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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远处传来杀马特肆无忌惮的笑声,"物似主人型,狗窝囊人比狗更窝囊!"
"妈的别欺人太甚了!"我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脑袋涨的发麻。体内降龙和幽玄两种力量如火山下集聚的熔岩,彼此交错糅杂,散发出能量,时刻都会爆发。
"啊!"我高吼一声,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用了一捏,把他石块般的手从我身上拉开,我的力度越来越大,忽然,咔啦一声,似乎有两块饼干在我手里碎裂,他的腕骨似乎被我捏碎了。
"你这小子。"他低沉地吐出几个字,脸色由一开始中气十足的涨红变成现在略带惶恐的铁青。
我的力量压制不住,手掰住大汉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他的脸色也有铁青变成淤紫。
但他似乎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依旧死死地揪着我的脖子不放,我们彼此僵持,我赶紧体内的力量将会暴走,一触即发。
"咳咳,不要打架不要打架,都是同行,打锤子架。"猎人的声音先由狗洞传来,然后他的头滋溜一下冒出来。
我和高罗刹同时望向老头"
"呵,是你啊。"高罗刹一脸不屑。
"对,是我啊,老高。"猎人从狗洞爬出来,站在高罗刹跟前,双手插着腰,裆部正好对着他的脸。
"哼。"高罗刹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随即跟着站起来,也双手叉腰,低着头瞪圆豹眼盯着老猎人,他的双手还陷入我铁爪的余波之中,不住地颤抖。
"哟,老高,大家都是同行还是老相识,不至于一见面就掐起来吧。你看,把你手都整成这样了,多不好意思。"
"哼,如果不是我让这小子三分,他能碰我丝毫?"
"这样吧,我这里有点儿碎钱,你拿去治治你的爪吧。";猎人从口袋掏出几张脏兮兮皱巴巴的钱,送到高罗刹手边。
"滚远点。"高罗刹一手把钱甩开,颤颤巍巍的手却不停他使唤,竟然甩到墙上,磕出了一道血痕。
"哈哈哈。"老猎人迅速把钱收好。
"这小子,什么来头?"
"我表妹的表妹的表妹的儿子,天生吃山间瓜果饮云涧清泉长大,不知不觉间养出一身巨力。可是文化不高,家里穷养不起,只好寄来我这陪我终老。"
"哼,我管你是表妹和表妹生的儿子还是表弟和表弟生的儿子。"他的头忽然转向我,像一只尊机关开动的石像"
"小子,跟着这浪荡半辈子的老家伙准没出息。如果你想功成名就,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他粗壮的上围一转,在地上刮起一阵旋风,把我和老猎人吹得急忙后退两步。
"不劳你费心,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小日子过得舒坦。"
"哼。"高罗刹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那个杀马特突然嚷嚷起来"
"这么好的奶子,哦不对,妹子跟了这么一个废柴,真的是浪费了。"随后他往后一闪,消失在街巷中。
我回头看着裂嘴犬,它近乎断气了,脸部随着牙缝的裂开分成三瓣,白沫在牙缝中不停的涌出,渐渐地白沫变成红沫,血丝像蛛丝一样继二连三涌出来,它的舌头越深越长,最后直勾勾地伸出空气外,像一把剑。它的眼睛像陀螺一样四处打转,忽然锁定了我,它眼睛里光彩渐渐散去,里面再也倒映不出蓝天和白云,死水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哀怨,怜悯,解脱,复杂的思绪在我脑海酝酿"
"额。"它的喉咙剧烈地抖动一下,吐出一块结成晶块的淤血,整个身体瘫软在地。
"它已经死了。"猎人淡淡地说。"
"老头儿,陷害魔兽的人,被魔兽诅咒的人会得好死吗?"
猎人诧异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他拍拍胸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将关于这只狼的事全都告诉我,放心,其他的事情交在我身上。"
万事俱备
猎人把我送到一家旅店,名字叫清风,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这里的老板是我的老相识,你自不必担心,计划的谋划先让我来,你今天怄气又用劲儿,一定累的很,今晚就好好歇息一下。"
我听从猎人的话,草草地吃过店家送来的晚饭,倒头便睡。
梦里,我梦见一只魔兽在追着我的母亲,那只魔兽头上长满触须,浓眉大眼和蚩尤兽差不多,它往前一扑,利爪要刺进我母亲的胸膛,突然,天空的云彩消散,浮现出一阵灰白,灰白渐渐渲染,整个世界都陷入一阵灰于白之中,魔兽和母亲都在此刻定格不动,他们一起往远方飘去,越飘越远!
"妈!"我双手一抓,只抓住虚无缥缈的空气,随后双眼一睁,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你醒了。"猎人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我"
"快洗漱,取衣服去。"
干呕,头痛,洗漱时候我都快晕倒了,猎人拉着我来到巫大妈的小店。
"三思你看。"Leonie已经在试穿衣服,她看见我来,就迎上前尽情扭摆自己的身姿。
这是一件黑色紧身夹克,把Leonie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包裹住,上衣采用真皮制造,胸前挂着两个口袋,口袋上有两个扣子,仔细一看,那是两只晶莹剔透的黑瓢虫。
一条紫色的蛇型腰带缠绕着Leonie那柔软的腰肢,蛇形腰带上还镶满了斑斑点点的宝石。
她的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皮裤,每一丝精致的肌肉都被勒得现形。
"三思你再看看。"她伸出细长的双腿,探向我。
"好腿好腿、"老猎人探过头去看。
'不是你!老头让开!'她一脚踹向老头儿,老头儿装作被踢晕的模样往嘴里一直咦哦咦哦后退了两步。
我凑过头去,没发现什么异样。
"摸摸看。"Leonie又甜又坏地笑着。我摸了一下,手感有点粗糙,上面刻着一些肉眼很难认清的花纹。
"让你看清真面目吧。"巫大妈在后边巴嘎一声关了吊灯,四周一片漆黑,忽然间Leonie的脖子后出现一团光点,光点汇聚成一条河流,河流在Leonie的身上不停地游走,先是滑下肩膀攀上两只黑甲虫,又顺着肚脐游到紫宝石蛇上磨蹭,最后顺着Leonie的屁股滑到脚尖。在我面前闪闪发光,释放出刺眼的光芒。
"这些是涵光虫,一种长不大的小蜘蛛,主要以人体排出的气体为食,小姑娘没有你们糙大汉那么大能耐,不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我就安排这些小虫子帮助她伪装自己。"
"那Leonie,你感觉怎么样?害怕吗?这些可是蜘蛛啊。"
"啊?有什么好害怕的吗?她笑了笑,这些小家伙多可爱啊,如果我们以后有娃娃和它们一样胖嘟嘟就好了哈哈。"
我的脸不禁一红,嘴角不经意浮现一丝甜甜的笑容。
"就这些还不够。"巫大妈补充"
"这个小洋妹最难搞的就是一头金发和白暂到我羡慕到死的皮肤,要想掩盖住她的天生丽质可不容易。"说完,她从桌面上顺手拿起一块黑纱。
"看吧。"她熟练地将黑纱打结,黑纱在她手里肆意摆弄,先是化作一朵黑花将Leonie的收纳在它的花蕾中,又化成一道瀑布从Leonie前额垂下,掩盖她精致如玉的脸庞,白嫩的皮肤,朱红的嘴唇在夜一般的黑纱中若隐若现,反而增加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感。
"啧啧啧。"老猎人斗在一旁也不禁发出赞叹"
"如果老巫婆你以前有这么美,还愁找不到老公?"
"呸,你这糟老头子闭嘴!小子,现在看看你的衣服吧。"
她扯开身后的一块红布,露出一个穿着假人,假人身上披着一件风格粗犷的大衣,大衣分为无袖夹克和连体披风两部分。无袖夹克上面裂嘴狗的褐色的狼毛被扭成波浪状此起彼伏,在肩膀处还用狼牙点缀,狼牙完成一圈,裹着模特的肩膀,连体披风总体呈灰色,顺滑的上衣胸口画着一个狼头,腰部两侧露出两条燕尾,半垂于地。
"还不止这些小儿科呢!"巫大妈抓住我的手往燕尾伸去,我的手刚碰到燕尾的表面,滋溜,一阵电流从我的皮肤传遍整个手臂,我的手不由得一缩,整个人的神经受到刺激,跳了起来。
"哈哈哈。你知道这两片燕尾的厉害了吧,一般来说战斗服的披风看着帅但很碍事,特别生死关头被魔兽拽到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我这两根燕尾可不一样,上面有电鳗的神经,箭毒蛙的毒腺,臭鼬的毛囊,你想用哪一种,就按一下衣领的这三颗扣子。"她将衣领竖起,刚刚翻折的衣领下露出三颗金色的扣子,上面分别是雕刻着一条回旋首尾相连的电鳗,一只通体长满骨刺的毒娃,一只獠牙呲开的臭鼬首级。
"谢谢你啊,巫美女。"
"嘻嘻嘻,你就是嘴甜。"大妈掩着嘴咯吱咯吱地笑,一副少女模样"
"你洗完澡了吧,那就先试试。"
我把披风和夹克穿在身上,里面不冷不热,裂嘴狼的皮毛舒服柔滑。对着镜子一照,仿佛自己是个中世纪的游侠。
"还有呢。"巫大妈走过来,解开我上衣的扣子,我坚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嗯…三思。"Leonie在一旁嘟嘟囔囔地生闷气。
"带上。"巫大妈从口袋掏出一串项链,那是一条用裂嘴狼牙齿做成的项链,上面有斑瑕有孔洞,被巫大妈用什么打磨过,竟然变成古朴的花纹和沧桑的牙雕。
"吃惊吧。"巫大妈笑了笑,她双手绕过我脖子,将项链挂在我脖子上。
"你知道吗?如果我二十多年前能嫁出去的话,我的孩子应该和你一样大了。"她一边说眼泪一边从眼角冒出来。
我想起我在城市的老母亲,巫大妈的手和她的手一样,也是那么巧那么暖,我的泪也跟着冒出来。
猎人走过来拍着我们两个人的肩膀,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们猎人一行有个规矩。如果有猎人被魔兽诅咒了,那他就要把魔兽的皮毛做成衣服,魔兽的骨头烧成骨灰,魔兽的肉还给他们的儿女,这样即便魔兽变成厉鬼,忘记前世的他们会无视自己生前的一切,把受诅咒的人当成陌生人。虽然俺这个老汉又蠢又懒,被魔兽诅咒了有一百多次了俺都听之任之,不过这次是小伙子被诅咒了,小伙子呢是个有善心的人,老巫你呢是个有巧手的人,你们两个结合,一定能逢凶化吉,有灾必消。"他向我打了一个眼色。
我心想出门在外无亲无故的,眼前这个巫大妈又无儿无夫,虽然脾气暴躁点心肠却不坏,我不如把她认为干妈罢。
"干妈。"我对着巫大妈叫了一声。
"什么?你刚刚叫什么?"她喜极而泣,"你再叫一声?"
"干妈。"
"呜呜呜呜,好孩子好孩子。"她抱着我痛苦,我也禁不住她的爱,对母亲的思念忽然在此刻爆发,也抱着她哭了起来。
哭了大概十几分钟,她哭累了先回房间睡了,我也累了就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起床了。"在睡梦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
"起床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张望一下墙壁的表此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午饭时间。
"咱们吃了饭就出发吧。"猎人坐在右边的餐桌上,桌子上铺了满满一大桌菜,有鱼有肉,香气逼人。Leonie已经不顾仪态大口朵颐起来了。
"快吃吧,孩子。"巫大妈一脸慈爱的微笑。
我走过去尝了一口,饭菜鲜美,有母亲的味道,越吃越有劲儿。
吃完饭,我,猎人和Leonie和巫大妈告别,临行前,她捋了捋我的头发。
"孩子,初次上阵,前路危险,危难之际,你按一下这只蟋蟀,我床头的蟋蟀也会跟着叫,我收到消息马上赶过来救你。"她温暖的指尖拨开了我的手,将一只冰冷刺手不停骚动的小东西塞进我掌心。
"嗯,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好照顾猎人和Leonie的,干妈。"
"好孩子,好孩子……."她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脸庞。
幼儿怨
"老头子,想不到你安排这些事儿还挺周到。"
我和猎人靠在幼儿园对街的灯柱上,他抽着烟我搬弄着衣服悠闲地聊着天,Leonie蹲在马路边玩手机,我们都在等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放学。
"那当然,你是不是感觉现在心里顺畅许多。"
"你还别说,还真是,以前我一直郁闷得很,心里像镶了一大块铅块,自从被你搞了一出做皮衣和认干妈,铅块就好像噗通一声被扔进海里,无影无踪了。"
"哈哈哈,对吧,俺早看出你们这些常年在外打拼的小伙子啦,我看你脸色发黑,昨晚一定睡得不好,所以趁机搞哭你,让你累了睡觉好好的歇一歇。你们的心病一因为是怨气,二是因为没爱,在外面受的苦多了,做的孽多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积怨,现在你不必牵挂你对裂嘴狼做了什么,怎么说它也是魔兽,你得放下心来;而且啊,我看的你对自己炸山很自责,而且还有什么牵挂羁绊着你,所以我就利用老巫这个却爱又大爱的老婆子,让你们凑一对干母子,她有了儿子的爱,你也有了母爱,不必事事烦怨。以后遇事不决或是有什么难题,尽管和你这个干妈说说,她和老街坊明争暗斗几十年,心机深着呢。"
铃铃铃。忽然幼儿园内的铃声一响,传出哇哈哈哈的小孩子叫声笑声。不一会儿,门外出现一个带着小黄帽穿着制服长裙的老师,黄帽子上有两只小黄鸭的眼睛,一个嘴唇,帽子下面是一头柔顺的短发,花瓣一般的短发包裹着一张青春靓丽的脸,那张漂亮的脸望着身后的小朋友不住地笑着,忽然转向我这边,脸上挂着甜美灿烂的笑容。
"卧槽。"我不禁惊叫起来。
"美吧,哈哈哈哈你这小色鬼。"猎人不停地坏笑。
"不是….这家伙…我好想见过!"是小蔼,她脸上化着妆,眼角被拉高,平时温柔的圆眼变得锐利,厚嘴唇经过粉底淡化,显得薄很多,而且因为打了荧光粉的关系,两侧的脸颊看上去瘦削了不少,原来的小圆脸变成了网红款瓜子脸,不过她笑起来那两个招牌式的可爱的小酒窝,让我一看就认出了她。
她的眼光投向我,我赶紧低下头背转身装作整理衣服,我发现她的眼神在那一秒钟内僵住了,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是诧异。
"小朋友们,请大家注意安全,一个接一个牵着小手好好过马路。"小蔼她故意压低了声线,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成熟,但换声功力不深厚,偶尔还能听到她清脆的少女音。
"是,花花老师。"
"好,小悦牵着我的手,嘻嘻嘻。"
"哈哈哈,回家喽回家喽。"小朋友们的笑声一个接着一个笑的非常开心。
"你把头转过去干嘛?害羞啦?那些小鬼头出来了赶紧盯着。"老头一手像鞭陀螺一样把我转过去。
脸蛋红扑扑的小男孩,眼睛水灵灵的小女孩,有的笑着打闹有的发着呆有的捧着作业一脸苦闷,他们像跟着母鸡的小鸡雏,一只跟着一只,身体靠着身体,小手牵着小手排排走出幼儿园的大门。
冷冷清清的道路上忽然绽开了一朵朵欢天喜地的笑声。
"这些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好强啊,即便有魔兽环伺在自己的周围还那么淡定快乐。"
"不不不,我认为小崽子们的心没那么大,九成九是老师和他们爹妈一起合伙骗他们,我想如果他们知道现在身边就有一只魔兽,还不吓得腿软,尿在裤裆里滋滋地冒出来。"
"有这个可能。"我的眼光乱扫扫到小蔼身上,她刚好目光往上这边,我们四目相对。
她的眉眼一直在跳,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和我说什么。
我双眉一挑,露出一副完全不懂的表情。
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一脸失望,零点五秒之后阳光般的笑容重新挂在她脸上。
"小朋友们,明天见啦。"她温柔地对着小孩们摆手。
"花花老师明天见。"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除了几个捧着作业的哭脸包,几个望着地平线发呆的小呆头。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猎人忽然开口问我。
"没什么发现,你发现什么了吗?"
"那个女老师有古怪。"
"额…你不会认为她是魔兽吧。"
"怎么说呢?即便不是魔兽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能是人兽部的打工仔或者那些司马猎人。"
"嗯…我们还是钻研一下那些小孩子吧。"
"到今为止我还没发现什么异样。"
"化成人的魔兽有什么特征?"
"魔兽和人一样一只一个样,即便装成人也不同。我收来的口风说这只魔兽悄悄地融入这些小孩子没有异样,那就是说呢…."
"那就是说有一个小孩子已经遭到毒手?而现在的他就是那只魔兽?"我抢话。
"是的,你说的没错。"
"那我们得很了解这些小孩的性格背景了。"
"倒不至于。不过这些小孩子的反应很迟钝,除非身边的小美女变成丑女了,不然脸上多长一只角都能当是玩具。"
"那我们只能从老师下手了。"我一脸凝重。
"装,你装个锤子,我就知道你想对那个美女老师下手,我告诉你想也别想,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身材吗?"
"身材!色老头子你还有资格说我?"
"你想哪里去了,你没发现那个小美女的大腿特别细吗,而且她的手手脚脚肌肉线条那叫一个俊,虽然她故意弓起背装的很柔弱的样子,不过这样我更能看到她收紧的小肚子上面一直捉迷藏的腹肌。"
"嗯….你看的可真仔细啊。"
"这叫眼力,眼力懂不。连老师都安插进他们的人了,咱们也不要多想了。"
"那…其他工作人员,饭堂阿姨什么的。"
"不…你小瞧猎人想东西的细致程度了,你能想到饭堂阿姨,他们会想不到?"
"那你想要了解的是?"
他暗暗地笑了一笑,将嘴凑到我耳边,悄悄的说:"你从孩子吃喝住行开始想,管吃的饭堂阿姨已经被盯上了,管住的老师已经被替换掉了。只剩下管喝和管行的了。"
"管喝的是?"我扫了整个幼儿园一眼,在它围墙墙角发现一箱箱空的牛奶瓶。
"你是说送奶工?"
"对。"
我看完外围看幼儿园内部,里面停着一辆黄旧的橘黄色校车。
"你说的行事指校车?"
"对,人兽部和其他猎人这么久都没找到突破点,那就是说原来的家长和小屁孩身上已经刮不出什么料了,虽然送奶的和开校车的有可能已经被人跟踪或者调查过,不过我们发掘一个没被开发过的女人总比找一个男人上了几十次床的婊子好吧。"
"你说的有道理。哼哼哼。"我们两个同时坏坏地笑了起来。
"哎呀好可爱啊。"Leonie甜美的声音忽然在一边传来,我和斗叔一起望过去。
她正捏着一个小胖子的脸,小胖子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脸肿的像个大皮球,红扑扑的。Leonie的玉指掐着他脸颊两边的肉不停地揉搓着,小胖子的脸像橡皮泥一样被揉搓得或扁或圆。
"嘻嘻嘻嘻。"他嘴里不停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我叫…"小胖子憨憨地说。
"小昊!你在干什么!你又他妈是什么人?"街角飞来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我,猎人,Leonie和小胖子同时望向街角。
一个怒气冲冲,呲毛炸鬼,牙关紧咬,青筋蹦现的麻辣老太正怒气冲冲地赶往这边,她走路八字脚一拐一拐的,像一只炸毛的老母鸡。
"你这妖女在对我孙子干什么!"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停在Leonie跟前,双手叉腰,手腕的菜篮子被拽的一晃一晃。
她抬起骷髅一般干瘦的头,趾高气扬地从上到下盯着Leonie,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怎么不说话啊。你他妈是不是人?回我啊,你敢回我吗?"
"我我我….."Leonie支支吾吾地,很明显被吓呆了,眼泪渐渐地在她眼框涌出来。
"欸欸欸,这位太太你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您的孙子胖胖的这么可爱,你知道的小女孩见到可爱的孩子很容易忍不住上手去摸啊。"我笑眯眯地走过去和声和气地向她解释。
"什么?你和她是一伙的,我早就知道岳阳里像你们穿成这样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孙子白白胖胖的你们馋了,就忍不住下手了是吧?"
"不是。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什么!你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她的声音提高了十几分贝,往外走的孩子家长和
这下问题大了,如果我们的形象被抹黑那以后的调查就很可能被人抗拒。一滴冷汗从我头上慢慢滑下来。
"这个老太婆,你还认得我吗?"猎人忽然在后面发话了,把正紧张的我吓了一跳。
"你又他妈是谁啊?"老太婆瞪着那恶狼般的眼睛,慢慢的,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你是不是?"
"对,就是我,阿珍。"
"阿强!是你。"老太婆的脸上的怒像竟然在一秒内消失不见,干瘪的嘴唇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阿强,几十年前,你说过等我的,怎知道你…呜呜呜。"老太婆脸上的笑消散不见而且笼罩上一片阴霾,忽然间像雷雨乍惊,雨点簌簌落下来,老太婆忽然间哭的梨花带雨。
虽然暂时缓解了老太婆的攻势,不过她这又哭又笑的,反而让我们更加显眼。
我回头看了一眼猎人"
"现在怎么办啊,快搞定她。"
"我现在也有点懵,先让我缓缓。"
猎人走了上去,摸了摸老太婆的背又低下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老太婆又破涕为笑少女一样调皮地扭了两下,猎人一脸尴尬,老太婆满面春风,两个人一同走向街角的一个角落。
"老…老婆婆,你的孙子。"她完全听不见,大摇大摆地走了。街上的路人纷纷摆过头去,匆匆地走了,来接孩子的家长开始躁动起来,汽车按得叭叭响,有个女人忽然打开车门猎豹一样飙出去,拽起路边一个小孩塞进车里,如果不是小孩叫了一声"妈"我还以为她是人贩子。到处都是家长催促孩子快走的声音,有两个孩子好奇心重挺在路边看了看,他们的爸妈立刻破口大骂,有一个大汉还用脚踹把孩子踹哭了。
家长和孩子们的打乱让我感到形势不妙,我赶紧拉起Leonie走向另一个街角,Leonie另一只手牵着那个小胖子,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小卖部的桌椅上坐下。
"你叫小昊是吗?长得好帅啊。"我见他奶奶走了,而且路人已经发生骚动,找他们采证已经是难上加难,既然无意中逮到这个小胖子,一不做二不休,从这小胖子口中套点信息也好。
"嗯,我叫小昊,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家伙也不怕生,笑眯眯地向着我。
"小家伙,哥哥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呀,哈哈哈。"
"你最近有没有和好朋友们闹矛盾啊?"
"什么叫闹矛盾?小昊不懂。"
"嗯,就是吵架打架什么的。"
"小昊没有打人,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我急切地问,语气中还夹带着一点兴奋。
"被,被小悦打了,她还咬我,她说要和小豪好不和我好。"
"小豪是?"
"是刚刚和小悦一起回家的男孩,他还牵着小悦的手。"
"好可怜的小家伙,姐姐疼你。"Leonie一把抱住小胖子把他搂到怀里,胸口的两坨肉不断蹭着他的脸。
"嗯,小昊,小悦是什么时候来到幼儿园的啊?"
"小昊是这个学期和我一个班的,不过上个学期我们已经是朋友。"
"那小豪呢?"
"小豪我不知道,我们见过他,不过他一来小悦就不和我玩了。呜呜呜。"
"没事孩子不要哭,姐姐疼。"
"小昊,小豪来了之后班里的小朋友有没有变化?"
"有,不和我玩的小朋友更多了,和小豪玩的小朋友也更多了。"
"除了小悦其他人也是吗?"
"是。"
"班里打架吵架是不是更多了?"
"是的,小昊也被人打了几次了。"
"好孩子,姐姐疼你。"Leonie把他抱得更紧了,小胖子的脸勒得通红,整个人都快窒息一样。
"Leonie,你先放开小胖子,我还有点事情要问。"
"好吧。"Leonie依依不舍地放开小昊,手还在他胖乎乎的脖子上捏了两下。
"小昊,你还好吗?幼儿园这个学期半年来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嗯。有,小女孩们经常一起去上厕所,还有小豪吃饭之前经常不洗手,脏死了。"
"嗯嗯,真的脏。姐姐也不喜欢他。"
"你们的老师还有爸爸妈妈也有像哥哥这样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吗?"
"有,现在老师天天要我们考试,写家里吃了什么,小伙伴们上课也没有睡觉玩手指,下课也没有打架吵架,有人把小悦上课吃点心的事告诉老师了,她很不开心,天天骂我。"
"小昊你有见过小豪的爸爸妈妈吗?"
"没有见过,小豪是自己走路上学的,我们都没见过他家里的人。"
"你有没有见过其他的陌生叔叔阿姨啊。小昊。"
"有,有穿的和哥哥好像的大人在我们上课的时候贴着窗户看我们,把小伙伴们都吓坏了。"说完小昊胖墩墩的身材往后退了一步,望着我俩脸上充满疑惑,Leonie上去一把把他拥入怀里。
"小昊你不用怕,哥哥姐姐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也有穿着白色大衣的姐姐这么说过,他们说给我们糖吃,把我们骗进一间小屋子,还用针扎我们。"
"连抽血也用上啦,这也太过分了吧。"
"对啊,竟然扎我们这么可爱的小昊。"
"小昊,你有什么要对哥哥姐姐说的吗?"
"我想吃树皮,嘻嘻。"
"好,姐姐给你买。"没等我犹豫,Leonie先开口了。我摸了摸钱袋,干瘪瘪的。
Leonie牵着小昊的手往小卖部走,另一头斗叔和老太婆絮絮叨叨的谈话声也传到我耳边。他搂着老太婆的腰捏了两下,老太婆娇羞地扭了一下腰,斗叔右手顺手把老太婆一推,她一蹦一跳地跑向小卖部去了。
"老头儿,我搜到了不少料,你呢?"
"我也是。"
我们相视一笑。
解谜
送走了老太婆和小昊,天色刚刚变暗,我,斗叔和Leonie找到一件饭店坐下。
"两个儿童套餐一个猎人营养餐。"
"我不想再吃那些玩意了老头。"
"哦,那好,其中一个儿童套餐换营养餐!来小伙子说说你刮到的料吧。"
"幼儿园出现了一个叫小豪的小朋友,听那个小胖子说他一出现就莫名地受到欢迎。"
"这一点阿珍也和我说了,她说她孙子在那个叫小豪的小屁孩一来之后天天都不开心,有时候还打闹不吃饭。"
"幼儿园的孩子们现在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中。我怀疑人兽部已经介入了这件事,而且统筹了全局。"
"这一点也正常,卧龙潭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总的找一件事儿来转移一下居民和部门人员的注意力,而且这个虽然是个正常级别的任务,但在现在这个时期已经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个病患。"
"斗叔你说话客套了好多啊,连病患这个词都用上了。"
"欸欸欸,你少和我说从前,自从我被那只天杀的蚩尤狗迷惑了,行为举止越来越像那个教我打猎的破老头,连说话的口音也像。咳咳,不聊这些嚼舌根的话题了,阿珍还告诉我,大人也受到监视,他们每天都要接受心理测试。"
"嗯,小孩告诉我甚至连验血也上了。"
"这一点不奇怪,这是人兽部一贯的作风,宁滥勿缺,小题大做,不过更让我摸不透的是即便已经验过血了他们还是刨不出这只魔兽。"
"我感觉这个小豪已经被列为重点监控对象了,而且听那个老婆婆的孙子说,他一来班里小孩子间的冲突也多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是人兽部和其他猎人迟迟未对他下手。"猎人捋了捋胡子。
"要么他高明得露不出一丝马脚,要么就是他本来就没有问题。"
"还有一种可能,他是鱼饵。"
"鱼饵?"
"对,是魔兽或者人设置的鱼饵。专门引诱人兽部和其他猎人调查。"
"那如果他是鱼饵又是谁会设置这个鱼饵呢?"
"那你就要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儿来看了。"
最近发生的事儿….卧龙潭爆炸…..遗孀村自杀……狼女失踪……鲛人的痕迹。
"难道是我说过的那个魔兽组织?"
"如果真有你说过的那么一个有组织的魔兽集团,那他们确实有可能策划这场事件。吸引住岳阳的大部分战斗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让人头疼了。"
"哈哈哈,你以为做猎人只要会莽就无敌了么?还是要靠脑子的。"
"客人,你们店的套餐到了。"
"哎呦谢谢小姐姐你可真漂亮。"猎人摩挲着手掌,口水直流。
真有那么漂亮?我忘了一下眼前这位小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望了我一眼,有那么一秒钟她的眼睛变得凶狠,眼神有一种天生的厌恶一闪而过。
很快她又保持专业的笑容了,一扭一扭地扭回厨房,脚上还踩着一根鸡毛。
鸡….铁公鸡….旅店的公鸡!这个女的是我在旅店无意偷窥到的紫衣女郎。
她婀娜的身姿,标准的网红脸还有紧密相连的公鸡,没错一定是她!
我的心哇凉哇凉了半截。
"老头儿,我跟你说点儿情况。"
"说啥?"
"我们刚刚说的话好像被别的猎人听见了。"
"嘻嘻。"老头儿捉摸不透地笑了一声。
"你真是傻子,真正的猛料我会在这里说出来吗?好戏在后头。"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歪过头去问。"
"先生,你们的食物准备好啦。"服务员捧着三大碗糊状的食物,放到我们桌上。
"别问,问就是先吃完。"猎人夹起一块沾满辣椒的肥肉,径直往我嘴里送。
"等等。"我招架不住,肥肉吸溜一声滑进我口腔。
"味道怎样?"
"还好。"我细细的品尝着,肉质细嫩滑溜,肥而不腻,让我这个不习惯吃肥肉的人吃起来不会恶心。然而,越嚼我感觉越不对劲儿。怎么有一股难以言齿的膻味飘出来。
"哼哼哼。"猎人邪恶地望着我。
有古怪,难道?滋溜,我咬到一块硬硬的玩意儿,那玩意破裂,膻味一涌而出,迅速霸占我的口腔,直涌上我的脑门。
"这他妈到时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蛇鼬的肉。"猎人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去,你竟然让我吃这种东西。"
"别说话,用心去感受。"猎人一手伸过来捂住我的嘴。
"呜呜呜呜。"我支支吾吾地骂他,臭肉在我嘴里不停地打转,滚来滚去,口腔四壁都是一股辛辣。
"给我去!"猎人对着我的嘴一拍,我的喉咙一紧,一阵痉挛,将肥肉整块吞了下去。
我感觉到我的食道和肠道一阵痉挛,好像鱼类碰到了水,肥肉落到我的胃里,在里面炸开,我的胃酸在沸腾。
"好咧!搞定。"猎人松开他的臭手,夹起一块肥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的胃部传来一阵剧痛,一收一缩,四肢也跟着绷紧,不一会儿,一个又长又臭的屁从我屁股冒出来,我的四肢逐渐施展,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胳肢窝,脖子,头皮通通冒着汗,真个人像被水白灼过一样,大汗淋漓。
"你知道爽字怎么写了吧,小子。"
"这好像不只是蛇鼬肉这么简单,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地说。
"你说的对,确实不只是蛇鼬肉,它里面还加了三种毒草七种草药。"
"什么?毒草。"
"对啊,人是杂食性动物,天天和老天爷都的猎人更应该讲这种天性发挥到极致,所以肉要大口吃,毒也要大口吃。你刚刚是不是咬破了什么?那是寄生在蛇鼬身上的毒蛇毒囊,刚刚那股膻味就是蛇毒的味道,这三种毒草就是为了将蛇毒钓出来而准备的,这七种草药就是为了补养被蛇毒侵蚀的身体准备的,你刚刚一痛一松,是蛇毒侵入你的神经,它会挤占你体内原有毒素的生存空间,把它们挤压出去,还会破坏你一些抵抗力较弱的组织,再通过后来的草药和蛇鼬肉对这些组织进行修补,从而让自己的体格变得更强壮,抗药性也更强。"
"老头子,你为什么对着菜单上的字一个一个地念出来啊。虚假宣传你知道吗?"
"哈哈哈,俺虽然没什么文化,不过俺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我吃了几十年了,一点事儿也没有,身体倍儿棒,你这小子小小年纪还怕什么。"
"而且。"他神经兮兮地说"
"而且我们今晚行动不知道那些魔兽有没有毒性,吃了这些毒药早点让你的身体适应好,总比今晚被魔兽毒的死翘翘要好,对不?"
"唉,我让你害苦了。"我喝了一口清凉水"
"入正题吧,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他敲了敲我的脑门"
"这里。"
"什么?你是说我脑子有问题?"
"不是,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人脑子有问题。"
"你是说他们大脑受过什么影响?"
"是,我拉去墙角聊天的那个阿珍,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就发现她有点儿不妥当。"
"如何不妥当?"
"她忘记了我送给她的项链是红石榴项链,记成蓝石榴项链了。"
"老人家年纪大忘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欸,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她是个情痴,我第一次和她约会的时候穿什么袜子她都给我急得清清楚楚,昨天还死活要我脱鞋送她一双,咳咳,我送给她这么重要的礼物,她怎么会记错呢?虽然那只是在路边摊几分钱买来的货。"
"照你这么这么说,她的孙子小昊也有嫌疑。"
Leonie的脸忽然扭向这边,一脸惊愕"
"小昊怎么了?"
"没事儿,不关你事。"我一下把她的头推开。
"这倒不至于把网撒的这么宽。猎人说"
"那个老婆子的脑袋影响不大,只是有点儿鼻屎一样的事情记错了,对幼儿园的情况她说的还是可以听的。"
他喝了一口清凉水,叹了一口气"
"而且如果她的记忆错乱是人兽部监视调查搞出来的幺蛾子,咱们的方向就歪了。"
"那你的意思是?"
"按原计划吧,从送奶工和校车那边调查起。"
"行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就走,我还想喝点小酒,你来不来。"
"不了,浑身酒气做任务不利,还有啊老头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喝了,当心醉醺醺地坏了好事。"
"怕什么?我每次出任务都先喝一杯酒给自己壮壮胆。"
"姑娘,来瓶花雕。"
没有人回应。
"姑娘!姑娘!"
店里的其他人和魔兽也觉得奇怪,面面相觑。
猎人壮着胆子大踏步走过去,撩开厨房的帘,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切。"
"怎么了?"
"你来看看。"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杯盘狼藉,炉子上的火还烧得很旺盛,油噗呲噗呲地沸腾着溅出铁锅。有的已经炒好的饭菜放在炉边,一只野猫跑过来叼走了一半,还有的在锅里煮着,烧成了黑炭。
穿着紫色衣服的服务员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地横斜在地板上,呼吸均匀。
"你这小子是不是早发现有猎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我不是提醒过你嘛。'
"幸好老子机智,刚刚说的话只有三成真。"
"那就好,我先把这些服务员救醒吧。"我走到水龙头边,接了慢慢一大盘水,对着服务员的头一一倒下去。
"啊啊啊!"她们接二连三地惊叫起来,水把紫色的制服淋了个半透明,里面的衬衣内衣隐隐若现。
"你这小色猴在干什么?"猎人惊讶地说。
"快快快!"他掏出饭钱一把放在桌子上,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又牵着Leonie的手,咱三匆忙地逃出饭店。
"你接的那些是油。傻子!没看见头上那么大一颗橄榄吗?"
"不会吧。"
正式行动
我们偷偷摸摸地回到幼儿园,虽然说是偷偷摸摸,不过因为Leonie慢吞吞又笨笨的缘故,声势比较夸张,所以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路上我们隐隐约约见到许多猎人的身影,他们大多数都在往幼儿园那边的方向赶,看来我们的同袍不少。
去到幼儿园门口,咱仨缩在角落,斗叔把手伸向裆部,拽着裆部一上一下,做出一个很猥琐的提档动作。
"咦惹,你好恶心啊,老头子。"Leonie一脸嫌弃。
"你是在学某个流量明星跳舞么。"我说。
"你傻!"他骂了一句,"哦。"忽然很舒畅地呻吟一声。从裆部掏出一个腰果状的黑漆漆的玩意儿,塞到我手心里。
"咦惹,好脏。"我下意识把东西扔到地上。
"脏你个头,拿着!"他大声呵斥着。
我捏住那个又黑又硬的东西,呲开两条手指缝看了看。这是一只是身上一节一节长着坚硬外壳,像蚕一样但是黑色的虫子。
"这是应声虫。"猎人摆摆手说。
"就是这玩意儿?"
"不完全是。"他举起自己手中的应声虫,举刀我眼前,指了指它脑袋的位置。
"你看它脑袋这一块是不是凹了下去,这是我在它小时候把它说骚话和恶作剧的脑子掏掉的结果,现在它就是应声虫里的傻子,只会复读你说的话。"说完,他举起手中的应声虫"
"李三思戴绿帽子。"
"李三思戴绿帽子。"他手中的应声虫也跟着说起来。
"嘿嘿嘿,过分了。"我话音还没落,手里的应声虫一阵抖动,"李三思戴绿帽子。"
我一脸死鱼样望着暗暗发笑的猎人。
"这只小东西挺可爱啊,可以当电话用。"Leonie在一旁插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傻白甜了,连男朋友被嘲笑绿帽都不出来驳斥两声,还伸出手指戳了戳我手里的应声虫,甜甜地笑了笑。
"哈哈哈哈。"猎人笑的更大声了,对啊,咱们平时就相中它有黑又硬这点,所以把它护裆用。
"臭老头子你是不是耍我啊,把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我没忍住破口大骂出来。
"淡定,淡定。"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条件恶劣,将就着用吧,哈哈哈!"
"妈的,我现在恨不得去投靠那个什么高罗刹。"
"你去,你去啊!"他的脸色严肃起来,语气带有几分苛责,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对着我咪咪笑。
"听话啊,闲话少聊,咱们先行动,记住。有什么事情随之用应声虫找我。"
他望了马路两边两眼,等两个穿着大袍的奇怪的人走过。
"嘘,这是猎人,不要惹他们。"他小声和我们说。
猎人走过后,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出街角。
幼儿园门口东边的围墙边停着一辆送奶工的三轮摩托,摩托拉着一大节车厢,车厢上都是喝过的奶瓶,摩托车的座位上面空空如也,我们仔细搜刮,在三轮摩托后面发现一个正在拾掇奶瓶的身影,同一时间一个橙黄色的车尾进入我们视线,它背后的转向灯一闪一闪的,幼儿园的电动围栏悄悄拉开,车尾逐渐倒出来。
斗叔像只野猫一样一溜烟跑过马路,躲在墙根。他举起手指指了指送奶工,再指了指我们,示意我们去调查送奶工,他同时也指了指校车再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去跟踪校车。
我俩点点头,他满意地笑了笑,像壁虎一样粘着墙根爬上围墙,趴在围墙上。
校车一点一点地倒出来,校门口那棵大树的枝叶不停地扫着它的身体。
就在倒后镜被枝丫遮住的那零点一秒,他像一只猎豹一样忽然直起上半身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校车的车顶上,树梢的枝杈刚好扫过车顶,在斗叔的身体扫了那么一下,斗叔就无影无踪了。
此时我手里的应声虫剧烈震动,那一头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潜伏成功,同志们继续自己的工作。"
"好。"我憋着笑回应。
猎人完全倒出马路,再缓缓地掉了一个头,此时我们细致地观察了它整个车厢,确实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我内心不断对斗叔的功力啧啧称奇。
"三思,我们也行动吧。"Leonie在身后小声的说。
"好。"我牵着Leonie的手,慢慢地走向那个送奶工。
哐当哐当,是瓶子碰撞的声音,绕过三轮摩托,送奶工的全身面貌出现在我们眼前,脏兮兮的蓝色吊带制服,布满黄泥的绿色靴子,还有一件咯吱窝和胸口布满黄迹的蓝色衬衫。
他的工作一定很苦吧,我默默地同情它,刚想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忽然Leonie在后面一停,一手把我拽住,拉回她的身边。
"怎么了?"我问。
"嘘。"她嘟起可爱的小嘴,手指放在小嘴前面,告诫我要小声说话。
"怎么了宝贝儿?"
她把我拉到三轮摩托后面,指了指送奶工的方向。
我探出头瞧了瞧,只见送奶工正蹲在地上,抱着一怀抱的空瓶。
"嘶溜斯溜。"是什么声音?奶瓶上面好像有什么粉红色的东西在一动一动。
是送奶工的舌头!他正津津有味地舔着幼儿园小朋友们喝过的奶瓶!
妈的变态!我在心里骂了它一句,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货了。
我刚想冲过去打它一顿,它忽然把身体转向左边,侧对着我,Leonie反应快把我拉回来。
我俩在空瓶子间的缝隙里看着眼前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只见蓝色的鸭舌帽下,是一张往外突的嘴,嘴裂开露出尖锐的牙齿和一条长满肉刺的舌头,舌头在空奶瓶口不停地打转打转,有时还探进奶瓶里面,像电钻一样钻取里面的汁液。发出噗噗噗的生意。
它的头往上抬了一点儿,露出一片布满黑毛的脸颊,脸颊上面是一个深陷的眼窝,眼窝里一双青瞳白球的眼在四处鬼鬼祟祟地张望了。
"这是什么怪物。"我暗暗地说。手指不经意摸了一下上衣,摸到衣领上的纽扣。对了,还有这玩意儿可以用。
我把Leonie轻轻推开,怕一会儿伤及无辜,我按下镌刻着电鳗图案的纽扣,披风的两条燕尾充了电像剑一般硬起来,我将燕尾神出车身,屁股一百八十度扭了一下,燕尾扇出一阵风,直扑送奶工的脸。
风刮到他身上,他闭紧眼睛,身体蜷缩护住奶瓶,嘴里呜呜呜地乱叫。弓着腰的他显露出背部结实强壮的肌肉。
风把他的鸭舌帽迎头掀翻,他毛发丛生,跳蚤横行的头顶露了出来,两只耳朵随着鸭舌帽拘束的脱离也弹了出来。
这是一只半人半熊的怪物,我姑且在心里叫它熊人。
熊人见帽子飞了,叮叮咚咚地赶紧放下奶瓶,直扑帽子。
"我有主意。"Leonie忽然坏坏的说"
"三思,你在这等等我。"她转身就走。
我留在原地等待,同时监视着熊人的一举一动,心里一直在打鼓,Leonie葫芦里卖的是神马药?
她回来了,带来两条肉肠。
"让我试试看。"她的手臂在空中绕了两圈,"嘿!"一下子把肉肠甩出了几米远,叮咚一声刚好落到一个奶瓶里。
熊人的耳朵往后一扭,似乎听到了奶瓶的声响,它慌慌张张地捂着脸转过身来,透过张开的指缝,我可以看见他闪着青光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奶瓶上的肉肠。
它左望望右望望,确认没人,一下子扑到肉肠跟前,起码跳了三四米,它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护着肉肠又贼眉鼠眼地左瞧瞧右瞧瞧,再次没发现我们,就用肥大带有尖锐指甲的手指夹出肉肠,不撕开包装纸直接放嘴里大嚼特嚼。
我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它吃的津津有味,嘴里蹦个蹦嘎的,口水滴到奶瓶里填满了小半瓶。
我拍了一下它的肩膀,像拍到了一块草丛。它没有反应。
我再拍一下,它的毛发扎得我的手痛得要死,就吃虾蟹的时候被扎到的感觉,这个呆头它又没有反应,
"喂。"我在它背后叫了一声。它瞬间僵住了,嘴巴刚好张开,肉肠在嘴里掉了出来碎成几块烂肉。
它的头慢慢地扭过来,足足扭了个二百七十度,它青色又无神的眼像夜里动物反光的眼睛,
在我身下上下打量,他杂乱的毛发下面是褐色的皮肤,皮肤上爬满了黑色的痣斑,像一只只盯着它皮肤吸血的蚂蚁,他的鼻子垂下鼻涕,嘴巴里的口水吧啦吧啦的流,喉结在不停地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嗝。"打了一个嗝。
"嘻嘻,你好啊。"我笑盈盈地跟它打了一个招呼。
"呜呜呜哇啊哇呜哇呜呜。"它全身跳了起来,粗壮的大腿又一软,坐了下去,把空的牛奶瓶坐的蹦嘎碎,玻璃渣子遍地都是,它无力地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你不用紧张,我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不会伤害你的。"
"呜呜呜咦咦咦。"它嘴里呜呜喳喳地说着什么,又不是兽语又不是人话,看来在魔兽里它也是个哑巴。
蹦嘎,它的屁股扭了一下,底下的玻璃渣子碎得更加细,浅红色的液体渐渐地冒出来,溢满地表。冒出一股刺鼻的腥味儿。
"怎么了?"Leonie走过来,她望了一眼熊人"
"哎呀,怎么受伤了。"
熊人望着Leonie痴痴呆呆的,一动不动,仿佛中了定身咒。
"三思,问话也不用这样伤害人家吧。"她略带抱怨地对我说。
"这不关我的事儿啊。是它自己搞成这样的,Lonie你怎么越来越圣母了。"
"我怎么了我?关心一下别人就是圣母吗?"
"它可是魔兽啊,你以前不是很害怕魔兽的吗?"
"我跟着你出生入死,现在已经不害怕了,不行吗?"
"可以,不过多余的同情心请收起。"
"不必你说,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俩斗气,各自扁着嘴歪向一边。
熊人忽然反应过来,眼睛不再直勾勾地看着Leonie,而是往摩托车一扫,忽然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玻璃渣子立刻扎满全身,它全然不顾,往三轮摩托车冲去。
"别跑!"我跟上去一个飞踢,踹中了它的屁股,它哀嚎一声,捂住屁股飞出了几米远。
"不要这样!"Leonie冲了过来,那只熊人趴在地上,不住地哀嚎,腿间噗嗤噗嗤地响,牛仔制服的裆部渐渐地越来越湿,湿了一大块,从上面滴下一滴滴黄色的液体,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我又不是想害你,你吓跑什么?"我冲它吼了一声,它连连后退,最后竟然在马路边呜呜喳喳地哭了起来。
我环顾四周,仔细地听了听风声,隐隐感觉有猎人正在赶来,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速度把这只熊人搞定。
"还是让我来吧。"Leonie用手肘顶了一下我。
"你好啊,小熊熊。"她甜甜地对熊人打着招呼,还扬了扬手里剩下的拿一根肉肠。
熊人忽然不闹了,它青色的眼睛盯着Leonie不放开,不知道是盯着她的胸还是胸前的肉肠。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Leonie温柔地对熊人说。
它点点头。
"问什么问题?"Leonie忽然扭过头来问我。
"问一下它有没有见过魔兽,魔兽是什么样子的,幼儿园里的孩子有什么新变化之类的。"
"哦。小熊熊,如果你能回答出姐姐的所有问题,姐姐手里的肉肠就给你吃哦。你如果肯定就点点头,表示是,如果不是就摇摇头,表示不是。"
熊人点点头。
啼笑皆非
"幼儿园里面或者附近有魔兽吗?"
熊人点点头。
"那只魔兽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熊人摇摇头。
"那只魔兽有害过人吗?"
熊人摇摇头。
"你这个摇头是不知道还是表示没有,如果不知道就点点头,表示没有就摇摇头。"
熊人点点头。
"嗯…那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性格最近有变得更恶劣吗?"
熊人点点头。
"你再问问它其他猎人的情况把。"我插嘴说。
"嗯,小熊熊,还有其他猎人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吗?"
熊人点点头。
"问过你的人有多少个?十个以上点点头,十个以下摇摇头。"
熊人点点头。
"可以了,现在可以确定幼儿园里确实是有魔兽在捣鬼,不是人兽部或者其他猎人的阴谋,其他猎人也着手调查此事,看来它身上也刮不出什么料,放它走吧。"
Leonie扔下手里的肉肠,熊人接住直接塞嘴里咬起来。
我们转身要走,忽然Leonie呀一声叫出来,"谁戳我屁股!"
我关切地扭头一看,发现熊人的尖爪按在Leonie的屁股上.
"妈的,你这色熊!"我走上去鼓起巴掌要落下去,熊人直摆手摇头。
"它好像有什么要说。"Leonie按住了我。
熊人点点头,它指了指三轮摩托的车身,上面写着"大毛制奶场"五个显眼的绿色大字。
熊人做出一个走路的手势,表示我们可以跟它一起走。
"不了,我们还有东西要忙。"我刚想拒绝,Leonie却冒出头"
"你是不是说我们跟你去你可以提供更多线索?"
熊人点了点头。
我把Leonie拽到路边教训她"
"Leonie,现在不是什么魔兽都是可信的,你没有上过魔巢不知道,魔兽说的话信上一成都会丢掉小命。"
"你偏见怎么这么大,三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都是这样,Leonie,我杀过多少魔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人和魔兽也是可以对话,建立更加深层的关系。"
"不存在的,即便存在这么渺茫的几率,现在的时间条件和环境条件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Leonie,别的猎人时时刻刻都在搜刮信息,我们如果还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那只会被其他猎人抢了我们的功劳。"
"你也知道其他猎人在搜索信息,那你知不知道那些猎人有没有和这只熊人聊得怎样,这只熊人让我们跟它走,自然有它的理由,而且看着它笨笨呆呆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制奶厂离我们调查幼儿园的主题太远了。"
"不远,我们的任务不就是调查炼奶工吗?直接去他们的本部调查有何不可。"
"你不能因为贪玩或者头脑发热就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你不去我自己去好了。"她嘟起小嘴,整个脸扭成苦瓜一样,扭头就走。
"好好好,我先和猎人说一下,真是受不了你。"我掉头掏出应声虫和猎人沟通。
"喂,老斗头,方便回答吗?"
"喂喂喂,可以可以,有什么情况?"
"我们这边准备去制奶厂走一趟,你认为呢?"
"去吧,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贸然去其他地方调查反而更危险,制奶厂起码也是个有编制的地方,里面的魔兽虽然还是要提防但毕竟比外面的要安全得多,而且可能里面还有一些魔兽熟悉幼儿园搞鬼的那一只。"
"嗯,好,我们这边可以确定是魔兽在搞鬼了,而不是其他人制造的活动。"
"好,我这边继续跟踪,先挂了。"
应声虫剧烈地抖动一下,蜷缩成一团,猎人的语音中断。
我回头一看,Leonie已经坐上车厢那些空奶瓶堆成的小山上了,熊人扶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翼翼的把她送上去,爪子勾到她富有弹性的小腹肉,一弹一弹地像果冻,Leonie脸上笑容如花,看得我头上直冒烟。
"等等我!我也去!"
"那你快点!冒失鬼!"她像我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熊人把装着空奶瓶的箱子一个个搬开,在车厢里面空出一个位置,它指了指空位,对着我憨憨地笑了笑,我明白,它是想让我坐在空位置上。
"欸,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女朋友可以直接一屁股坐空奶瓶上,我得被空奶瓶围着坐在车厢里面。"
熊人拍了拍自己的身体,指了指我。
"还不是因为你一个穿成这样的大男人坐在车后面,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我这个窈窕淑女就不一样了,别人只会认为我的宠物带着我的去兜风。"
"是是是,你说是就是不狡辩,等一会儿熊人围上来把你吃了,别给我哭。"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和Leonie多废话,不知道是从昨天前天,还是出山那天起,我们的关系似乎像晴雨表一样飘忽不定忽晴忽暗。
我跳进车厢里,熊人用空牛奶瓶把我围住,只露出一个头,Leonie坐在我右上方,被紧身衣包裹着的细致的大腿在我眼前晃,虽然我以为自己早已经看得厌烦,不过今天还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隆隆隆,三轮摩托车发动了,车身在剧烈地颤抖,奶瓶在两边乒乓乒乓地互相碰撞,噗噗噗,发动机冒出黑烟,整俩车子开始一抖一抖地前进。
车子绕过街道和商店,走到喧嚣的马路上,四处都是车来车往的车流还有挤成一团的人群,人们似乎忘记了这座城市里有邪恶的魔兽盘踞,人和兽都各自过着自己或单调或多彩的生活,夕阳垂落在城市的天际线上,忽然眼前的风景一展开,呈现出一个开阔的江景,送奶小车欢快地行驶在高架桥上,远方是落日残阳,照在如镜子般的水面上,铺洒出一道道光轮,奖赏有三四艘航船迎着落日在慢悠悠地行驶,谁也不知道它们驶向何方,或者它们没有目的,或者它们有坚定的目标,但在此刻的我看来,它们都是在驶向同一个方向。
送奶小车蹦蹦跳跳地在路边行驶,身边的奶瓶叮叮当当地演奏出风铃一样的声音,这让我想起以前还没有搬家时我居住的第一个城市,在那个城市我度过了自己的小学生涯,同样的风铃声,同样的摩托车,同样坐在车厢中的我,不过司机从父亲换成了一只又黑又胖的大黑熊,不过车厢里的我已经从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变成一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直面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黑暗的成年人,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会讥笑现在我的愚蠢还是夸赞现在的我的勇气,但是,我身不由己地被囚禁在车厢里,任由别人推着我走向前方。
高架桥粗壮的钢索直穿江面,插到远方的河流中,眼前的景象飞速地潜进,唯有夕阳相伴,映红了我半边脸。
虽然难得有如此诗意的风景,但我还是低估了人和兽的情操。高架桥两边开着车的人,骑着魔兽的人,骑着魔兽的魔兽和坐着车的魔兽,五一不直勾勾地盯着Leonie,被如此多如狼似虎的眼光所注视,我也不由得全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Leonie这傻白甜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斗气,竟然全然不觉。
阳光洒在她身上,因为紧身皮衣的缘故,光线在她身上挥之不去,好像一张无形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胸前的黑甲虫宝石,腰间的紫水晶腰带,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反射出的光线勾引了路上许多司机的眼。
"嘘嘘嘘嘘。"两边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响起,Leonie左顾右盼,呆萌可爱,以为设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不知道她才是全场的焦点。
"你看看你。"她回过头跟我说"
"你看你被发现了吧,现在满大街都望向我们这边,快把你的狗头缩进去,如果我们的行踪暴露了都怨你。"
我不说话,缩着头露出两只眼睛,默默注视着周围。
那些狼友们真是阴魂不散,诺大的一条高架桥,他们四面包夹,偏要把我们这一辆小破三轮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臭三思,你不要出声,让老娘帮你摆平它。"
我在心里暗笑她的蠢,不过看到她这么成竹在胸,也想看一下她这大明星有什么精彩表演。
只见她左脚一抬搭在右腿上,翘起一郎腿,我心里默默地感觉有点儿不妙,果不其然,她撩起自己柔顺的金发,披散在两边,把面纱拨向一旁,露出自己的朱唇,高挺的鼻子,迷离迷人的眼神,弯月般的眉毛。
"哇!"车边的人兽一起发出惊叹。
"你…你在干嘛啊Leonie,你疯了吗?"
"三思,还不是为了你。"她嘟起小嘴说"
"如果不是你把自己暴露出来,我就不用使用这一出美人计掩护你。"
"美…..美人计!"
她不停地撩拨自己的金发,打着圈圈,远方的口哨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如果不是这群狼友在开车,我想Leonie现在的这段影片一定以及传到网络上,掀起又一阵风暴。
那些看热闹的人和魔兽反而考得越来越近,我能听到周围几十个马达同时在嗡嗡作响。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