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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确是称得上豪门大餐。席上,全是秦笙笙爱吃的菜肴。当然,许多菜都是她前一世没有吃过的大菜,她能不张开了大口狂吃吗。
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嘴上还冒着油光,左手抓着一只玫瑰花腌制的蜜汁鸭腿,右手的筷子还在骨质瓷盘里淘宝。
一屋子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偶滴个乖乖,小姐她这是在皇宫里被饿着了吗?怎么像是一头刚刚从牢笼里放出来的恶狼,整个餐桌上,就看见她一个人在起起落落地夹菜、塞菜,那情形,恨不能把桌子也吃了进去。
坐在秦笙笙身旁的秦舒赫,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心里其实是一个劲地在滴汗。他秦舒赫的女儿,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何尝有过如此大动筷子的时候。
失忆还真不是一件好事,连吃饭都变得这么风卷残云了。
幸亏他秦舒赫有的是财产,对于女儿的胃,他自信还喂得饱,只是,每天要这么吃下去,他女儿会不会成为一头小猪猪啊?
不过,自家女儿虽然吃的这么······虎狼之势,可怎么看,都不觉得难看,反而有那么一股子天生的豪迈之气。
“笙儿,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吃的都是你从前爱吃的菜。为父记得,你最爱吃的,就是这道芒果酒酿西米丸子汤,来,喝一口。”
秦舒赫从中间的一个大海碗里舀了一勺羹汤到秦笙笙的碗里,眼里流露着的满是父爱温情。
秦笙笙这才注意到这道菜,只是名字听上去怎么那么长啊。好吧,既然是前身的最爱,想必味道一定错不了。
她喝了一口,果然滋味爽滑可口,还解了荤腥,她点点头,“谢谢爹爹。爹爹,你不要光看我吃,你也吃一点儿。”
筷子一伸,秦笙笙夹了一个鱼子馅的水晶包放进了秦舒赫的碗里。
秦舒赫一时愣怔,嘴角有一丝抖动,“笙儿,你,你居然还记得为父爱吃鱼子包······”
听出声音有些哽咽,秦笙笙讶然,要不要这么运气好,她只是随手夹了一道菜,没成想误打误撞。
“那个,爹爹,这是父女天性,有些事情,女儿是记不起来了,但是,刻进骨髓的东西,还是会留存在潜意识里的。爹爹,这说明,女儿是爱爹爹的。那个,你不要太感动哈!”
说这样的话,秦笙笙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她承认,她是太煽情了,这不,为了让他这个爹爹尽快适应这样的自己,她只好恶心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秦笙笙瞪大眼睛细看,顿时愧疚的心都酸了。
秦舒赫擦了擦还没有落在碗里的另一滴清泪,喉头梗塞,无语回应。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听过自己的女儿说那一个“爱”字,连心爱的那个女人,也没有对他说过。他曾经以为,即便他有妻有女,他却是这个世间上最孤独的男人。
今夜,女儿一回来,不仅亲手夹菜给他吃,还亲口对他说那样的话,自己向来强大寒寂的心灵,居然抵挡不住这温暖的一句话,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眼泪,不是苦涩的,带着海水一样的咸味,不禁让他想起了仙瀛岛,还有那段最美的时光。
秦笙笙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男人这么缺爱,一点都禁不起甜言蜜语,打死她也不会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爹爹,是女儿不好,让爹爹伤心了。”这是秦笙笙的实话。
秦舒赫呵呵一笑,眼中的泪光在灯下闪烁着,“无妨,爹爹只是太感动了,一时失态······来,咱们父女干一杯,以庆祝团聚。”
“好,爹爹,cheers!啊,干杯!”
秦笙笙暗地里吐了一下舌头,与秦舒赫碰杯,好在秦舒赫并没有理会那句英文,高兴地饮下了团圆酒。
站在秦笙笙的身后,柳眉斜眼瞧着秦舒赫,见他一脸的动容,眸光里是从没有过的柔情,内心一舒,不禁也为他感到高兴。
晚膳过后,秦笙笙跟着秦舒赫来到了从前自己的闺房。
房间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扫。房间里的摆设,与大家闺秀的房间布置差不多,却又别出心裁。
单单就这地板来说吧,那绝对谈得上独一无二,奢华至极。别人家的地板是上好的木材铺成的,她的闺房,偶滴个乖乖,全是圆润的珍珠铺垫的,而且颜色由肉粉色、白色与黑色图案组合而成。
绣花鞋轻轻地踏在上面,秦笙笙生怕会将珍珠给踩成了粉末,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才走几步,发觉踩在上面就像踩在鹅卵石一样,而且没有鹅卵石那么膈脚,细密的触感,令她身上的每个穴位都通透了。
真神奇啊,秦笙笙心里感叹着,同时也放下了心,大胆地踩着一地的珍珠。尼玛,那感觉就是一个爽。
她将屋子环视一圈,目光便定格在了墙上挂着的一件东西上。
秦笙笙好奇地走上前,仔细观看着,然后,从墙上取了下来。
“哇塞,好漂亮的剑啊!”
秦笙笙两眼放着光芒,葱白的手指抚摸着剑鞘上的图案与镶嵌在其中的珍宝。
剑鞘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饰,是龙腾凤舞的图案,龙首与凤头相交着,嘴里各含着一枚宝珠。剑柄上缀着三颗硕大的宝石,红蓝绿,预示着吉祥如意的三星。长长的红色流苏打着一个漂亮的结穿插在剑柄上。
手握在剑柄上,秦笙笙轻轻一抽,银寒的宝剑渐渐脱离了剑鞘,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直到全部抽出来,秦笙笙才发现,这剑居然是鸳鸯剑,两把剑天衣无缝地合并在一起,浑然天成。
放下剑鞘,将两把剑分开来,剑刃薄削,锋芒锐利。剑身上,各自篆刻着一个字——笙、陌。
啊?怎么会是这两个字?看到这两个字,秦笙笙无比震撼,心脏那里,还有一丝丝没来由的抽痛。
秦笙笙的呆愣,秦舒赫尽收眼底,薄唇紧抿,走上前来,无声拿过秦笙笙手里的剑,若无其事地将剑送回剑鞘,并重新挂回到墙上。
柳眉端着托盘进入了房间里,在雕花圆桌上搁下两盏茶,抬眸看了看失神的秦笙笙,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鸳鸯剑上,心头暗自叹息一声。
“笙儿,过来坐!”
秦舒赫坐在桌旁,端起一盏茶,气定神闲地品着。
秦笙笙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的灵气,在秦舒赫对面坐下。
她端起红玛瑙石制成的杯子,呷了一口,顿觉芳香绕口,甘冽入喉。
“哇,这茶水真香!”秦笙笙忍不住赞叹着,还舔了舔嘴唇,吧唧了一下。
对面,一双深沉入海的鹰眸一直在她脸上盯着、探究。
一个晚上的接触,秦舒赫满心的疑虑,这女儿失去记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从她脸上和眼眸里,再也找不见她当初的沉静、孤僻、高冷······她彻头彻尾地变化着,若不是柳眉亲眼见证她从昏迷到苏醒后的变化,让他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儿,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易容了的。
哎,莫非,这就是上苍对他的惩罚么?惩罚这个做父亲的,自私自利,利用女儿······
撞见秦舒赫眼底泛起的一丝愧疚,秦笙笙讶然,这是个什么状况?
“爹爹?”
一声呼唤,秦舒赫不追痕迹地敛起了不该有的情绪,又恢复到那副仙风道骨一派风清的状态。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缓缓问道:“笙儿,你这趟皇宫之行,可有什么收获啊?”
他问的似是无意,但听过那么多的故事后,秦笙笙不认为这个父亲只是闲话家常地问她。
“收获吗,当然有的了,人吗,只要经历了事情,总会有收获的。只是不知爹爹问的是哪方面?”
既然父亲对她不愿交心,那她也只好步步为营了,毕竟,她对这个爹爹一点儿也不了解,所谓的了解,都只是听柳眉与凤九梧的片面之词,只有面对本人时,她才能真正地去了解。
秦舒赫的茶盏刚触到杯沿,因秦笙笙的回答而停顿。
他抬眸,迅速扫了对面一眼,看到了只是一片纯真,忽然又想到她是失忆了的,或许把他交代的任务也一并忘得个干干净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