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哦，没有没有。”白羽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去做菜吧。”
看着完颜烈火走远，伊恩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羽，这个死兵真有人性。”
“一万块一个月，可以让这里的人手多三倍，这小子竟然跟我说不多？”
白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照完颜烈火所说，这些女服务员之前是隔壁开鸡店的，以他的分析和对于那些小姐的姿色来看。
这些小姐在这种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生意做，老城区农名工大爷大妈倒是多，但是没钱啊！
一晚上能够服务多少客人？
鸡店不像完颜烈火这种纯靠手艺混饭吃的餐馆，像完颜这种餐馆，只要有特色，只要出名，就算在乡村小地方开店也有大把人乐此不疲来吃饭。
鸡店就不同了，在龙城各大城区街道，到处都是鸡店。
小姐的姿色参差不齐，能够一个月赚一万的，那是属于夜总会小姐的价格，绝对不是这些窝在老城区里陪猥琐老大爷过夜的小姐。
难怪门口的大妈这么热情，白羽估计她的鸡店属于开不下的那种，完颜烈火让她们从良，恰是给了她们机会。
“妈咪，这对小情侣是谁呀？竟然让老板亲自下厨？”
几个女服务员凑到张大妈身边问。
她们看到完颜烈火亲自招待白羽和伊恩尚，感到很好奇。
因为完颜烈火在厨房一般只负责发号施令，不会亲自下厨的，他教了几个徒弟做的菜都很不错，足以撑起八百年的招牌。
迎宾张大妈听到几个服务员问自己话，一脸茫然的样子道：“老板没告诉我，我猜应该是老板的朋友吧。”
虽然几个女服务员已经不干小姐行业，但是喊张大妈“妈咪”已经喊习惯了。
一个长得稍微有点姿色，以前在鸡店撑场子的女子媚笑道：
“那个男人好帅啊，要是他做我生意，我可以给他免费服务。”
张大妈在她屁鼓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小浪货，还惦记着跟男人搞？不是答应过老板不再干老本行吗？”
春兰娇哼了一声，狐媚的目光盯着白羽转了一圈，嗲声嗲气道：
“我又没说要干老本行，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帅哥如果看得上我，我愿意给他免费服务而已。
如果是一般男人想上我，我肯定会告他强女干，告到他倾家荡产。”
“春兰姐你就吹吧你，你现在一天不干身子痒，别以为我不知道。”
旁边一个姿色稍逊一筹，身材娇小的女服务员秋菊一脸娇媚，开口道：
“刚才菜市场卖烤鸭的朱老板来吃饭，我还看见你跟他谈今晚开房的事呢”
“哎呦，你这个小贝线人，竟然偷听我跟朱老板谈话，看我不把你的胸捏爆。”
春兰姐笑骂了一句，挥起手掌就往秋菊的胸捏去。
秋菊后退两步，咯咯笑着跑开一边。
这香艳的一幕刚好落在白羽眼中，他收回目光，摇头叹气，“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伊恩尚见茶水刚换，热气腾腾，特意把茶水吹凉才给他倒茶，头也不抬笑道：
“或许只是刚开始改不掉，等她们习惯做服务员就会忘记自己的出身了。”
“恩尚，你为什么哭了？”白羽回过头来，看到伊恩尚的眼眶红红的。
“我没有哭。”
伊恩尚伸手指指面前的茶壶道：“茶水太热，我被熏到了。”
“你吹什么气？这点温度对我而言就像喝凉水一样。”
白羽把茶壶拿过来，拍拍她的脑袋道：“又在装勤奋。”
伊恩尚吐吐舌头，乖巧低下脑袋。
两人喝了茶，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春兰秋菊就从厨房里捧着托盘走出来。
两女满脸风骚，来到白羽面前还给白羽抛了个媚眼。
春兰掩嘴笑道：“帅哥，这是宋朝名菜‘花炊鹌子’。”
秋菊跟着放下手中的托盘道：“这是荔枝白腰子、三脆羮、羊舌签……”
两女说完，又进了厨房。
不久后，整个桌子放了十几味菜。
完颜烈火从厨房出来，跟白羽说道：“当年我喜好天下美食，自己也亲自学厨，所以对于宋时的菜式也算精通。”
说到这里，伸手指着桌面上的美食道：
“除了伊小妹点的几道不算有名的家常菜，这桌面上其余的美食都是当年有名的御宴名菜。
我特意找你们汉人的御厨拜师，才学会做这些菜，白兄你一定要好好品尝。”
听说眼前的菜是以前的宫廷盛宴，伊恩尚眼中异彩连连，拿起筷子看看白羽，一脸期盼的样子。
白羽要是不动筷子她可不敢动。
“别看了，吃吧，要是不够，让完颜再做。”
白羽示意女人动筷，边说边拿起筷子，先是品尝号称御宴十五盏中的第一盏，“花炊鹌子和荔枝白腰子”。
完颜烈火在旁边看了一会，笑问：“白兄，怎么样？”
“嗯，很好！”
白羽用纸巾擦了擦嘴道：“难怪能够在短短一个多月把早餐店变成现在的大餐馆，完颜你的手艺不简单。”
说到这里，招招手道：“你别在旁边看，我们一起吃。”
完颜烈火点点头，然后转身对春兰道：“把文先生送给我的二十年茅台拿出来。”
“好的，老板！”
春兰应了一声，扭着水蛇腰快步进了完颜烈火的办公室。
很快她就拿了一瓶茅台酒出来，放在白羽的桌面上。
完颜烈火亲自给白羽满了酒，两人酒过三巡，白羽突然放下筷子问：“完颜，你在这里开店的初衷没忘记吧？”
完颜烈火怔了怔，吐出一口酒气道：“当然没有。”
说到这，他看看伊恩尚，似乎有点顾忌。
白羽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恩尚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尽管说，难道还害臊？”
伊恩尚俏脸闪过一抹红晕，羽说我是他的人？我真的是他的人吗？
完颜烈火一杯酒下肚，说道：“不瞒白兄，自从听了你的建议，我尝试跟清雅交朋友，如今已经有了一点进展。”
他露出一丝开怀的笑意，“今天晚上我约了她一起看电影，她答应我了。”
伊恩尚猜也能猜到完颜烈火跟白羽聊些什么，笑吟吟端起酒杯，说道：
“完颜大哥，这杯是敬你的，希望你可以早日抱得美人归。”
“多谢伊小妹，我也敬你一杯，希望你可以永远开心快乐。”
伊恩尚听到这里，偏过头看看白羽，心中暗想：能够一直待在羽身边就是我的快乐。
在八百年餐馆吃饱喝足后，白羽便和伊恩尚离开。
八百年餐馆离方竹韵家很近，白羽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看望完颜烈火，更是想去见见那个会弹琴的清纯少女。
来到方家，开门的人是方竹韵的父亲方权。
“哎呀，我说这下班时间没到，竹韵和清雅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原来是你在敲门。”
自从吃了白羽的药丸后，方权的病已经康复。
本来方权闲得没事想问以前的朋友借点钱创业，企图东山再起。
可是因为两个女儿劝他，让他先修养一年半载再考虑这件事，所以他只能暂时放弃东山再起的打算。
现在闲得无事，他在家养几只鹦鹉，种种花草，每天过着退休生活。
一段时间没用脑子，他感觉自己大脑退化了不少，真的有点向老年人靠近了。
“方伯父，一段时间不见，精神见好啊！”白羽露出笑容。
方权第一次跟他见面不是很愉快。
那时候方权看不起他，以为他想追求方竹韵，装神弄鬼说会医术。
后来方权吃了他的药丸病好，立即就去给他道歉。
白羽看在方竹韵的份上没有跟方权计较，而且还管对方叫伯父，现在算是给足对方面子了。
“来来，白羽啊，进来坐，伯父在家闷，听小韵说你会下棋，你能不能陪我下棋？”
方权一脸热切打开门，对白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他才看清白羽后面还有一个人。
“白羽，这位……这位小姐是？”
白羽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叫恩尚。”
他不说伊恩尚的姓是为了让方权觉得两人是亲兄妹，这样省得方权问长问短。
这老小子当初就以为白羽想追求方竹韵，如果白羽跟他说伊恩尚是干妹妹或者女朋友，估计他的态度会瞬间变冷。
伊恩尚追随白羽多年，已经学会跟着白羽的思维去思考，听到白羽介绍自己，立即乖巧上前道：“伯父好。”
“原来是白羽的妹妹啊，我真有点佩服你们父母，白羽这小子长得这么帅，你也长得这么漂亮。”
伊恩尚差点笑喷。
白羽一脸尴尬，“伯父，下棋就不必了吧？我是来找小方的，好久没听到她的琴音，我有点怀念！”
“小韵不在家。”眼前的年轻人不肯陪自己下棋，方权有点失望。
“她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前段时间在街口开了一家琴行，你从这条路走出去，然后向右走再向右走。
店名叫‘不思量’琴行，你随便看一眼就能找到了。”
“那我现在去找她。”
白羽实在没兴趣跟方权这么一个严肃死板的人下棋，别看方权笑哈哈的样子，那是因为看重他的本事。
要是一般的年轻人，估计早就黑脸了。
白羽觉得，跟这老小子下棋，要是赢了对方，估计对方会很不开心。
到时候可能会跟钟天云那老头一样，捉着他不让走，非要赢了才放他离开。
“羽，方小姐的店名是什么意思？”
跟白羽离开方家后，伊恩尚一脸好奇，“我记得‘不思量’好像是一首诗还是词里面的三个字啊。”
白羽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乱，若无其事收回手，轻声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伊恩尚惊喜道：“没错，我刚才想的就是这首词。”
见她趁着自己念词的时候把头发梳齐，白羽不禁又伸手到女人头上，把她的发型弄乱。
“恩尚，我念的好不好听？”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