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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恐怕没有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自家小姐只怕真的出事了。
于是抚雪急匆匆的向凌落那里飞奔过去,她心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着要救林缘,只有凌落他可以救林缘。
当抚雪气喘吁吁的跑到凌落的院落的门口时,因为太着急并没有看到眼前的人,就横冲直撞的将李谪凡撞到在地。
“哎哟……”李谪凡不由得哀嚎起来,“究竟是谁没长眼睛啊,看不到我吗?”李谪凡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莫不是自己已经死了?这明显就是看不到自己啊。
抚雪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在李谪凡的眼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他所了解的抚雪从来就不会如此的茫然无措,甚至充满了恐惧,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李谪凡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林缘,只有林缘出现问题的时候,抚雪和他才会这样。
一想到这里,李谪凡就更加不放心了,这凌落什么样子,他还能不了解吗?在他的眼中林缘就是最重要的,不论他嘴上怎么说,发任何的毒誓,李谪凡都是一听而过,因为他知道,只要林缘遇到了危险,凌落就会把这一切抛之脑后,什么生死,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这或许是男子汉的表现,可是对于李谪凡来讲却是无比痛心疾首的事情,他在凌落身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他付出的程度其实也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想到自己的付出都要毁于一旦,要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于是李谪凡二话不说的就挡住了门口,“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一样可以解决的……”就是不要再去打扰凌落了,他受不起任何的刺激,自己刚刚已经用了仙药,若是凌落此时动气动怒,那反噬的效果就更加明显,到时候就算自己也是回天乏术。
抚雪望着李谪凡,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前这个人能相信吗?他真的有办法把小姐救回来吗?可是时间上容不得她再多做思考了,抚雪带着哭声的说道:“小姐……小姐她不在府里……”李谪凡仿佛停住了呼吸,抚雪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林缘不在府里?难道是被人掳走了吗?
“刚刚不是还在房中吗?”李谪凡不解的问道,“那……那是我做的戏……小姐已经入宫赴宴了……”
李谪凡仿佛被人狠狠的锤了一下脑袋,“不是说不让她去了吗?”凌落不是亲自和林缘说过不让她去吗?不是不会再让林缘离开他的视线吗?
李谪凡突然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了,此时此刻他明白了,这林缘和抚雪是故意瞒着他们,避开了他和凌落的耳目,自己偷偷溜出府去参加了宫宴。
“然后呢?”李谪凡已经有预感,林缘会在这个宫宴上出现问题,可还是想从抚雪口中知道更多,可是抚雪一直摇着头痛哭着,她自己也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呜咽的说道:“小姐……她就……再也没回来了……”
李谪凡指着她,狠狠的跺了跺脚,又指了指天,气的简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若是散了宴会早就回来了,这分明就是出了事情。他此时此刻脑中确实一片混乱,可是他始终就坚持着一点,绝对不能让凌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元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李谪凡吓了一跳,“你神出鬼没的,你想做什么才对吧?”李谪凡不安好气的说道。
元宵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一看你这就是做贼心虚,还反咬我一口,真是可恶……”不过还是说道:“是少爷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要不你们进去同少爷解释吧……”
抚雪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就要进去时。李谪凡还是固执的挡在了门口,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自喻。“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吧?”元宵虽然知道李谪凡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但是确实是无法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算她是个外人都看的出来抚雪已经是方寸大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来找凌落的,可是偏偏李谪凡这个人就将人堵在了门外,属实不太给人家面子。而且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毕竟是林缘身边侍候的人,这间接的就等同于给林缘一记响亮的耳光,元宵心里有些后怕的看着李谪凡,就算他有什么情绪,现在也不是随便使性子的时候啊。
“我说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和找凌落是一个样子的,不必进去了,去我那里谈吧……”然后对元宵说道:“去告诉凌落什么事儿都没有,让他少思虑,安心养病。”说着连拉带拽的就把抚雪硬生生的拖走了。
元宵在原地真是气的直跳脚,这李谪凡说的轻松,他能解决还则罢了,若是解决不了,凌落只怕将他五马分尸的心思都有了,再说事关林缘,就算李谪凡能豁的出去,不在乎生死。
元宵却不敢跟着李谪凡赌,尤其是她和李谪凡的命,就算他不在乎,元宵还是在乎的。
叹了口气,元宵还是转身脚步匆匆的向回走,这种事还是和凌落说吧,即使不说他发现了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李公子!你放开我,我要去见凌公子!”抚雪一面挣扎一面气哄哄的说道,“你再这样耽误下去我家小姐会出事的!”
李谪凡将抚雪向前带了一步说道:“你再这么吵嚷下去,你家小姐也不会自己出来的,有这功夫还不如详细的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或许我心情好,想的出办法将你家小姐救出来呢。”
抚雪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冷笑着说道:“李公子又何必说的冠冕堂皇呢?你压根就是不想让我去见凌公子也不想救我家小姐!”李谪凡好笑的说道:“就因为我拦住了你,你就如此的揣测我?”
抚雪更加不屑的说道:“难道不是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或许你和绑架小姐的那伙人就是一起的!”李谪凡更加觉得好笑了,他是第一次觉得女人的想象力真的是难以让人预料,天马行空的,实在让人佩服。
“既然你都如此觉得了,那就不用救你家小姐去了,正好让她自生自灭得了,省的我担了这个名声。”李谪凡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又不在乎林缘的生死,在乎她的另有其人罢了。
“你……你,可真是一个无耻的宵小之徒,枉费我家小姐对你这么好了!”抚雪现在的眼中李谪凡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就是世人说的草菅人命!越想越来气,可是此时也不是跟李谪凡置气的时候,她要想办法去通知凌公子和侯爷,去救小姐才是关键!
她说着就冲向门去,可是这门却奇怪的跑到了另一边,抚雪就这样满屋子转的去找这个门,一时间累的是满头大汗,最后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指着李谪凡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术……”
李谪凡无辜的耸了耸肩,“没有啊,只是从小行走江湖,学了一点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只是个皮毛。”然后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不由得感慨道:“诶……这么多年没用了,今天正好可以练练手……”
抚雪气的狠狠的锤了地一下,结果痛的还是自己。
这时候只听门外有一个声音传来:“在下刚好有要事相商,就不请自来了……”抚雪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江千帆的声音吗?这日理万机的江丞相怎么有心情来这里呢?莫不是?
抚雪警惕的望着李谪凡,果然他和绑小姐的那伙人是一起的,现在小姐到了他们手上,他们也就不避嫌了,光天化日的在这里商量,难道不怕她把这事情宣扬出去吗?
可是抚雪下一刻就想到了,若是自己又不出去呢?那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他们两个人只需要将她杀人灭口就可以了。
抚雪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一直瞪着李谪凡。李谪凡自然也接收到了抚雪眼神传递的信息,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也懒得和抚雪解释,随即说道:“若是能进来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抚雪就看着一面墙那里突然就开了一条缝,然后江千帆推开门就进来了。抚雪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她看了看李谪凡,李谪凡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早都告诉你了,只是个障眼法而已,门其实还在那里根本没动,可惜……”李谪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你这里就显然不太够用了……”
抚雪听到这话差点被气背过气去,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不过想想也确实挺可气的,李谪凡还用什么障眼法,无非就是拖延时间不想让自己出去罢了。现在已经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更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她要就在这里,看看李谪凡和江千帆究竟密谋些什么!
李谪凡有些意外的看着抚雪,她居然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难不成真想在自己这里过夜不成?李谪凡有些疑问的望着抚雪,自然江千帆的目光也顺着看向了抚雪。
“你这不是知道了门在哪里了吗?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着留在这里用膳?”李谪凡有些打趣的说道,“我……”抚雪有些生气的看着李谪凡,其实她也挺纠结的,她是既不想和李谪凡说话,可是又不得不和李谪凡说话,若是不说话,李谪凡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愤怒呢?是无比的愤怒!
“我自然是看着你们有什么花招,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对付我家小姐!”抚雪义愤填膺的说道,“对付?林缘?”江千帆皱着眉反复的念着这四个词,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起来,他倒要看看这李谪凡究竟有什么办法来解释这一切。
李谪凡现在可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抚雪没理解也就算了,这江千帆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不帮他解释解释,他突然间就有些犯难了,这该怎么和这种死脑筋的小姑娘解释呢?只怕他就算是有一千张嘴,这抚雪都只会选择自己想相信的,想跟她解释清楚可真是太难了。
李谪凡在那里扶额哀叹的时候,江千帆还不忘火上浇油的说道:“你说你,怎么计划的不好,偏偏要趁着现在绑林缘,你看还把她身边的人惊动了吧,这下你可真是在劫难逃了……”然后用他的桃花眼笑眯眯的冲李谪凡使了个眼色。
这些举动抚雪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然后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启示似的,跳起来指着李谪凡就开始吼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叛徒,怪不得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都是你泄密的啊!”
李谪凡突然间就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抚雪一串的妙语连珠,哪里有空间让他去解释啊,恨不得就此骂死李谪凡。
李谪凡冲江千帆拱了拱手,江千帆当然也没闲着,也回敬了他一下:这种感觉过瘾吗?是不是帮你一个大忙啊?
李谪凡气的嘴都快歪了,这也算帮忙?简直就是帮倒忙,好不容易抚雪骂的有些累了,准备歇一会儿再继续的时候,李谪凡好心的递给杯茶说道:“抚雪姑娘辛苦了哈,喝杯茶润润喉咙。”
抚雪小脸一扬,倔强的说道:“不必!”她心里暗暗想到,就算自己渴,我现在也不敢喝,还怕你这里有毒呢。
看着两方有点平息的趋势,江千帆不怕死的又开始煽风点火的说道:“这抚雪姑娘怎么在这里呢?这时候不应该回去了吗?”这好阴险的一句话啊,这不江千帆的话音刚落,抚雪就又好像打了鸡血一样,重整旗鼓,开始准备再来一轮。 南墙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