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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人怎么越来越多啦,三思你不要再动了,看我的。"
我快要崩溃了,眼泪在肚子里打转。
只见她瘦削的手指从头发划到脖子再划到胸前。
妈妈咪啊…..大大大大事不好了呀。
她慢慢地一颗颗解开紧身大衣的扣子,白暂的香肩,柔软的美脖,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线条两边随着呼吸涨涨落落的白雪般的皮肤,一一显露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令人舒服的暖暖的摩挲,因为如此大胆的举动而娇羞还是单纯因为夕阳的照射,Leonie的脸蛋红红,整个脸像一个红扑扑的苹果,更显五分可爱,五分妩媚。
隔壁的车队已经按捺不住了,纷纷时空,首先是快要追尾的两条巨蜥撞在一起,骑在上面的人也人仰马翻,他们还没爬起来,后面那辆大巴的司机站起来欢呼致敬,整量大巴歪歪扭扭地在立交桥上连续刮蹭了四五辆小车,小车司机因为太执着于看眼前的风景,被大巴碰到措手不及,方向盘像陀螺一样飞转,几辆小车在立交桥上刮起了几个旋风,旋风把隔壁骑在白狼,穿山甲和巨蚁上的人卷进去,他们像在风中跳舞。
不到十秒钟,整个立交桥已经乱成一团,可那些在不停打转的人,在地上打滚的人,双手离开方向盘的人,视线依然坚定地望着Leonie这边,仿佛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女神,只为看她一眼,死而无憾。
但我还是得骂他们傻子。
Leonie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吓得赶紧缩起手脚,刚好因为双手的挤压,事业线的形状更性感了,路边的司机大佬魔兽坐骑纷纷暴毙,我见到远处一个个蚂蚁一样的鼻孔喷出一条条血柱,大多数司机直接瘫倒在座位上,魔兽纷纷四脚朝天一动一动。
"Leonie小姐姐,你可真是个大杀器,你是不是别人隐藏的核武器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闭嘴臭三思,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她皱起小眉头,把面纱拉了下来,慢慢扣好胸前的扣子。
"呜呜呜。"熊人在车头急促地吼叫,我踮起脚前看了看车头,上面是一间工厂,工厂门前挂着一个大牌匾,是生锈的"大毛制奶厂"五个字。
熊人停了车,将Leonie从奶瓶上接了下车,他搬开围着我前面的奶瓶,抬头看了我一眼,吓了一跳,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两步。
我知道怎么回事,透过反光的奶瓶,我见到面对着奶瓶的我那一张又红又紫的脸,更气人的是,奶瓶上的商标是绿色的,刚好套在奶瓶倒影出的我的头上。
Leonie望着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不望她,看她一眼心里更伤一分,而且,她那个具有大范围杀伤力的画面依然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三思,你生闷气啦。"
"没事,如果真的要进去,现在先进去吧。"
蛛丝马迹
熊人和门卫室看报纸的熊保安打了招呼,它熟练的看也不看的按下了闸门开关,放了我们进去。
"呜呜喳喳。"熊人送奶工指着四方指指点点,不过这货不会说兽语也不会说人话,我压根听不懂它在说什么,Leonie还装作很有兴致的样子疯狂点头。
熊人走到长厂门面前,这是一扇厚重的铁门,有七八米宽十几米长,上面上着鲜亮的油漆,整扇银色的门在门口灯光的照亮下闪闪发光,像传说中开启宝藏的大门。
这么大的一扇门,该有什么开关吧,我在门上摸了摸去,忽然轰隆一声,门抖了一下。
什么回事,我回头望了一眼,熊人把爪子潜进门缝里,它手臂的肌肉急速膨胀,鼓成一个大菠萝,轰轰轰,门不断地颤抖,门缝越来越阔,一道光线从门缝射出,刺到了站在熊人隔壁的Leonie的脸,她低下头捂住眼睛。
轰,门从我的手掌心飞快滑过,被从中间推向两边,我呆呆地望着前方,眼前冒出几十道白
不多时我的眼睛习惯了强光的照射,我这才缓缓地张开眼。
眼前是一个到处放慢机械的工厂,左手方向是一个个银色的围栏,围栏上面铺着五颜六色的管道,每条管道里都有液体在蠕动,右手方向是一个大铅桶,铅桶上面摆放着一个巨星螺旋浆,中间是一条流水线,叮叮咚咚的奶瓶从流水线上像坐着滑梯一样滑下去,消失在另一头的角落。
咦,围栏里好像有嗷嗷嗷乱叫的声音,我稍稍靠近一看,一坨肉团在挪动,我再稍稍挪过去,发现一个又圆又肥的大屁股正对着我,白色粗糙的皮肤有长着一块块咖喱色的斑点,这个大屁股足足有我半个身子长,而且那些管子从上往下插满那个屁股,屁股抖起来管子碰撞铃铃铃地响。
好奇心驱使着我大胆走过去仔细观察,脚步声稍微大了点,大屁股发现了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上面的管子像海草一样叮咚叮咚地乱摇,在头顶几十只光管的照射下,我终于看清半透明管子里的液体,都是奶!
管子的头是一个个银色的小吸盘,吸盘呈椭圆形,吸着一个两个粉红色的手指长的东西,是乳头,这只东西身上长满手指一样又长又粉红的乳头。
它的头逐渐转过来,我能看清它脑袋的轮廓,长下巴耷拉着的耳朵,两个深不见底的鼻孔一直在往外扑哧扑哧地喷着气,终于它整个头转了过来,正对着我。
一张驴脸,表情痴呆的驴脸,傻乎乎地望着我,它的嘴被封起来,不过嘴缝里还是漏出了一滴滴的唾液,口水涎水唾液集聚在整个口腔中把它的嘴巴涨的鼓起来。
咕嘟咕嘟,它的喉咙和口腔不断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忽然隔壁的机器开动,它身上的吸管迅速地抽动起来,它的痴呆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眼角甚至出现了几滴眼泪,而且包裹它嘴巴的套子,也因为鼻涕排出的缘故渐渐涨大,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打疫苗的模样,那些管子对着它身上身下几十个奶头尽情地,无情地吮吸着,将它的奶连带着血丝毫不客气地抽出来。
我注意到它的肚子上有一个洞,我蹲下来瞧了瞧,肚子下的洞连着一个大漏斗,漏斗外壁贴着大大小小瓶子,维生素C,维生素D,蛋白质,小瓶子外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营养液的名字。
抽出来的牛奶顺着管子咕嘟咕嘟地运向远方,我跟着管子的方向走去,管子连着一个大铅桶,慢慢将大铅桶灌满,大铅桶满到一定程度,上面的红灯忽然亮了,紧接着头上的带着爪子的流水线开始运作,五只锐利的金属爪正抓着什么黑色的玩意儿二楼的管道口送来,爪子一只平移到我的头顶,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只大蜘蛛,它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胶布缠紧,只露出屁股吐出蜘蛛丝的小孔。
滋滋滋,铁爪渐渐收缩,蜘蛛不停地挣扎颤抖,蛛丝像牙膏一样被不停挤出来,直落到大铅桶里,大铅桶里的螺旋浆运作起来,将蛛丝和牛奶绞在一起,绞成半奶油半浆糊状的玩意儿。
蜘蛛慢慢的被榨干,变成一具一具木乃伊,然后机械爪把这一具具木乃伊送走,就这样一只又一只蜘蛛被榨干,只留下它的蛛丝。
蛛丝和牛奶的混合物由一条大腿粗的水管排出,拍到中间那条流水线上,流水线正中央有一个大火炉,白色的液体进入大火炉,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奶香味。大火炉的末端连着另一个车间,那个车间不断地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是将牛奶灌入奶瓶的包装间。
"喂。"一只厚重的兄熊掌搭在我肩膀上,后头传来一阵雄浑的男低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只穿着的西装的熊人。它低垂着眉眼,毛发和刚刚那只送奶工不一样,一看就经过修剪甚至打了摩斯。
一样深陷的眼窝中青色的瞳孔不住地上下打量,不时闪出怀疑的目光。
"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它尽量压低自己粗犷的声线,用尽可能温柔的声调说。
"你好,我是调查幼儿园魔兽入侵案的猎人,请问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是可以。"熊经理顿了一顿,皱起了眉头"
"不过上次也有两个猎人来我们这里调查,把我们的正常生产活动搅得一团糟,这让我们做企业的非常难做,说不配合吧,你们的猎人手臂比我们粗得多,说配合吧,又不能保证你们会不会胡作非为。"
"经理,你看我们一个文艺小伙一个知性美女,怎么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儿吧。"
它歪了一下嘴唇笑了笑,露出三只尖牙"
"行吧,没见过你这么拐弯抹角夸自己的。"
"不过,已经能调查的之前那个臭光头和小混混已经调查过了,正因为没有收获他们才在这里大发脾气。"
"光头和混混?是不是一个手上打着膏药,一个穿着夹克。"
"嗯,就是这两个家伙。怎么了?你认识?"
"在同一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人品就是这样的了。"
"呵呵,我在报纸上见过他们,好像还是大红人,唉,不说这两个晦气的家伙了,我帮你准备好幼儿园小朋友的订奶纪录。"
"能具体到个人吗?"
"可以,因为每个小朋友体质不一样,所以我们蛛丝球,驴奶和其他添加剂的添加量都会不同,你知道的,小孩子娇贵,惹不起。"
"哈哈哈。辛苦你们了。"
"倒也不辛苦,幼儿园一瓶奶比外面我们卖的贵了三倍。"
"更少的料更贵的价格吗?"
"订造是需要成本的。"
"那倒是。"
"我们改天再唠叨吧,前几天准备的资料保管的还齐全,这几天的我再给你看看。"
它扭着肥胖的腰肢走上左手边的铁楼梯,笨重的脚步踩在楼梯上震得栏杆一抖一抖的。不一会儿它就消失在二楼角落的阁楼。
熊经理刚消失在二楼,那只换了一身熊人送奶工就二楼的走廊冒出来,怀里揣着三瓶奶。它兴冲冲地冲下楼,双手各递一只奶给我和Leonie,Leonie笑了笑接过奶,毫无戒心地打开瓶盖吨吨吨。
因为目睹了奶的制作过程,我对这些奶提不起任何兴趣,连连摆手,送奶工见不我死也不收只好作罢,把牛奶揣回吊带裤的裤袋里,打来另一瓶奶喝了起来,一些奶水顺着它的舌头滴到它海蓝色的制服上,又重新把制服弄脏了。
"来了。"二楼传来熊经理的声音,楼梯再度吱嘎吱嘎地响,它手里举着一大沓厚重的文件,挺着大肚腩走向我。
"这是进三年来关于这家幼儿园订奶的所以资料。最新的数据前天。"
"谢谢了。"我接过数据,放在就近的一张板凳上,蹲在地上翻查。
先看看这个星期的数据。
小悦,小吴,小美,蛛丝球百分之三十,驴奶百分之五十,其他成分百分之二十。我看了一眼熊经理给我的对照表,这属于正常数据。
小豪?蛛丝球零?其他成分零?驴奶百分百?他喝的是纯驴奶。
小昊,小溪,小俊无数据。
其他人喝的奶数据变化不大,都处在标准范围内。
"经理,这个叫小豪的小朋友每次都是喝纯驴奶吗?"
"是,听说他体质比较特殊,说实话灰奶驴的纯奶普通人和一般魔兽也不敢轻易喝,轻则结石重则痴呆,只有一些信了偏方的猎人会喝,这小子喝了这么久倒也奇怪。"
"之前来调查的那两个猎人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我看他们来势汹汹态度又不好,就没给他们对照表,那个混混看到这么多字,看了两眼就扔地上没看了,光头文化也高不到哪里去,看了半天看不出个大概,我也想提醒他喝蠢驴奶会痴呆,不过看他那个熊样也是个天天喝纯驴奶的主,提醒了他不被他一巴掌扇我到地上。"
"哈哈哈,你帮了大忙啊经理,我想问下幼儿园今天回收的奶瓶还在吗?"
"在的,你问问阿肥。"它戳了戳在一旁喝的不亦乐乎的送奶工。
送奶工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经理做出的奶瓶的手势,直扭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哎呀,我忘记刚刚这肥熊把奶瓶给坐烂了。
"昨天的还在吗?"
"不在了,我们的奶瓶已经回收就要重新进入工序。"
"这样啊,如果能知道那些小孩子喝过的奶瓶都有什么特征就好了。"
"那也没办法,小兄弟你等明天那些小朋友喝剩下的奶送过来就好。"
"虽然时间紧急,不过也只有等这个方法了。"
我怅然地望了一下四周,机器吱嘎吱嘎地照常开着,熊经理拿着刚好熊掌宽的平板不停地按着,Leonie边喝奶边看着铅桶里白色的脓液,送奶工张着嘴舌头翻飞舔着瓶子口的奶。
我先想一下,小孩子喝奶,奶瓶被回收,回收再造,在这个环节中能触碰到奶瓶的有小孩子,送奶工和工厂工人。
而这个送奶工…..好像几个小时前还舔着小孩子们喝剩下的瓶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暗暗地笑着,慢慢地走近那只送奶的熊人。
它好像意识到什么,抬起额头看一眼我,往后退了两步。
"不用紧张,小兄弟。"我的手慢慢地抚擦着它毛发参差的后背。
"你这只嘴馋的小妖精,天天拿小朋友的奶瓶舔。"它惶恐地看着我,嘴巴在颤抖。
"不过呢,我不想追究这件事儿,你这小脑瓜子虽然看上去不聪明,记忆力应该还不错的吧。我看你自己开车开那么一大段路,也没怎么迷路。"
它点点头,我抚着它的头儿,笑盈盈地说:"来,向哥哥露两手。"
它畏畏缩缩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布满茫然。
"来来来,告诉哥哥那些小朋友舔过的瓶子都有什么特征。"
我扭头对着熊经理说:"经理先生,请去那些纸笔来。"
熊经理回头走回办公室,不一会儿拿来几张糙白纸几支黑笔。
我把白纸和黑笔递给那送奶工小子"
"小子,想起什么写画什么,画得好,画得多自会有奖赏。"
熊送奶工接过纸笔,摊开白纸,咬下笔盖,在几张糙白纸上乱画。
它歪歪扭扭地画出第一个瓶子。这个瓶子里的奶被喝的一干二净,瓶嘴上面有几个淡淡的唇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贪吃的小孩子,喝完还不忘舔干净瓶嘴。
第二个瓶子是个省了大半瓶奶的瓶子,瓶嘴隔壁布满岑岑不齐的牙印,可以看出,这个小朋友正在换牙,不知道是因为口味问题还是因为牙齿的酸痛,它不能够把所有的奶都喝完。
它又画了第三个瓶子,瓶子上有很明显的刮痕和爪痕,而且在瓶口的位置还缺了一角。
"是哪个小孩子力气这么大把瓶子咬破的?"
它扭扭头,表示不知道。
熊经理插话说:"我们送瓶子进去的时候是写了每个小朋友学号的,不过为了防止小朋友的信息泄露,园方把瓶子送出来的时候都会把学号给撕下来。"
"那好,干得不错,继续画小子。"我拍拍它的头"
"一会买肉肠给你吃。"
"不能惯着它!"熊经理忽然正色"
"正因为我知道幼儿园那边潜伏进去魔兽,才故意派老实憨厚的阿肥去接回瓶子,你刚刚说它偷舔瓶子我都要教训它了,现在还要送东西给它吃,如果它养成习惯那只魔兽就可能盯上这点把它给害了。"
它扭过头去对着送奶工熊的头狠狠地戳"
"给我老实点你知道吗?"
送奶工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没事,奖励咱们以后再商量,你先把画画出来。"
那只叫阿肥的熊人继续蹲伏在地上,一笔一笔地画了十几个瓶子。
这些瓶子或有口水,或有齿印,大大抵没有前三幅那么夸张,瓶口比前三幅干净得多。
我把这些记录着孩子们喝奶习惯的画,卷成一卷揣进口袋。
"这位兄弟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熊经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勒得它左手腕发青的金色劳力士"
"嗯,八点半,我们差不多下班了。不过如果你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加加班陪陪你。"
我环顾四周,除了奶瓶没发现什么能特别联系的线索。
"没有了,谢谢,我们也要撤退了,告辞。"
"那好,告辞。"
我双手向前一拱,它也拱手回了一拱礼。Leonie蹲下摸摸熊人的头,"小肥要乖哦,姐姐把事情做完之后一定会来找你玩,带好吃的给你。
阿肥阿肥憨憨地点点头,他和经理两只熊人一起亲自送我们出厂。
走出厂门,外面路灯微弱,天上夜郎星稀,厂房四周安静地很,除了风声和机械运作的声音,其他声音一概都听不到。
"三思,我饿。"Leonie在我头拉我衣角。
"好好好,等我先和斗叔联系,很快就带你去吃饭。"
我按了一下应声虫,它没有反应,我心想不会出事儿了吧,刚想再按,忽然它自己剧烈地抖动,手脚自然张开了。
什么情况?
猎人的声音从应声虫张开的洞腔传来。
"小子儿,事情进行得怎样。"
"搜集到一批第二手资料,等着你回来研究。"
"很好,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
"你在哪儿?"
"我在幼儿园门口,那司机神经兮兮的,把车开了出去又开回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好,我现在过去和你汇合。"
"可以可以,不过你得先做好防御的准备。"
"为啥呢?隔壁的猎人特别多吗?"
"多倒不是很多,就是这个司机越来越不妥当了。"
"他怎么了?"
"他撕破衣服,变身了。"
合谋
"嗷嗷!"应声虫那边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狂嚎。信号就中断了。
"我们必须赶紧赶过去。"我回过头对Leonie说"
"猎人遇到危险了。"
"好吧,我也听到了."Leonie撇撇嘴"
"不过我们现在怎么赶回去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环顾四周,不要说车影,连人影也见不到一个。
"我还是进去问问阿肥他们吧。"Leonie要往厂房走去。
"别,不要把他们牵涉进来,他们是我们重要的线人。"我拉住了她。
"那现在怎么办?"
"你看。"
我指了指制奶厂隔壁的一堆碎砖烂瓦。
在那堆碎砖烂瓦背后,有什么在咕噜咕噜地响,我慢慢地靠过去,不出我所料,是一只巨蜥!巨蜥喜欢在阴暗的角落活动,而且作为蛇类的近亲,碎砖块岩石是它们隐藏自己身份的好去处。
它的嘴被一个类似马鞍的东西套着,上面有几盏小灯,小灯一闪一闪的,红蓝色的光交替发出。
"现在只能借你一用了。"我翻身跳过砖块,直扑向巨蜥,巨蜥先是眼皮一睁,露出眼皮和眼球间的一层膜,我再靠近几步,那层膜再度张开,终于露出它黄底黑瞳还缠满青色血丝的硕大眼球。
"呔!"我一跃而上,跃过它的头顶,一下子骑在它的脖子上,因为它们属于爬行类,不是恒温动物,所以我一坐上去感觉屁股凉凉的,像坐着一块铁。
"嗷。"它死嘶吼了一声,左侧着地,我知道它想要干什么,电视上《动物世界》鳄鱼经常来这一套,动物爱好者叫它"死亡翻滚"。想不到巨蜥也会这一招。
幸好我早知道破解这一招的办法,我灵机一动,趁它左半身落到地上的时候双脚夹出它的脖子,双手扶着上面的一堵围墙,它用了一扭,我立马松开手,双爪用力抓着围墙,双腿凌空。
它的死亡翻滚扑空了,一下子磕到碎砖烂瓦上,碎砖烂瓦噼噼啪啪地被它压成渣末。
我让Leonie躲在一边看着,碎砖烂瓦粉碎散发出来的尘土飞向她的脸,她咳咳地剧烈咳嗽了两声。
巨蜥听到Leonie的咳嗽声,放弃追击我,径直往Leonie走去。
"危险!"我从墙上跳下来,快步追向巨蜥。
当我快靠近它尾巴的时候,忽然它回头看了我一眼,屁股在提到空中再一下子坐下来,尾巴随着屁股的抽动化成一道波浪形的巨鞭,由头到脚直扫向我。
幸好我反应够快,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成功避开。
果然是人类饲养的巨蜥,虽然没有卧龙潭的那么凶狠生猛,不过脑子到时高卧龙潭那些一大截。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它的智商,它的尾巴一抽,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气浪,直扫向后面的碎砖,把碎砖激起了几米高,在我视角很难够着的地方直飞向我,像暗器一般,幸好我的听觉异常灵敏,才能低头夺过这些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的飞弹。
不,还不止这些,刚刚的尾鞭,气浪,碎砖都要掩饰。
气浪冲向巨蜥身后的墙又弹射回来,形成一股反向的气浪,巨蜥撅起屁股,在气浪够到它屁股的时候纵身一跳,气浪刚好像一个推进器一样将它跳跃的力度和速度加大了一倍,实在想不到这只十几米长,四五米宽,有一俩小卡车重的庞然大物竟然能在空中跃起超过四五米。不过它确实做到了,而且稳稳地降落在地面,直激起一小片微尘。
而站在它面前的刚好是弱小无力的Leonie。
我拼了命往前跑,一定要抓紧时间救Leonie。
只见巨蜥将头伸向Leonie的脸,黄底黑瞳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打转,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等等我,Leonie。"现在的我非常自责,因为和Leonie的争吵和对她大庭广众色诱的妒忌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忽略了她还是一个弱女子的事实,所以贸然采取了单枪匹马降服巨蜥的举措,让她缺少保护。
巨蜥举起它的爪子,爪子举在一米六七高的空中,刚能够着Leonie的脸,爪子死皮的缝隙里还不断滴落这泥土。
爪子迅猛地往Leonie身上扇去,她已经被吓得僵硬不能动,就像砧板上的鱼,而这爪子就是一把锋利的菜刀,我料想到Leonie会想被菜刀拍碎的蒜头那样的下场。
"你想吃吗?"忽然Leonie甜美的声音传来。
她扯开自己的上衣,从胸腔里掏出一根条状物,条状物在路灯的光线下,上面的小银圈闪闪发光。
"我本来想留着当晚饭的,因为我知道如果又有东西要忙,臭三思一定会不吃晚饭先干那些事儿。"
她剥开小银圈,一条肉肠突破包装纸的束缚露了出来在路灯下释放出诱人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看到这里,我没吃饭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地叫起来。
巨蜥把爪子放下,低着头温顺地蹭着Leonie,"哈哈哈。"她欢快地笑着,摸着巨蜥的头。
"张开嘴,我来喂你。"
巨蜥尽可能呲开被套子套紧的嘴,露出一排獠牙,獠牙间有一条小缝,刚好够肉肠塞进去。
Leonie把肉肠塞了进去,巨蜥抬起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它似乎很久没吃过这般的珍馐美味。
我见这情况也不慌不忙,慢慢地走向Leonie和巨蜥。
它见我走过来,张开了眼,又当我是空气一样,闭上眼嚼了起来。
"这只老哥还挺高傲。"
"对啊,脾气和你差不多。"Leonie半调侃半埋怨地说着。
"好好好,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巨蜥嚼得差不多,喉咙一动,把肉肠吞了下去。
"怎样巨蜥哥,还满意吧。"
它点点头,眼睛完成一条弧线,很高兴的样子。
现在可以送我们到目的地了吧。我跳上它身上,双手抓住绳子,忽然一股电流从嘴套那头穿过来,迅速袭遍我的全身,我感到全身的肌肉发麻,双手自然收缩,握着嘴套的绳子放不开。叮咚叮咚,嘴套上的小灯一红一蓝发着光,发出警报声。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隔壁的厂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方言。
"三思,我们要被发现啦。"
"我现在….一动也不能动….帮不了啊…."我抓住绳子,呲牙咧嘴地说。
"呜呜。"巨蜥呼了一口气。
"嗷。"它高吼一声,头部剧烈地膨胀,我感觉到它的脑袋在剧烈地发热,一股热气直逼我的手心,快把我手心的皮给烫掉。
"有什么人在那儿,我们的东西被人搞了?"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Leonie急得急跺脚。
有转机!虽然只有一点儿知觉,但我感觉手下这个套住巨蜥的嘴的装置正一点点分崩离析,它的电流不断加大,把我全身电的发麻发烫就是它失灵的证明。而且虽然我被电的眯着眼睛,不过透过那几条小缝隙我还是能看到,那个装置上面正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像蜈蚣一样,从一个小点长大成一条几十厘米的大毒虫,迅速霸占整个装置。
"在那儿,在小巷子那儿。"人的说话声近在咫尺"
"好像有人影快去看看!"
妈的这下完蛋了,虽然只是想借用一下,去到那里就把巨蜥放回来,现在被捉个正着,不要说支援猎人了,就是想解释清楚也做不到。
Leonie被吓得贴近巨蜥,她刚好走了两步踢到一根小石块,小石块飞到墙壁反射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那些说话走路的人刚刚还在怀疑地小碎步地走,现在听到响声更大胆地大踏步走来。
我被电的双眼外翻,白眼外露,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Leonie本来就没有啥战斗力。
滋滋滋滋滋,忽然那个装置冒出电火花,报警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像将死之人的残喘一样。我暂且松了一口气,估计他们不会再追来了吧。
"怎么声音消失了?"
"可能是那只死四脚蛇睡觉不小心压到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好好好!"
"走啥呢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冲破云霄"
"如果咱们工厂无缘无故丢了一只魔兽,它在外面害了人,人兽部的惩罚也只会被老板推到我们头上。"
"也对。"
"对对对,保险起见还是看一看。"
脚步声说话声又继续了,而且用越来越急切雨点般的节奏赶过来。
"啊啊啊啊啊,来不及啦。"Leonie蹲在地上抱着头。
"Le….onie….你先….翻墙走…..我顶….住…"我支支吾吾地对Leonie说,这是我能对她做出的最后牺牲了。
"不要,要走一起走。"
"这….他妈….不是….琼瑶…剧…."我实在受不了这要命的电流了,眼冒金星整个人翻了过去。
喳!背后有什么声响,我向后倒的身体碰到了什么,把我整个人又支起来,手上的电流停止了,身上的电流还残余一些,依然把我电的酸酸麻麻的。
我睁开被电肿的眼,看到套着巨蜥嘴巴的装置裂开一块一块,逐渐掉落,乒乒乓乓的打到地上。
后面又是什么,我艰难地扭过头望去,这是一把巨大的肉伞,这家伙是一只伞蜥!肉伞上纹着花花绿绿漂亮的花纹,比孔雀开屏的图案还要漂亮。
"这么漂亮的伞蜥,被人困在这里做奴隶,可惜了。"它似乎听到了我这句话。默默地"嗯"了一声。
"找到了,有人!"小巷口窜出几个人影。巨蜥忽然张牙舞爪,将Leonie一口叼起来甩到背上,双爪往前一扑,气浪间杂着灰尘,将眼前的两个人吹倒,有三个人捂紧嘴脸。它趁着一个时机,身子往前一钻,碰到了那三个人,逃出小巷。
"去城中心幼儿园,谢谢司机大佬。"我向蜥蜴说,它点了点头。
"哪里逃!"其中一个倒下的人大喝一声,"吐!"从口中吐出一支暗镖,正中巨蜥的背,巨蜥头也不回,在路上亡命地奔跑。
它来了几个急转弯,将那些人远远地甩在身后,背着我和Leonie在大道上肆意地逃跑。
天朗气清,风清气朗,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天上云影觺觺,月光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捉摸不透。
两岸涛声响起,还是那一条立交桥,还是那一条不知道名字的江水,还是一男一女一魔兽,还是那么急切地自由地飞驰着。
清风凉爽渗进我的鼻腔和口腔,不知道是被电麻了味觉失调还是因为这风本来就是这样,我竟然能在吹进我的嘴里的风尝出一丝丝甜味儿,我吧唧吧唧嘴,让舌头尽情和风拥抱,风吹着舌头软软的,细细的,甜甜的,好像棉花糖一般。
"臭三思,你是饿疯了吧,哈哈哈。"Leonie在一旁打趣"
"怎么现在饿的连风都吃。"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藏自己的私粮吗?还有你别吃那么多,小心以后会成猪。"
"你才是猪,你看看你现在被电成什么猪样儿。"
我举起我的双手,不,双蹄。确实五根手指已经被电的肿的像五根肉肠,手掌心也鼓起来像个包子。我看看我的手臂,这简直就是一只大猪蹄子,油腻发亮。
"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猪样儿?"Leonie从胸前的口袋掏出镜子,摆在我面前。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眼皮浮肿得像两个饺子。,嘴唇肿的像两只鲜虾,鼻子更不用说,肿的更不像样儿,好像一个钻了两个孔的臭豆腐。
"哈哈哈哈。"Leonie不停地摆弄着我电到炸开的头发,我自己也用猪蹄子摸了一下,头发的水分都被蒸发分解完,先在摸上去脆脆的,像是炸过的粉丝又像是发菜。
"咕咕咕咕。"看到眼前的自己,我竟然饿了起来。这太不应该了。我推开Leonie的镜子,我生怕自己再照下去会忍不住把自己给吃了。
"对不起Leonie',刚刚是我不对,把你落下了。"
"没事儿三思,你就是脾气大了一点儿,我自己也有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见到魔兽总有一种莫名的爱,我知道三思你是一个缺爱的小孩儿,我不应该分薄对你的爱的。"
"Leonie。"我感动着用大猪蹄子摸着Leonie那软绵绵的手,"让我们互相珍惜彼此吧。"
"嗯,好。"她甜美地笑着,此时云影消散,朗月当空,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上,她眉眼之间投射出感性,喘出来的气息包裹着香甜,她的周围笼罩上一层光华,我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而这个的膝盖上,枕着一个发涨面包似的猪头。
汇合大战
滴滴滴,身边汽车的汽笛声,人来人往的说话声,还有店家出奇大的音响声渐渐明晰起来,Leonie把我扶好,端坐在伞蜥上,她双手从我们抱着我,滑到我的腰间,将我枕在我的背上,我能感受到她均匀的鼻息,在寒冷的夜里,带给我温暖。
伞蜥带着我们在车水马龙间飞驰,甚至逆着车龙而去,我们都不在乎,理性上讲是因为我都肿成这个猪样儿了,Leone又把脸埋进我的背上,谁还认得出我们啊。感性上讲就是我们都拥有了彼此,所以不再在乎外界的一切流言蜚语。
"哇,奶奶你快看!猪八戒娶媳妇咯。"一个稚嫩的童声忽然敲碎我美好的意境,我的心似乎被什么砸到受到一记重击"
"哎呀,别看,这是阴亲,阴门地府的小卒们来人间抢婚啦。"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又冒出来插进我耳孔,我的舌头电的又麻又肿,不过我在心底里已经把她骂了几十遍。你家才阴婚呢!
忽然伞蜥拐了几个弯,我人也跟着晃悠了几下,终于,伞蜥的脚步越来越零碎,最后停了下来。
"三思到了。"Leonie在身后拍了拍我。
"哎呦。痛,不要乱拍人家啦。"我矫揉造作地扭了扭。
忽然我俩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垂直向左翻转九十度,噗通一声摔到地面上。
伞蜥撑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长期未进食还是因为刚刚中了那一镖的缘故。
Leonie从地上爬起来,我的下半身被伞蜥压着,不过电麻的腿没有知觉感受不到痛楚,这是好事。
Leonie费尽力气把我从伞蜥身下拽出来,与此同时街角闪出一个身影,手里拿着银镖。
"不是吧?又来?"我对着那人喝了一声。
"不是我来谁来,我在这等你们来等多久了你们知道不。"是老猎人斗叔那熟悉的声音。
我和Leonie松了一口气。
"别松气,千万别松气,一会儿那只东西可不好对付,你们给我打醒十二分….."
他慢慢地走过来,路灯也慢慢地从头到脚把他身体照亮。
"你怎么….变成这个猪样儿啦?"他淡淡地说。
"啊,是这样的斗叔,我给他吃了肉肠…欸不是…"
"不会吧,吃一条肉肠就猪化啦,好能力啊小子。"
"不是斗叔,我说错了,我刚刚给这条巨蜥吃了肉肠,然后三思就趁机爬上它身上,被它身上的这个装置电到,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啊…"斗叔表情忽然清醒过来,"不是,现在纠结这些的时候,如果是这样大事可不大妙了啊。"
"又怎么大事不妙了老头儿。"
"我还想着你来搭救我呢?现在你变成这样子不被那只东西搞死都已经算好了,我还要分心来救你呢。"
"你怎么说话了呢,现在就嫌我是累赘是吧。"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躁呢?俺现在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
"拐过这个街角,有一只魔兽,就是那个校车司机,他正在园子里大砸特砸。"
"什么来头?"
"肉巢蜂,和其他蜜蜂不同,这些蜜蜂一般采集地面上的肉,骨头和神经,然后带回蜂巢里按自己的方式培养,将自己住的蜂巢培养成一只兼具其他魔兽器官的魔兽或者一个具有魔兽器官的畸形人。"
"那个司机算是肉巢了吧。"
"对的,难对付的是他的皮肤和看上去猪皮差不多,而且弹性和韧性比猪皮更甚,咱们的暗器射不进去他体内,即便射进去也会被轻轻松松地弹出来。"
"那不是还有很多猎人在调查这件事儿吗?人多力量大,你们众志成城一起把这货搞定呗,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些打了几十年猎的老猎人和这群牛鬼蛇神聚在一起的什么职业猎手联盟搞不赢区区一只魔兽。"
"看你说的,刚刚肉巢蜂撕开衣服显形的时候我观察到隔壁一带有七八个猎人,它完全显出魔形的时候我再数数只剩下两个了。"
"不会吧,这么贪生怕死的吗?"
"那些猎人也不是什么善人,也要回家吃饭的对不。况且谁也不知道这只混合型的魔兽藏得有多深。"
"那你为啥不回家吃饭啊。"
"斗叔我现在被你的正直感染了。路见不平必须拔刀相助。"
"你别骗我,说实话。"
"嘻嘻嘻,留下的另一个猎人是个很漂亮的大美人…我想在她面前显显微风,再不济套一下近乎也好嘛。"
"你他妈怎么不直接开舔呢?泡妞还特地把我们叫过来陪你。"
"哎呀,这你过来了不是也帮不了忙嘛。"
"哎呦现在又嫌弃我不帮你泡妞了是不。"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老是把斗叔往那方面想,斗叔是这样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你….."
"你们不要再吵啦!"Leonie忽然大声吼出来。同时轰隆,远处传来一阵岩石崩塌的声音。
我和斗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闭起了嘴。
"你不会帮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先把你自己的熊样搞定吧,还帮帮帮。"斗叔调侃了我一句,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了Leonie。
"这里面是我祖传的烟草,这家伙知道该怎么用,你们拿好。"他又走到巨蜥面前,探了探它的气息"
"没死。"
他围着巨蜥转了两圈,忽然趴到飞镖跟着,嗅了嗅飞镖"
"梅月暗香镖。"一种用毒液浇树浇出毒梅,再将毒梅压成粉末洒在飞镖上做成的毒镖。你们把烟草也洒一点,而且这只蜥蜴也饿了很久了,小姑娘你去隔壁的饭店打点食物喂喂它。"他又递给Loenie一堆钱"
"你们先把伤养好了,能过来帮就帮吧,如果这只巨蜥的伤好了的话,搞定那只肉巢人会很容易。"
"嗯,好的,谢谢斗叔。"Leonie点点头。
"我现在必须赶过去了,不然只靠小美女是抵挡不住的。"
"你把药草都给我自己伤了怎么办?"
"嘿,你倒也会关心起老头我来了。如果我伤倒在地,这些药草又不能即使起效,肉巢想对我补上一刀我还是难逃一死,所以留给你们更好,而且那位小美女好像也带来药哦,如果我伤了,唇亡齿寒,她应该也会亲自为我上药吧,到时候我就可以试试带着她体温和体味儿的药。"
"哎呀你这个鬼畜老头,真恶心,快走!"我摆手示意他走。
"惹,好恶心。"Leonie也笑着吐出舌头向他做鬼脸。
他对我们隐隐一笑"
"猪头!"临走前他还不忘骂我两句。然后像风一样消失在街角
"三思,这药怎么用?"
"用火烧,然后熏便我全身。"
"好。"跑到隔壁的小卖部去借打火机,不一会儿她就带着烧着的药草跑了回来,来,先熏我的下半身,她把药草对准我的下半身,我感觉下半身烟雾缭绕暖乎乎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像在焗桑拿一样。我看着下半身的肿胀渐渐褪去,结实的大腿肌肉又回来了。
"来,再熏我的双手。"Leonie把药草推向我的双手,一些草灰还洒在我的手臂上,首先是暖暖的,然后是烫烫的,最后越来越烫,这是好事,代表着我的手臂逐渐恢复了。
"最后是头。"
"身体不熏了吗?"
"先熏头吧。"
Lonie把药草放在我下巴下面,药草的烟气被我吸入,我的五官一阵酸辣,眼泪鼻涕口水耳屎一起涌出来,Lonie掏出一条手帕揩走我脸上的秽物,我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物了,而且比平时还要看的清晰。
"行了,Leonie。"
"上半身呢?三思。"
"上半身等我自己去熏吧。"我一把抢过药草,站起来往前走,现在我的身体很奇怪,虽然四肢和脑袋都恢复了原样,但上半身还肿的像个球,乍一看好像日本的相扑选手。但虽然我上半身浮肿,可是重量不变,只是密度变小体积变大,我还能很轻盈地奔跑,就是挡风面积大了,风打在身上更痛了而已。
"三思,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怎么去和魔兽打啊?"
"没关系的,相信我Leonie,我看斗叔那独臂还在苦苦支撑的模样,内心很过意不去,你要知道,他断手都是因为我,如果他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不小心便当了,我会内疚死一辈子的。"
Leonie默默地望着我,眼里含着泪。我扭过头,故作坚强地走着。
"Lonie,照顾好巨蜥。"我回头对Lonie说,"如果它伤好了可以战斗了立刻和它一起来增援我们。"
"好,三思!你自己要小心。"
"一定!"
肉巢之祸
拐过几个街角,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个接一个门窗关闭的声音,我环顾四周,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我靠在一堵墙壁上偷听民居里的人在干什么。
"喂,是人兽纠察队吗?"
"是的,你好,请问是市中心幼儿园突发兽灾的事儿吗?"
"是是是!你们在搞什么鬼啊,还要不要人活啊?"
"不好意思,对你们的不便我深感遗憾,但是纠察队现在大部分人力都掉往卧龙潭方向,留守本部的人今天刚好去了城北解决那里鳌虾族和鞭虾族的纷争,现在已有三人赶往事发现场,请你们耐心等待,同时注意关好门窗,必要时逃亡地下室避难…."
嘎啦。电话被挂断了"
"婊子!废物!"那个中年男子尽可能小声又愤怒至极地骂着。
滴滴答答,他又拨通了电话。
"喂,是职猎盟吗?这里是…"
"嘟嘟嘟….."
"喂,职猎盟,喂!"
"嘟嘟嘟…"
"妈的!"
我决定不再听了,因为这次我听到幼儿园方向有一个声音在连续不断地哀嚎,我在走进一点,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对,没错,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斗叔的声音,听到他的这几声呻吟我恨不得头也不回地掉头走,不因为什么,就因为他这几声叫声十分矫揉造作,稍稍有点听力的都知道这是装的。不过转念一想,我还可以去教训一下他,拆穿他的真面目,戳破他泡妞的美梦。
我慢慢地沿着幼儿园的围墙走过去,在地里投下一大片阴影,阴影越来越大,我忽然出现在幼儿园的门前。
"是谁?"左前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跟着女声来的是一个飞镖。我刚想左后步跳闪,不过由于上半身实在是膨胀得太过了,我完全闪不开,飞镖直接插进我的胸膛。
"啊。"我整个人往后倒,想不到我刚出场就要退场了。
有什么不对,我遏制住自己的惯性后倒,摆正身子,飞镖扎在我的身上,然而由于水肿将我上半身的弹性和韧性都加强了一番,所以它扎不进我的肉里,反而被我软乎乎的肉一弹,弹飞出几米远。
"你又是什么怪物。"女声忽然传到我耳边,不是传到,她直接站在我耳边说话。
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
她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这香味儿芬芳持久,久散不去,久到我现在还能认出来它是谁身上的味道。
"我说紫衣大姐姐,才几个小时不见你怎么就不认得我了捏?"
"什么?你是?"我感觉到一只冰冷柔滑的手捏着我的左半边脸,指甲深深嵌进我的脸颊,它把我的脸往左方扭去。
我又和她四目相对了,我在旅店不小心见到她裸体的那个紫衣女郎,她还是一张的红唇欧式大眼瓜子脸,不过披散着的长发被扎成一条单马尾,而额头上还留着的齐眉刘海也因为缠斗的缘故,被汗水顶到额头上,呈现出波浪形的花纹,汗水浸透她的紫衣,让她身上的香味更加芬芳,刚刚的缠斗一定很辛苦,不然,何至于她打的黑色的内衣带子都露出来,还无暇去清理。
"你怎么变成这个鸟样了?"他紧捏着我的脸问,月光映照在她可以与月齐平的脸上,小眉头一皱把隔壁的刘海也一并带动,看上去像海草在翩翩起舞。
"要你管。"
"呵,如果你是来帮忙的那你先顶一会儿。"她一把将我推向前,直扑向树下的魔兽,自己转身闪到一个角落整理衣物。
我的身体被那么一推,因为肿了惯性也大了,一直停不下来,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冲向树荫下一只在疯狂舞动的东西。
而在离树荫有六七米远的围墙,靠着那个哀嚎得假的不得了的老猎人,他见我过来先是惊讶,哀嚎声平淡无力敷衍了很多,见我被推向魔兽,又忽然欢乐起来,哀嚎声越来越欢快,都抵得上歌声了。
我像一量装甲战车径直往魔兽撞去,树荫下的魔兽也不闪,张开双手迎接我的到来。
嘭!我装上了魔兽,像坦克撞向了山。因为我上半身膨胀了所以身高也高了50厘米,魔兽的头刚好对着我的乳头。
我低着头看着它,这货虽然还长着一副人的五官,但都不同程度地变异了,例如两只眼睛一只鱼眼一只人眼,鼻子完全就是死牛的鼻子,那个亮铮铮的鼻圈还在,而且凭我的实力,还能看出鼻圈上"牛大春家所有牛"七个大字。它的嘴巴从中间裂开两瓣,变成昆虫的牙,它的耳朵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耳屎和蚂蚁多了点,最恶心的是它头上的两只触角,不知道这群肉巢蜂是技术不足还是懒,直接找两条蚯蚓代替昆虫的触角,其中一条断成两截已经死了,还留着新鲜的脓,耷拉在他不知道是腋毛鼻毛还是其他部位的毛杂乱堆成的头发上,另一条蚯蚓就更过分了,直往我鼻孔钻,搅得我鼻孔痒痒的。
"喝!"我对着它喝了一声,挥拳打向他左边脸的太阳穴。
"嘻嘻。"他裂开的嘴跳出一条人的声带,声带跳动竟然发出人的笑声。他举起左手,哐当,我的拳头好像打在了木头上,竟然被它完完全全地接下来。
我借着树荫下斑斑点点的月光,望了一眼他的嘴上,这根本就不能称作手嘛,几十条老树根接在一块,各自岔开,就这样造成了一只手。
老树根缠着我的拳头,忽然用力一勒我感觉拳头就好像榨汁机里面的水果,随时有可能被挤碎榨干。
为了解救我被缠住的右手我只好动用我的左手手,不,那还不够,用剑!
我熟练地从腰际掏出沉冥剑,其实不应该用掏出,因为我掏不出来,沉冥剑掏到一半被卡住了,我左手伸出两只手指碰了碰,是章鱼的吸盘,沉冥剑被吸住了。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