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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碗热热腾腾的馄饨就被端了上来。
“好香啊!”花情使劲嗅了一口。
“是你啊,小姑娘。”老板是一个花甲老者,佝偻着背,穿一身灰不补丁布衣,和蔼可亲道。
“老爷爷,你还记得我啊。”花情很意外,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哈哈哈……”老者笑的爽朗,“你上次和这个小哥也各吃了两碗。年轻人胃口真好。”
“嘿嘿……”花情尴尬笑笑,哪有直接说出客人食量的老板啊。
“你的眼睛长的真漂亮,就像紫水晶一样。对于漂亮的小姑娘都记得很清楚的哦。”
“嘿嘿……哪有。”花情挠了挠脑袋,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笑笑。
老者端着托盘,看着花情的笑出神,从花情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笑的,如三月春分暖暖的,能醉人心脾,老者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喃喃道:“真好!”
颤颤巍巍的走到摊子前,从摊子里的暗板下取出一小包用油纸紧包着对糕点给花情,把油纸拆开,颤抖着手放在花情的桌上,“来,姑娘这个给你,尝尝。”
“老爷爷,我不能要的。”花情摇摇头要拒绝。
老者眼角泛了泪光:“这是,我早上刚买的,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老者说话有些哽咽,却不是像和花情说的。
“还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的。”老者眼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模样,一袭青裳鬓间挂着两串银色的铃铛,走路脚铃铛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老爷爷?”花情用手晃了晃,没有反映。
“老爷爷!”花情又重重叫了一声。
“诶。”老者恍惚的缓过神来,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呢?”花情歪着脑袋问,这个老爷爷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紫瑾坐在一旁,快把筷子都掰断了,注视着老者,都一把年纪了还色眯眯的看着花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看他年纪那么大,又不能一拳揍过去,不然要说自己欺负老人的,又不能发作只能憋着,好生憋屈。
“花情吃馄饨了。”紫瑾酸酸的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倒进花情的碗里,花情碗里的馄饨都溢出来,满到桌子上,汤水把包糕点的油纸都浸湿了。
紫瑾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老者,却是在和花情说话:“花情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同我说,瑾哥哥都给你买。”
老者对紫瑾的表现无奈摇摇头,和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嘴角挂上深深的笑意,眼角都起了褶子。
“够了,够了。”花情把挂在碗边的馄饨给刮回到碗里,碗里堆了一座小山,瑾哥哥这是把自己当作猪了么,想着脸上竟泛起红晕,以手掩面低下头去。
“呵呵呵……”老者和蔼笑出神,回到锅前的位置上,面对着紫瑾和花情这一对小情侣投以羡慕的目光。
紫瑾看向老者,看他竟然还盯着花情,就挪动了位置,坐在花情对面,挡住了老者的视线。我的媳妇是给你看的啊!
“瑾哥哥,你这是干嘛。”花情看出了紫瑾的心里活动,用手拍拍紫瑾的手背。
“我,我觉着这个位置好。”紫瑾阴着脸道,喝汤的时候被呛了一口。
花情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了,瑾哥哥这是吃醋了。”花情灿烂的笑容再次冲击了紫瑾的内心,带着略微霸道的语气说:“对,我就是吃醋了,我的媳妇只能我自己看。”
突如其来的霸道告白让花情心底漏了一拍。虽然,他们之间不需要再言语就已经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可是偶尔的告白是可以增加两个人的感情的。
花情握住紫瑾手,用她自己认为较温柔的语气对紫瑾说道:“瑾哥哥,我喜欢你,心悦你,稀罕你,要一生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可都听见了?”
紫瑾反握住花情的手,接收花情对自己的回应,相互感知对方掌心里的温度,各自痴痴的看着对方发呆,又很有默如说好一般一起的发出笑声。
老者打开锅盖又下了一碗特制的馄饨,等再盖上锅盖,老者就靠着一角的墙,默默思念。
洛芽儿,如果你还在,我们也会那么幸福的吧,灶台上烟雾氤氲,老者已是泪如雨下,黝黑枯黄的脸上长满了很多褶子浸满泪水。
许久后,老者捞出一碗馄饨,熟练的放调料,端着装的满满当当的馄饨小心翼翼给花情:“小姑娘,你尝尝这个口味的馄饨可还好吃?”语气中有待一丝恳求。
花情望着有脸大的装满馄饨的碗,咽咽口水,犹豫了会,自己已经吃了三碗馄饨了,要不要再吃啊?肚子好像没有储存的位置了,可是看老者一脸期待的表情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绝。
纠结了会,花情还是舀起一只馄饨,轻轻咬了一小口,里面有水果的香甜还有虾的鲜美搭配在一起爽口清新,如夏天坐在井边吃西瓜一样爽。
“老爷爷,你里面是包了哈密瓜和虾仁吧。”花情又舀了一只馄饨吃下,真的是太好吃了,两种味道完美融合。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水果和海鲜搭配呢,回去的时候可以改良下做给姐姐吃。
“对,对,。”老者连连说对,眼底都是欣慰的笑意:“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的。”花情投出赞许的目光,又坚定的点点头来表达确实不错。
“有那么好吃么。”紫瑾略微吃味也捞了一只馄饨:“真好吃!”入口的那一刻被这种清奇的味道征服了,一只小小的馄饨竟带了丝丝快感。
“好,好……”老者又连续说了几个好字,“她一定会喜欢的。”
“老爷爷,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花情问,刚才自己就有听到老爷爷口里嗫嚅着她,又用看别人的眼神看自己。
那个她对老爷爷来说一定很重的人要吧。
老者笑笑:“她啊,是最好的人。”
“若不介意可以说给我们听听。”花情拉开一个凳子让老者坐下,看老爷爷的神情一定是很想她了吧,说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些的。
老者望着被拉开的凳子出神,顿了顿,坐下又看着花情出神,呆呆愣愣,眼角又噙着泪水。
“我原来其实是一个人类。”良久之后老者终于开口,一开口就惊到了花情和紫瑾。
花情没有修为不能辨认仙神妖魔,在她的眼里在魔界的就是魔,在人界的就是人,在仙界自然就是仙了。所以,她就认为了老爷爷是土生土长的魔。
紫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自己看到的真真切切就是魔啊。
“啊!那,你怎么会在魔界呢。”花情夸张开口问。
“那是因为一个美丽的姑娘啊……” 南有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