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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瓜就是白羽从鱼缸里拿出来的那条鱼的名字。
伊恩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走快了脚步，走到天台就喊道：“羽，刀下留鱼！”
白羽正蹲在地上剥鱼鳞，听到女人的话回头看了看，“恩尚，你说什么？”
伊恩尚看到他的动作，心中一痛，走过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惊呼了一声。
“恩尚，你大呼小叫什么？”
伊恩尚目光盯着白羽脚边的金龙鱼，发现这条金龙鱼还活着，根本没有受伤害。
“羽，你手上的鱼是从哪来的？”伊恩尚问话的同时，不禁扭头去看鱼缸。
她记得很清楚，整个鱼缸只有小瓜是金龙鱼，其它三条，一条是肺鱼小花，一条是鲶鱼小华，还有一条是鲤鱼小猪。
现在是怎么回事？
羽手里正在宰杀的鱼好像就是金龙鱼，但是小瓜还在旁边好好待着，羽的金龙鱼是从哪来的？
白羽见伊恩尚一脸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起身把沾满鱼鳞的手伸过去，让她不自觉后退两步，“羽，好腥！”
“恩尚，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白羽把脚下的小瓜扔回鱼缸里，说道：“我虽然想吃鱼，但是不会把自己家的鱼吃掉。”
伊恩尚瞪着乌溜溜大眼睛问：“那你的鱼是从哪来的？”
白羽伸手指着隔壁几十米远的一栋小洋房道：“我是从邻居家偷的。”
说到这，他感到有点意犹未尽，“王大爷家的鱼好多品种，要不是他刚好遛狗回来，我还想再拿几条。”
伊恩尚险些晕倒在地。
羽是在耍我玩？故意让我为小瓜担心？
白羽没有理会女人的幽怨小眼神，在天台烤了王大爷家的鱼后，分了一小半给她，然后便拿着下楼。
“大哥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
牛牛正在跟小蓝猫玩，看到白羽串着一条烤鱼下楼，立即兴冲冲凑过去，一副天真好奇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她手里的动作却昭示了自己的小心思。
“牛牛，再掰就没了。”
“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好好吃哦。”
白羽抬起膝盖撩她的屁鼓，把她撩开一边，“吃你个头，别再跟着我，这是给你家姐姐跟晚晴姐姐的。”
牛牛根本不听他的话，追在他后面跑，目光一直盯着他手上的烤鱼，但是又不敢再开口要吃。
白羽走到大院，见叶晚晴跟陈美华坐在一起聊天。
两女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一向笑不露齿的叶晚晴竟是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晚晴，美华姐，你们在聊什么？”
陈美华回头白了他一眼，咯咯笑道：“隔壁家的王大爷刚才跑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他家的鱼，我跟他说没看见。
他说我们这里有鱼香飘过去，怀疑我们吃了他家的鱼，你说他是不是搞笑……”
陈美华的话还没说完，看见白羽手上的烤鱼，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叶晚晴也好不到哪去，美目一转，呆呆地看着白羽。
半晌后，两女对视一眼。
叶晚晴神情怪异，率先开口问：“白羽兄，这鱼你是不是……是不是从王大爷家偷的？”
“对呀，你们要不要吃？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去拿。”白羽边说边把烤鱼递过去。
叶晚晴又好气又好笑，“白羽兄，你怎么可以偷东西？”
“我没偷，我给了钱。”
白羽摊摊手道：“我在他的鱼缸里放了一百块，虽然少了点，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啊。”
陈美华突然凑到他身边，伸手捏住他的耳垂，笑骂道：“姐姐和晚晴刚才还笑话王大爷，你现在竟然告诉我们你真的偷了人家的鱼？”
这简直是啪啪啪地打脸，让陈美华俏脸发烫，要是王大爷在这里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人家了。
“美华姐，晚晴就在这里，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面子？”
白羽感受到耳边的小手在用力，佯装出疼痛的样子。
“你连偷人家的鱼都干得出来，还要什么面子？”
陈美华一只手捏着白羽耳垂，嗔骂道：“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到处炫耀，辛亏王大爷不在这里，不然姐姐都没脸见人了。”
白羽吸着凉气，凑到叶晚晴身边坐下，说道：
“什么叫炫耀？我根本没有炫耀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下烤鱼而已。”
叶晚晴甜笑道：“美华，不要再捏了，白羽兄已经知错了。”
陈美华见自己好姐妹帮白羽说话，不情不愿松开手，撇嘴道：
“他要是能知错才怪，恐怕下次我再来看望你的时候，隔壁王大爷家的鱼缸都已经见底了。”
白羽懒得跟这个妩媚的女人争辩，他伸手掰下一小块鱼肉，对叶晚晴道：“晚晴姑娘，张开嘴。”
叶晚晴乖乖张开嘴。
虽然她觉得很对不起隔壁家的王大爷，但她也不想扫了白羽的兴致。
见白羽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一口一个晚晴姑娘喂叶晚晴吃烤鱼，陈美华心里充满酸意。
她索性把脑袋扭过另一边，不看这伤心的一幕。
白羽伸手拍拍她的香肩，捏下一块鱼肉递给她，“美华姐，张嘴。”
“我不要你的，要吃我自己拿。”
听到白羽的声音，陈美华脑袋也不回，心里甜蜜蜜，可是表面上却很傲娇。
“真不要是吧？我本来想捏一块给你，其它都吃光，既然你不要，那我一块也不给你了。”
白羽的话就像把一个炸弹扔进了陈美华的肺里，气得她跳脚。
“臭小羽？你……你这个坏家伙，有没有当我是你姐姐？就算我的待遇比不上晚晴，也不用这样对我吧？”
叶晚晴在旁抱着白羽的手臂偷笑。
“好你个晚晴，竟然笑话我？”
陈美华发觉叶晚晴的笑容，立即过去挠痒痒。
“美华，别闹了，白羽兄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不信，他这个没良心的坏家伙根本没把我放在……”
陈美华正张着嘴骂白羽，突然感觉一块鱼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唔——”
陈美华瞪大美目看着白羽。
“美华姐，好不好吃？”白羽问。
陈美华眼眶微红，似乎被触动了心中的柔软，呐呐道：“一点都不好吃。”
牛牛一直跟在白羽身边，听到她的话，立即抱住她大腿道：“姐姐，明明很好吃，你为什么说不好吃。”
陈美华把脑袋扭到另一边，走远几步，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晚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白羽看着陈美华的背影，偏过头问。
叶晚晴把脑袋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你把美华给感动了。”
……
半天的玩闹时间过去，陈美华下午要回去开店上班。
叶晚晴虽然不管叶家的产业，但是之前在龙城经营的产业必须要管，所以也离开了家。
白羽想单独去看望完颜烈火，但是伊恩尚说要跟去看看死兵通灵是什么样。
为了让她增加见识，白羽只能带上她。
开着车来到方竹韵家住的老城区，白羽领着伊恩尚穿街过巷，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完颜烈火的店门外。
一个多月时间没来，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完颜烈火的早餐店竟然变成了一家特色餐馆。
本来早餐店的面积只有六十平方大小，可是现在特色餐馆却把旁边的店铺打通了墙，面积足足扩了几倍。
特色餐馆门口的的标题写得很清楚，叫“舌尖上的宋朝”，餐馆的名字叫“八百年”。
“这名字不错！”
白羽站在门外看着顶头的牌匾，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完颜烈火不是金末将领么？怎么会是个大厨？
他敢把标题写“舌尖上的宋朝”，那就意味着他不只会做一种宋朝独有的菜。
“小伙子，别看了，想吃什么就进来吧！”
门口有个大妈级迎宾，见白羽跟伊恩尚站在外面，一脸热切开口道：
“我们这‘八百年’是整个龙城最有名的特色餐馆，要不是刚过吃饭时间，你连门口都挤不进来。”
白羽看着面前穿着红色旗袍，身材肥胖发福的大妈，斯文笑问：“美女，你是这家餐馆的迎宾？”
听到美女这两个字，大妈一身老骨头都快软化了，眉开眼笑道：“对啊，我就是干迎宾工作的。”
“不错不错，完颜真有眼光。”白羽夸赞两句，走进餐馆里面。
伊恩尚跟在他后面，神情怪异盯着大妈看。
“小靓女，你看什么？”大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开口问。
伊恩尚摇摇头，并没回话。
她见过无数貌美如花身材高挑的迎宾，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种大妈级迎宾，所以感觉很奇怪。
更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大妈的言语动作风尘味十足，有点像鸡店的“老鸨”。
走进餐馆后，白羽看到很多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只有少数几个男服务员。
“羽，你说的那个完颜烈火在哪里？”伊恩尚跟着白羽在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
“不急，他很快就会来。”
果不其然，完颜烈火一身厨师装扮，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喜色。
“白兄，多日不见，神采依然啊！”
“一个多月不见，你那些文绉绉的半古言竟然还没改？”
完颜烈火有点尴尬，“白兄，我只是一时心切，忘了忘了！”
“你不是开早餐店吗？怎么一个多月时间就开成了餐馆？”白羽扫视着菜单，头也不抬问。
完颜烈火解释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位好友，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
他知道我做菜好吃，特别是宋菜，所以就给我建议，让我把早餐店关掉，改成餐馆，这样大有可为……”
“停……”
白羽打断完颜烈火的话，问道：“你说你把你的故事告诉了你那位好友？”
“对，我这位好友叫文杰，是一位著名作家。”
完颜烈火夸赞道：“文兄他不但才气过人，而且能人所不能，就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我将我的故事告诉一般人，这些人都将我视为疯癫的怪人，但是文兄他没有这般想，他相信我的话。”
见白羽目光怪怪地看着自己，完颜烈火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道：
“白兄请放心，我并没有将你是超能者的事告诉文兄，更加没有跟文兄谈过超能者的事。”
白羽目光阴冷，“貌似你的故事就是超能者的故事吧？没有提超能者那就不是完整的故事了。
你竟然跟一个作家说这种事？
如果他把你的故事写成书发出去，你以为你还能过现在这种日子？
我不是担心世人会相信那个作家的故事，而是担心天庭来捉你去研究……”
完颜烈火从一个普通人变成死兵，再从死兵变成通灵的怪物，现在又变成人，但他这个人却是跟尸魔一样的存在。
虽然他现在各方面能力跟尸魔天差地别，但是以白羽的猜想来看，他成长到最后，很可能就是达到尸魔那种不死不灭的状态。
这种怪胎级人物，如果传扬出去，就算天庭不捉完颜烈火去研究，恐怕这天下间也会有很多人对完颜烈火感兴趣。
毕竟完颜烈火的存在，相当于一个追求长生成功的例子。
听了白羽的话，完颜烈火愣了愣，随即笑道：“白兄你多虑了，我完颜烈火虽不是聪明绝世，但也并非蠢材。
你能想到的，我虽然未必全能想到，但一些安全隐患，我还是有思考过。
文兄答应过我，他说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会把故事传扬出去，这点白兄完全可以放心。”
完颜烈火在白羽对面位置坐下，笑道：
“你还没见过文兄，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信任也很难怪。”
白羽脸色缓和了一些，手指敲击桌面道：“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就不提了。”
完颜烈火点点头，亲自给他倒了茶，然后看向他身边坐着的伊恩尚，“这位姑娘是？”
伊恩尚礼貌伸出手道：“我叫伊恩尚，是羽的妹妹。”
完颜烈火知道现代人喜欢握手，见伊恩尚的小手伸过来，立即跟对方握了握。
“原来是白兄的妹妹，果真是同出一源，白兄长得相貌不凡，伊小妹亦是国色天香。”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