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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老哥,你们家族和这些蝴蝶是世仇,你应该知道怎么对付它们,我跟你混了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好心好心我帮我解一下围吧,小生后半生有机会的话必滴水之恩当作涌泉相报。"
它好像啥也听不懂,呆在我我脑袋旁一动不动。
"我以后请你吃巧克力。"它还是不动。
"我以后带你去蛋糕店吃个饱。"它依然不动。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出现了幻听,耳边蜜蜂的嗡嗡声越来越响。不对!
我回头一瞧,一大堆蜜蜂从平原的另一边涌了过来,它们声势浩大,黑压压的像一片云。
"原来你这小子悄悄去搬了救兵啊。"我惊喜地叫出来。
握住猎人的巨爪一下子松开,招魔蝶们展开阵型,摆出一字长蛇阵,应对来势汹汹的斗魔蜂。
"小子,把我的衣服拿来,今儿我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群畜生。"
"好!"有了盟友的帮助,我信心百倍。一把抢过猎人的衣服递给他。
"嗡嗡嗡。"斗魔蜂吹着号角冲向招魔蝶,招魔蝶竭力扇起飓风要冲散斗魔蜂,斗魔蜂聚成一团,呈一个流线型的锥头一下子冲进招魔蝶的阵型,而后两边都各自散开,在草原上展开激战。
"去你的!掐老子脖子,扣老子下面!"猎人坐在地上,手里的衣服像回旋镖一样上下,把空中的招魔蝶一大堆一大堆地打下来,我也抽出沉冥剑,对着特别大的招魔蝶一顿乱砍,忽然,一只在耳边跟着我的没有了声息,我回头一看,两只三只四只,越来越多的招魔蝶缠在它身上,它们伸出尖细的喙要捅穿它的身体。
"畜生!敢欺负我兄弟?"我旋了一下剑把,剑刃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划出一道剑气,剑气精准地打在那群招魔蝶身上,把它们的翅膀一一割下,没有了翅膀,它们吊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只能像蠕虫一样在地上无力地爬动。
我追上去补上几脚,把它们通通踩成碎肉。
双方来势众多,隐天蔽日,花海的天空被遮蔽,灰蒙蒙一片,不久,天空的阴霾逐渐消散,偶尔渗出一些光亮,再过一段时间,一缕阳光穿破虫幕,照进花海,接着越来越多的光线射下来,虫幕渐渐散去。
我粗略地清点一下地上的尸体,招魔蝶的居多,斗魔蜂的也有,大概三一比,可能是我和猎人都参战的缘故。
我见蜜蜂已经疲惫,就把它捉起来,放回衣袋。
糟了!赤星瘴也没有在刚刚的大战里遭难?我赶紧回头张望,幸好它还在几十米远的地方亭亭玉立。
"我要来咯。"我内心兴奋得要死甚至还有些鬼畜,它对我来说就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能把它收入怀中。
我轻轻靠过去,用手捋了捋枝叶,没什么毒雾毒刺冒出来,我小心松开它底下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把它的根掏出来,终于,我把整棵赤星瘴连根拔起,捧在手心。
"看,老家伙,我搞定了。"
"厉害啊小子,来让我瞧瞧。"
我拿着赤星瘴拽拽地走过去,想要把它递给老人。
"且慢。"老人忽然打住了"
"赤星瘴作为至灵至圣之花,不会长成这样一副媚态吧。"
我瞧了瞧手里的花,饱满鲜艳散发着灵气"
"老头,你多心了吧,我们快快带它下山,不要误了时辰让它谢了。"
"不行,再拿给我瞧瞧。"
我摆出一副臭脸把赤星瘴递给老人,"老年人就喜欢磨磨蹭蹭。"
他轻抚着赤星瘴身上的纹路,把整株花翻来倒去,像倒卖古董的人,迟迟不松手。
"怎样怎样,货还行吧….啊呸,花没问题吧。"我想起杨戬虎和树懒说的故事,上一个采到赤星瘴的人,最后着了魔自己把赤星瘴吞了下去。
"行了。我们想好怎么分吧。"我一把夺过赤星瘴。
"不要啊!"老人大吃一惊,一把扯住赤星瘴的根,我死不松手。
"快松手。"
"不要!你这老头子贪得很。"
"你会死的!"
忽然赤星瘴的根部张开,露出两条触须,它的花蕾也随之绽开,化成一双双翅膀,现出一只只蝴蝶,它们的翅膀扑腾一扇,扇在我手上,顿时我感觉到手腕辣辣地像上千只蚂蚁在啃咬,吓得松开了手,蝴蝶也跟着飞走了,剩下的根茎从两侧冒出一排排的钩足,原来是一条青色的大蜈蚣!
蜈蚣顺着老人的左手爬上去,老人用右手拍打,毫无作用,只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掌印,忽然蜈蚣在老猎人臂弯的地方停住了,千百只钩足深深嵌进老人的肉里,头上的牙像两个钳子,紧紧地掐住老人的手臂。
"快快快,弄开它,它要!"
我一阵反应,举剑要砍,快碰到老人臂弯时,我迟疑了,剑尖迟迟不敢碰下去。
"砍!"老人斩钉截铁地说。
我望着他手臂上的蜈蚣,青色的蜈蚣身体渐渐地收缩,像被抽干水的海绵,它的獠牙咬住的地方周围泛起一条条青黑色的血丝,随着蜈蚣身体的渐渐干瘪,老人手臂上的皮肤逐渐透明血管越加喷张,能看见青黑色的血液在里面涌动,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发黑,嘴唇发白开始微微颤抖。
老人抽出弯刀,但连举刀的力气也没有了,手一软,弯刀抽到半空已经掉落。
我闭着眼憋紧一口气"啊!"
手起剑落,似乎砍到什么坚硬又干脆的东西,唰的一声,声音清脆。
我张开眼睛,"呜。"老人轻呼一声倒在草地上,嘴里慢慢地喘着气,眼睛微闭发肿的眼皮下渗透出迷茫的目光。他胸口牛蛙一样鼓起又凹下,鼓起又凹下。隔壁是他一截瘪成干尸的手臂,那个和它一起出生入死,曾经无数次将他和我从死亡的境地来回的好伙伴,如果无声地躺在那里,发紫发臭,死状凄惨。
"咿呀。"老猎人痛苦的呻吟一声,污水一样黑色又浑浊的血从他手臂的断口流出,滴在地上的草丛里,草丛立马干瘪萎缩发黄发臭。
"老头,你别吓我,回回我啊。"我的声音新添了几分沙哑,这是我和老人相处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用这么哀怨的语气和他说话。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