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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女人,从他打前线回来,她便没有正眼看过他。
蒋寒洲说,“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
停云摇头,适逢上级派人来找停云,让她去接受谈话,停云脸上一红,闷声不响的跟人就出去了。
蒋寒洲一时气结,她真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啊……一点都不想他吗?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回来以后,她就一直躲他,连跟她对视都是奢望……他有时候,刻意跟她制造偶遇,她便转身就走,会议室里遇见了,她也从不看他,阿舒和傻妞结婚当天,他不止一次向停云投去目光,这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她这是怎么了?又闹什么情绪呢?心里有什么事么?
上级找了停云谈话,关于蒋寒洲的申请事宜,停云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便点头答应了,但是她刚出了上级办公室,就又被借调走了。
申请批示应该说很快就通过的,可是他们两人的,却是拖了一个月都没有通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了问题。
可是停云丝毫没察觉有什么异常,没有跟蒋寒洲打声招呼,便又被借用了半个月,对停云来说,她是不敢去见蒋寒洲的,大概是两人分别的时间越久,她便越没勇气跟他相见,自从他跟俊逸从前线回来以后,停云这种一看见他,就莫名其妙滚烫害怕的情绪愈发明显,许是太过紧张,如今站在他面前,觉得呼吸都是滚烫的,窒息,所以能逃多久就逃多久。
可是她能忍,蒋寒洲不能忍。
是夜,她刚忙完,回到宿舍,便看见蒋寒洲站在她宿舍门口冷冷静静的等她,他穿一件军大衣,眼神很深,眼角眉梢都是淡漠的庄重,可是眼底却有几分疲惫。
停云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蒋寒洲两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为什么躲我。”
停云慌慌的说,“我没有躲你。”
蒋寒洲盯着她看。
两人身高差很悬殊,停云身材娇小,只有一米六二的身高,然而蒋寒洲的身高却有一米八七左右,停云低着头看着地面,蒋寒洲低头看她。
又是窒息,停云觉得胸口滚烫滚烫的,面对蒋寒洲的时候,停云已经紧张的无法呼吸了,心跳乱成了一团糟,直想躲,她慌慌的想要挣脱他。
可是蒋寒洲的大手像是铁钳一样遏制了她的胳膊。
她慌极了,说,“你放开我。”
蒋寒洲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有恼意。
两人对峙间,有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传来,停云慌乱之下,飞快的挣脱掉蒋寒洲的手,快步离开了。
怎么会这么害怕呢,停云觉得怕极了,爱重了,那么炽热的感觉翻涌在心头,让她难以承受,除了逃,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真担心看他一眼,自己会不会昏厥。
蒋寒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抿起薄唇,沉寂了好一阵子。
小周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察觉,这些日子也问过蒋寒洲,“你和小艾同志的申请为什么还没批下来,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蒋寒洲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没有。”但是他算了算日子,温锦懿该来了,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两回,这一回,温锦懿一来,蒋寒洲便将他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大概是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谈一件事情,蒋寒洲特意拿出了象棋,两人若无其事的下了起来,对弈了好几局都是险胜的平局,蒋寒洲看着棋盘,眉梢很冷,稳了许久,平稳的沉声说,“结婚申请一直被压着。”
说完,蒋寒洲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看上了芷菱,想要芷菱做续弦。”
温锦懿抬眸看了他一眼,便不动声色的垂眸。
他这辈子从没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唯一的把柄和软肋便是停云,就这样被蒋寒洲攥在了手里,几乎攥住了温锦懿的命脉,于是两人便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一起,默契的不言而喻,蒋寒洲一个眼神,温锦懿便知是何含义。
很多事情蒋寒洲不方便出面,温锦懿作为一个大资本家的贡献者,是可以出面的。
这一次,他几乎又大放血了一次,估计全部家本都快搭进去了,蒋寒洲的政绩薄上勾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根基更稳了,作为奖励,上面也不敢压太久他的事情,申请很快的通过了。
拿到申请通过的批示那天,一张红色的结婚证书也同时盖了章递送到了蒋寒洲的手中,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停云没有出面过,逃跑的见不到人影。
就连结婚证上的名字,都是蒋寒洲代替停云写的,简直是美滋滋,想当然就替代了。
停云听说申请通过以后,脚跟脚的跟着温锦懿,哪儿也不肯去,生怕遇见蒋寒洲,她跟着温锦懿回了他落脚的屋子,温锦懿便笑,“你在怕什么?”
停云说,“就是害怕见到他。”她说,“锦懿,你给我开点药吃。”
温锦懿说,“你怎么了?”
停云说,“心悸,一看到他,心就跳的好快。”
温锦懿笑,“这个我没办法医,心病还须心药医。”
蒋寒洲拿到证书当天,真是满部队找停云啊,终于在温锦懿的房间找到了停云,停云看到他的时候,直往温锦懿身后躲。
蒋寒洲脸上难掩的微笑便这样被停云气了下去,硬生生的拉着停云一路回到办公室,都说了让她离婚离干净,怎么还这么不清不楚的,蒋寒洲脸色冷寒极了。
一路上停云挣扎的想要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蒋寒洲拎着结婚证和申请批示,“有了这个,怕什么?”
停云红着脸被他拽回了办公室,蒋寒洲一踏进办公桌后,便指了一下门,说,“去,天气冷,关门。”
上级发话了,停云便照做了,门关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不是不让关门吗?每次我们单独相处,你都不让关门。”
“现在可以关了,关!”蒋寒洲说。
“哦。”停云关上了门,可是一想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呀,她又默默的把门打开,心如战鼓,只觉得,这门……不能关。
蒋寒洲淡淡望着她,“上级让你关门。”
停云站在门口,摇头。
蒋寒洲:……
于是他大步走过去,自己把门关上了。
停云心头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蒋寒洲缓步来到办公桌后,拎着结婚证说,“你不看看吗?”
停云迟疑了一下,缓步上前接过了结婚证,盯着红色的纸张看了许久,然后默默的看了眼蒋寒洲,这家伙,连她的名字,都是他给签的,真是不讲规矩!
停云犹豫了一下,拿过钢笔,趴在桌子上,细细描过她的名字,证明这字是她自己签的,看着两人的名字,停云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她又拿起笔,写下了蒋寒洲三个字,这才对嘛,她笑着抬头,温婉柔美的面庞像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笑容干净灿烂。
两人目光相触,蒋寒洲微微凝神,瞬间红了脸。
停云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满面通红。
空气忽然的安静,两人几个月没有对视了,忽然就对上眼了,气氛骤然变得难言的尴尬,结婚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呢……
两人满面通红对视了许久,停云心慌慌的转身说,“秘书厅那边让我去报备上次会议的出勤情况,我去了。”
“……嗯。”
停云几乎是飞跑出了蒋寒洲的办公室,她前脚刚走,后脚那名愉快甜美的姑娘便走进了蒋寒洲的办公室。
蒋寒洲定了定神,那姑娘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便看见蒋寒洲坐在桌子后,扶额,微微低着头。
姑娘说,“温锦懿呢,听说他来这边了,怎么没瞧见人影,我跟我爸说了,我爸对他很满意,只要他点头,立马就能结婚。”
蒋寒洲大概不太想说话,也不太想抬头,不动声色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推至桌子边缘,“拿去吧。”
“这是什么啊。”姑娘拿过黑色的瓶子看了眼,拔了瓶塞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
蒋寒洲扶额,低眉说,“药。”
“什么药啊。”姑娘好奇的问道。
蒋寒洲定神了很久,确认没什么异常了,这才看向那姑娘,扬眉,“你悄悄下到他饭食里,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跑了不成?你爹还不剁了他?”
姑娘怔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瞪着蒋寒洲许久,说,“这……这莫不是……”
“是了。”蒋寒洲淡淡说。
姑娘忽然面红耳赤,“你还用这个?”
蒋寒洲:……
他按捺了暴走的情绪,像他这种精力充沛,正值盛年,除了身体好,没别的爱好的男人会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也就适合温锦懿那种闷骚男人用,想要拿下他,将他彻底从芷菱身边赶走,不用点手段怎么行,蒋寒洲暗自消化了心头的火,面色淡淡的说,“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温锦懿叫过来,还让他在这里逗留两天,不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么,去,下药,然后事成了,就没跑儿了。”
姑娘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大干部,你对我真好,这一步都想到了吗?早料到他不会接受我吗?可是我不会啊,我要怎么做啊。”
蒋寒洲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你只需要让他吃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交给他。”
姑娘想了想,“那我吃吗?”
蒋寒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随意。”
姑娘点了点头,轻轻甩着又黑又亮的大长辫子,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随后将桌子上的黑瓶子一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蒋寒洲,笑说,“你真是坏的透透的!不过本姑娘喜欢!”
注定不是安生的一夜,乱,非常乱。
可是再怎么乱,也乱不到外面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谁敢造次。
停云和蒋寒洲自打申请通过以后,她便有了单独的住处,上面给两人分配的婚房,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回,这些日子都跟小周住,处处躲着蒋寒洲,躲的让他找都找不到,倒是听说蒋寒洲在张罗着给她办婚礼的事情,停云听着,却不敢现身。
那是一个正常的早晨,也是温锦懿逗留在根据地的第三天。
停云刚起床,门外便有敲门声传来。
停云赶紧穿好衣服,脸都来不及洗,头发来不及梳,开了门,便看见温锦懿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外。
停云瞧他脸色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温锦懿眼底有羞恼的情绪,他红着脸,说,“小艾,你跟我来。”
停云随便把头发编成了辫子,跟在温锦懿的身后,来到温锦懿的房间,刚踏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便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脸红完了,只见温锦懿的单人床上,那名甜美精致的姑娘正人事不省的睡在温锦懿的床上,衣衫尽褪,露出美丽的背脊,被子拥至胸口,睡的特别香甜,唇角还有心满意足的笑意,满地都是凌乱的衣服。
停云红着脸看温锦懿,“你干的?”
温锦懿说,“我不知道。”
停云惊讶地张了张嘴。
温锦懿说,“你帮我去看看,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停云红着脸走进屋内,惴惴不安的掀开被子看了眼姑娘的身下,果然看见床上的血迹,脸更红了,心跳加速的看向温锦懿,点了点头。
温锦懿抬手掩住眉眼,薄唇抿了起来,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从小艾那里回来以后,喝了茶,看了报,接了一通电话,一个人下了一盘棋,感觉很困,就睡下了。
倒是记得有人好像接近他,但是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身体也有不适的反应,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发现这姑娘抱着他……
两人赤裸相对。
温锦懿瞬间懵了。
停云红着脸走上前,说,“你要不去找寒洲商量商量,这姑娘的背景不得了,我特意打听过。”她凑近温锦懿的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温锦懿眉心一沉,犹豫了许久,说,“我去找寒洲问问,这里你帮我兜着。”
停云从来没见过温锦懿这么谨慎闷闷地时刻,忽然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点了点头。
当温锦懿来到蒋寒洲的办公室时,蒋寒洲瞅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温锦懿说,“你干的,对不对。”
蒋寒洲眉梢一扬,“我干什么了?”
温锦懿沉冷了眉眼,“你是不是在我的水杯里下药了。”
蒋寒洲一脸困惑,“下什么药。”
温锦懿着恼的盯着他,缓缓抬起手,那个黑色的瓶子攥在手里,“那个姑娘也是你怂恿的对不对。”
蒋寒洲似是全然不了解情况,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迷茫,“哪个姑娘。”
瞧他揣着糊涂装明白的样子,温锦懿怒从心头起,“我床上那个。”
蒋寒洲吃惊地站起身,“兄弟,你破处了?”
温锦懿红着脸瞪着他。
蒋寒洲说,“破处了好啊,男人一旦破处,往后就有需要了啊,有需要了就会把女人当女人看了啊。”他一扬眉,“别担心,不想负责就不用负责,往后女人多的是,你一个个负责,那怎么负责得过来,睡一个撂一个,等哪天遇到想睡一辈子的,那就是了,哥哥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有一点记好了,睡可以,别中招。”
温锦懿盯着蒋寒洲面不改色的沉稳脸,红着脸瞪他许久,忽然转身就走。
蒋寒洲看着温锦懿背影走远了,唇角缓缓扬了起来,他只是说说不用温锦懿负责,没想到温锦懿真的不负责,姑娘当天下午哭着找到蒋寒洲办公室,问他怎么办。
蒋寒洲没想到温锦懿居然是这种睡完了不负责任的男人,简直太混账了!他只是说说而已,以为温锦懿做惯了接盘手,那么这次的盘肯定会接啊,没想到他居然睡完连句交代都没有,一走了之了!
世上怎么有这种混账男人!
姑娘找不到温锦懿,便来闹蒋寒洲,一把鼻涕一把泪,大眼睛闪烁着楚楚动人的泪光,“大干部,怎么办,我没脸见人了,我爸要知道了,肯定扒我一层皮。”
蒋寒洲被她哭哭啼啼的闹了一早上,烦不胜烦,又不能表现出来,甚是有些焦头烂额,温锦懿居然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真是看错他了!丢男人的脸!
蒋寒洲说,“你给他吃了多少药,让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
姑娘睁着泪水涟涟的大眼睛说,“他一半,我一半,瓶子空了,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很难受,又热又燥的,像是喝醉酒了一样。”
蒋寒洲吸了一口气……
一整瓶都没了啊。
老温昨夜是怎么过的啊。
姑娘趴在办公桌上,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桌子上,“大干部,我该怎么办,他不要我了,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只有你媳妇儿在那里,你媳妇儿长得真好看,为什么会在温锦懿的房间里啊,我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还是她帮我穿的衣服,说温锦懿走了。”
蒋寒洲正喝着茶,骤然听闻停云居然搀和进来了,一口茶水咔在胸口,呛的咳嗽了起来,怎么哪儿都能有那个蠢女人,她怎么又跑到温锦懿的房间了,还搀和了这两人的事情,当下蒋寒洲的脸色就寒气逼人的,说,“去,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他已经睡了你了,去让他对你负责,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不行就以死相逼,别真死,吓吓他。”
姑娘可怜巴巴的说,“可是我没怀孕啊。”
蒋寒洲说,“假装怀,逼婚。”
姑娘说,“那怀孕了,他也不愿意娶我怎么办。”
蒋寒洲凝神,温锦懿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那么专业的接盘手,难道会不接他自己的盘?这样一想,心里有了底,蒋寒洲说,“会娶的,去闹他,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闹久了,他受不了了,就娶了。”
姑娘想想也是,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蒋寒洲终于费尽心机的将温锦懿推进了火炕,顺便丢给了他一个极其烫手的山芋以后,高枕无忧的开始操办他与停云的婚礼,这女人不晓得天天忙什么,什么事都不操心,都是他一手操办,他想跟她商讨一下结婚事宜,问她想要哪种婚礼,这家伙居然不肯现身,蒋寒洲将总部大院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停云,最后拿她没辙了,托中间人传话,才知道停云想要在五星红旗下结婚,穿军装。
蒋寒洲听到中间人传话的时候,想了许久,他从没有给过芷菱一个像样的婚礼,哪怕芷菱的第一次,也是他强行要走的,那时候她不听话,总是不肯让他碰,于是他因某事愤怒之下借题发挥,就强上了,丝毫没有顾及过芷菱的感受。
结婚的日子,蒋寒洲与一位老干部挑着黄历挑了很久才挑出来了一个良辰吉日,部队的婚姻是很庄严的,它是飘荡在五星红旗下的婚姻,肃穆而庄重,它绽放在闪闪红星之中,仿佛散发着生命璀璨的光辉,结婚当天,茹璃从小镇赶了来,温锦懿似乎被某人缠住了,而没办法脱身,只不远万里打了通电话回来询问停云近况。
停云那天特别的美,她喜欢军装,她告诉蒋寒洲穿军装结婚,蒋寒洲说行,结婚那天她倒是准时出现了,美美的,欢愉的,他自是英朗帅气的,唇角含笑,深春的延安花香遍野,空气都是甜甜的味道,一切好像都是最好的状态。 少帅的纨绔夫人