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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慕容子裕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平平地问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姚美人叫附近的侍卫把小宫女抓住,说小宫女以下犯上,罪不容恕。”
“说重点!”
慕容子裕忽然抬起头,脸色不耐地喝道。
高公公缩着脖子,小声道:“小宫女被抓进了天牢,此刻,应该是在暴室里受罚······”
慕容子裕手里的御笔紧了紧,倏尔松开,“派人告知了心兰没有?”
“小的已经派人偷偷去传话了。”
慕容子裕点点头,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可笑。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被人抓去教训一下也好,自己方才紧张什么。
有廖然在,小丫头吃不了亏。
“给她点教训也好,免得她到处惹是生非。”
听到帝王的话,高公公不明就里。
皇帝这是打算不管吗?可是依他这些日子暗地里的观察,他觉得这皇帝是很疼爱这位镜花国的公主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这公主在宫里横行霸道。
再说了,这公主,可是秦皇后的女儿呢······
木桩上,凤南歌被绑的结结实实,一张精致的小脸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残留着两片菜叶和几颗玉米粒。
她悠闲地看着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女人一身的狼狈相,比她好不了哪里去。
姚美人拍了拍胳膊上的土,对着凤南歌狞笑道:“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呵,进了这里,你就和那黄鳝没什么区别,就等着一刀一刀被宰吧!”
原本,她听说兰贵人为慕容子裕做了一碗羹汤,那羹汤还被慕容子裕留下了,她就动了心思。
心有不甘的她,也想为慕容子裕做一些膳食,于是就去了御膳房。哪知道,刚进御膳房,就被凤南歌扑了上来,害得她颜面尽失。
不仅如此,闻讯而来的兰贵人身边的宫女莫奴,偷偷告诉她,那晚皇帝翻了牌子要去她的寝宫,结果这个小宫女在浴池里诱了皇帝,皇帝这才取消了她那晚的侍寝。
姚美人越想越气,皇上难得翻她一次牌子,就被这小宫女给搅和了。今天这小宫女落在她手里,她定要划花她的脸蛋,叫她生不如死!
凤南歌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动得了我?”
姚美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凤南歌道:“你不要太张狂,你这个狐媚子,本宫今日就要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本宫倒要看看,你那娇嫩的身子,若是染上一条条疤痕,皇上他还会不会再看你一眼。来人,给本宫把她的衣裙剥了!”
凤南歌倒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如此恶毒,竟然要羞辱自己。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一片衣角,你,包括你母家,还有其他有干系的族人,全都别想活!”
凤南歌森冷的气势让姚美人着实一愣,她差点就被这气势吓的脚软了。
待反应过来,她恼羞成怒,从一旁的刑具架上,抽过一条皮鞭,往地上狠狠一抽,然后扬起,就往凤南歌身上挥去。
只是鞭子挥到半空中,被一道力量拦截住。
“美人请自重!”
姚美人回首,一见是廖然,怒道:“廖将军,你刚刚说什么,叫我自重?”
廖然冰山一样的脸,毫无表情地道:“是。”
姚美人气极,一把挣脱廖然的阻挡,对着廖然斥问:“什么意思?本宫还不能教训一个小小的宫女?”
“美人您可以教训任何宫女,唯独她不行。”廖然冷冷地回着。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敢问廖大人,她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姚美人追问,全然不信廖然的话。
廖然依然冰山一副的冷表情,“她的身份很多,但是美人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姚美人岂会因他的话而罢休,盛气凌人地道:“如果本宫今日非要宰了这个丫头,廖大人难道还敢把我杀了?”
“廖然自然是不敢。但是廖然敢跟美人您打赌,如果您真的动了这丫头,她说的都会成真。”
“你······你······”
姚美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就不信了。
挥起鞭子,又要往凤南歌身上甩去。
廖然当即握住鞭子,姚美人恶狠狠地道:“好啊,你竟然公然对妃嫔行非礼之事,按照宫规,是要被处以宫刑。廖大人,你若成了太监,你那娘子可就独守空房了。”
“廖某是例行公事,问心无愧。”
见廖然油盐不进,姚美人奋力夺鞭,劈头盖脸就朝廖然身上抽去。
“不准你打我廖叔叔!”
见廖然不躲避,生生受了姚美人的鞭刑,凤南歌再也悠闲不起来,挣扎着绳索,愤怒地朝姚美人吼着。
姚美人快意地道:“既然他说打不得你,那本宫可以打他吧,这可是他自找的。”
说罢,又一鞭甩到了廖然身上。
“住手!”
铁栏杆外,传来威严的男音。
一见慕容子裕出现在身后,姚美人赶紧丢掉手里的鞭子,方才还恶狠狠的形象,立马变成受伤的小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在慕容子裕的脚下。
“皇上,您总算来了。廖大人他徇私枉法也就算了,方才竟然还在牢里对臣妾动手动脚,大逆不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你胡说,分明是你对廖叔叔用了鞭刑,你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凤南歌愤愤不平地为廖然澄清着,说话也不留任何情面。
“皇上,您看呐,以前宫人们都说,这小宫女横行霸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臣妾还不相信,今日,臣妾算是领教了,她都敢当着皇上您的面要拔了臣妾的舌头,这星宫,再没有王法宫规,都要以她为尊,这样下去,只怕后宫不得安宁,人心惶惶啊······”
姚美人控诉着凤南歌的恶行,一步一步把凤南歌往死罪上领。
慕容子裕沉沉地看向凤南歌,眼神里流转着缜密的光。
他原本可以放手不管的,偏又担心廖然不能及时赶到,让这丫头受什么苦楚。
此刻见她伶牙俐齿,一副要咬人的气势,看来,他还真是白担心了。
单手虚扶起姚美人,眼睛看向廖然,道:“廖将军,果如姚美人所说,那你的确太放肆了!”
廖然跪地,道:“请皇上责罚。”
“你不能罚廖叔叔,是这个女人要打我在先,廖叔叔才上前阻止的。”凤南歌生怕慕容子裕真的严惩廖然,急着替廖然澄清。
慕容子裕轻嗤,“自身难保,还管别人!”
“大叔,你不能是非不分啊!”凤南歌越发着急地道。
“住口,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姚美人最看不惯凤南歌与慕容子裕不分尊卑的模样,扬起手里的鞭子,又要往凤南歌身上抽去。
然而鞭子还没有近凤南歌的身,半道又被人劫住,只是姚美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劫鞭子的人,是慕容子裕。
“你也很放肆!”
慕容子裕轻轻地将鞭子往回一抽,姚美人失去平衡,立刻跌坐在地。
慕容子裕冷冷地对姚美人道:“这里是天牢,自然有刑官在此,你身为后宫妃嫔,不仅衣衫不整,仪表尽失,还干预刑部大牢,对犯人动用私刑。姚美人,你可知罪!”
帝王的一番话,把跌坐在地的姚美人惊的彻底瘫软。
她慌乱地摇摇头,爬到慕容子裕脚下,磕着头道:“皇上恕罪,臣妾是被这宫女气昏了头,才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皇上,求您看在臣妾是受害者份上,饶了臣妾这一遭。”
慕容子裕平静地看着前方,压根就没有在意脚下的女人头都磕出了血丝。
他抬抬手,“寡人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正因念在你受害在先,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有气在这里给寡人磕头吗?”
姚美人吓得脸色苍白,嘴里喃喃道:“臣妾知错,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这就回宫去反省,臣妾告退。”
见皇上没有再继续苛责姚美人的意思,门外的侍女赶紧走进来,搀起自家的主子快速离开了牢房。
“起来吧!”
得到赦令,廖然起身,朝慕容子裕拱手道:“皇上,公主虽然是顽劣些,但本意是好的。属下听说,公主为了剥玉米,手指甲都磨破了。还望皇上看在公主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放了公主。”
慕容子裕冷眼瞧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凤南歌,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寡人有几句话要和她说。”
“这······是。”
廖然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相信自家皇帝不会因为这么件小事就对凤南歌不依不饶,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对面一双冰冷的眼睛审视着自己,凤南歌被看的别开脸,很不自在。
“怎么,这结果,你似乎不太满意啊!”慕容子裕面露嘲讽地道。
凤南歌眼睫一眨,转过脸来看慕容子裕,强作平静地道:“什么叫我不太满意啊,大叔您公平公正,我哪敢有不满之处。”
慕容子裕把玩着手里的鞭子,眼睛看向鞭子,道:“区区几个侍卫,就能把你天平公主拿下,是寡人的侍卫太厉害了,还是你天平公主只是个柔弱女子。寡人猜不透这其中玄机,还请公主告诉寡人——”
他眼眸一抬,盯着凤南歌的双眼,“为何在膳房束手就擒,为何要扮柔弱任由姚美人挥鞭,为何明知道心兰会派廖然闯入大牢救你,公主你却还要以身犯险入这大牢?”
他的眼神看似无波澜,却冷的很。
凤南歌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几经思量后,才抬起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嘛······”
“荒唐!”
得知是这样的答案,慕容子裕好看的眉都竖了起来,“你就那么肯定寡人会来救你?要是寡人不出现,你知不知道,单是冲撞娘娘这一条,就够你受尽苦刑,更别说你把寡人的御膳房搅的天翻地覆。你以为,流星国的国法只是个摆设吗?”
凤南歌被斥的面色一红,却又心有不甘地道:“是你要我做什么鱼片粥的,我第一次下厨,哪里知道那么多的禁忌。再说了,你那御膳房弄的跟战场似的,我根本就施展不开······”
“你还有理了!啪——”
一道清脆的鞭声,在木桩上炸响。
凤南歌不可置信地侧头看着捆绑自己的木桩上,一道刚刚划过的痕迹赫然在眼前。
忽然间,只觉眼眶一红,凤南歌吸着鼻子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打翻了一些东西嘛,至于说犯国法那么严重吗?你要多少,我十倍赔你!还有你那个什么美人,我扯坏了她一条罗裙,我赔她十车,让她一辈子都穿不完,够了吧!”
说完,暗自运功,柔软的胳膊一缩,就从木桩的镣铐上脱离出来。
凤南歌瞪慕容子裕一眼,“一直就嫌我碍眼,好,我这就回镜花国,再也不用你看我心烦!”
一把推开那高大的身躯,提着裙子就独自跑了出去。
望着拐角处不见的背影,慕容子裕愣怔了几秒后,沉沉地叹出声,闭上了眼睛······
凤南歌在皇宫大院胡乱跑着,跑着跑着,就跑累了。
她在一处僻静处坐了下来,清风一吹,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其实,她刚刚在大牢里,并没有跟慕容子裕说真话。
当侍卫拿下她时,她看见趾高气昂的姚美人对着她指手画脚,忽然就想知道,这个姚美人在慕容子裕心里的分量如何。
如果慕容子裕很袒护这个姚美人,就会对自己苛责不已,甚至会帮姚美人惩罚自己。那也就说明,慕容子裕的心底,其实已经没那么爱妈咪了。
那么她,也就安心了,也就可以离开流星国回去给爸比交差,再不用做每日洗脑那样惨绝人寰的事了。
可是当慕容子裕真的问她的时候,她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慕容子裕最后袒护的,会不会是自己?
这样的念头驱使着她,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她就这样回了慕容子裕的话。
可是当慕容子裕真的在帮姚美人说她胡闹荒唐,还说她犯了国法时,她的心竟然很不舒服,甚至难受······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